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意义之塔的塔底,
只有一个的尼采,
野草一样的人类,
高尚和超越生存的,
都没有意义。
二
手不能发软,
身躯要挺直,
古老星球上的幼子,
泥炭里打滚,
坚硬的岩石,
平整而简洁的平面,
不要因为孤独和意义而死。
广阔的蒲公英河流,
我从中脱离,
在自身的缥缈中失去意义。
也许可以在孤独的土壤繁殖,
但在那之前,
我已耗尽生机。
百年前的伟人,
类比只会遭受耻辱,
只愿能与感情上类比,
因为无论平民还是英雄,
首先当是一个人。
百年前的农夫们,
耕平了珠峰版的田地,
在时间的渠道,
放任招致丘陵,
低地更低,
地处是腐烂的泥潭,
高处是森严的石块,
一处都张不了草。
千万只脚,
亿万张口,
他是一匹野马,
人们用他开路,
现在却在吞噬泥土。
已经失去活力的泥土,
怎么驾驭践踏他们的泥土,
可以预见,
在当下和未来,
没人能驾驭这凶悍的恶奴,
高贵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