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能觉醒:上上善道】暴君的终焉
在银河系的另一边,潜伏于黑暗之中的秘密教派正等待着站起来推翻压迫者的的机会。而在东部边缘,还有其他势力在面对星辰子嗣(Star Children,鸡贼对泰伦虫族的称呼)的忠仆,一条同样由狡诈的外星人传播而来的异端信条。看看当这两种不同的意识形态在一个四面楚歌的帝国世界相撞时会撞出何等火花吧.......

作者:科林·库邦colin cubbon

索维克Thorvek用全部的重量将巫师摁在胡同巷子里的粗糙地面上。他将灵能者的胳膊固定在了膝盖下面,并且堵住了他的嘴,这样他就没法念咒了。霍伦Hollun紧张地从巷子口往里看。索维克嘟囔着进行了一句匆忙但真诚的祈祷,随后迅速用一把受祝的匕首划开了他的脖子。伤口干净且高效,血液立刻流淌而出。它从此人脖子上流淌下来,顺着小巷留了下去,随后汇集到了一个臭气熏天、堵满垃圾的下水沟里去了。
巫师随着最后一股血沫的喷出而停止了抽搐,这血沫溅满了索维克的围裙,他默声咒骂——罪证!虽然他们已经为这一情况做好了准备,但是这仍然是索维克能够避免的。如果这帝国走狗没有那么壮,他完全可以按计划捂住他的咽喉。格尔塔会处理好的。圣父佑她!她能极其熟练且迅速地从最难以清理的织物上清除污渍和染料。事实上因为她是如此熟练,以至于来自心智之弦Mindchord的其他巢组cell的高级领导——甚至包括那些在索维克家乡格雷祖姆之外的——都要求要对她进行尽可能更多的秘密培训。
家乡嘛。他想,无需太久,救恩已经在路上了。这意味这心智之弦教派的所有成员都将过上更好的日子,尤其是对索维克,慈目的格尔塔以及她那很快就要出生的小星使而言。
在小巷尽头,霍伦不停地挪步。这位瞭望员看上去总是很烦躁不安,至少是在没有牧师在场的场合上是这样的。但是他的视力和听觉是巢组里最好的,在格雷祖姆郊外的矿渣场接受的锻炼使得他的听觉视觉相当敏锐。他们也必须这样,因为各种掠食性动物都喜欢在矿渣周围徘徊。
“完事了没?”他带着不满对索维克低声说道,他急切地想离开这封闭地。
索维克立刻打手势让瞭望员再等等。他把那受祝匕首的尖端顶在灵能者的前额——还很温热,沾着脏兮兮的汗水——然后从他身上抽出块脏兮兮的薄布。索维克参照着用木炭在上面画出来的简单图样,开始在巫师的头上刻出一个相同图案来。他要确保口子是按照牧师指示的那样是锯齿状的,并用力切开下面的头骨。
很快,一个血淋淋的眼睛便撕开了灵能者光滑的前额。红眼映射出格雷祖姆的总督在被捕灵能者的背上潦草画上的粉笔画,当时他们的部队正在前往黑营的路上。更重要的是,这种血腥雕刻和这么一干净的割喉,都在表明最近治安会正在围捕那些哪怕只有一点巫术气息的人。
一边看着他的作品,索维克一边本能地摸了摸他额头那浅浅的骨脊,这五个神圣的骨脊是他所得到的遗产——可以追溯到宁静圣父在作为星辰子嗣的使者降临以来。尽管索维克隐约感到一丝痛感,但他还是很高兴;一切都如牧师那圆厚话音所言。其他巢组对于这个身材魁梧的人有着相当古怪的称呼:科诺什Cognosc或者是维亚帕特Viapater,在霍伦眼里他一直就是牧师,而索维克则是被亲自要求称他为术士。
术士——一直和城市周围的交道保持着极好的联系——告诉索维克和霍伦,总督是如何不断地给他一直在扩大的巫师搜捕团配备一些崭新的,非本世界出产的技术装备的。总督告诉他的顾问们他已经和机械教达成了一些协议,但是他那些东西不像是出自那些机械神甫之手。它们是光滑的,带有微妙的曲线,不像术士的心智之弦过去所见过的东西。这些由灵能者猎手组成的捕猎团伙有五十人之多,他们在格雷祖姆的危险地区展开拖网式搜捕,其后往往会跟随着一群充满仇恨的平民。索维克对这种对巫师深恶痛绝的态度感同身受。
心智之弦其他分散巢组的很多忠诚的兄弟姐妹也加入到了这些捕猎活动当中,帮助他们的同胞拔除邪恶——即使其他人都是不信教者。然而,术士沉思着,想像这么一群无脑暴徒在目睹了赋予给心智之弦教派的简单且真诚的圣迹,然后又会怎样?这些巫师探子能理解自己只是压迫者手上的工具吗?宁静圣父为了拯救他们所做的一切都将徒劳,星辰子嗣们甚至可能会羞愧地离开这个世界。术士悲伤地说出了自己的忧虑,而索维克也很想帮他做点什么。
甚至一想到和术士的那次短暂会面也能使索维克感到更加温暖。自从幼时得到过他的祝福以来,他自己看到教派的指引之光的次数只有寥寥。然而在从事对教派至关重要的工作时,人民常常会在心中浮现出术士的形象。无论是偷取制服、监视哨兵的行动模式和侦察可能的新密室——所有的这些都是在术士从其人内心深处投下的目光的安抚下进行的。索维克曾经给自己开玩笑说术士会利用其仆人的眼睛来盯着他的工作。但是考虑到他所创造出来的奇迹,谁敢说这不会是真的呢?
灵能者,索维克愤怒地想着。格雷祖姆的领主们打算通过猎巫来换取公民的顺从,同时好生照顾自家的巫师。最近清洗运动愈发增多,但是随着压迫者们愈发利用巫师探子们的拖网搜捕和非本地技术,他们对心智之弦的安全带来了更大的风险。这是一个祝福,以及——术士称之为是一个预兆——这是经过数代人准备得来的一个征兆。

“走,”他急促地对霍伦喊道。瞭望者跑向他们丢弃灵能者尸体的地方,他们一起钻进了破败小巷的黑暗当中。索维克喜欢这个瘦削结实的人。
“我讨厌这地方,”霍伦啐唾沫道。“我们为啥要把那巫师拖这来?这可是贾兰国王的地盘,这事连我这炉渣工都识得!这老走私犯之前还杀过执法者。如果他在这里逮到我们,他可不会多考虑。”
“这就是重点,你信不信术士,或者说牧师?”
霍伦看起来大为震惊。“当然!我当然—你应该清楚的。”
“想想看,教派正在掌控这个天外世界,而帝国巫师则是跑到牧师的私人议厅四处嗅探是吧?然后这个下贱的心灵密探在这被发现‘让人捅了’。既然我们已经收到暴徒们的忠诚了,那么他们就会确保让巫师探子发现这。”
“但是贾兰国王可不是那种随便让总督踩的贱人,让巫师探子来这里,肯定会引发战争呀。”
“是的,会发生的。”当他看到曙光时,索维克咧嘴笑了笑,拍了拍他朋友的背。“在我们的有生之年会发生的,霍伦。它终于要发生了!暴君们要被宰啦!”
“圣父呀!”霍伦喘了口气,欣喜地笑了起来,黄色的尖牙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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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不到一周的时间,格雷祖姆就开始燃烧了起来。让索维克感到敬畏的是,宁静圣父分布在整个大陆的不知疲惫的特工们已经开始展现他们团结的一面。格雷祖姆在城市总督和贾兰地下犯罪帝国的庞大资源之间的战火中震动着,他们之前的秘密协定都被鲜血一扫而空。并且不止这一个城市在燃烧。索维克从一座废弃工厂的高窗上,看到至少有三座卫星城在燃烧。他多么希望他祖父能看到这一切。在索维克的下方,一簇短暂的蓝紫色火花正在迸发,飞升之时已至。

他用被谋杀的帝国探员进行的完美引诱使得索维克得到了高度赞扬。现在他负责领导教派对暴君们的第一次公开攻击。
索维克悄悄地从废弃工厂走了下来,他的巢组战士们就像油滑的影子一样跟着他溜了过来。当他们从货舱涌出来的时候,差不多有30个心智之弦教派的兄弟姐妹跟在索维克身边。在暮色之下,油腻的雨水浸湿了他们。他们看上去衣衫褴褛,他们沾有油污的农奴工作服上叠了一层偷来的防弹背心。
他们带的栓动步枪、粗犷的自动枪,甚至是古董火绳猎枪存在火力错配的问题,它们完全不像最近由总督发出的宣传录像带里,穿着整齐制服的荣誉卫队站在训练场上发射的全新的格雷祖姆式等离子长步枪。从总督办公室窃取的总督活动日志也表明他在用所谓新赞助者们的故事来哄骗城里的有钱人。他不断说着要为城市民兵配备更好武器,天外投资和全球团结的事情。
索维克的目标是城市民兵的一个外围防御哨所,它的不重要使得它成为了理想的目标。他们当中还没有人成功渗透进这个特殊的岗位—其政治化的裙带关系小圈子被证明很难渗透——但真如术士告诉他们的,任何问题都总有办法来克服。索维克蹲在大门外围,发出了信号。
姐妹雷根将她天使般的紫色面容藏在一顶民兵的头盔下面,并将通行证插入铜质读卡器当中,她戴着手套输入了密码,这个密码的获得让一个不可信的同事丧了命。她随手盖上锁定装置,让大门随后立刻关上,她带着她特有的笨拙走到了哨所门口。雷根抬起了头看向骷髅状的监视摄像头(原文为pict-thief,我不知道直译该叫啥)。雷根从她在其他岗位的轮班当中得知,她会受到监视,而监视里的人会利用一个仅有该哨所用的VOX频率来联系她。她戏剧性地拍了拍自己封闭头盔的侧面,漂亮地传达了她疲惫和糟透的心情,以及一个被认为是坏了的VOX念珠。过了一会儿,哨所大门被打开了。
索维克觉得这进展的太慢了。
两个民兵守卫出来向雷根抱怨。城市内战还没有蔓延到这里,但是这里的守卫已经被安排了完全没希望得到缓解的无穷无尽的轮班当中。在雷根掏出她的短枪前,大个一点的守卫还大声骂了两句。守卫的脸立刻消失在了一片沉重的实弹轰鸣声当中。头盔后部喷出一阵鲜血、脑组织和尖锐的骨骼碎片。
另一个守卫没有逃跑,这让索维克感到惊讶,不过那个女人也注定会被杀掉。大门因为雷根插入的干扰发生器而无法关上,所以索维克的巢组家人们如同以身躯构成的潮水一般涌入。守卫用一把细长鼻子形状,索维克不见过的等离子手枪射杀了雷根,但是他花了太多时间去寻找她VOX念珠上的接触器,而被心智之弦的忠诚解放者们所撕碎。
另一个索维克的小队从死去的雷根手中拿走了通行证,连看都没有多看她一眼,她是位受祝的殉道者,但是当星辰子嗣降临时,她将和其他人一起转世。她的行动将使他们能够切断这里和首府之间的联系,将总督在这里能调动的所有力量都吸引到这孤立的边缘地带来,并让整个城市任由等待在古老下水道里的心智之弦教派操控。
通行证打开了防御工事的大门,索维克的小队朝里面倾泻了如冰雹般的火力。他的两个战士立刻被还击火力命中,快速发射的蓝色等离子体点燃了他们。战士身上的烧焦肉味扑面而来,随后战士们发着嘶叫声踩过垂死的巢组家人。
在相连的指挥室,信号室,军械库和哨所,野蛮的搏斗发生的远比索维克想的要快。理论上这二十人左右睡眠不足的守卫会在几分钟内被包围,但实际上,他们站在台架周围,以索维克从未见过的战法相互掩护。更多的狂热教派战士倒在了守卫的火力之下,他们的头部和胸膛在等离子脉冲的齐射下闪烁燃烧起来。然而守卫的团结救不了他们,也挡不住索维克这样坚定的解放者。他的兄弟姐妹向哨所守卫倾泻自动火力,如天使抚摸一般用爪子撕开咽喉,并一次又一次的将刀捅入眼睛、心脏和肺。
只有十个索维克手下的战士幸存了下来。他无法分享战胜暴君协助者的快乐。索维克的脑海里翻腾着哨所内发生的一切。守卫们使用奇怪比例的等离子武器,这意味着这是全新的只有总督荣誉卫队才有的武器。而这是一个由渣滓把守的哨所,而这些人却以无私忘我的团结在那战斗。那总督自己的禁卫军又是如何?一个异端的想法浮出脑海:难道是心智之弦教派低估了暴君们?一本充满污渍的小册子从他脚下的守卫胸前口袋里伸了出来,血还在从他的脖子里流出来。索维克快速翻看着它泛黄的书页,试图整理其思想意识。
有一个我们所有人都可以加入的统一体
他这么认为的
一个崇高目标。一个上上善道。
在索维克的脑海当中,术士的黑眼睁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