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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正,我的乡人

2016-07-02 08:18 作者:三山五岳  | 8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永正,即牛永正,我邻村小牛庄的一个小伙子。他的年龄比我小,应该和我的弟弟同龄。乡人众多,有的人一辈子难以有缘认识,而跟他的认识还得从十多年前在南方打工说起。

2004年,刚过完节,我和妻子踏上去南方打工的征程。有我村和聂庄村几个人一起,目的地是广东省东莞市。跟着已在外打工的老乡有他们领着自然受他们不少照顾,吃饭什么的有了暂时的落脚点。但最重要的是尽快能找到工作进厂,这是首要的。那时在南方打工女的好进厂,而男的不容易进厂。她们这些女的在去的当天下午就找一家制鞋厂,很快的进厂有了保障。我们这些男的处处碰壁,在南方招男工有诸多的限制条件,有的厂有区域限制与歧视,如不招河南的,只招熟练工,还有两个或三个女工带一个男工进厂。有着这些条件限制我们这些男的在老乡住处滞留了一星期。白天早早地去东莞一个叫厚街的地方的职业介绍所找工作,晚上又回到老乡的住处吃饭。白天还好些,晚上住就成了问题。本来老乡这里房子就小容不下这么多人,不过老乡在这里时间长有人脉,分别把我们疏散安置在他认识的工友那里。我和聂庄的李云龙跟着一个老乡去了他的住处。

听老乡说,这个老乡叫永正,邻村小牛庄的。他的住处和老乡间隔不远,在幕的掩盖下我们三个沿着不宽的石子路顺势往下朝着他的住处走去。当时他是一个二十刚出头,个头中等,长得挺结实的小伙子。他又是一个热心的人,得知我们是从家里来的老乡挺热情的。在走到夜市摊时他热情的招呼我俩坐下,当时我们已吃过晚饭,他点了好些菜,又要来啤酒。让我挺不好意思和感动的,期间他不停地让烟倒酒布菜,我不喜烟酒,客气地推让着,心怀忐忑地吃了些菜。李云龙烟酒通吃,来者不拒。此人年龄不及我大,可社会阅历丰富,知其言观其色,口才了得。我不善言辞,在陌生人面前更是少之又少。在交谈中,拉近了距离,自然多了,不再拘束。等尽了老乡之意,我们三个来到他的租住地。房间不大,有个小桌子,一张小凳子,靠墙有一张还算大的床,跑了一天都挺累的,我们仨挤在一张床上昏昏的睡去。

接连几天找工作不顺,早上早早的出去,晚上晚晚的回来。在老乡处草草的吃了饭,照旧来到永正的住处住下。永正和李云龙性格相似,二人常常在吃过晚饭相约去外边的棋牌室或夜市上逗留。我呢,因一直进不了厂心情郁闷,再说不善于这些,因而我自己先去永正的出租屋睡下。永正常常把钥匙给我,有一次他出来的匆忙钥匙忘带了,不过他给我说了备用钥匙的放的位置。我顺着还算熟悉的街道来到他的住处,按他说的位置找钥匙可就是找不到,无奈我就在屋外等。那时刚过罢春节,虽说是南方但寒气依然袭人,我裹着单薄的衣服蜷缩成一团。不知啥时候夜空中飘起蒙蒙的细,我瑟瑟发抖。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正在我昏昏沉沉时,听到永正说,“你咋不进屋?”“找不到钥匙”,我说道。永正没咋费劲就找到钥匙,边开门边说,“这么冷,找不到钥匙,你咋不去找俺俩?”说着我们三人相继进屋。由于已是深夜都没再多说什么,脱脱就睡了。或许是在外边冻得时间长了受到风寒,睡下一阵,我感到难受浑身发抖,伴着牙齿的打颤,一会儿抖成一团难以自控,把一旁的永正惊醒。“你咋啦?”“我可冷”,我发着颤音说。他看着我发抖把他身上的被子往我身上盖了盖,我感到比刚才暖和些,可还是阻挡不住颤抖,就像筛糠一样。伴着浑身的发抖,牙齿的咔哒声,嘴里发出痛苦的声音不绝于耳,我身上和额头滚烫。于是永正把我揽进怀里,用他的体温给我捂暖,他紧紧的抱着我并不停地问我,“暖和些?好受些?”我虽感到好受些可还是发疯似的抖个不停。“坚持一下,天明了去诊所看看”,他还是耐心的安慰着我。

天刚蒙蒙亮,他就陪着我去很远的诊所打点滴,通过几天的治疗我康复了。又过没几天,我和李云龙在厚街溪头一个工业园区找到一家名叫“蓝天玩具厂”做工。由于当时走的过于匆忙,没顾得上和永正打招呼,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和无礼。

在外打工也不是长久之计,没多久我又回到家乡。自从那次小聚,对永正音讯皆无。记得七八年前我跟父亲去他村收秋犁地,我曾向他的同村人问起他,同村的人说永正一直在外边打工,常年不在家。热情的村人说,刚才永正的父亲还在这里。我扫了一遍众人,想能从中找到永正的父亲表示一下感谢。可由于时间紧没在那里呆多长时间就去另一个地方了,不能不说又是一次遗憾。(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距那次打工认识永正,时至今日已有十多年头。他的相貌我已记不得,可他的名字我不曾忘记。想着有机会找到他表达对他的谢意。

永正,我的乡人。人在家时或许感受不到乡情乡音的珍贵与真挚,体会不到老乡那份感情。乡土、乡人、乡音、乡情,一种不老的情怀,一个永恒的话题。

永正,我的好兄弟。你我之间有着难以割舍的乡情。

永正,珍藏在我心中不褪色的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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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正,我的乡人的评论 (共 8 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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