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x你）告别后续

去年六月写的《告别》，今天突然有了一点点灵感，写了点后续。

前文：告别（2022.6.15发表）

这张图是灵感来源

和马嘉祺的最后一面是一段仓促的告别。 过完春节，我出差去了郑州，列车快到达郑州东站时，我有一瞬间的恍惚，依稀记得几年前我跟随他看望他的家人，我特意拍下郑州东三个字发给妈妈，妈妈说了句，开心吧？那时候的确开心，似乎有一种我会与他一辈子走下去的错觉。“列车已到达郑州东站，要下车的旅客…”列车广播把我的思绪拉回现实，郑州气温低于零下，我裹紧围巾，整个人缩进羽绒服寻求一点温暖。 那天清晨同事邀请我去逛逛早市，偏偏也是马嘉祺曾经带我来过的地方，喝到熟悉的胡辣汤时，我抬头的瞬间仍然有些恍惚，记忆回到了几年前他留给我的笑容，从前我低头喝汤时，他兴致勃勃地等着我的反馈，为我举起耳边掉落的碎发，那天很冷，可他指尖的温度却与我冰冷的脸颊形成对比。 那天回他家的路上，他握着我的手伸进他的羽绒服口袋，我靠在他肩头跟他打趣。我想了很久，我怀恋的不是那一瞬间的温暖，我怀恋的是，我们那时都想过有彼此参与的未来，有了一点点具象化的幸福。可是，后来的我们什么都没留下。 在郑州呆的最后一天，我发了一条朋友圈，微博也同步更新了一张烟花照片。我们其实已经互删了联系方式，但我忘记了，很多年前的微博互关并没有清除。 那张放烟花的照片是在大玉米楼拍摄的，我拍照是被同事“怂恿”的，照片里，我面前是烟火璀璨，留给画面里一个黑色的背影。 “烟花易冷” 那晚入睡前我像往常一般刷刷朋友圈和微博，微博久违收到点赞。我还有些吃惊，尽管从前我的很多情绪都释放在微博上，但这几个月我几乎没有更新。我点开看，是一张落日的头像，这才让我意识到，是他。 很快我接到了熟悉的电话，我记不住完整的号码，但尾号却十分熟悉。 “你好，哪位？” “是我” 我知道是他，但好像还在负气一般不肯低头。 “你还在郑州吗？” “对，来这边出差。” “多久回去？明天出来见个面吧，我还在郑州。” “明天晚上的机票，明天上午见吧。” “明天见，晚安。” 可是再不肯低头，我似乎还是想见他一面，可能是想断了最后的念想，也有可能是为了给那段仓促的告别一个真正的结束。 挂断电话的我深吸一口气，分手这几个月我过得并不轻松，毕竟从20岁到26岁，我和他人生中的六年青春都献给了那段青涩的感情。很多人都安慰我，时间是一个很好的东西，它会治愈一切忧伤。妈妈也劝我，不必太执着。 每次陷入纠结时，我都会想，毕竟是我自己提的分手，我好像就应该决绝一点，又何必在这种情绪中反复沉沉浮浮呢？可是人的感情太复杂，我无数次说服自己，又无数次陷入纠结，我想我和他到底是差一次正式的告别。 到达约定地点时，他说他在停车，马上到。我坐在公园长椅上晒着太阳。面前的湖水在阳光照耀下波光粼粼，柳叶飘飘，倒影荡啊荡，我的思绪平静下来，也忘记了时间流逝。再回过神是注意到面前修长的人影，他站在身后。我转身与他对视，他上前坐在我身边。 他还是温润的笑容，十分客气地同我打招呼，我也礼貌回复，之后我们便陷入沉寂。 我原以为我会直截了当地说出我的想法，可是他在我面前时，我又哑口无言。那种感觉并不是尴尬，而是无可奈何，张口说话居然成为了一种负担。我们就那样坐了十分钟，直到一个小朋友骑着滑板车不小心滑倒在我们旁边。 我急忙起身扶起小朋友，小朋友委屈地瘪嘴，我又从包里拿纸巾为她擦泪。手忙脚乱一番，小朋友的妈妈奔回来连道几声感谢，小朋友奶声奶气地说了句叔叔阿姨再见。我和马嘉祺就站在草坪上，目送小朋友离开。 或许是小插曲缓和了我和他之间僵硬的氛围，我们对视一笑便围着公园散步。 “过得好吗？” “还行，你呢？” “不赖” “那就好” 他带我去喝了羊肉汤，饭桌上，或许是汤锅的烟雾缭绕，我没带眼镜，尽管与他面对面，但他的表情我仍然看得有些模糊，不过方才僵硬的氛围已经好转许多，我们至少可以坦然谈起共同的朋友，工作上的一些困惑诸如此类，就像两个许久未见的普通朋友。 我那一瞬间突然有些释然，原来我想过的分手后分道扬镳，永生不复相见，在我们两个和平分手的人身上，可以转换为更平和的状态，长期联系是做不到的，但不影响偶尔的一次聊天。所以我在想，我这半年耿耿于怀的到底是什么呢？ 马嘉祺送我去酒店的路上，他接到了他母亲的电话，那边似乎很着急，整段话听下来，似乎是那边让他去见什么人。马嘉祺像是想要敷衍过去，嗯嗯几声便挂断，而那边似乎语气也逐渐强硬，他于是回答不感兴趣不想去见便挂断了电话。 我一直在看倒退的街景，街头的新春彩灯还未取下，好几个小朋友围着卖冰糖葫芦的大爷，喜洋洋的气氛还未消散。 我大概猜到，他家里应该想要他去见相亲的对象。我没有说话，他倒像是看出我的心思一般，“是我妈妈。” 我扭头看了看他，“嘉祺，你不必跟我解释这些的。” 他没有回答，车里的气氛似乎又开始凝重。 等到车开到酒店楼下，我道谢准备下车时，他叫住了我，他说，“诺诺，我还没有放下。” 我停下动作，重新坐回原位。他抬头与我对视的那一眼，我看到了他久违的表情，是从前他每次吵架后开始心软的眼神。我不敢多看，我又何尝不怕自己心软。 “嘉祺，我来郑州的路上竟然还在期待，这么大的郑州，我要是与你偶遇将会是怎么样的场景？那些回忆突然回到我的脑海里，我又会是怎样的心情？可是今天我又想通了，回忆始终是回忆，它是美好的就已经足够，要是真的相遇了，我还想认真地跟你说一句再见呢。毕竟半年前的那次再见太过匆忙。” “谁敢轻易完全放下呢？但是隔阂就是隔阂，距离就是距离，我们回不去的。” 不知为何，说完这番话，我控制不住落泪了，但确实抒发了一些情绪，或许是这半年的纠结在今天得到了部分解答，我们都不应该再耿耿于怀，缺少的陪伴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弥补回来，僵硬的相处模式并不会一瞬间被打破，我和他并不能瞬间燃起消失的分享欲，很多东西都变了，很多东西都不再适应关系的递进或者退步。 我想，这又是一次我说服自己的理由，他听进去了与否，我不太在乎，我在意的是，这次的理由能够说服我自己多久，在它被推翻的这段时间，我真的能放下过去就好了。谁都不敢轻易放下，但我真的想努力熬过去，重新开始。 他最后说，无论如何，希望我幸福就好，并未提及过多的挽留话语，大概我与他还是默默达成共识，体面分开才是对彼此最大的尊重。

嘉祺，感恩相遇，祝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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