防弹少年团/ABO/不知,情 三十九亲密
“粱桨?”
若无其事走着的他不确定地唤眼前熟悉的背影,待她转身以后更加疑惑——粱桨怎么会来七区?难道她察觉到他的真实身份?
“好巧啊,田柾国。”粱桨看向他的眼神同样诧异,“你怎么也在这儿。”
“我……”他踟蹰着措辞。
“啊,不会是和临夜合作不成就来拉拢七区。”她了然地拍拍他的肩,态度诚挚又肯定,“多找些靠山保障总是没错的,快去吧。”
他略微停顿,追问道:“你来这里干嘛?”
“我?我只是想来看看,啡城之中就只有这里不太熟。”她恍若想到什么,话锋一转,“既然你来谈合作,就说明你对这里有所了解。”
“七区究竟是干什么的。”
有些奇怪她怎么突然对七区感兴趣,看她兴致勃勃的表情倒也不忍拒绝,准备敷衍两句,“七区就是……”
没等他说完,粱桨惊喜地注视着别处,眼睛泛着光随即大声呼唤,“南俊学长!敛因!”
他猛地看过去瞳孔颤动。他们怎么会在这儿,明明……
身旁的人朝他们跑去撂他一个人在原地发怔,一起有说有笑地谈论着什么。他理应假装不认识他们也参与不了那样和谐的氛围没有上前,可他们的议论对象似乎与他有关,时不时就会看向他。
尤其是粱桨,注视着他的目光好似在慢慢变冷,待他仔细去看如错觉般的一如往常。
为什么总感觉今天很不对劲……
等到他们交谈结束叙旧完毕挥手道别后,粱桨跑回他身边,不解他的等待,“你怎么还在这儿?不是去谈合作吗。”
他只能临时找补,“其实他们已经拒绝我了。”
“那你怎么办,还有别的援助方法么。”
“走一步看一步,否极泰来嘛。”
她点点头,“也对。”
于是他们又一同走在行人稀疏的街巷,他时而偷偷瞥她企图找出不寻常之处,可她就想变了个人与刚才神采奕奕的模样大相径庭,忧郁淡漠,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观察了半晌,她蓦然扭头不小心对他对视,他慌慌忙忙地移开视线难得失态,却听到她说。
“昨天我跟你说了我的过去,你没嫌我烦吧。”她稍稍怅然,语气带上不加掩饰的落寞,“很久没有向别人吐露那段过往,说出来反而好多了,也不指望谁能理解。”
“我明白的。”他迅速接上话,急切又紧张,“我曾经也与人以命换命,他和我说过同样的话……所以我懂你,那种感觉不会想有第二次。”
“原以为你不会理解的……”她停下脚步冲他凄然一笑,冰凉的眸里蓄满热泪,“我们是同类啊,经历过同样的绝望无助一度灰心丧志,救赎不了自己破碎的灵魂也帮不了别人,却还要为他们的遗愿苟且活下去……”
时间过得很快——太阳西沉,招摇一路的云彩纷纷聚拢,不一会儿霞光乍现倏地便为它们染上色,构成旖旎美好的黄昏。
他觑见这幅情景不由得侧目,想告诉她,“你看……”
一瞬间剧痛席卷,他再不能发出声音难以置信看进那双阴鹜的眸,而后视线下移——是匕首刺进肚子。
“可你骗我!”粱桨的声音淬了毒,传进耳朵使听觉麻痹以至模糊不清,他勉强反握住她刺入的手仍是徒劳,她向他走近匕首的位置也越发深重到近乎贯穿。
于是他松开手,身体变得愈发寒冷促使他去拥抱眼前唯一的热源,然而她不给他机会一刀贯穿后狠狠推开他。
“你不是田柾国。”
视线里的最后一幕,是她无情决绝的动作以及那句残忍卑劣的事实。

JK猛地惊醒,空茫的视线泛起一层薄雾因而短暂失去焦点,有什么东西悄无声息滑下又没入枕头里,快到让人难以捕捉,如同心中那份稍纵即逝的恐惧。
他坐起身,轻颤的双手摸向肚子,动作机械又缓慢。果然是梦——那里没有伤口没有鲜血也没有疼痛。
关于方才梦境的记忆在渐渐消退,那张脸也变得朦胧不清,可那双阴鹜冷漠的眼睛深深刻在脑海中挥散不去。
他这是怎么了?…会对粱桨有忌惮紧张,难道是担心身份败露计划不成的缘故?是这样吧……
他是田柾国,站在阳光下无限温暖的人,有感情有家人有未来,而粱桨怎么会杀田柾国呢。他自认伪装得无懈可击无人发现,藏起阴暗面的JK,假装有情绪假装拥有一切,毕竟没人接受真正的他。
可你也说了是装的,假面总有被揭开的一天。
或许是否……伪装的面具戴久了就不想摘下来,甘愿成为替代品。
笑话!他怎么可能不清楚自己是谁,他是组织里不可取代的第一杀手,天生无情冷酷,从来不需他人陪伴。要是有人发现真实身份就毫不留情地解决掉以绝后患,如果是她……
夜色里的所有倏地变得小心翼翼,月光爬进窗户的缝隙、夜风拂动窗帘、抖动的枝叶停滞,它们大概都在等待他的答案,然而月亮沉没再不见光,他始终一言不发。
这边粱桨在照顾闵玧其吃完药睡着后,走出房间环顾四周。正如闵玧其的人一样家也是冷冷清清的连张照片都没有,除却些她看不懂意味的画和灰白的墙壁再没有什么象征温馨的东西。
她有听过他的父母早逝,父母生前就关怀寥寥更别提无人关心的以后。大抵和她一样是个心底里孤单的人,对闵玧其的态度不自觉缓和点。
深夜万籁俱寂,萧瑟的风吹冷室内仅有的温度,她关好窗随后靠在沙发上,嗅着空气中淡淡的咖啡香安心沉睡过去。
意识混沌间,咖啡的香味越发浓烈刺激鼻腔再到大脑,粱桨骤然睁开眼,入目的是一只过分白皙的手。
无需确认便知是闵玧其,她一把掀开身上的毯子眯缝着眼看向外面将将亮起的天色,咕哝道:“这么早……”
等等,毯子?她梦游盖上的?
还有那股咖啡的味道。闵玧其气定神闲坐在对面,视线停在面前的电脑上可能在处理工作的事,他的手边赫然是一杯热气淡淡的咖啡。
她及时按住他伸向杯子的手,“你病好了吗,别喝太多咖啡。”
闵玧其看她一眼不动声色地松开手,倒也没再碰那杯咖啡,合上电脑与她面对面正色道:“谁让你来的,来干什么?”
“没人让我来,是我看你不在检察厅主动找到你家的。”
“为什么会有我家的钥匙。”他直接点出漏洞。
“那什么,是……”她刚想说又话锋一转,“是谁不重要,关键是我身为你的订婚对象对你表现出的关心。”
即使她隐瞒,他也知道肯定是闵陵拜索性就不再追问,他更在意,“你关心我?”
“当然。”粱桨不由得又摆出从前那副忍让迎合的样子,“之前的事我可以再解释……”她庆幸过了一天身上金泰亨的信息素差不多散干净了,不然又要引起误会,想着继续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服闵玧其。
“之前的事不用解释了。”他一语回绝,接着是铿锵有力的声音,“我相信你。”
粱桨看他突然转变的态度摸不着头脑,整个人懵懵的,反应过来笑得格外开心,“那就好。”谁说闵玧其不近人情的还是有几分善解人意的本质。
闵玧其见她终于放松下来也松了一口气,注视着明朗的笑入了神,半晌才清咳一声,“好了,走吧。”
“啊?”
他站起身像看傻子般瞥她一眼,“我要去工作,你也可以继续做你的戏。”
“走走走,赶紧走。”还是头一次他能这么配合,她求之不得。
就这样,他们坐上一辆车去往检察厅,路上粱桨还去买了早饭,被闵玧其勒令不许在车上吃东西只好等到了检察厅再说。
司机去停车,粱桨抱着她的早饭亦步亦趋走在闵玧其身后,其间大概嫌她太慢回头看她,她加快脚步勉强跟上。
奇怪的是,他仍旧时不时盯着她看。……可能是她的动作不太恰当,于是她换作一只手拎着。过了一秒、两秒……那只空出的手蓦地被握住,见她没反应随即十指相扣。
粱桨瞪大眼看着自己的手再看看恍若无事发生的闵玧其,他转过头看她“你干什么”的表情,淡淡地解释,“做戏就要做的真一点不是么。”
说的也没错,可是会不会有点太真了?要是被误会……他都无所谓,她又担心什么!
“硕珍。”金横阅唤了唤低头忙着处理文件的儿子,慢慢走近。
“父亲。”近几天过于繁重的工作让他整日不得休息,也可能是想借由工作遗忘某个人,猛地一抬头先前未察觉的头痛席卷而来让他不禁一阵恍惚,还是装作无事起身迎接。
“最近田家一派的人安静了不少,想来是无力对抗我们,胜局已定。既然如此就不必分身乏术,专心想办法打压临夜就好。”金横阅此举是打算放缓处置金家上位的反对者,一心想扳倒临夜,野心之大昭然若揭。
金硕珍看得清楚,他自然也想把临夜挤下去但对于田家他可不愿轻易放过,他就是要把那些反对者全部处理掉,一个都不剩。
不知不觉间,他的心已变得不同于以往的冷硬。
“不必。”就连他的声音也是毫无波澜,“区区田家而已,对付临夜的同时更不能放弃对他们的控制,万一给他们可乘之机就功亏一篑了。”
他会解决所有反对者,直面最大的敌手,然后取得胜利处于最高位,这样才有资格决定他想达成的事、拥有他想得到的人。


JK的梦隐喻了两个重点,猜猜看吧😄
这波算是暴风雨前的一点阳光,珍惜眼前为数不多的亲密吧。
我们1%的JK终于摆脱这个数字了,现在是55%,还是最低的
看的开心哇有个赞就更好啦感谢感谢感谢感谢感谢感谢感谢感谢感谢感谢感谢感谢感谢感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