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VS“在神威中摇摆不定的修女们”

Round_03

Part 1

“哼！！”

魔神欧提努斯发出一声闷哼之后，上条的右肩传来一阵隐隐作痛的剧痛。

她已经修复了脱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多加小心。脱臼次数过多，就会成为习惯。”

“你、你真的认为有人这样做是为了好玩吗？”

他们已经安全地逃离了奥尔堡市，但他们还没有来得及购买防寒衣物。白雪皑皑的道路车流稀少，也没有搭便车的机会，他们又一次徒步穿越了极端的环境。

“我以为我们可以在下一个城市寻找外套和汽车，但那太天真了。我们会死在这里。我们真的在茫茫人海中！！”

“往南走了十公里左右，我们就到了下一个城市。不过，我们的追捕者肯定会一路等着我们。”

“在冰点以下的雪路上行驶 10 公里？这和被困有什么区别？”

“在战争期间，军队经常在雪地里每天行军一百公里。”

不管她怎么说，他们还是中途放弃了。

他们被迫躲在一辆被遗弃在五公里左右的路边的旧车里。

“啊！这是没有希望的。这一定有十多公里！！”

“寒冷已成为我们最大的敌人。”

“这感觉就像是你陷入灾难的游戏之一！我们不用烧掉剩下的钱来取暖吧！？”

这种体验类似于轻轻冷冻橘子，用被炉加热，再次冷冻，然后重复这个过程。

废弃汽车的加热器无法启动，锈迹斑斑的底盘让寒风袭来，但对上条来说仍然感觉像是天堂。他们被隔绝在外面的空气中，他们的体温逐渐温暖了车内。

他们在后座安顿好一会儿后，欧提努斯发生了变化。

她的女巫帽开始轻轻地来回摆动。

“欧提努斯？”

“嗯。”

他一喊她，帽子就停了下来，但很快又开始了。

“欧提努斯。”

“是的，我承认。有段时间我真的很累。” 她揉了揉没有被眼罩遮住的眼睛。“但我们应该假设从现在开始我们将没有机会睡个好觉。随着时间的推移，丹麦的追捕者数量可能会增加，他们关于我们位置的信息也会变得更加准确。我们应该尽可能地休息一下，即使只有五到十分钟。”

“只是为了确定，你没事，不是吗？”

“我不会死或任何事情。事实上，不休息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只要她没有说妖术对她的身体造成了严重的伤害，上条没有异议。

在他停止提问并开始看向肮脏的窗外几分钟后，她的呼吸间隔变得更加有规律。

她已经睡着了。

看着玻璃渐渐起雾，告诉他车子慢慢变暖了，他松了口气。然后他听到有什么东西掉到了他的腿上。

他低头一看，发现了欧提努斯的帽子。

他看了看——如果有人忽略了相当壮观的眼罩——在那里发现了一个可爱的女孩。她的金发和白皙的皮肤可能会加强印象，但他觉得她在家里抱着一个巨大的毛绒玩具会看起来很完美。

这可能是人类的真正本质。

出生地、个人经历、成就、罪行、官职等等。人们被很多东西束缚着，但是当这一切都被剥夺时，每个人看起来都差不多。连魔神都不例外。

（……）

上条很高兴他能站在她身边。

他很高兴他没有屈服于廉价的愤怒或激情，并加入了那些将她抛弃的人。

他带着淡淡的微笑，玩弄着膝盖上的女巫帽子。

但随后他缓缓抬起头来。

透过肮脏的挡风玻璃，越过飘落的雪花，他看到了不属于他的东西。两点红，仿佛拒绝了那个银色世界的纯白。当他意识到自己看到了修女的特殊修道服时，他的表情无声地变了。

他没有对欧提努斯说什么。

他只是将帽子戴在她金发的头上，打开了废弃汽车的车门。

他会站在她身边，又到了他用行动证明这一点的时候了。

Part 2

上条穿过白雪。

他这次的对手是两人一组。因为他们红修女的习惯，他才注意到他们离车四五百米。他认出了那身红衣，但严格来说，他并不认识这些人。当他走近时，他想起了那个奇怪的人际关系图。

“莎夏，你的口味果然很奇怪。它比零低七，那你为什么要穿着合身的束缚装？你是常年穿短裤的那种吗？”

“我的回答是：如果不是因为你的不必要指示，我会穿一件普通的外套。补充说明：我也会避免在维生上浪费这么多魔力。”

“噗哈哈哈！！一件外套在那个克制的衣服上？你可能认为减少了展示角度，但它实际上将它提升到了一个全新的水平！但是我对我的莎夏酱的期望不会降低！？”

走到他身边时，两人正在说着外语，但他不会误会自己在这里的位置。他们欢快而随意的行为当然不是针对他的。

其中一个是莎夏·克洛伊洁芙。

上条过去曾见过她，但那只是大天使加百列以她的外表。他们在技术上并不熟悉，他不能依靠那次会议来确定她使用了什么魔法。

另一个是完全未知的。他可以猜到她属于俄罗斯成教，因为她穿着与莎夏相同颜色的修道服，但仅此而已。

俄罗斯成教是与清教和罗马正教并列的三大基督教教派之一。

罗马正教徒表现出善意，但这里不会发生这种情况。毕竟，他和他们并不熟。而作为三大教派之一，他们可以轻松使用一些与奥尔堡相同级别的秘密咒语。

上条在雪地中跋涉时，向他们喊道。

“你懂日语吗？”

“我没有任何真正的理由来回答你，但是是的。” 老妇人哈哈大笑，先是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女孩。“我是 瓦希莉莎，这是 莎夏。并不是说你需要知道这一点。”

她笑了笑，两人停了下来。

他们已经知道他们必须做什么。不需要廉价的说服。女人说的话和脸上的笑容，都是在打架的假设下给出的。

……这就是你想看到的世界吗？

在那无尽的地狱里，欧提努斯一再问他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本来是要给他压力的，但也给了她压力。

（我已经知道这不是一个完美的世界。我亲眼见过完美的，所以我很清楚。）

上条当麻在心里给出了答案。

（但即使不完美和不完整，我仍然想为自己出生在这个世界上而感到高兴。我想为这个事实感到自豪！！）

当他与这对夫妇达到设定的距离时，他停了下来。

“有什么办法可以避免在这里打架吗？”

“试图用一些悲伤的故事来说服我们是行不通的，所以别费心了。你可以在某个黑暗的地下室里做这件事，所以这真的不是适合它的地方。”

“你怎么看我？”

“我的回答是：在你过去与 格雷姆林 的互动中，以及你在 船之墓场 上与 欧提努斯 的直接会面中，她可能已经进行了某种形式的接触。你的兴趣是否恰好一致，或者她是否使用了某种暗示咒语，目前仍在调查中。”

“我懂了。”

这个答案似乎让两个修女感到困惑。

不解可能是因为他没有论据，但上条的理解却是另外一回事。

“我只是在想，成为正义英雄是多么艰难，”他继续说道。“从外面看到它让我对这个事实有了新的认识。毕竟，这显然没有意义。你一定对魔神欧提努斯和我的行为产生了怀疑，而这个答案还不够。船之墓场怎么了？长矛的生产情况如何？你无法解释她为什么扔掉这些东西然后逃到丹麦。不仅如此，她还抛弃了所有值得信赖的 格雷姆林 成员，带来了一个随时可能撤销一致利益或建议的棋子。”

“我们没有真正的理由去理解它。”

“这就是你想要的答案。这里的所有都是它的。” 他说话的样子，像是在挑战她。“你想认为你的对手是绝对邪恶的，没有争论的余地。这样你就可以站在正义的一边，用毫无疑问的暴力粉碎她。其他任何事情都会有问题。”

他默默地握紧了拳头。

“即使是欧提努斯身上最细微的善意，也会成为伤害她的‘正义英雄’的问题，不是吗？”

他没有跟瓦希莉莎和萨莎说话。他正在向站在他们身后 的更大的世界齿轮宣战。

“可怜的。我不会宽恕欧提努斯的所作所为，但你所做的并没有太大的不同。”

一道沉闷的声音在银色世界中炸开。

上条当麻和莎夏同时出手。他们沿着最短的路径全速奔跑，莎夏挥下L型撬棍，上条强行抓住了工具的把手。

灼热的疼痛传遍了他的整个手掌，鲜血从他的拇指和食指之间滴落。

然而，金属撬棍却像是用沙子做的一样断了。它可能有某种神奇的效果。

上条没有必要专注于那个工具。

重要的是，利用敌人的可靠攻击被无效化的瞬间，将拳头带入射程。

他用力攥紧拳头，他敢发誓它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为了不让她看时间，他甚至在出拳的时候都停止了呼吸。

“……！！”

就在撞击前，他的支腿滑向一边。莎夏已经确定自己无法逃避，所以她将他的腿从他的身下扫了出去。但当他意识到这一点时，他已经壮观地跌入了雪地。

“这里。”

瓦希莉莎随意地把一个饮料罐大小的东西扔给侧躺着的上条。

（什么？那是手榴弹吗！？）

这是一个疯狂的假设，但考虑到这种情况，这并非不可能。无论如何，他滚到一边，尽可能地远离。

但这不是手榴弹。

这是一台外观极其专业的收音机，很可能属于俄罗斯军方。

「嘘……上条当麻，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

收音机里的声音说着日语，说话的人应该比上条还年轻。他不确定那高亢的女高音是男孩还是女孩的声音。

他自然没有时间悠闲地听那声音。莎夏从腰间的腰带上抽出一把粗锯和一把钳子冲了进来，于是他踢了一些雪来蒙蔽她。

“我们已经构建了一个独特的咒语来对抗魔神，”声音继续说道。“它不是用来对付人类的，但它应该对你很有效。听到这话，你还会挑战我们吗？”

“真想阻止我！！没想到三大宗派之一只派两个人！这对这个世界来说太仁慈了！！”

他来不及检查莎夏有没有退缩，就连忙站起身来，又往后跳。

“独腿之家的食人老妇。”

一个带着妖娆的女声在耳边响起。他不知道它在说什么，因为它说的是俄语，但语气却足以让他的脊椎因诡异的不适而颤抖。

瓦希莉莎在莎夏的猛烈攻击下，已经暗中保持着安全距离。

“请把骷髅灯给我。请把骷髅灯给我，把我残忍的继母和妹妹烧死。”

一圈熊熊燃烧的火焰在瓦希莉莎周围盘旋。

“天啊！！”

他脱下外套，缠在左臂上。

片刻之后，瓦希莉莎的深红色火焰扩大了。爆炸的火焰迅速接近，同时瞬间融化了地面上的积雪。无处可逃，只能用右手将其抹杀。

一边扭动着身体，一边举起右手，莎夏从另一个角度靠近，将他斩断。她水平挥动锯子，从侧面撕裂他的胸膛。

但是上条并没有为了应对瓦希莉莎的火焰而脱下外套。

如果他用右手对付这些，他早就知道，如果没有右手，他将不得不应对下一次攻击。

“！！”

锯齿状的锯片撕裂了缠在他手臂上的夹克，但没有到达他的皮肤。

（我的右手摧毁了那个撬棍，所以这里应该也一样！！）

他用力挥动左臂，将夹克扔到一边，但夹克却没有掉到地上。几道狭长的碎片散开，随风飘扬。

“……”

隐藏在金色刘海后面的眼睛近距离地看着他们的目标。

上条现在已经消除了瓦希莉莎的火焰，所以他可以自由地使用他的右臂。

“我懂了。你克服了许多危险，结束了第三次世界大战，甚至在与 格雷姆林 的冲突中站在了中心。你以为这样的人会有机会完成别人做不到的事情。”

收音机再次从雪地里开始说话，但上条没有理会。

他的右拳击中了大钳子，想象破坏者摧毁了灵物。

（我可以做这个。）

他再次握紧了拳头。

（我需要从一个开始。如果我专注于其中一个并把它们干掉，那么多线攻击的威胁就没有了。这个对手只能使用魔法。我只需要强行前进，直到我的拳头在范围内！我可以打败这个敌人！！）

过了一会儿。

“但这意味着像你这样的特殊个体正在践踏整体的意愿。是不是有点骄傲？”

上条的双腿突然从他身下瘫软下来。

Part  3

上面没有出现任何强烈的压力。也没有无形的手将他拖到地上。

情况恰恰相反。

他体内的力量已经消失殆尽。不像是毒药或麻木，他的力量上限仿佛被拉低了一般。

他的内耳被震动了，他像贫血一样单膝跪地。

“什么…？这是……远程攻击吗？”

“这是我们反魔神进程的一部分。我确实警告过你，这会影响到你。”

（这是一种心理攻击还是记忆操纵？）

如果超自然力量以剑或子弹的形式出现，则处理起来很容易。当它靠近时，他只需要用右手摧毁它。但窥视他内心或刺激他情绪的类型不同。

没有媒介的攻击，即使用右手也无法预先抵挡。他无法处理看不见或摸不着的东西。

（但我只需要触摸我身体的受影响部位。这不是100％的保证，但它会解决一些问题！！）

他蹲在雪地上，急忙摸了摸自己的腿和上半身。手掌刚到心脏的正上方，他就感觉像是一根粗大的皮筋被拉断了一样，身体被解放了。

但…

“这可以称为俄罗斯成教的秘密咒语，它需要国家层面的资金和准备。仅仅因为你有一只特殊的右手，就能如此轻松地克服它，这不是很自豪吗？”

上条刚要站起来，他的力气再次消失了。

不管他用多大的力气，他的肌肉都不会紧绷。他的身体不能按照他的要求去做，这令人难以置信的沮丧。

“基督教和许多其他宗教在不同的传统和传说之间做出了自己的妥协。例如，神道教吸收了佛教和印度教诸神创造了所谓的神佛守护神。基督教编辑修改了文件，导致凯尔特人、北欧人和其他宗教失去了原来的形式。在基督教中，我们将其他宗教的神视为恶魔，接受其他宗教的英雄为我们的守护神，并且还做很多其他事情。”

上条想起了仙术背后的概念，不过这里就不用提了。如果他给这个对手一个暗示，导致更恶劣的咒语发展，那就是欧提努斯受苦了。

“但我们稍微改变了这种妥协的方式，”冰冷的声音说道。“这个法术将其他神灵带入我们的系统，然后根据我们的规则通过判断来重新评估它们。淫欲、骄傲、懒惰、暴食、嫉妒、贪婪和愤怒。让我们从简单的七大罪开始。不允许以不正当的方式获得权力，每一次犯罪都会消除该权力的 1/7。七个集齐后，连心脏肌肉的活动力都失去了，所以要小心。”

两道身影穿过雪地走近。

如果上条在这里被击败，他们就会以这种力量瞄准欧提努斯。

正如他们所宣布的，他们不会听他说什么，他们只会根据胜利者的推理将女孩撕成碎片。他们甚至没有试图看清她的真实身份，之后他们会以华丽的游行庆祝。

上条的拳头嘎吱作响，但收音机还在继续说话。

“只要达到你的目的，你打女孩子的脸都没有问题？如此可怕的愤怒。”

更多的力量离开了他的身体。

如果说话者说的是实话，他的力量是正常人的 5/7。

“别……荒谬。命悬一线，谁不生气！？”

“所以你甚至不应该尝试？多么懒惰。”

他感到头晕目眩。

他跪在雪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他正在积聚最后一丝力气，但他根本难以支撑自己。

而他的对手也没有退缩。

莎夏 克洛伊洁芙 水平挥动锤子，仿佛在挥动它。这一击会击中他的脸，压碎他的颧骨。他没有能力同时专注于所有事情，所以他只是用手臂护住了自己的脸。

一声沉闷的声音和剧烈的疼痛后，他被撞倒在雪地上。

“你为什么要跑这么远来帮助魔神欧提努斯？” 声音继续。

上条希望他先把那台收音机踩在脚下，但现在已经太迟了。

“是对威胁世界的魔神的贪婪吗？还是你只是被她的外表所吸引？无论哪种方式，你都充满了基本的欲望。”

2/7。

即使爬起来爬起来也很困难，他觉得有什么东西从他的嘴里渗出。过了好几秒，他才意识到那是口水，下巴几乎没有力气了。

如果他的右手触碰到他的心脏，他会暂时摆脱这些束缚，但他朦胧的头脑让即使是简单的任务也变得困难。

指尖到心脏的距离实在是太大了。

“然后暴食和嫉妒。”

修女们再次穿过雪地向他走来。

“但我相信你已经明白了。你渴望站在正义的一边。这就是像我们这样的大型宗教的角色，但你想相信你可以自己完成它。你嫉妒我们。那是绝对的罪过。”

他无法正常呼吸。

感觉渐渐离开了他的指尖。

如果他只用右手，他就有机会在事后消除心理攻击等无形攻击。（当然也有例外。）

但如果在他还没来得及动用右手的情况下就立即死亡，那就完蛋了。

1/7。

还有一个，它是将军。他的肌肉将失去所有力量，他将无法保持心跳。

“只剩下贪吃。”

但上条朦胧的意识中似乎有些不对劲。

他检查了收音机里的声音指控他的每一个罪过。

“暴食通常用来表示吃得比必要的多，但从技术上讲，它有更广泛的解释。贪食罪禁止过食、饮酒、醉酒。”

移动他肺部的横膈膜没有正常移动，缺氧使他的大脑无法正常运作。

随着声音的继续，他的意识忽隐忽现。

“难道我们不能把你现在的状态总结为‘陶醉’吗？好吧，那是相当大的罪过。”

Part 4

七个都集齐了，男孩最后的力气也被夺走了。

莎夏·克洛伊洁芙走到上条当麻身边，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头，但他没有反应。飘落的雪花试图在他的皮肤上涂上一层薄薄的白色。

“莎夏，你拿那具尸体做什么？”

“我的回答是：如果他在装死，那将是一个问题，而且我收到了关于北欧神使用尸体的报告。我们不能因为他死了就放松警惕。”

“那你要带他回家吗？我认为他们可能会向海关投诉。”

“补充说明：我希望排除尸体运到俄罗斯后开始移动的可能性。所以…”

萨莎调整了她对锯子的握持，把它放在男孩的脖子上。

“我会彻底摧毁身体，让它无法再利用。现在结束。”

她没有犹豫。这就是她在上条当麻身上看到的威胁……不，是在魔神欧提努斯身上。

但锯子在她挥下时停了下来。

再说一遍，莎夏 和 瓦希莉莎 没有理由在这里表现出善意。

“不…”

因此，这还有另一个原因。

“这还没有结束。”

说着，上条的右拳砸碎了莎夏的锯子。

他慢慢地尝试着像一个坏掉的发条人偶一样站起来，在纯粹的肉体战斗中，他显然是没有威胁的。

应该是被七大罪给拧干了，实力归零后，心脏应该已经停止了跳动。

不知道他是如何摆脱这种情况的，所以莎夏很快就想把他干掉。

但是瓦希莉莎伸出手阻止了她，上条大叫了起来。

“用暴力压制人，不听他们的神是怎么做的！？如果是这样，那真是令人难以置信的能力！！”

“不好！！”

瓦希莉莎的叫喊并不是对上条的话做出回应。

这是对这些话所指向的地方的回应。

（用暴力打断他的话是骄傲的。如果我们的男孩这样看，我们的干预将对他不利！我们不能再干预了！！）

“那是个错误。你搞砸了，俄罗斯的贵宾。与其试图强迫最后一个致命的罪过，你应该让这两个完成工作，七分之六完成。那是你的错。”

“你在说什么？”

“试图将暴食归咎于我有点太勉强了。即使它也适用于饮酒和醉酒，那也是与酒精有关的罪过。说一个只喝过菜渣汤的人是贪吃的，因为他‘喝醉了’，就像把老虎绑在屏风里一样荒谬，”上条说。“而且因为连你都对那个罪没有信心，所以最后一个没有用。暴食从未激活，这就是我的全部。”

慢慢地，他的腿上的力量逐渐聚集起来，他再次站在雪地上。

“你准备的这七大罪，并不是战场上会自动发动惩罚任何罪孽的咒语。”

他依次回忆起每一个罪过。

愤怒？也许。说话解决问题的可能性被一扫而空，不得不用实力代替，他可能心中有些愤怒。

骄傲？也许。他觉得他可以拯救欧提努斯，他觉得他独自站在她身边。如果他稍微改变一下观点，那可能看起来像是在陶醉于自己的优越感。

懒惰？也许。他说过要救欧提努斯，但他想不出具体的方法，只好被她自己的想法救了下来。有些人会认为这是懒惰的，这并不奇怪。

嫉妒？也许。当他看着人们追求一个女孩，使用足够的力量来感动国家和整个世界时，他真的可以说他没有黑暗的感觉，如果他有那么大的力量，他可以做些什么不同的事情吗？

淫欲？也许。他说他只是想救这个无处可去的女孩，但他真的可以肯定的说，在这种欲望之下，没有丝毫的别有用心吗？

在那无边的地狱里，他已经面对了自己可耻的悔恨和欲望，他不再否认潜伏在心底的丑陋的感受和欲望。

但…

暴食？真的可以用在他身上吗？

最重要的是……

贪婪？什么？

他的目的是让欧提努斯的强大力量成为自己的？

哪怕她是一个娇弱虚弱的存在，任凭她一个人，很快就会停止呼吸？

“你的法术是根据你在战场外注视时做出的判断而起作用的。你在其他宗教中找出错误并剥夺他们的权力。不管你是对还是错！那个咒语把你片面的抱怨转化为真正的攻击！！这真是太可怕了，但一旦我知道它是如何工作的，我就可以利用它来发挥我的优势！！”

“利用它对你有利？你是说你的个人欲望可以超过一个大组织的努力吗？你是否把自己的道德放在比别人高得多的程度！？这是一种惊人的骄傲感！！”

“也许。”

上条欣然承认，但这并不代表他已经放弃反抗。

“我不是一个完美的圣人或任何东西。只要欧提努斯能够得到正确的判断，花很长时间弥补她的罪行，一切都结束了，再次和我微笑，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这与善恶无关。这完全是我个人的愿望。……但你错了。”

力量逐渐恢复到他的膝盖，他明白为什么。

“做一个正常的男孩并不意味着我必须放弃挑战世界！！有些事情我不会同意，有些事情我不会接受，有些事情我不会放弃。如果你认为你可以用一个群体的力量压制这一切，你比我自大得多！！”

这是他反击的第一点。

“而且你不在乎你为那些事情在世界各地散布了多少混乱吗？” 声音问道。“保护魔神欧提努斯，和她一起逃跑，这本身就够罪孽深重了！！”

“这与七个中的哪个对应？不，没关系。你想谈论散播混乱？俄罗斯，我会原样偿还。”

“什么？”

“考虑一下。魔神欧提努斯真的被塑造成一个反派。她是世界混乱的中心。但如果她在这里被杀，格雷姆林 的真相将永远无法传达给任何人。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发生？是什么让它发生的？不详细解释就杀了她，你还指望别人接受！？”

“即便如此，绝大多数人都会认为杀了她比让她逃跑更安全！！面对一定的胜利和一定的和平，人们的内心状态可以忽略不计！！”

“你错了，俄罗斯。你自己说过：散布混乱是罪恶！欧提努斯可能是最终boss，但杀了她真的能带来和平吗？”

“当然会！！”

“不会的。哦，那是愤怒吗？”

上条指出第二个罪孽时，声音中充满了嘲讽的语气。

“如果你说欧提努斯死了，谁会相信你？格雷姆林 的残部肯定会声称她还活着，世界其他人会怎么想？如果你突然说这么危险的人死了却不肯透露细节，你真以为他们会接受！？就算她死了，人们对她的恐惧依然存在！！人们会猜测她躲在某个地方，或者有人是她的转世，并且会做出各种各样的诬告。如果你不经过正确的程序，没有人能够接受真相。这样做会带来一个世纪的混乱，俄罗斯！！”

“你是想说她会成为某种传奇人物吗？”

“废话，不是吗？但这可能就是会发生的事情。她的威胁已经蔓延到全世界，但大多数人甚至不知道她是男性还是女性。当人们听到这样一个模糊的存在被消除时，我怀疑它会感觉真实。即使你在博物馆里展示尸体的照片，甚至尸体本身，人们也会窃窃私语说你陷害了一个无辜的人，或者它是一个替身。现实会在瞬间被摧毁，看不见的恐惧又会回来。”

“我们可以通过在即将到来的时代不断提供准确的信息来消除这种恐惧。这不是原谅她所做的一切的理由！！”

“也许不会，但在这个过程中会死多少人？如果你让欧提努斯投降，有多少人会死去？你真的可以称之为“微不足道”的牺牲吗？如果你不愿意努力把工作做到最好，那不就是懒惰吗？”

那是第三宗罪。

“……！！”

“还有一件事。为什么俄罗斯成教如此迫切地想要杀死她？是因为你想要为自己打败她的荣誉吗？如此渴望荣誉以至于愿意牺牲从未见过的人，这难道不是错误的吗？有些人可能会称之为贪婪。”

上条把收音机送到嘴边，指着第四宗罪。

“还是嫉妒？对于俄罗斯和美国来说，第三次世界大战没有什么好处，自从 格雷姆林 站到了最前沿，美国就一直在展示它的力量。这给了你们另一个希望自己获得胜利的理由。你真的能说这背后没有一丝那种感觉吗？”

第五罪。

“啊对。你现在在哪里？俄罗斯宫殿？还是联合国总部大楼？无论哪种方式，您都必须在头顶有屋顶的温暖房间里放松。在人们冒着生命危险在战场上喝茶或喝咖啡可能会被认为是暴饮暴食，你知道吗？”

第六个。

“为什么？” 可能属于女孩或男孩的声音试探性地说道。“你为什么要跑这么远，站在魔神身边？你不应该有这样的行为。”

“也许不是。至少，在我踏上船之墓场之前我没有。我天真地相信，如果欧提努斯被击败，一切都会恢复正常，我愿意先对她开枪。”

“那你为什么要——……！？”

“我有理由。” 话音未落，上条插了进来。“我确实有理由。如果我解释它，你不会相信我，但我不会没有充分的理由这样做。然而，却是你不听使唤，突然袭击了我。你开始痴迷于这样的想法，即杀戮更容易，你失去了人性。”

他吐出了自己的判断词。

“你从来没有真正见过欧提努斯，你也从来没有和她说过话，所以这不是你能理解的事情。你放弃了那个选择，并认为在最后面对她太麻烦了，所以你认为杀死而不是耐心地说出来更容易。那将是你所有其他罪孽背后的根本罪孽。”

Part 5

收音机安静下来。

所有的力量都回到了上条当麻的肌肉上，看来“战斗”已经结束了。

“嗯，我不能把淫欲强加给你。我猜六点就足够了。”

他把收音机扔进雪地里，但还没有结束。

莎夏 克洛伊洁芙 和 瓦希莉莎，两人战斗小队，还在。

“好？你会在没有任何支持的情况下继续这样做吗？”

“这是值得考虑的事情，但我想这次我们会放弃它，”瓦希莉莎回答道。“我们现在可以强行杀了你，但那可能会让那个男孩陷入七大罪中。该死。也许我们应该从罗马正教徒那里吸取教训，并在现场准备好破坏者。”

她兴高采烈地举起双手挥了挥，但上条确信即使杀了人，脸上的笑容也不会动摇。这使得它比诡异更可怕。

“啊对。我们不能碰你，因为那个咒语仍然有效，但我会给你一条建议。”

“？”

“这与咒语的范围有关。首先，它包括一定范围内的任何俄罗斯成教信徒。其次，它包括任何被族长视为敌人的人。要做到这一点，他需要一个名字、一张照片，以及用他的五种感官中的一种来感知这个人的某种方式。任何这样的人都属于七大罪法术的整体范围。”

“你在说什么？”

“一个盲点。”

瓦希莉莎说话时脸上的笑容依旧。

“换句话说，如果不是俄罗斯成教信徒的刺客杀了你，它不会反映给我们的男孩。”

等他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脑袋一侧发出沉闷的声音后，上条当麻的意识瞬间被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