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听闻绫华小姐终身未嫁,请问,她在等候谁人?(樱花与白鹭的诺言)
四月是樱花纷飞的季节。稻妻的男女会约上自己心仪的对象,骈坐树荫下,共赏缤纷与芳草。
悸动若有时,是他撇去她头上的粉色樱花瓣。
旅行者还会清楚地记住那个遥远的与绫华散步的下午。
那是个厚云如聚的阴阴日子。那日,绫华与旅行者一同走在樱花林中。空气不留沉闷,花儿倔强的抬起头,趁喘息的阴日竭力地汲取养分,还有落速优雅缓慢的樱瓣,着地后沿着曲径一路铺去。
“真美啊,不知他国风景是否能同稻妻一般幽美呢?”
“旅行者不妨多留几日再走吧。神里府会给予最高的优待的。”
“我也想啊,可是我仍是有任在身。身是旅者,可事实上,我并没有旅者的自由呢。”
旅行者不禁优柔做作起来,话也变得委婉,他割舍不断,他仍在忍受内心的煎熬,他多留在这个国度一秒,内心的折磨就愈加一分,当他定下决心,内心却又是一阵剧痛。他不止一次想过不辞而别,但他又对神里家的大小姐无法置之不理,他将自己的旅程计划无限期延长,但终归无事于补,就像汇水成溪,秋来叶落,旅人是不会停止步伐的。
“明天我就走了。”
“嗯,祝君旅途一路平安,早日寻得令妹。”
“我会的。到时候我把她介绍给你吧。”
“好——说定咯。”
绫华紧握手中的纸扇,她仍觉得奇异,不知从何起,她再也无法像那日起舞时展开黄扇,在绫华的手里,扇子合得很紧,仿佛是上了锁的合页。她想把这把扇子送给旅行者,但又顾虑到旅行者会将她当成泪落沾巾的情愁女人。她不想耽误了旅行者的前路,旅行者与她都有应行不待的事务,对于她来说,她得管理好社奉行,她得维持在百姓中亲民善良的公主形象,她没时间去懵懵懂懂,去接触,去为了自己的执着而费时。
神樱会将这一切记录下来,等到一切风消云散,等到岁月蹉跎,天各一方,待到海枯石烂,沧海桑田,时至闻以赋笛,翻似烂柯,它就将这一切呈现在人前。它就陪着他们追忆过往,看着他们动之旧情却有心无力,丝毫不在意他们的埋怨,世人道却它无情,它自然本就无情。
所以当旅行者在神樱下重见那昔日熟悉但如今已成泡沫的背影时,他才猛然想起今夕是何年。
那仿若风吹便消的幻影与他交谈,谈吐有华,一如当年。她坐在石上,与他一起诉说往事,她把往昔当作今事,她苦恼于久远的繁忙事务,她羞涩如样,她虚如缥缈,她触手可得,她转瞬即逝。
旅行者又回到了神里府。影没有忘记他,为他打点好了一切,旅行者很自然地走进神里府,就像那年受邀时一样。
“请问绫华小姐她?”
“我好像有听说您与她的传闻,相传她与您相约,她等候您直至终老,是真的吗?”
“不是,我未曾与她立过誓约。”
“但她的确终身未嫁,岁至暮年,她也常常提起您。”
“她,现在在哪?”
“镇守之森,需要我带您前去吗?”
“不用了,我自己去便好。”旅行者遣散了所有的从人,他要沿着那天的路径独自一人再走一遍。
通幽之处,他见到了那座千里孤坟,一把黄扇摆放在前,层叠间却无蒙尘,宛然一新。
他拾起那把纸扇,打开,里边印着的不过是一份月夜图罢了。他很想哭,却无处话凄凉,他想将纸扇收起,但这把扇子却在展开后的短短几秒度过了一个世纪,竹柄化为枯烂,纸质变得薄软,纸色愈发淡色,到最后,纸已然化成碎片,竹部也已折断。
旅行者坐在坟墓前,他哭了。
他与她的故事被传为恪守爱情的佳话,可旅行者宁愿不要这虚伪的美名,他只想再看她一眼。
水流千年也不断,那段潺潺,像极了绫华那日为他吟唱的小调。
白鹭归亭不携风。
他聆听着,忽然感觉身后有一翎羽毛飘落,他回过头,却空无一物,但他知道——他知道的,他知道这轻柔的怀抱出自于谁。
“绫华,我回来了。”
全篇完


语:随便写的,反正也没人看我的文章。
哦,对了,为了行文方便,我略改了点设定,各位看官阅读时应该都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