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乖的有些不像话了呢,这回总算露出马脚了……
“亲爱的,张嘴,啊——”
她舀起一勺粥,向我伸来。
以前她也经常拿这碗粥给我,说自己为了这碗粥花了不少功夫,而我明明知道这只是她家厨子做的,却也顺从她的谎话,夸粥做的好吃。
现在再想起她当时那怪模怪样的笑……我的夸赞似乎拍在马腿上了?
“张—嘴——”
她不满意我的沉默, 语气都带上了一丝胁迫。
我动了动身后被勒得生疼的手,开始思考着,是不是如果张嘴吃了,就代表我妥协了?
仔细想想,这也没什么吧。
我乖乖的张开了嘴。
“嗯,真乖~”
眼前的人开心的点了点头,但随着我把那口粥吐在地上,她的脸色又一秒变得十分阴沉。
“烫……太烫了……”
我忍着痛,囫囵的解释着。
她面色稍缓,盯了我一眼,又舀起一勺细细的吹起风来。等了许久,再自己张嘴尝了一小口,才向我伸来。
“吃吧。”
我一口吞下,脑子开始运转起来。
“好吃吗?”
她果真是问了这个问题。
说难吃?那是纯找罪受。这次的粥与她以往拿给我的都不同,非要说的话,口感确实比之前差不少,很可能的是,这回真的是她自己做的。
那夸好吃?也不妥。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是,她刚刚也尝了一口这碗粥,想必也知道自己做的和厨子做的有水准上的区别,要是我无脑的夸她的粥,是否会起到反作用,也是需要考虑的事情。
我低着头,假装品味了片刻,又抬头对她说道:
“比起以前的,我更喜欢现在的口味。”
“你是在骗我吗?”
“平心而论。”
“是吗?”
她嗤笑了一声,有意无意的瞥了我一眼,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
“喜欢的话,就多吃点。”
她又低头吹气粥来,嘴里还挂着危险的话。
“要是剩下一点……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在她的“领地”已经生活了一周了。
在最初被禁锢的那天过去之后,她还是给了我一定限度的自由。
就比如我能在这座庄园里自由活动。
“既然能保证富足的生活与充分的空间,为什么要逃跑呢?”她向我问道。
“我不跑。”这是我的回答。
这些事情当然不只是说说而已,我知道。看似我能做的事情有很多,其实指不定哪个角落就有一双眼睛盯着我。
“真的吗?”
她狐疑的望着我,开始列举事实。
“你骗我的事情可不少呢,比如你说你有过一个青梅竹马和一个女友,但其实你没有所谓的青梅竹马,而是你的初恋女友从初中就在陪你谈了呢。”
“差不多……”
我的背后开始冒出冷汗,她嗤笑一声。
“我瞎猜的,看你的表情,似乎还被我猜中了?”
“以前的事情,谁还记得清,我只珍惜当下……”
“是吗?”
她盯了我许久,才算放过我。
“希望你不要做出什么不理智的是呢,我可不想你绕过我去珍惜下一份‘当下’。”
“你想多了。”
我没有过多的考虑,直接应承了她的话。
仔细想想,这也没什么吧,谁想跑,那才是失了智。
有人敲了敲门,为我们端来一盘水果。
我躺在椅子上,慢慢闭上了眼睛。

在她的领地已经生活了两周了。
她不再像之前一样,整田都粘在我的身边,或者带着我去看看这看看那的。
而是白天待我像热恋的情侣,下午便成了出门打工赚钱的“丈夫”,我便是那待在家里等她回来的“妻子。”
她家里的生意很大,最近有一部分落在了她的手上。
她最近看上去疲惫了不少,连带着折腾我的精力也缩减了许多。
这是好事,毕竟我也早就疲于应付。
“别太累了。”
我像往常一样像她挥手告别,之后便回到了房间,摸上床轻轻躺下。
不一会就传来了睡意。
没错,我还养成了睡午觉的习惯。
我平常跟仆人说会睡一个小时,但她们总是会在20分钟就来敲门,提醒我起床。
到那时我会翻个身,假装清醒的应和几句,随即继续睡去,等待下一个20分钟后。
就比如现在。
“您醒了吗?午觉不宜睡太久。”
“醒了醒了……”
我应和了仆人,翻了个身,拿起手机一看,距离刚刚闭眼正好过去20分钟,不多不少。
记得她好像是在闲聊的时候跟我说过的,她以前也爱睡懒觉,闹钟也不爱设。
每次仆人来叫她,她就会翻个身,在睡梦中,她已经起床了。
直到大约20分钟后,仆人再度提醒她起床,她才发现自己原来还赖在床上。
仆人们已经习惯了,大约要叫三次,里面的人才会起床,每次20分钟,她总是要睡满一个小时。
现在她下午需要出门,这份待遇倒继承到了我的身上,倒是奇妙。
踏,踏……
仆人慢慢走远了。
但我知道,20分钟后她还得来一次。

在她的领地已经生活已经三周了。
我对周围的一切都熟悉了起来。
仆人有几批,多久会换一班,厨房什么时候开始做饭,这个迷宫一样的庄园每条路通向哪里。
有时也会感叹与她的财富之多,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真的很难让弱的那一方窥见全貌。
“傍上富婆啦!”
这是朋友经常说的笑谈,实际上也说得没错。
谁会想到,当时被怂恿着找的那位从豪车上下来的女孩真的愿意给我联系方式呢?
谁会想到,她真的与我聊得来呢?
谁会想到,她还主动向我提出了交往的请求呢?
谁会想到,热恋了这么久之后的今天,我会落得这么个境地呢?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也旁敲侧击的问了她,她给出的书面回答是:你的初恋女友也来了这个城市。
她对我的了解,比我想象的更多。
仔细想想,这也没什么吧。
“在想什么呢?”
她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从后面环绕住了我的脖子。
“我在想今天我们去玩些什么。”
我回答道。
是今天她临时通知我她有一天假,让我准备跟她出去玩。说实在的,到底要去哪玩,我现在还没什么头绪。
那些老生常谈的地方早带她去玩了个遍了。
“那就都再去玩一遍。”
像是看穿了我的窘迫,她开口替我做了决定。
”再玩一遍吗?”
“当然。”
她叹了口气,悠悠说道。
“说真的,那些项目我都挺喜欢,玩的也很开心。”
“只是现在才有机会,跟你去玩第二遍呢……”

她像往常一样出门处理事务去了。我跟着她一路走到了门口,依依不舍地道了别。
这一个月的伙食着实不错,我都长了好几斤肉了。
“我要睡午觉了,一个小时后再叫我。”
“好的。”
仆人鞠躬退了出去,我丝毫没有睡意,拿起手机摆弄了起来。
连上音响,这样使手机里面的声音变得更真实了些。
楼下的仆人正在打扫卫生,大约五分钟后会去里面几个房间。
暗处是有人盯着的,只不过越来越少了,以至于现在只剩了几个成天无精打采的薪水小偷,成天在大门对面那石桌上面打盹。
厨房那的窗户没有防盗网,翻出去之后头顶摄像头,正是其盲区。
庄园里的摄像头并不多,我观察许久了,大致规划出一个路线,不敢说避开了所有的视线,至少缩短了不少暴露的时间。
没错。
平平淡淡的生活难免有些过于无聊了,我决定跟她玩一个“离家出走”好把戏……

说起来有些不可思议,我居然真的安然无恙的走出来了,无惊无险。
正有些茫然的站在某条深巷里。
不知道手机的录音是否可以骗过仆人,做好最坏打算的话,我应该有个20分钟的先跑时间?
那么已经不多了。
我拿着水果刀,捞开右手的袖子。
上面有一道疤痕,是她把我绑回来那时“不小心”拿刀滑伤的。
用手摸上去,是非常直观的感觉,她说那是硬了的瘢痕,我知道,里面藏了其它的东西。
“谁要一辈子关在那里啊?疯女人!”
我咒骂一声,借此消遣着水果刀在血肉里面搅动的疼痛。
血流了不少,我将外套脱了下来,包裹住那一粒小小的芯片,打了个结,扔在一旁。
不知道哪里窜出来的流浪狗,闻着味就赶来了,朝我乱吠几声,叼着染血的那一堆布料一溜烟的跑走了。
我匆匆止好血,从本就不大的包里拿出一件黑色外套穿在身上,旁若无事地走出了巷子。
跑吧,总之先跑……
不敢去找远在外省打工挣钱的父母,不敢去找近在同城寻而必得的好友……
先跑到她找不到的地方去。
与她之间早就没有了最初恋爱的的那种感觉,她也早早的露出了獠牙,在我提起退出之前,向我发起了进攻。
已经受够了战战巍巍的活在她的掌控之下,已经受够了虚与委蛇的迎合她的喜好、话语……
我其实知道,她并没有放松警惕,逐步放开控制,只是在告诉我:快些得意忘形吧!
等到我真的露出马脚的那一天,她会狠狠地扑上来,撕咬掉一大块血肉……
她保留着最后的体面,而我的机会也只有一次。
如果再被她抓回去,那么代价与后果……

完了。
在上车的那一刻,我知道我完了。
明明已经把身上的电子设备都扔了,摒弃了拖拖拉拉又容易留下痕迹的车站途径,带上现金随意找了个刚接送完顾客的出租车,为什么在上车的这一刻,背后的汗毛还是竖立了起来。
司机并没有忙着开车,也没有跟我说话,而是对着手机咔咔打起了字……像是在对谁汇报着什么一般。
他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我再想去拉门把手,才发现他已经把门锁住。
夺车?
如果他真的是她安排来的,那么这就代表我所做的一切都暴露在了她的眼皮底下,之后所有的反抗都是徒劳。
我能做的只有祈祷。
“快坐好了,带你去目的地。”
小车一阵抖动,载着一份期盼与愁绪呜呜向前驶去。
我望着窗外不断掠过的景色,心跳声变得越发的剧烈,越发的恐慌。
“司机大哥,我能下车吗?我想起有重要的事……”
他没有理会我,仍一丝不苟的开着车,我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的方向盘,心里幻想起一些激烈的事来。
要是我忽然暴起抢夺的话,会有一线希望吗?
再不济,也会有个壮烈的结局?
不不不!我不能这样,我还有机会!
我深呼吸,想迫使自己静下来,但飙升的肾上腺素仍在自顾自地扰乱着我的心跳与神经。
周围的景色逐渐变得熟悉……似乎是我之前租过的房子?
是了,下面的小摊还是没怎么变,当时我带她来吃过,但并没有邀请她上去坐坐。
“到了,下车吧。”
司机说了一声,点燃一根烟,没有动作。
没有人来接引我,她似乎在等着我自己主动上去。
我下车,朝司机看了一眼,绕过车尾,发足向马路的另一端跑去,可能跑到人多的地方,还有一丝机会呢?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更加的谨慎,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一只不知道从哪伸来的手将我扯住,又与另一个人把我挟持在了中间。
“嘿,小姐料的还真没错,这小子鬼精的,会往这边跑……”
他们一边调笑着,一边把我押送到了对面,进门,上楼,直到被按到她的面前,才鞠躬退去。
一包带着血的衣服啪叽一声落在了地面,她冷笑着,朝我的方向踢了踢。
“有一批人跟着它跑了很久,最后在一片垃圾里面翻出了那只正撕扯它的流浪狗。”
“没咬到,里面还是干净的,你放心。”
我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从某层棉布的夹缝里找出那粒芯片,挽起袖子。
忍痛剥开已经凝固的伤口,将它原原本本的按了回去。
她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叨叨讲起其它事来。
“你倒是讲义气,你的那些个朋友门前,我都安排了不少人等着,结果都扑了个空。”
“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你至少免吃了不少苦头。”
“还跑吗?”
她走过来,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不跑了。”
我艰难的回应了她。
“我不信。”她俏皮的环抱住了我的脖子,一根细针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扎进了肉里。
“别再给我装了,你在想什么我最清楚不过。”
“你知道吗?那种感觉,你的爱人正费尽心思想要从你的世界离开……我刚刚就在经历,像是要窒息了一般,尽管我早就知道了结局。”
“难受极了。”
她放开了手,缓缓踱步到我的身后,锁起门。
“你并没有过关,而我的信任也到此为止了。”
就像熬鹰一般的,明明很多事情她在家里就能够处理,但她还是选择了离开,为什么呢?可能是想给自己的爱人一些自主的时间吧。
一分钟,十秒用来做事,之后的时间呢?
当然是回到座位上,看着监控里的爱人来回踱步,在房间里翻来覆去,看着窗外的景色出神。
家里的摄像头有两组,一组在明面上,一组在看不到的地方,他总是喜欢往明面上的摄像头那边看,是不是心里在憋着什么坏呢?
许多仆人都是面容清秀的女孩,背地里都经受了如何把一个成年男人手腕掰折的训练……所幸他并没有生出不该有的想法。
不过还是让她等到爱人露出马脚的一天了。
“得好好想想之后的惩罚……”
“放宽心,至少目前为止,我还没对你动粗,不是吗?”
在失去意识之前,看到的是她那标致的笑脸。
“不幸的是,后边还有更多的苦头要吃呢……”
礼尚往来,她也该让眼前人看看她丑恶的一面了。
……
(复健中……本文是流水账没错了。
决定在之后找找以前写文的风格,下一篇文已经有些头绪了,不会敷衍的(T_T)
其实说真的,本文这种情况……
换我我就不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