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一个荤菜

我下午去新开的餐厅吃饭，一同下课的朋友拉着。点了一个三鲜丸子拌饭，点完才仔细看菜单，三鲜丸子上面写个孜然烤肉拌饭，是11块钱，三鲜丸子是12块钱。虽然孜然烤肉给我的感觉更荤一些，但比较比较价钱，这个三鲜丸子应该素不到哪里去的。立在窗口左侧的厨师（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拌饭师傅），边搅散米饭边朝我说：“三个菜！”我便懂了，类似窗口吃过，给送三个素菜，份量也并不大。于是一答一扬头（有时候习惯用头不用手……）：“花生米、海带……还有木耳吧。”师傅搅好了米饭，顷刻三个菜添进去，又一阵拌。我才发现，那原来是拌凉面的手法，以前在老家，摊贩用塑料马勺拌，而拌饭师傅用不锈钢专用拌饭马勺拌。都拌好以后，师傅把饭倒在盘子里交付立在窗口右侧（窗口中间隔着两行菜）的女师傅，随即就放到了我的面前。我一愣，因我是全程看着师傅拌饭，心知有些什么菜，光这些吃下去肚也得被素得不明不白。可十二三秒不见女师傅有动作或拌饭师傅有提及，我默默端着饭转身离开了。找了个位置坐下，还是不相信这就是12块钱的三鲜丸子拌饭，我用尽毕生所学去尝试理解“三鲜拌饭”，“三”我是理解的——“三个菜！”“鲜”大致指的就是菜，可是这“丸子”二子，害我十分苦恼，盘中明显没有一点荤腥，倒是出现了一丝儿白菜打断过我的思绪。而盘中最像“丸子”的东西是……米饭？直到饭吃光之后，我仍然低头盯着我的盘子，见那稀疏的油渍……我忽然便悟了——想起来拌饭师傅把米饭搅散与问我点“三个菜”的间隙，他用夹子剥开一盘肉，露出一个角落，的确给我添过一夹子的肉汤。我心满胃不足地收起盘子离桌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