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NAF：阿夫顿回忆录【106】

【106】双影神探•暗度陈仓！

前情提要：这里是暗影邦尼佐多，你们肯定在好奇，为什么我们和摇滚弗莱迪，在幻魔的事情发生后都和没事人一样，没能在第一时间赶往现场—包括克里斯•阿夫顿警官—实际上，这段时间以来我们一直没有闲着，让我说给你们听。

米洛娅和她的玩具帮众，他们最近越来越喜欢玩引火烧身的游戏。他们绑架，或者说通过黑道的违法手段将黑程式与鬼面锯拉拢到自己麾下。前者为他们提供资金和庇护—作为交换—后者要服务前者，黑程式会在米洛娅的资助下，继续进行他在爱德华兹手下工作时，所从事的变态研究。

是的，我敢打赌绝对足够变态。一种被称为金属细胞的半机械生命体，只要把它注射到人的身体里，并且那位受注射者刚好能挺过一段艰苦的适应期，那他就能变成漫画和动作电影里的超人，可能比我手上的虚空护手还要恐怖百倍。

具体效果如何？我怎么知道，我和我的兄弟佐莫都没尝试过那种东西，以前没有今后也不会有。我只知道米洛娅在复仇的道路上渐行渐远，她在坠入深渊，且我与她的谈判失败了—下次他们发动袭击时，我们不得不采取暴力。

这是最后的手段，是我造就了傀儡师，是我让米洛娅成为佩戴白色狞笑的恶魔。可我知道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如果她想要通过制造一批金属人军队毁灭庞顿中城，还只是为了让现在的我后悔万分，那我无法坐视不管！

是时候去承担早该承担的责任了。米洛娅，真的很抱歉。你曾给过我机会，是我没有把握住它，是我抛弃了你。可是现在，抛弃良知与底线的人是你啊！我会向你赎罪—可是—是在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做出偿还与忏悔过后。

“哦，好了兄弟，该把旁白的位子让给我了。”抱歉打扰一下，现在接通麦克风的是佐莫•暗影。现在的大体情况，正如我的老哥佐多所说，像蒸过头的土豆泥那样，简直就烂到要冒热气了。眼下，我们的麻烦不在玩具帮众，而是在我们眼前—

—看看这些罪犯，在庞顿中城有头有脸的家伙们都来了！梦魇傀儡擦亮了它漆黑的双爪，黑程式左手上的大型热能光束也准备要把我们人间蒸发，鬼面锯的圆形切割锯根本就是头渴血的鲨鱼，焦痕小姐准备好点火放纵，绿林游盗也将弓箭搭上驽弦！

“喂等等，我们根本没惹过最后两个！”第一人称的喃喃自语到此结束，暗影弗莱迪佐莫指了指房间右侧，双腕喷出火焰快步袭来的焦痕小姐，与眨眼间用弓箭创造出一片致命铁雨的绿林游盗率先袭来。

“啊，没关系了，照打不误！”暗影邦尼佐多成功打响战场的第一枪，启动虚空护手后的他成功通过虚体化躲过梦魇傀儡的长爪扑袭。以相对乐观的角度来看，至少梦魇傀儡长得这么丑，倒不容易让他想到米洛娅。

两拳将这台机器傀儡撂倒后，暗影邦尼摘下梦魇傀儡的面具。都是机器，这只是场模拟而已，佐多，无需紧张—暗影邦尼摘下面具，试着通过脑中的话语，与眼前傀儡面具下的金属骨架告诉自己一些事实。对，不过是模拟，不是真的都是假的…

黑程式与鬼面锯双面夹击，暗影弗莱迪在启动虚空护手后不久，便通过这具坚不可摧的暗紫色身躯挡下焦痕小姐的火焰。抓起鬼面锯高速转动的圆锯手腕后，暗影弗莱迪将其硬生生掰开，用鬼面锯的锯片亲自刺穿这位机器罪犯的胸膛。

解决掉一个，还剩下一二三四—算了，佐莫不想把有限的时间浪费在数数上。他将停止转动的圆锯丢向绿林游盗射来的箭雨，圆锯飞刀所及之处，绿林游盗的断箭都要掉下阵来坠落地面。

圆锯这场切割之旅的尽头，绿林游盗的脑袋被它砍成两半，金属颅骨下的芯片蹦出几星火花：对，这些都不是真正的罪犯本人，只是拟态战斗机器人。不过佐莫认为，就是这些机器人，也比罪犯本身要聪明千八百倍。

“小心身后，兄弟。”暗影邦尼佐多以蝮蛇潜行之势，前往“冒牌货”黑程式的身后，将热能镭射通过两记回旋踢飞。

手无寸铁的黑程式被暗影邦尼高举过头顶，“再也不见讨厌鬼先生，没摔死的话，就喊一声！”说完这句话后，暗影邦尼将这台杀手机器人抛向空中，任凭其在高速运转的风扇叶片切割下化为六块碎片。

房间中的灯光暗淡下来，暗影弗莱迪打开他事先备好的手电筒，还不忘对他的兄弟发出几句调侃：“看看你，电扇破坏狂，你不知道风扇和这里的电灯线路是串联吗？”暗影邦尼也推倒紧急断电的焦痕小姐模拟机器：好吧，还好这些罪犯都不是真的，否则焦痕小姐可真就要“趁火打劫”一笔咯。

关闭训练室的大门后，暗影邦尼将面具随手挂上衣架，又为自己接下一杯黑咖啡。三天三夜，他和佐自己的兄弟佐莫一起，训练了整整三天三夜。期间除去第二天晚上吃过几口压缩饼干，喝过些用于提神醒脑的冰水外，便毫无休息时间可言。

“佐多，我明白你比谁都想阻止傀儡师，”克里斯靠在训练室外部的自动售货机旁，语气中的温柔明显盖过引导，“可是不要忘了，你的身体和健康，是你进行这一切的基础—你该休息一会儿了。”

“你说得没错，克里斯，谢了。”佐多伸手接住克里斯递给他的罐装坚果牛奶，拉动拉环一饮而尽后，胃袋的空虚让他无法拒绝克里斯地下一个请求：走吧，他们去吃点早中餐，也就是早餐和午餐之间的意思。

“啊，那我们得再叫上一个人，方便均衡餐费，哦！”佐莫的脑袋在他发表完这段短篇大论后，就被自己的兄弟佐多敲出一个红包。克里斯也早就想到了第一人选：墨菲斯最近刚好通过驾考，还准备要为他展示一下车技，以及新领取的驾照呢。

五十分钟后，克里斯又想起一位哲学家说过的名言：当你在做错事的时候，便已经为未来的悔恨埋下种子。啊，这话倒是说的一点不错。

当克里斯在墨菲斯的扶助下打开车门靠在弗莱迪披萨店门边时，他感觉自己的胃袋正翻江倒海，像个缺少火柴引燃的大号人形炸药桶。毛绒陷阱为三人送来三只纸盒，佐莫还不忘追问，以确认纸盒中是不是开胃甜点。

“什么甜点？不，这是主人昨天让我买的呕吐袋。”毛绒陷阱说完，又从影子中为自己拿出一盒折叠式呕吐袋，墨菲斯有些尴尬地拿起一本汽车杂志，翻到中间后遮住自己的脸—看来，她的车技还有待提升，进步空间根本就是一整座北美洲嘛！

“两份牛肉芝士披萨，四杯汽水哦等等，你们有霍斯航海鱼汤？我不要汽水了我要鱼汤—最后—别忘了给披萨加点小提鱼！”佐莫的自来熟性格倒是从没让他他的兄弟佐多失望过。克里斯和墨菲斯还没看过一边菜单呢，他就已经开始点餐了。

“好的好的，放心吧，我们会尽快上菜，”弗莱迪与邦尼充当起服务生的角色，邦尼就在弗莱迪身后，还不忘对暗影弗莱迪做出一个兔子卷耳的风趣手势，“只不过你们两个，下次扮演我和邦尼的时候，能不能不要把我们搞得和—被烟熏火烤一样？”

“哦亲爱的弗莱迪本尊先生，黑色是我们的风格。”佐多也为他送上一句幽默，他本可继续享受这难得的放风时光。

直到他在披萨店门前的外送餐点窗口，看到一道他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悄然划过：不会错的，就算面具可以重合，那只霸王龙骨架般的左臂也无人能敌—罪犯那由突变骨质物构成的扭曲之手！

当克里斯、墨菲斯与暗影弗莱迪问起佐多为何突然起身就要推门离去时，暗影邦尼只是简单对暗影弗莱迪做出答复：“是骸拳！”暗影弗莱迪也顾不上他刚刚点好的鱼汤和披萨饼。在他离开前，克里斯与墨菲斯又异口同声问出下一个问题：骸拳是谁？

“地下打手，金属细胞突变人，外加和傀儡师有关的家伙。总之，只要他在就准没什么好事，一点好事也没有！”这就是佐莫这不比中学生好多少的概括缩写能力，克里斯摇了摇头，他们这顿大餐怕是吃不成了，准备行动。

毛绒陷阱则在免费候餐小食区，与梦魇弗莱迪一同捞出两大勺金矿：四颗冰淇淋球加上两把蜂蜜薯角，拜托，他们是梦魇玩偶没错，可就算是铜造铁打的英雄也要吃一日三餐，也要定时补充糖类和蛋白质啊！三天三夜，真不理解暗影邦尼怎么受得了。

没人知道一个以打碎别人脑袋为乐趣的歹徒，会在街头闲逛携什么。大部分人会把这当成是个穿着怪异地帮派人士，还有人把骸拳当成神经病—例如暗影邦尼—揪起骸拳的衣领后，骸拳看他的眼神反倒变得有些无辜。

“你在搞些什么，骷髅手？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毒品，还是金属细胞？”暗影邦尼想要夺过骸拳手中的纸盒，可对方却以这个是惊喜为理由而回绝。直到骸拳整个人都被暗影邦尼同暗影弗莱迪扑倒，直到克里斯与墨菲斯也在不久后赶来。

“如果这真的是个戴着面具的重罪犯，那他的盒子里肯定是—”墨菲斯打开木盒后，气氛变得微妙而又尴尬。她将木盒的内侧向其余四人展示出来：“佐多，这不是杀伤性武器或违禁品，这是他的…生日蛋糕…”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只是个刚刚从鬼屋下班的，想要庆祝自己生日的普通人—你这样也太过分了！”骸拳转用一种无辜受到袭击的普通市民语调，很显然，就算是克里斯和墨菲斯他们这样机智的家伙，也抵不过感性地同情心泛滥。

最终，事情在克里斯要求暗影侦探们对骸拳的赔礼道歉声中结束。骸拳从墨菲斯手中接过他的生日蛋糕包装盒，背影中的愤怒似乎尚未消散。眼见事态平息，克里斯也不想太过责备佐多—佐多，你太累了，是时候放松一会儿了。

“我赞同克里斯的说法，走吧，我们去吃点早中餐—啊，现在要变成午餐了。”墨菲斯望向身后贸易大楼顶端的时钟，中午十二点十五分。如果不是佐多执意要来追杀一位鬼屋工作人员的话，估计他们现在就在享用披萨和浓汤了。

没人知道，骸拳手中的木盒不过是个幌子。没人知道他有多高兴自己接受了浪人的建议—准备一个双夹层的盒子，纸质外壳加上木质夹层—表面上这只是一盒奶油生日蛋糕，刚从烘焙坊取出来没多久，可吃过蛋糕后，夹层中的真正秘宝才是派对的亮点。

一只非洲黑犀的角，极具收藏价值，他从黑道的朋友那里花了几张大票，外加三场酒局才搞来这样一根。帕罗狄亚的指示是继续假装服从米洛娅，看看这个乳臭未干、戴着玩偶面具的家伙能搞出些什么名堂来。

现在看来，米洛娅手下这位黑程式先生，他居然要用犀牛角来做实验？哈，上次那团细胞布丁还没让他得到教训吗？这次他要做出什么来，大犀牛人，牛肉味的细胞布丁之类的吗？哈，那恐怕在此之前，黑程式就会被米洛娅切成金属生鱼片。

黑程式的实验室内，在阴森无光的灰色天幕之中，黑程式少有地将护目镜更换为夜视眼镜以方便视觉适应。面前的铜制蒸煮锅中放满茶叶、罐装椰果，奶浆与奶茶用巧克力珍珠。经过汤勺的搅拌后，黑液中涌起的白沫，令这锅杂烩茶显得额外诡异。

身着红色和服，通过能戏面具进行装饰的鬼面锯启动手中的切割工具，为她的老板—她的主人黑程式切下两片香草味茶糕。黑程式缓缓搅出一大勺茶水，吹散热气后将汤勺移至嘴边：“饮茶最能令人放松心情了—哦哈哈哈—！”

一大勺茶水顺势滑入黑程式的口舌，顺着金属打制的管道涌入腹腔，滋肠润胃，带着所有茶水都被包括在内的苦涩、香甜，浓郁与细腻，带着新鲜出炉的炙热蒸汽—黑程式只坚持了不到五秒，整个人就上蹿下跳起来，还将茶水一滴不剩吐出口腹。

“唔—呸烫死了—混蛋—！果然唐人街里的东西都是骗人的！”黑程式一脚踢翻铜火锅后又摔碎茶碗。鬼面锯极不情愿地拿起扫把开始整理地面，还不忘做出补充：“喂喂喂，上次我们去唐人街吃火锅煎饺和算卦的时候，你还说那儿什么都好呢。”

“不管这些了，总之，我最大的计划就要实现了，我亲爱的锯锯宝贝—”黑程式将夜视镜的能见度调到最高，抓起几颗散落在地的巧克力珍珠，“啊唔，可不能浪费这么好的可可。我知道这有点恶心，但别担心，这很卫生，我每天都有扫实验室的！”

“锯锯宝贝？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鬼面锯对黑程式摇了摇头，她都快把昨天喝过的内零件润滑油给吐出来了，“干脆就叫我的本名—鬼—面—锯—不可以吗？这我真的非常在乎，老板！”

“好的，鬼面锯小姐，我的打手我的助手我的秘书小姐，等那位骸拳先生送来我们的快递，很快，米洛娅那个戴面具的小丑，她就要没戏唱咯！”说完，黑程式又像个癫狂症患者一样，在颤抖中左右摇晃，在摇晃中咔嚓怪笑。没人能让他沦落至此，爱德华兹不能，她米洛娅•凡塞因又算得上老几？

啪嗒，鬼面锯再也忍受不住了，她打开实验室的灯光。黑程式的夜视镜突然暴露于强光之下，差点将他的人工视网膜和玻璃体烧穿：“啊啊啊我的眼睛快把灯关上鬼面锯你这个手上装电锯的疯子—！”

“随便了啦，我不在乎。”鬼面锯关闭灯光，可她也对黑程式发出警告：下次他要发疯的时候，可别再找她来做观众了，这点她真的很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