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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开小/无CP/HB to 相守】黄桃罐头之神

2023-01-19 20:25 作者:难溺  | 我要投稿

黄桃罐头之神


CP:无


*角色无罪


*友情至上原则


*无厘头生活喜剧


*紧跟时事的新冠疫情背景


*愿各位于遍地支离破碎中,捧起自己的黄桃罐头


*字数6k左右


*最后、也最重要的是祝@相守是一只咕咕乱叫的鸽子 生日快乐。


Summary:


伽罗头顶着冰袋昏昏沉沉熬梨粥,眼前梨子块在眩晕的黑中牵着乱七八糟的长条梨皮跳踢踏舞。生活毫无希望,发烧到39.8°C的某中年男性公民昏着头打开破损陈旧的木柜门,一玻璃罐黄桃罐头缩在那后面闪闪发光。


01.


///


开心超人凝视瑟缩在白色战斗手套中细弱无助的一小管水银温度计,生怕自己握不住力又是把它捏碎。而红色系热血少年本人比温度计还要紧张,领受最终审判般的目光战战兢兢落在随时间辗转有些褪色的刻度和攀升的红色水银柱间。


——39.2℃。


开心超人长叹一声拖着疲累的身体又倒回床上,甜心超人闷着鼻音敲门询问他的身体情况。有担当有责任的团队核心开心超人沉默一秒,迅速选择背叛幼时就被博士铭刻在心底的诚实准则。


“我很好!”他的声音听起来如同卡了个撒哈拉大沙漠,“甜心你怎么样?”


“我也快退烧了。”少女清凌凌的嗓音自带特效,“加油开心,毅力能度过一切难关。”


开心超人强行拽起他千刀万剐的声带,演绎一波气泡音,但原谅万千少女不吃这一套,那是因为听起来很有一种扁桃体缺失的病态美:“说得好!……”


说完他就再挤不出一丝气息说话,甜心超人还在门口叮嘱着什么,但已无暇去管。开心超人在昏蒙的意识里无力地向甜心超人道一句歉,翻过了被子。



///



身为宅家男子天团的长兄,开心超人自动肩负起守护同伴、鼓舞军心的任务。在最危急关头哪怕所有人都处于崩溃边缘,他得伸个手,把伙伴和家人们拉回来。因而天生活力无限热血沸腾的红色系小男孩一直笃信毅力能够度过一切难关。


高烧除外。


发烧难受,真的难受。烧到39.2℃的小超人吸着凝滞的鼻子卷过被子,扯起被角把自己捂个严严实实。体腔内如埋藏一座亟待喷发的火山,沸腾着岩浆就在胸膛以下蔓延。很奇怪,身体处于冰火两重天的矛盾中,发烫的肌肤捂在厚实被窝里反而更加灼痛,而腰背却是一阵一阵颤抖的恶寒。微微向被子外面探出一点,又是切肤的冷。


不知道自己是睡着还是清醒,开心超人听到门口又有声音,只不过这次换了伽罗,隔着耳膜里自带的模糊音效轻声敲着门道:“记得把连花清瘟吃了,一次四粒,一天三次。”


混沌中开心超人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说好,眼皮涩重地睁不开,他又睡过去。



02.



生活糟透了,糟透了。


小心超人打个喷嚏,症状稍轻一点的搭档伽罗已经肩负起了照顾全家的责任,此刻正忙着接住他额头掉落的毛巾,浸过冰水后又递回来。


病毒是博士带回来的。超人们放假回家上网课之后从未出过门,只有博士前几天受命去开了一次会,回家之后以他为首,超人们先后开始发热头晕。


身为一家之主的博士在测出39.5℃的体温后理智果断地决定把自己封在房间里,门口摆着小板凳,生活起居都和其他人隔离开。很不幸,照顾全家人的重任落在了阿德里上将头上。好在大家都烧起来之后于交叉感染究竟去了些顾忌——重症互助小组嘛,谁能比谁高贵——虽是病情最严重的博士无暇出马,孩子们会来帮帮忙。


所以啊,生活很糟糕,真的很糟糕。伽罗捞起一碗糊掉的米粥,为了避免教坏小朋友偷偷蹦出一句阿德里国粹。众人都发了烧,只有开心超人还勉力挺着身子来这里帮衬。迷糊糊中的开心超人好奇地问他什么意思,伽罗赶紧面带慈悲为怀的微笑朗声答道是阿德里星人亲切的问候语,意思是:祝您的母亲身体安康。


开心超人一听更加高兴,赶紧让伽罗教他那句话,他要在难熬的病情中给予别人这句亲切的问候和这份心灵的慰藉。伽罗差点惊掉手里勺子,赶紧找补道但这是成年人才能用的问候语,小孩子随便说会被家长教育的。


粥已经糊出锅际,伽罗长叹一声放弃了做饭的努力。在阿德里星他的确是会做饭的,跟凯撒阿卡斯那两个缺心眼的比起来甚至算得上厨艺不错,可惜博士为了甜心超人习惯垄断厨房大权,这么些年糊糊涂涂的也就如此把这项生存技能忘却十之八九。


想起母星和故人的伽罗叹得更深,然而是还在思考什么问候语小孩子不能说的开心超人洞察不了的深。扒拉着焦黑的锅底,成年人的摆烂往往在一瞬之间,而这次还不行,伽罗倒了新米,再一次启程。


最近飘了雪,人在寂静无声的落雪里总会在饭饱的晕迷中孕生出一些无聊的愁绪。例如想起过去,想起归于灭亡的阿德里,想起一个一个来过然后走的人们,从这些过分浓厚且阴郁的回忆里猛然把自己抽离出来,竟陷入了空之中。空,呜咽的雪花是空,灰蒙的天空是空,远处盛开的万家灯火是空。不知所从来,不知所从去。


近来噩梦多发,时而有哀嚎的人流和喷吐的火舌突如其来地撕裂在漆黑底色的梦里。然而三十出头,超过三分之一的寿命被埋葬在尸横遍野的沙场里,再长吁短叹早已不太合适。如果有不曾存在的神灵,让生活好起来,让我一如往常地向前走吧。伽罗看着新煮的粥,开始了唯物主义者的祈祷。


此时雪白的米粥开始飘起温热的甜香,红色的小超人已经扒着锅沿赞叹上将那简陋的厨艺——归功于甜心超人彻底拉低了宅家全员的美食鉴赏底线。伽罗赶紧把开心超人拉开,提醒他烫,再把粥盛出分碗,蒸腾的白气裹着厚实的米香席卷去了阴影。



03.



世界上有掌管发烧的神吗?


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小心超人快烧出幻觉,从上一轮光怪陆离的昏睡中苏醒,迷迷瞪瞪的差点觉得自己在大雷音寺。下意识地,他突然希望世上有专门掌管发烧的神灵,那就看在他小心超人从破壳开始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守护星星球和平,一生行善积德长得还有点好看、并常常把人设上交给编剧作为食物的份上,赶紧保佑他退烧吧。


但很快,小心超人就想到哪有这么无聊的神来给这么琐碎的事守灵。神仙啊都是风里来雨里去今儿忙着赐子明儿忙着保婚,满足凡俗世人此等市侩又壮阔的心愿,无暇顾及宇宙偏僻角落里一粒凡人的琐屑心绪。


他身边的这一粒凡人在他险些被烧化了的视线里认真地甩着温度计,由于病弱的缘故青蓝色流动的长发都散失了些荧光:“快四十度了,你得吃布洛芬。”


小心超人昏昏欲睡,压根听不真切。占据感官的只有喉咙里一次强过一次的刀割感,咽一口唾液如咽一枚火炭。周身从肌肤深入到骨髓都是灼烧,火舌舔着一样。


“小心……小心?先别睡,起来把药吃了。”伽罗轻轻拍拍被子底下发烧的小山包,搀着后者的手腕把他扶起来。


就着搭档递来的开水艰难咽下药片,长满刀片的喉咙内壁如剐过一尾锋利的鱼,彻底激起了那些本就不老实的爪牙来。小心超人的意识在高烧的炙烤下仍不清明,含糊应搭档两句话又躺了下去。


掖着小心超人被角的伽罗如此想到,集体发烧以来整个宅家都生活在一种死寂的窒闷和乏味的病弱中,他们需要一粒小小的惊喜,一枚不大、但是闪闪发亮的希望。


“伽罗、伽罗,”偶尔起床的花心超人在门口信手一拍,“我找到几个小橘子,分给大家,放在门口板凳上。”


话语间大明星磁性的嗓音已经起了喘咳。住了这阵一波强过一波的咳嗽,花心超人暗叹今天不去录音棚录哭腔着实可惜,强撑道:


“……不是给小心的!”



04.



小心超人在炽烈的灼痛里做梦,仿似下一秒他做的梦就将被熔炼为灰。


坚强的孩子梦啊。去梦他波澜壮阔又与种种市侩却明亮的幸福纠葛不清的痛苦,去梦熔岩烈火里他伸向搭档的手,也梦一句简短且铿锵的“愿听差遣”令上将甘愿将他一身皮肉一腔骨血通通赠了这场异星的家仇国恨。


梦至此处年少的超人便不免抿了唇,发烧的火燎感灼着噩梦漆黑的底色彻底往内里烧去。


以为吝啬得可怜的宿命终于将苦难深重的上将还给他的小超人并不知道一场荒诞且恶劣的剧本刚刚写了序章。从冰骑士剑下滴落锐利刺骨的寒芒,到暗魔瞳孔里黑暗涌起的极夜,到五金公司初探真相愕然与浑然的低泣,一路跌跌撞撞过来,噩梦没有止息,极夜成了永无边界的囚笼。


高烧的孩子听到刀割的喉咙里几句破碎的响,并不知道那是隐忍的呜咽亦或者压抑的呻吟。而正强撑着坐在床边剥小橘子的伽罗及时听闻,轻轻覆住他手背,百分之一百源自于伽罗的温度在小心超人发凉的手背上停驻不久——但感谢深谙人事的上将大人对于安慰这个动作的熟稔,那是一个足以融化噩梦的时差——便即退去。


搭档,是个很神奇的名词啊。


在清醒和昏睡的罅隙有些过于深奥的命题团团涌入大脑,而小心超人对睡眠的渴望远远大于对深度思考的欲望。


搭档这种奇特而微妙的关系,说友情则过于浅薄,论爱情又太凡俗。一如小心超人和伽罗,一边是天生缺一角心脏一般的冷沉,一边则是从命运爪牙里血肉模糊踉跄爬出的坚韧,这种关系太抽象。具象化的话,倘若这两位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者前去求神,在神灵前深深俯首的一瞬间都万念皆空,在片刻的放空之后心底涌上来的念头满满的就是他。要他好好,要神灵祝佑他百岁无忧,万事皆安。


闷葫芦恰逢倒霉鬼,每一块灵魂的缺口都契合得恰到好处,好极了。



05.



过于默契也不是什么好事,以和搭档交替陷入重症而言。


布洛芬镇痛的效果相当能打,小心超人在一觉醒来之后身体清爽不少。全家几乎同时咩咩的致命之处是轻症照顾重症到重症互助小组之间的恶性循环,在小心超人发觉自己好转之后试了试下床,发现一向顶着条毛巾四处送温暖的搭档没了。


——什么没了,这话不兴说。视野里模糊的轮廓渐渐锐化,置物柜上一只青灰魔方捂在冰毛巾里,纹路里微亮的能量都弱下小半。头部的眩晕感要减轻很多,小心超人走过去,手指简短地覆过魔方表面:“还好吧?要躺着吗。”


纹路里能量青蓝的光有气无力闪烁两次表示并不需要,并委托他照顾好自己和家人。置物桌上一小块柠檬黄便笺,上将在昏了脑袋之际用烧软了的字体潦草写下了熬梨粥的相关事宜,想是已难受得要命,却还在字与字的缝隙里钻破脑袋挤进去一行蝇头大小的“连花清瘟每日三次,每次四粒”,旋即便垮下来,扔下笔化了魔方,沉着脑袋睡去。


还没完全退烧,但小心超人自觉拿起床边来不及扣上笔盖的中性笔在底部回给一个“知道了”,接过了搭档递过来的大锅。


照顾生病卧床的一家人并非易事。迷迷糊糊之中他踩着脚底的七彩祥云去了厨房,开了手机百度,对比着伽罗那张颇具破译价值的手写便笺一步步比对着梨粥的做法。


切块洗净的梨,大火煮开大米和少量薏米后拧了小火,等待米粒彻底软烂。病中的人牙口格外软些,不能吃辛辣刺激的食物,微甜些的烂东西最好。小心超人毕竟性格靠谱,又有伽罗的神奇小纸条帮忙排雷,一次成功,已经把柔软冒香的梨粥往出盛,比着各人的喜好掰着冰糖往里添。


在盛完最后一碗后小心超人眼前仿似飞过一群密密麻麻的蝇子,臂骨下意识撑住灶台却换来一阵钻心的闷痛,连着筋都颤着发疼,手没能抓住灶台边缘,身体重心越往后仰陈年腰伤就越株连着胯骨和脊背穿成一片漫山遍野的暗痛。


发烧的超人在自家厨房平地摔是有点丢人的事情,但阳光在小心超人的眼睫上琴弦般拂动,炊烟里夹着潮湿的雪水,稚子打闹同隔壁小两口骂街都清晰可闻。意识似乎就留驻在边缘线,身体却沉闷地无可挽回地摔落下去。


——等一下,有人握住了他的手腕,以一个坚实且温暖的力把他扯了起来,重心重又稳稳当当,恍如幻梦。


影影幢幢中小心超人身不由己地往前倾倒,好在那人的温柔和宽厚似乎都是无限度的,坚强的臂弯带着柔和向他微微一架,小心超人站稳了身体。向身前看,和博士接触得多所以第一个卧床不起的开心超人不知何时起了身,在正午的雪后艳阳里头顶着冰毛巾,冲他扬起一个把明媚和轻狂调和得恰到好处的笑。



06.



开心超人吸着鼻子,眼瞳被阳光映得透亮,半张脸都被封在刚刚才想起来要戴的N95后面。他想讲点什么来着,忘了。


午后沉默的厨房里小心超人切橙子开心超人浸着他刚换下的毛巾,看似岁月静好。


小心超人的刀法是早在脱胎时便从骨子里带来的天赋,也是一种本能,高烧什么的根本泯灭不了他与生俱来的手感。用盐搓了橙子表皮后无需尺子比量精准就切下五分之一,尾部也稍削薄一点以便固定。装碗后撒盐,筷子戳破小孔方便盐分渗入,盖好切下的橙子盖并固定上牙签,放入蒸锅。


开心超人帮着他做好这一切。等待的时候开心超人吸溜着不太通顺的鼻子,捂在厚实口罩后的声线听起来窒闷:“小心,你小时候有没有想象过一种……专门管感冒的神?”


小心超人伸手解掉围裙后面松垮的蝴蝶结——不得不批评一下,大哥系蝴蝶结的技术过于拉胯,有点回不过神地应道:“嗯?”


开心超人想起什么一般,但并没有不好意思,在口罩后面笑嘻嘻地,顶着厚重鼻音道:“我小时候就觉得有,还觉得这种神,祂能够管各种零零碎碎的小事,比如每周的体术考试,比如藏住的考试卷子……”


“长大以后祂的出现越来越少,但每到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刻,我闭上眼,其实在想,无论是哪一座不知名的神,求求你,睁开眼,别让大家死。”


在正午阳光里微笑而不自知的少年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恍如幼嫩的芽顶破板结的土层,细小如飘落的雪,宏美如浑然的山。


“嗯,”小心超人如是说,把话题从超人所在所难免的事关死亡的悲伤里牵出来,“这是一种……寄寓吧,也会有好的那一部分。”


小心超人掀开锅盖,盛出热腾腾冒着白气的橙子。红色的小超人戳着勺子舀一小块,咸鲜压了些橙子的酸涩去,果肉刚贴在滚烫的唇边,酸里透甜的清香就往鼻子里钻,轻轻一口咬下来,牙尖挑破果粒上那层薄薄的膜,颗粒迸溅出清甜的汁水抚慰着久经火燎的口腔,连带着刀割的咽喉都平静一些。


那样掌管琐事的神,凡人通俗称其为希望。



07.



整个宅家要被封在窒息的沉闷里约莫三四天才慢慢转醒。在此期间,微小而庸俗的神祇已悄然出现。


吃了小心超人的盐蒸橙子之后伽罗嗓子里埋的刀片稍微安分了一点。博士是普通人体质,没超人和能量体恢复得快,目前还在高烧。宅家唯一具有战斗能力的成年人扶着床头柜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左右环视,刚从魔方变回来,总有不知今夕何夕的错愕感。


小心超人在睡觉。他轻手轻脚绕过小心超人的床,简单地目测了一下床边椅子上摆着连花清瘟胶囊的数量,确认搭档没有漏吃药后一路去厨房,打算再蒸一锅橙子出来。


宅家陷入沉寂,冬日午后的暖阳掰碎了,酿成糖霜。奥密克戎打倒宅家之前,宅博士福至心灵订购了一箱橙子,感谢这箱橙子挽救七条性命。他去纸箱里挑几个表皮光亮的橙子,再去灶头取盐罐。


空的。 伽罗心里划过一句阿德里星真挚的祝福语,随即开始找盐。一闪念之间他开始想家里的东西是不是活的,不需要的时候就跳着脚大摇大摆在眼前晃,需要的时候就扒开个地缝自觉藏进去,谁都找不着。


操作台下面还有个橱柜,他蹲下来,就是一阵头晕眼花,密密麻麻的黑笼罩视网膜。生活毫无希望,不仅不是合格的战神,甚至不是合格的煮夫,他想。在一瞬间一向被拒之门外的灾厄潮水般冲击着脆薄病弱的心门。


盐罐找不到,冰箱里最后一枚鸡蛋霉烂发臭,午觉醒来发现自己被全世界抛弃,这样细小病毒一样的灾祸趁虚而入,进攻着每个人平素疏于打理的防线。人们哭,却不知道为什么哭,仿佛只是给突如其来却完全无厘头的悲伤助助兴。


伽罗把下巴埋在双膝之间,一只手进去继续翻找。奥密克戎的副作用原来不止体虚乏力还令人emo……他闷闷地想。不止于他这位高烧39.8℃的中年男性公民,大家需要一些亮闪闪的小东西,不必太大,但只要那昭示一种可以预见的未来,如约降临的救赎,明确自己被至死暴烈地爱也将稳定地将爱持续输出……那就够了。


发烧到39.8°C的某中年男性公民昏着头,打开破损陈旧的木柜门,一玻璃罐黄桃罐头缩在那后面闪闪发光。


真心牌的黄桃罐头,切了片的黄桃沉浮在剔透的糖水中,偶有碎掉的果粒飞散成絮,轻盈地飘散在晶莹的玻璃瓶内。 伽罗微抽一口气,无法描摹此刻无所从来的感动。阿德里的老式电影拍过一个沦落天涯的可怜人在走投无路之际得到了一碗白米饭,他和着泪吃下那碗饭,重新燃起了面向生活的勇气。


他想起了他先前恳求过并不存在的神灵庇佑。而真正的神灵早已出现,也许是深夜里飘落的第一朵雪,许是远处起伏的万家灯火,许在千里以外,许在身旁,许是明天就会在窗口盛放。 伽罗就拧开罐头盖,小心翼翼比着数量把果肉和浆水分成碗,挨个端到了各人房门口,最后两碗带回了房间。 小心超人已经苏醒,轻声向他述说自己已经退烧。冰冰凉的黄桃果肉贴到唇口边时两人默契地对上一眼,怀着唯物主义者的虔诚,心底穿行一行字幕:



黄桃罐头之神保佑你我诸事皆安,万事顺遂。




【The end】




首先祝相守生日快乐~

最近官方做的这点子事,也是没谁了。本人伽罗激推和坚定伽小党人,这篇也是为数不多的双雄。出事后都在玩梗,本乐子人甚至还能跟着玩,不过实话说心里还是隐隐作痛。我心里伽罗一直都是冷静威严的上将,集美强惨于一身,将冷漠的神性和温柔的人性结合出一种格外协和的比例。因此我才会爱他,进而喜欢小心。

角色是无辜的,朋友们,做错的是执笔者,知错不改错上加错的更是执笔者。小心向着伽罗做的一切奔赴顷刻间都不值得,那么伽罗来了、爱了,给了他一场烟花又走了,终究也是不值的。“我希望有人至死都暴烈地爱我,让我明白爱与死一样强大”,那么我也希望我的上将大人至死暴烈,如若做不到那现在就暴烈地死去,以免受这些细软的凌迟刀。所以在我看来呢,我所喜欢的上将已经死亡。

黄桃罐头之神,窃以为是生活里一些微不足道的转机,但靠着它就能打败黑暗大野狼。可惜的是我没遇上几个,但愿各位能够遇上,但愿我的相守小朋友也如文尾所云,“诸事皆安,万事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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