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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的煤油灯

2014-04-03 08:50 作者:一米阳光  | 13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不知怎的,倒是突然十分想念起煤油灯来。一股淡淡的煤油味飘来,橘色的背景里,如豆般昏黄的灯光在我的眼前闪动,暖暖的,柔柔的,在曾经乡村漆黑的晚诉说着远去的寂寞和冷暖。

我的老家就坐落在群山之间的山旮旯里,那几间算不上气派的老屋像几个灯笼,不规则的斜挂在山坡上。如歌的岁月里,镌刻着久远的记忆。那时的乡村没有电灯,每到了夜晚,就会漆黑一片,祖传下来的煤油灯便成了唯一能够用来照明的工具。影响最深的就是那微弱的灯光,给漆黑寂寞的山村添了些许神秘,也给我的童年生活升起一道霞光。遇着每个月的十五,倘若天晴,月亮的银辉便会如水般从窗户泻下,在我和奶奶的身边轻轻的流淌,那个时候,我总会吹灭煤油灯,抬头看着圆圆的月亮,依偎在奶奶温暖的怀里,听她给我讲许许多多让我惊叹不已的故事,奶奶讲的每一个故事都很好听,时间彷佛就停止了,静悄悄的夜晚,只有奶奶和我以及故事里的万物,奶奶轻轻地拍打着我,她的声音常常会伴随着我渐渐浓厚的睡意而越来越小,直到我进入乡。

上世纪的七八十年代,家乡没有电。煤油灯是农村必须的照明用具,个别家境好一点的家庭用罩子灯,但大多数人家用的煤油灯是自制的。煤油灯的做法比较简单,在小西药瓶或者墨水瓶的盖子上钻出一个小孔,用薄薄的铁皮卷一个筷子一般粗细、两寸左右长的铁筒,然后插进瓶盖的孔里面,再在铁筒里面穿上“捻子”,往瓶子里倒上煤油,一盏小小的煤油灯就做好了。所谓的“捻子”是用棉花拧成的细绳,棉花最好是新的,要是实在没有,就从穿过的旧棉袄或是被褥里掏一点,但必须要干净,不然影响灯的亮度,将新的白色的棉线拧在一起也可以做成“捻子”,但是这种做法很浪费线,所以大多数人用棉花。

煤油灯可拴了细铁丝挂在墙上,放在窗台上,柜子上,灶台上,饭桌上,也可装在纸糊的灯笼里在户外用来照明。那弱弱的灯光在黑戚戚的夜晚映照着乡亲们的苦乐生活。煤油灯的烟很大,屋子里用报纸糊的墙壁上,常常会被熏出一块块的黑色斑点。

山乡的夜寒冷而漫长,也正好赶上农闲时节。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家家户户的煤油灯就亮了。我会早早的吃了晚饭,爬上热烘烘的的土炕,摊开作业本写作业,温习功课。这时,妈妈会将煤油灯拨到最亮,在橘黄色的灯光下,她娴熟的做着手里的针线活,有时缝补我穿破的鞋袜和衣物,有时用细麻绳纳着鞋底,纳鞋底时发出的“嗤嗤”的声,现在想来依然那么熟悉。妈妈拧麻绳的手艺也很好,她将买来的麻丝挂在墙上,轻轻的抽下一根,一头捏在手里,一头拴在“拧车”上,用手腕不断转动拧车的同时添上麻丝,拧车“吱吱扭扭”的响声时常会伴着我进入梦乡。有时一觉醒来,睡眼朦胧中依然看见她在煤油灯下忙着手中的活计。那时她的眼睛非常好使,她做的一双双布鞋很好看,是我在同伴们跟前引以为傲的资本,一直陪伴我走完了求学之路。今天,我依然固执的以为妈妈做的布鞋是全世界最漂亮最舒适的鞋子。

在煤油灯下,我体验到了父辈们的艰辛,更多的是品尝到了亲情的温暖。童年的记忆是难以忘怀的,那珍藏在记忆深处小小的煤油灯一次次丰盈和温暖着我的梦境人生,一次次驱散我心头的阴霾和寒冷,在我前行的路上划过一道道斑斓的彩虹!(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渭河文化》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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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的煤油灯的评论 (共 13 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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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芊凝
  • 黄小星
  • 六月飞雪
    六月飞雪 推荐阅读并说 情真意切,故乡就是烙在心头的一道疤痕,回忆时总是疼并快乐着。语言舒畅流利,字里行间充满了对故乡的热爱和对亲人的思念。值得一读。
  • 草木白雪(李淑芳)
    草木白雪(李淑芳) 推荐阅读并说 请写下评语欣赏精彩之文 问好朋友 希望空间一踩
  • 一米阳光

    一米阳光此文章已被文贼抄袭,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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