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之哀呜

陈永明

这两天我的心情很不好，惆然若失，心里老是想着那只死去的喜鹊和活着那只的喜鹊，那场面和情境总浮现在我的眼前……。

昨天上午要下第二节课了，教学楼前的院子里，传来喜鹊“喳喳喳……”声音叫个不停。但这声音听上去与平时不同，全没了喜气，有种焦急、呼唤的感觉。我觉得奇怪，走出办公室，楼下已有两位老师在议论，喜鹊怎么会突然从天上掉下来摔死在这儿？我急忙下楼去看，院子中间果然趟着一只喜鹊，另一只喜鹊绕着它“喳喳喳……”的呼叫着它。我们急忙跑着到那只喜鹊旁去观察，另一只飞到一棵冬青树上继续叫着。喜鹊趟在那儿，嘴里流出了一小滩清水，我用手摸了摸喜鹊，身上还有余热。翻看喜鹊，浑身上下并无伤痕。

我们几个人讨论、分析喜鹊的死因。从掉下的位置来看，是飞翔中突然掉下来的，身上无伤，不可能是外力所致。从嘴唇上无血渍来看不可能是碰撞到窗户玻璃上毙命的，位置也在窗前。死之前它还飞得那么高，也不像是病死的。这只喜鹊很有可能是中毒，吃了拌有耗子药的食品，在回巢的途中，马上就要到家的，药性太猛，突然发作，掉下来死了。这些年创国家卫生县城，给学校发了一些耗子药，会不会是校内放了的鼠药，喜鹊给错吃了？我打电话问了分管这事的人，他说：“学校没发现老鼠，这些药没给谁发过。”那一定是在外面吃了药，造成了这样结果。

有人提议把喜鹊扔到垃圾桶去，我说：“还是取个铲，在草坪树下挖个深坑把它埋了。”另一只喜鹊在那棵树上注视着我们埋葬喜鹊的过程，它一直在那叫着不肯离去。到吃中午饭时，我看到它已经叫得很累了，每叫一声头向前滑下，尾部的长羽毛向下摆动，呈一弧形，然后才复原。喜鹊“喳，喳，喳……”一声一声的叫着越来越费力，听着是那么凄凉、哀婉，让人心碎、难受。到了下午，它已经没力气叫了，站在那棵树梢上，注视着葬了喜鹊的那地方，很久很久才飞走。

那两只喜鹊一定是一对夫妻，它们不弃不离、忠贞不渝，相守相望着实让人感动。今天早晨，校园里没听见那熟悉的“喳喳喳……”的喜鹊叫声，我真担心，那只喜鹊昨晚是如何度过没有了另一半的寒冷的夜晚，它还会继续在那个它们共同搭建的巢里生活下去吗？今天没见它露面，是不是在巢里思念它的另一半，还是太累了？该不会发生意外吧！(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我想见到那只喜鹊，希望它能坚强的活下去，喜鹊巢里的蛋要继续孵化，把这窝小喜鹊抚养长大，……

二〇一五年三月十七日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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