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安泪【合】

请勿上升正主(୨୧•͈ᴗ•͈)◞︎ᶫᵒᵛᵉ ♡
“对,父亲那样温润,一定不会怪我的”张云雷到底是小孩子心性,宽慰几句就不放在心上了。
次日,“九郎,我走了啊”已经坐在马车上走了几步了思索了一下又让人停下了,跳下马车又跑回到杨九郎面前,亲了下人儿的嘴角没等人儿反应过来就又逃似的坐回了马车。杨九郎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是要让他一天都心不在焉吗?而扰乱心曲的人正像偷了香油的小鼠开心的不行。按捺下几分欢愉才进了别苑的大门。
“父亲”张云雷望着坐在桌案前煮茶的人,眼眶不经发了红。
“磊磊,来”张景一身素衣,头发也只是随意拿发带绑着垂在后面,鬓角染了些许薄霜,与张云雷十分相似的眼眸也带着几分深邃透着温和,尽管多年未见,但依旧是张云雷印象中的那样风流。
“父亲,我好想你”张云雷快步走过去,在人脚边做下,把头伏在人膝上,像小时候那样。
“磊磊,我也很想你,这些年过得可好”张景顺着人的头发。
“父亲,我很好,殿下待我也很好,您呢?”张云雷顿了一下,还是提了杨九郎。
“那就好,父亲也很好,只是染了恶疾,但如今也恢复不错,磊磊,你看,我不是很好吗?”张景没在意人的停顿。
之后两人谈了很多事情,主要是张云雷问苗疆和塞外的事,张景耐心的为他解答,还让人给做了张云雷惯常爱吃的甜糕,张云雷边吃甜糕边听,吃腻了就喝杯茶解腻,过了午膳,张云雷才停了嘴,他知道张景不能长时间耗神,就送他去了卧房躺着,张云雷就坐在那里守着,他能感觉出来张景是在硬撑着和他聊天,期间咳嗽隐藏了的血帕,用膳时只执一勺半筷,竟听到下人说将军今日胃口不错,半晌前故意避过他和大夫的谈话,他很害怕,他现在有点儿想杨九郎,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磊磊,浩浩阴阳移,年命如朝露。人生忽如寄,寿无金石固。”张景抬眸伸手摸着人柔顺的墨发,他的磊磊向来聪明,怎是那样好糊弄的。
“可是,父亲,我想让你活很久,很久”张云雷摇着脑袋。
“磊磊,还记得曾教过你,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吗?我们生而为人已经比他们高出好多了,磊磊,人有生死,草有荣枯,何况父亲还可以陪磊磊往后走一段,别难过,好吗?”
“父亲”张云雷把张景泛着几乎透明的白光的手握在手里,眼泪忍不住的一滴一滴落了下去,而后变成小孩子模样,哭的直打嗝。
“我的磊磊怎么成小哭包了,不哭了,一会儿见到殿下该让人心疼了”张景用另一只手给人擦眼泪。
“父亲,你是不是都知道了?”张云雷果然被转移了注意,错愕的看着张景,嗝也被吓得立马停了。
“是,不过磊磊选择了这条路,自是已经想好了,父亲只愿你安好,行己之道,任人言乎”张景向来认为花开花落花满天,情来情去情随缘,且,杨九郎委实不错。
“父亲,谢谢您”张云雷眨着眼看着张景,自己小小的倒影被张景眸里满满的疼爱与不舍包围,心又莫名的酸了起来。
“磊磊,笑一个,磊磊笑起来最风流了”张景摸了摸人的额角。张云雷弯起嘴角,随后露出几颗牙齿,眼睛微眯着,看着耐人极了。张云雷刚想说让人休息吧,就见侍从进来禀报“将军,大皇子来了”杨九郎在门口等了快一个时辰了,他很想见他,但他不想打扰张云雷,就一直没让禀报,好不容易等到夕阳西下。
“磊磊,回去吧,别让大皇子等太久,要变天了,快回去吧”张景微微抬头示意人离开。
“父亲,下次我再来看你”张云雷看了眼外面的天气,虽已黄昏,但天气依旧晴朗,想着肯定是父亲乏了,要找些借口来挡,便离了卧房,刚出房门就看见杨九郎白衣而立,笑着等他。
“磊磊,回家吧”杨九郎伸出一只手,放在背后的另一只手微微攥紧了几分。
“嗯”张云雷握住杨九郎伸过来得手,十指相扣,并排向前走去,到了马车上,也没放开,就那样牵扯着对方。
“磊磊,对不起”杨九郎低声跟环在怀里的人说。
“没关系,你也只是不想让我担心而已,九郎,我想和父亲住一段时间,好吗?”张云雷靠着杨九郎,身上的疲惫感似乎如雨后的春笋疯狂的冒了出来。
“好,我们把将军接近宫里来住好不好?”这句话问出口的时候杨九郎很忐忑,他知道张云雷很向往外面的生活。
“好,这样我就可以同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在一起了,我原本想住在别苑里,但我割舍不下九郎,九郎,我今天很想你”张云雷软糯的说着。
“磊磊,我也很想你”杨九郎今天一天的阴霾也被这句话驱散了,他的磊磊就是一束光,指引他走出黑暗的光。
“九郎,你会一直在吗?”张云雷抬首看着杨九郎,温热的气息喷在杨九郎的脖颈处。
“会,我会一直在磊磊身边,不会离开”杨九郎动了动喉结,低头亲吻了一下人的额头。
“嗯,你不许骗我,不然我就不原谅你了”张云雷嘴上是那样说的,其实心里想的是若是你离开了,他便追上去,至死方休,或为更甚,死亦纠缠。
“嗯”看人渐渐合上的眼眸,把人搂的更紧了几分,让人睡得稳当些。回慕云殿还是杨九郎抱着人回去的,人睡得沉,直到杨九郎怕人一会儿饿的受不了胃里难受才把人叫醒,人儿迷糊的起身吃饭,吃的潦草马虎,只惦念着睡觉,起身离席的时又被人拉回去喂了好几口肉丝粥,一折腾到时清晰了。
杨九郎主动开口想听人抚琴,张云雷愣了愣到是答应了,杨九郎从来不会主动要求张云雷抚琴给他自己听,每次都是张云雷来了兴致主动去找他,现在倒是有点奇怪,方才喂饭时就和往常不一样,没有用勺子,张云雷耳尖红了起来,晃了晃脑袋,强迫自己不再想那些,专心抚琴,在做一件事时他总是有总够的定力和专注,所以很快就遗忘了刚刚的疑惑。
杨九郎就坐在一旁看着,似乎要把人的样子嵌进他狭长的眸子里,手指摩挲着衣角,明日,定会是一个万事皆宜的日子。
“磊磊,明天早晨我送你去杨迟那里待一天,晚上再去接你回来,好不好”临睡前杨九郎顺着人的背说。
“嗯”张云雷没有一丝犹豫就答应了,让杨九郎准备了好久的措辞都胎死在了腹中。
“磊磊不问为什么吗?”
“我信你啊,你说什么我都会去做的”张云雷亲吻了一下人的眉眼。
“磊磊,等你及冠,我们就成婚好吗?”杨九郎哑着嗓子说。
“好啊”
“睡吧,磊磊”他怕再说下去,他会对眼前的人做些什么。
“夜安”在人眉心落下一吻,得到人的回应才合眼睡去。
“九郎,我等你来接我,一定要来”张云雷想起了他父亲的那句要变天了,又想起人儿昨夜的反常,大概猜到了他要做什么,他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保证自己的安全,不让他被拿捏住软肋,所以昨夜他说要把自己送去二皇子那儿,他立马就答应了。
“嗯,一定来”杨九郎把人环在怀里抱了会儿,就转身离开,消失在了长廊里。
“云雷,来,进来等吧,左右他不会不认识路,用不着你站那儿招呼”杨迟依旧是一袭红衣,丹凤眼里透着以往没有的柔和,再往深里探去,倒也有一丝与张云雷眸里一样的担心。
“嗯,好,二皇子,你是被虫子咬了吗?”张云雷跟随人进了内殿,看见人儿白皙的脖颈上有遮不住的红痕,有些甚至泛着点青紫。
“啊,对”杨迟不自然的咳嗽了声才回答了张云雷的问题,藏在墨发里的耳尖偷偷的红了。
“那要记得上药”
“上过药了已经”这话没说错,确实上过药了,只是上药的位置有些不同。
然后接下来是一阵沉默。
“云雷,恭喜你和大哥,愿你们白头偕老”杨迟摸了摸鼻子才想出这么一句话来吸引张云雷看向门口的目光。
“啊,谢谢你,愿你也找到心爱之人”毫不走心的敷衍,让杨迟有些无力。
“磊磊,要抚琴吗?我这里有架古琴,你要试试吗?”
“哦,好”张云雷自是看出人的用意,也就顺意承了下来,好不容易挨过上午,传午膳时,全是依着张云雷的口味,但桌上的菜几乎没动几分。杨迟也没再劝,因为他心里也跟着慌乱了几分。
“公子,殿下让您随二殿下赶紧离开”那是杨九郎的暗卫,他见过许多次,面熟得很。
“他出什么事了吗?”
“公子,请您先离开,殿下说,负了您定当不能以德报怨”
“所以,他,他,他”
“磊磊,磊磊”杨九郎看着在床榻上睡着的人突然皱起了眉,随后小声地啜泣起来,立马把杨九郎的心揉成了一团。
“九郎,九郎”梦中惊醒,猛地起身,扑进人怀里,感受人的温度,真好,真好。
“磊磊,我来接你回家”杨九郎把人儿抱起来跟杨迟点了点头算是示意过了,就抬步往慕云殿走。
“九郎”
“我在”
“九郎”
“我在呢”
“九郎”
“磊磊,我在,不怕,我在呐,我在”张云雷攥紧人儿的衣襟,只是嗫嚅的反复的叫着人儿的名字,杨九郎一遍一遍的回答,低头蹭了蹭人的额角。
“九郎,以后我不想再等你来接我,我们一起,好不好”张云雷是真的害怕了。
“好”杨九郎柔声的答应,张云雷的声音罕见的变得低沉,像是宫廷里奏响的编钟,一下一下的敲进了他的心里。
“九郎,我可以自己走的”张云雷才反应过来被人抱着走了这么久,脸不禁有 些发烫,在夕阳的印衬下显得格外可人。
“马上就到了,再抱一会儿”杨九郎带着笑音说,手收紧了几分,步子没有刚才那么急了。
张云雷被他看的不好意思,就把脸一扭埋在他的衣襟里合了眼,支棱着贴在胸腔的那只耳朵,细细听着杨九郎的心跳,他想,世上再好听的琴音也比不过此时的这般。
或许是闭了眼,心也放松下来,感官就变得格外敏感,铁锈般的味道慢慢往鼻子里窜,靠在杨九郎怀里那边的肩膀也感到一种黏稠的潮湿感,猛的睁开眼,他好像忘记问,他的九郎有没有受伤,下意识的微小的挣扎了一下。
“磊磊,别动,会摔的”杨九郎收紧几分,迈进了慕云殿的大门。
“九郎,你是不是受伤了”张云雷虽然开了口,但心里第一时间反驳了这个念头,他的九郎能抱他走这么长的路,怎么会受伤?
“有一点伤,不过不严重,刚刚上过药了,磊磊别担心”穿过长廊进了中庭入了里间才把人放在软榻上。
“你骗我”张云雷刚被人放开,就看见自己的衣服被染上了斑驳的血迹。
“磊磊,那是别人的,不是我的”杨九郎把人的外衫脱掉扔到一边,眼不见为净。
“给我看看你的伤口”张云雷从软榻起身,不容人拒绝直接伸手扯开人的衣襟,胸前缠了好几圈纱布,原本白色的纱布已经染成了红色,张云雷把杨九郎摁坐在软榻上,轻轻把外衫里衣都脱掉,慢慢的把纱布拆开,离心脏半寸的位置有一个刀口,在往外咕咕的流血。
“磊磊,不疼的,真的,这个就是看着比较可怕,其实无碍的”杨九郎看了眼被丢在地上的衣服,下意识皱了皱眉,然后立马回神忙安抚红了眼眶的张云雷。
“九郎,为什么那么着急,就不能,就不能让我再等你一会儿吗?”张云雷一边从旁边的隔柜里取出创伤药给人包扎一边心疼的说。
“磊磊,我不想让你担心,我只想快些见到你,磊磊,我不想老让你等”杨九郎俯身亲吻着张云雷,从眉眼到鼻梁,再到唇瓣。
“九郎”张云雷想着未包严实的伤口下意识要躲开这个亲吻。
“磊磊,我现在不方便,你要躲开我很容易”杨九郎贴着人儿的唇说,语气里满满都是委屈。偏偏张云雷就吃他这一套,主动生涩的回应他,一只手还护着他的伤口。等伤口彻底包扎好,张云雷的唇有些红肿。整理地上的衣物时,才看见有一个小锦袋,杨九郎还没来得及阻止,就被人打开了,里面有一张毛了边的绵羊的小相,上面还写着四个字,还有几瓣干了的荼蘼花,俩人一起红了耳朵,张云雷红着脸塞了回去。
“这个,收走了,小相和荼蘼花都是我的”张云雷攥着锦袋。
“磊磊,那是你送我的,何况送出去的东西哪有再要回去的,所以给我,那是我的护身符”杨九郎眯了眯狭长的眸子,那是一种危险的信号。
“给你便是了”张云雷并不想再次感受一下被夺走空气的无力感。
夜晚入睡时,张云雷怕碰到的伤口,不敢和他靠太近,于是俩人之间都能再塞进一个人。
“磊磊”杨九郎率先跨过了楚河界限,握住了张云雷的手。
“嗯?怎么了?睡不着吗?”张云雷另一只撑起身子看着杨九郎。
“磊磊,国公府的人勾结苗疆敌寇,杀害了我的祖母,母后,甚至还有父皇,还有你,我蛰伏了很久,明里暗里使了很多手段,磊磊,这样的我你还要吗?”杨九郎思索了很久还是决定把黑暗露出来,即使,他的光明会离他远去。
“九郎,我心悦你的,我爱你的,一直都是你的全部,我知道我的九郎有多好”张云雷不是不懂那些事,只是他不想去懂,杨九郎希望他干干净净,他又怎会跑出他为他建造的城池。
“磊磊,遇见你是我之大幸,你且追逐光明,我且追逐你”杨九郎亲吻了一下人的指尖。
“九郎,遇见你也是我的大幸,我追逐的从来不是光明,你也不必追逐我,因为待在你身边我才觉得有光”张云雷是风流而不自知,撩人而不明理的人,他总是不知道像这样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能让对方忍的有多难受。
“磊磊,夜安”杨九郎主动结束了话题,在人眉心印了一吻,便迅速退开,阖眸。
“夜安”张云雷也轻轻的吻了回去,合了眼眸。
国公府和苗疆敌寇勾结,谋害皇后,太后,制造假虎符,以权威逼朝野,陷害大皇子甚至控制天师造谣天子王命,遂满门抄斩,格杀勿论,大皇子杨九郎识人断事,才智过人,恢复太子身份,因朕卧病在身,朝堂之事全权交由太子打理,可择日登基。
杨九郎想把张云雷置身事外,便没有把秦风的身份说出来,既然要瞒着,便做的严谨些,遂天下人只知皇帝重病让贤,无人知其事中意。
杨九郎依着张云雷的意思把张景接进宫里养着,对外一直宣称张将军护国有功,又在苗疆身受重伤,宫中御医丰满,遂特许入宫居住。至于张云雷,只要他想让他留下,就有千万种理由。
“太子殿下,您该立太子妃了”蓄着山羊胡的太傅谈论完正事,又一次提了这件事。
“太傅倒是比孤还急”杨九郎拂了拂袖子让旁边的下人去准备小甜点,这个时候张云雷应该快来找他了。
“您不能总是和一个男子厮混在一起,这不符合规矩”朝野上下都知道张云雷的存在,杨九郎明里暗里都示意过很多次了,可太傅是个古板的人,但是心地是好的,如果不是依着这份心,杨九郎真能做出灭口的事。
“规矩不也是人定的”杨九郎摆了摆手示意人下去吧。
“九郎”张云雷今日比往日来的早了些。
“直呼太子名讳成何体统”山羊胡下意识的对跑进来的张云雷说。
“他不必臣服于孤,是孤属于他”杨九郎蹙眉说了声,山羊胡微微怔了一下,挥了挥袖子,哼了一声走了,没了以往的不依不饶。
“磊磊,今日怎么那样急?”杨九郎把人拉进怀里,驱了去驱人身上的寒气。
“就是想早点见到你”张云雷瓮声说道,这两年张云雷忙着照顾张景,再加上还在生长期,个子高了不少几乎要与杨九郎持平了,但身子却单薄了不少,褪去脸上的婴儿肥,面部的线条渐渐锋利起来,但那双杏眼倒是弱化了脸上的冷意。
“可是将军又犯病了?”杨九郎偏头问到。
“嗯,刚刚太医说,要看天意了,九郎,我害怕”带着几分哭腔。
“磊磊,后日就是你的及冠之日,我们那天成亲吧,昭告天下,我想让将军看着我们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了,好吗?”杨九郎两年前就计划好了,国不可一日无主,他迟迟不肯登基就是在和那些大臣们耗,以国家作为要挟来等他们妥协,最顽固的太傅也妥协了,那就昭告天下吧。
“好”张云雷靠着杨九郎,眯着眼,贪恋的吸取杨九郎身上的味道,那种味道能让他安心。
三日,杨九郎即位,张云雷称后,杨九郎着玄色龙底暗纹服站在台阶上看着张云雷一身红衣受着百官的瞩目一步一步向他走来,牵手的那一刻,杨九郎觉得此生足矣,杨九郎攥着他的手并肩走向天坛接受天下的朝拜。
“磊磊,生辰快乐,许个愿吧”
“那就愿天下太平,九郎安好吧”两人相视一笑,似乎回到了在西凉殿杨九郎及冠的那天。杨九郎不过生辰,那天是他母后的祭日,张云雷是知道的,只不过那次是他的及冠之年,张云雷就同他说,把他的生辰分给自己,自己替他许愿,也算是及冠之礼了。
“一定”还是那句回答。
张景没能走到春天,就撒手去了,杨九郎陪着张云雷缓了好一个多月才从阴霾里走出来。
“九郎,荼蘼花快开了,我们去看吧”张云雷依在杨九郎怀里。
“好啊,等再过两年,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杨九郎低头吻了吻人的额头。
杨九郎,炎国逝世最年轻的皇帝,年仅26岁,再位期间国泰民安,相传一生只娶了皇后一人,他走后,皇后也郁郁而终。而即位的皇帝相传不是杨九郎所出,是杨九郎的侄子。
“九郎,烧火很累啊”
“磊磊,别动,放着我来”
“好呀”
“真是个小懒鬼”
“哼”
“你再懒我也心悦于你”
“嘴巴这么甜,今晚你也得去偏房住”
“哦”
是夜
“杨九郎,谁让你给你进来的”
“我给小懒鬼暖床”
“大夏天暖什么床,出去”
“不要”
“杨九郎,唔~”
二日
“杨九郎,你这个大骗子,说好的最后一次”
“磊磊,等嗓子好了在骂我吧”
“哼”乖乖喝粥。
“杨迟说,苗疆的荼蘼花要开了,让我们去看,要去吗?”
“去”张云雷一口答应,自从宫变以后就再没见过杨迟了,人成了苗疆的王后。
“见他怎么这么开心”杨九郎下意识皱了皱眉。
“杨九郎,你个大醋缸,他有秦风的”后来张云雷才知道杨迟心里一直有一个人,那个人是苗疆的王,叫秦风,幸好苗疆现在与炎国交好。
“那我好看还是他好看”还记着先前张云雷拉着他说杨迟如何如何风流。
“当然是你好看了,你在我心里最好看了”张云雷眯着眼亲了亲杨九郎的嘴角,这样的老醋坛真是磨人。
“那行,那我们去看吧”杨九郎搂着人肆意的笑了。
花开到荼蘼,荒原已无期。
【完】
【番外(风景cp)】
秦风见杨九郎进来,转身阖眸,一脸漠然。
“磊磊不是张景的孩子”杨九郎也不在意。
“你说什么?你凭什么那么说?不可能,明明他们长得那么像,那么像”秦风猛然睁开眼,眼里瞬间布满了血丝。
“他说,如果可以,希望能保你一命,你应该知道,他有个哥哥在苗疆战死了”
“那又怎样”谁能知道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藏在袖子里的手都在抖。
“你心悦于他,不是吗?”
秦风愣怔了一下随即大笑,脸上的伤疤显得格外狰狞“啊哈哈哈,你知道有一种欣喜吗?有一天你发现自己爱上了月亮,却没办法拥抱他,后来发现千百年来没有一个人能拥有月亮。”
“听磊磊说,他大限之期那日在你的门前停了好久,回去最后喊的是你的名字,对了,这是他留给你的”杨九郎从衣襟里掏出一片锦帛,行云流水的落着几个字,他能辨别出来那是张景的字。
“我不信,他素来以君子之风看人,看不起这腌臜不堪,怎会?怎会?”握着锦帛的手向外渗血,一滴,一滴。
“我随他的意,把他葬在了炎国边界,那里可以看到苗疆。”杨九郎摆摆手抬步出别苑。
“等一下,如果可以,我想和他一起”杨九郎侧身而立,逆着光看着人儿慢慢跪下,俯身叩首。
杨九郎没做声,转身出了别苑。
秦风过了半晌才直起身,看着锦帛上的字,我未曾怪你,风景旧曾谙,阖上了眼眸,泪水爬满了他的整张脸,那条疤痕像条殁了生命的水蛇一样摊附在脸上。轻轻吐出两个字“张景”那是爱,亦是劫难,踏了半生执念,末了,你早已过了前生风雪,轻叩柴扉,怪我知晓太晚,棠梨煎雪,风景旧曾谙,我亦阑珊,君可愿等我?
翌日,太上皇病重驾崩。
多年后,一个稚子拽着一个老者的手指摇晃着问“爷爷,这是谁的墓碑呀?”。
“这里是护国将军张景将军的墓牌,他是个大英雄。”老人颤颤巍巍的伸手探去,最后也只是停在了半空又落下。
“那旁边这个是谁啊?怎么没有字?”孩童又指着旁边紧挨着的墓牌问。
“传说是炎国的先皇”
“先皇,皇帝,那他为什么不葬在皇陵里”
“那是一个很遥远的故事了,未辨真假,不知也罢,回家去吧”
“哦”老者蹒跚着拉着孩童远去。

《君安泪》全文送给一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