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区的女人们
嘉绒藏区的女人一
那双挤过牛乳的手
从墨尔多神山的那边捞出
晨曦的第一缕光芒
背着清水桶登上木梯的脚步声
连同嘉绒藏区的女人随意撒出的笑声(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惊醒了沉睡的汉子和他
佩带的耳坠发出清脆的声响
炉火燃烧起灼人的瑕思
扯下天边的朝霞做成
美丽的头帕却仍然不能
掩盖会说话的眼睛
而岷江河畔的石碉房
婀娜多姿的身影穿梭于其中
如窗前挂起的那串红辣椒
连贯出一串火红的精彩
黑色的牦牛毛
在嘉绒藏区的女人拉扯之间
不经意被拧成一股紧紧的细绳
围绕转动的木棍
生活就在瞬间让那双巧手
转出一天的五彩缤纷
牛群在一把白盐的诱惑中
踩着霞光的影子慢慢向山林走去
站在嘉绒藏区的土地上
似乎终于可以擦一把汗珠的女人
又望着它们远去的身影
在装有各自心爱汉子的心中
收获了一丝甜蜜与温情
嘉绒藏区的女人二
煨桑的青烟从碉房的屋项伸出
虔诚的信仰让全身又一次匍匐于地的祈祷
永远不变的晨课后把身影交付于
碉房和它周围的一切
油亮的木梯让嘉绒藏区的女人
踩出的音符似钢琴曲
在山谷中回荡的优美
太阳升起的时候
嘉绒女人走出了碉楼
朝霞在她身后贪婪的吸食醉人的体香
斑鸠以眷念的方式滑过路边晨曦的阳光
洒下格桑花的芳芬与女人婀娜的身影
田地间牦牛在皮鞭的抽打下拉动笨重的犁头
让撩人心弦的情歌已连同女人自己的身躯
如青稞种子般种植于大地
而金色的麦浪似乎就成为男人们向往的
醇香的青稞美酒饮醉后的追逐
嘉绒女人身着藏式长裙的奔跑
珊瑚与银带碰撞出的声响
雪域高原一年之中女人最酣畅的舞蹈
金鹿簇拥着经轮
于山坡上的阳光中飘飞
佛的禅机
嘉绒藏区的女人
围转于喇嘛庙的虔诚
冰凉的法号在祈祷中沸腾
许愿的瞬间眼眸包含晶莹的泪珠
冬天的初雪在山顶裹上银装
手执佛珠眺望漫步于山坡上悠闲的牦牛
嗡玛尼叭咪哞……
一只藏獒
在那个嘉绒藏区女人的身边
忠诚的守候
如女人用她的全心去守候
村寨中属于她和心爱家人的
那一个碉房
安多藏区的女人一
安多藏区的女人苏醒
于又一个清晨来临的时候
望着身边依旧沉醉于她体香的汉子
她似乎陶醉于甜蜜的那一种幸福中
有着高原红的脸庞流露一丝满足的笑
于是在自己全身的佩饰发出叮咣响声的同时
炉内的火旺了伴有草根与牛粪气息的清烟
在安多藏区那顶白色的帐房上空飘逸
一段晨曲的优美激活了格桑花的芬芳
却让掀起而又随手放下帘子的藏家女人
把她最温柔的一面轻轻关进帐房里
成一种梦醒后的瑕想
水开了惊醒睡在帐房另一侧的儿子
格萨尔王的后代啼哭声是那样响亮
草原上的女人胸前挂着的她父亲送给的银钾钨
里面装有活佛赐予的吉祥物
她把银钾钨摘下放置儿子的前额
想像明日的草原上有一位剽悍的汉子
于安多藏区目光所能到达的地方
追逐阳光追逐月色
追逐所有和格桑花一样美丽的女孩
离太阳最近的部落就有安多藏区的女人
迷恋着牦牛一般健壮的汉子以及与古铜般的肤色
让那动人的山歌替代了牧羊的皮鞭
天空划下一段晨曲
汉子的心底种植下美妙的歌声和安多藏区的女人
婀娜般的身躯而佩带的珊瑚与玛瑙在阳光下
碰撞出悦耳的声响
草原的春天因为有这些女人的笑声歌声
而格外灿烂
最先沐浴月光的高原就有安多藏区的女人
烛光透着帐房里轻盈的身影让藏笛的悠扬
使爱恋的心思萌芽于草原夜晚的星空
云儿以心仪的姿势飘移
笛声穿梭于夜风与帐房若分若合的接触中
草原上的女人与烛光帐房
让想像丰富的诗人在明月下构思一首
安多藏区的女人们二
安多藏区暮日的余晖会让寺院
墙角的小草们时常偷笑着伸直身躯
沐浴在充足的阳光中思维也变的更加活跃
在强烈紫外线里生活着安多草原上的
女人们因为长期日照的原因
有着高原红的脸庞仍然在大街上
行走出一种自信美丽的安多藏区有了
她们的出现而更加耀眼多姿
沿巴颜喀拉山脚流淌的阿曲河
通过绢绢细流的汇聚成一条美丽的丝带
似母亲甘甜的乳汁滋生了安多藏区所有的茂盛
所以连金黄色的麦浪也掩饰不住女人们丰满的身躯
与甜美的嗓音她们哼出的山歌醉酣了谷地里
走出的安多汉子思维宠爱着听觉的功能
走路的姿势开始摇晃勾起阿妈于阳光下的嬉笑
汉子的脸红了心却在山歌哼起的地方
悄然驻足
每一回行走于安多藏区的清晨
总会让人期待着从某一个帐房里走出
一位着藏饰长袍的女人
左手提着一只油亮的木桶让
右手在她双眼上方搭起远眺的平台
汉子手中的牧鞭早已在空中划响安多草原的晨曲
成群的牛羊咀嚼着肥沃的牧草
也咀嚼着主人们的寄托
放牧的汉子偷望帐房边自己心爱的女人
眼里仍就血充着一股野性的欲望而此时的女人
身上佩带的珊瑚玛瑙在这个时候也会
迎着太阳升起的地方轻轻摇响
安多藏区的夜风仍旧那样冰凉
女人身边的汉子鼾声如波浪般起伏
梦里散着女人的余香而正在酥油灯前的缝补
却又是那样精致与灵巧
一如平凡的生活在这些安多藏区上的女人们
聪睿的心中就能编织美丽的梦想与
多彩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