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创小说《神州那点事儿》隳末,一到三节
随着神统帝东皇玄一的突然陨落,朝廷上下群龙无首,神统地生前并未明确表示或暗示过地位的候补,而死的也太过突然,未留下任何遗嘱。于是,各官员在地位的继承者上吵得不可开交。 神统帝有四个儿子,。他的大儿子东皇源骁勇善战,一柄“洪屠”在手,可破三军斩鬼神,时任护国神威将军。只可惜他自幼习武,大致字不识几个,豪爽的单细胞并不适合插手朝政。而他的二儿子东皇究,潜心于研究奇门遁甲、轨道机关,无心于治国理政。三儿子东皇衍有心接受朝政,在术法修行上颇有建树。然而他缺乏仁爱之心,性格乖戾,只怕会独断专行,残暴无度。至于第四次嘛,年龄上幼,只有12岁。 无论帝位传以谁都不太合适,但朝廷不可一日无君,要在神统帝的死讯传出前,决定好帝位的传承。 站在空荡荡的皇位旁边的白稹望着面红耳赤、争执不休的群臣,一言不发。不一会儿,群臣渐渐平静了下来,纷纷看向这个目前在场的全市最大的人。白枕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我知道诸位都心忧朝政,担忧一日无君,天下将大乱,但我早已有打算,这帝位传于四子东皇太以。” 群臣哗然,随即又炸开了锅。 “万万不可啊,四皇子尚幼,无力掌权!” “若四皇子继位,必然难以服众,会引发各方诸王叛乱,请三思!” •••••• 白稹并未过多的解释。只是从后殿将一个12岁的小孩引到身前。原本喧闹的群臣纷纷没了声响,他们中绝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所谓的四皇子。不论是体型还是外貌,都与一般儿童无异,只是他的眉间赫然有一个红色的印记。 那么,这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这个印记是东皇家特有的印记,拥有这个印记的人便会获得东皇一族特有的能力-----“预言”。 这个印记要么由先帝赋予,要么就是他自行择主。先帝死的太过仓促,所以这个印记只得自行选择它的主人。因此,由太以继承帝位便无可非议了。 太以坐在皇位上,对于父皇的死,他并未过多的在意,因为另一件事更牵扯着他的心:神统毙,八方一,天下乱,江山易。 这是一个预言。他的能力尚未成熟,因而看不到具体画面,只有零星几字。想必有什么事要发生了,并且关乎江山社稷。 啊,好麻烦啊,真的好麻烦。太以的脸上蒙上了一层阴影。 很快,神统帝驾崩的消息传遍了坊里邻间。 无数人感到惊骇,神统帝实力强悍,不可能被暗杀。而且他的寿元少说还有百来年,怎么可能突然暴毙?朝廷也并未给过多的解释。于是,这件事也便成了饭后谈资。 一只修长的手轻轻的捏起一只白色的骨瓷小杯,里头淡绿的茶水正散发着氤氲的白汽。他轻轻地晃着这只杯子,举到唇边,吹开了茶叶,小啜了一口。 “听说神统帝死了,是真是假?” “朝中探子来报,千真万确,而且当真立了东皇太以为新帝。” “东皇太以?那个孩子,我曾有一面之缘。确实聪慧,只是年龄尚浅。” “看来,这政权估计要由白稹来把持了吧?”一个女人的声音从一旁传来。男子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说: “也许吧。不过这个白稹倒是相当麻烦,他们白家简直就是东皇家的一条狗。” “狗也只是一条狗罢了。打狗看主人,如今东皇玄一已死,东皇家的最强战力陨落,其必然势微,何惧之有?”女子轻轻走近他,妩媚的笑着依偎在他的怀里,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胸膛。 “所言甚是,哈哈哈哈。”男子大笑着,他伸手环住女人轻抚着女人及腰的长发,眼中溢出了狂妄。 今夜星光甚好,白稹着一袭白衣,立于白家的庭院中,微风拂动他的发丝,凌乱了他的发鬓,他的眼中倒印着星星点点的夜空。前任家主颇好山水,因此白家被他装点得仿佛隐没在山林之中。 风吹叶落,花摇影动。 在这般本应感到惬意的环境中。白稹却紧蹙着眉头,今夜,星有异相。 在白灿灿的星光中赫然显现着几缕血气,他的命定之星此时明灭不定,无往日的光彩,乃大凶之兆。 他又根据星象进行了细致的推演,不一会儿,他的嘴角泛起笑容,轻轻地呢喃:“原来如此••••••” 夜里,白稹在床上安睡,几个黑影从他的窗边一闪而过,悄无声息。一转眼,他们已进入了屋内,是三个黑衣人,门外还有一个人在把风。打头的人从怀中取出数根银针,寒光一闪,便以尽数刺入熟睡的白稹体内。然而,只听哧的一声,床上的白稹像个放弃的气球一样迅速瘪了下去。最后床上只剩下几根银针,不见白稹,三个黑衣人面面相觑。 “看阁下这手法,恐怕是用毒?”房门砰的一声被打开了,披头散发的白稹裹挟着月光进入屋中,他手里还拖着一个已经没了动静的黑衣人,不知生死。方才出手的那个黑衣人先是愣了几秒,突然面色一寒,大手一翻,一柄三尺长剑便出现在他的手中,只听声低喝,便直直刺向白稹。另外两名黑衣人也不甘示弱,一左一右跳向两侧,分别从怀中掏出银针和短匕首,瞅准白稹掷了过去。白稹的身手自是了得,他丢下手的黑衣人从袖口中掏出把银白色的折扇,先是侧身躲过了直刺心窝的那一剑,又用折扇将银针卷落在地,另一只手则捉住了飞来的匕首,并顺势将其抛向了那个持剑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仍然保持着突刺的姿势,尚来不及招架,便已被匕首刺中后背,吃了痛,闷哼了一声,摆着迅速摆好架势,以被下一波攻击。然而,那背部受了伤的黑衣人并未折回,只是向后抛了一枚烟丸。轰的一声,浓烟顿起,白稹什么也看不见了,他挥动手中的折扇企图驱散浓烟,然而并没有什么作用。当烟散去,他发现四名黑衣人都不见了踪影,只剩下地上的点点鲜血。 这时,不远处有火光亮起,几个人举着火把赶来,领头的是白稹的兄长白丘,一身尘灰的白稹向白丘笑了笑,表示歉意,大晚上的,扰人清梦了。 “这是?”白丘疑惑地看着地上的血迹,皱着眉头。 “不过是暗杀罢了,只是手法不太行。”白稹淡淡地回应。 “刺杀白家家主,这可不是小事,这血中有暗绿色的光泽,剧毒之相,是唐家的人吧?”白丘思忖道。 “但也未必是唐家的人,也有可能是赏金猎人。”白稹并不认为唐家会因为什么原故而与白家翻脸,他与唐家家主唐晓更是自有结拜的兄弟。更何况,也有被逐出唐家的人去当赏金猎人。 “总得去讨个说法吧?”白丘将角落里的银针小心翼翼的捡起来看了一眼,果不其然,针头是异样的蓝绿色,接着将其装入一个锦囊中。这种成色的毒,唐家人无疑。 “唉,看来这床得换喽。”白稹叹了口气。他他为人向来随意,倘若是一般的暗杀,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并不当回事。只是这牵扯两大家,尤其是唐家,这让他不得不重视了。 “那就明天去一趟吧,啊,我去你那里睡。”白稹说。 “好,嗯?你说什么?” 白稹回到屋中看自己的床,床单一剧毒,已经变成漆黑一片。他抱起自己尚且完好的小被子,自顾自的往白丘所住的偏房去了。自从白稹接任白家家主以后,他们俩兄弟已经许久未同屋而寝了。 “讨厌,你还真是恶趣味呢,竟派人去暗杀以占星术著称的白家家主。”女人娇嗔道。 “哈哈,反正我也没指望成功,只是为了去确认一件事情。”男人笑了。 “嗯?什么事?” “占星术虽可以观吉凶,卜祸福,白稹能通过其预见今晚的暗杀,可他却算不出来何人所为,何人指使。因此,白家的占星术对我们构成不了太大的威胁。”男人开心地说。 “只是听闻,白家的占星术可远不止如此呢。”女人在男人的耳边轻轻说。 “不过是传闻罢了,毕竟我们谁也没有见过。”男人对坊间的说法颇为不屑,因为总有些大家族会为了更大的威望而散播莫须有的传说。 12岁东皇太以继承了帝位,号“神宗帝”。 正值深夜,年幼的他一脸不快地坐在侧殿的书桌前,盯着桌上已经披了大半的奏折发呆。怎么又是这个样子?他十分不解。摇曳的火光映照着他的侧脸,小小的眉头拧成了八字,这也许就是宿命吧。他不住叹息。 同样叹息的还有在一旁侍奉的老公公。 他看着小皇帝,时而写上几笔,时而又将折子扔在地上,有些则扫了两眼便堆在一边,不处理,看上去十分漫不经心。到底还是个孩子啊,他在心里苦笑。 终于,小皇帝两手一摊,表示奏折已经批完了,便起身头也不回地回后殿就寝去了。那老臣走上前去整理折子,无意间看到了太以给予的答复十分荒诞。他又结合问题看,再转念一想,竟是甚妙。他暗暗惊奇,也许只是巧合,然而他又翻阅了几份,皆是如此荒诞的回答,却是上上之策。而那些被丢在地上的尽是些阿谀奉承之语,未处理的则是对他的质疑。这使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位年幼的皇帝了。 太以正准备就寝,忽然他察觉到房内的空气停止了流动,似乎与外界隔绝了。是姐姐吗?正思忖着,一个戴着面具的人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感觉到有一股视线正透过面具漆黑的眼眶打量着他,但同时又有种奇怪的感觉。 “你,就是东皇太以?”他的声音分辨不出男女,只是身材高大,想必是个男子。 “什,来人呐!救命啊!有刺客!”太以睁大了眼睛,双手挡在自己身前,扯起嗓子大喊。 “呵呵,别白费力气了,小可怜儿,我已在四周布下结界,你再如何喊叫,也不会有人听到的,你死定了。”面具人冷笑着说。 啊,果然是结界啊,奇门遁甲之术呢,这人是轩辕家的吧?我也想学奇门术啊,可真的好麻烦啊。。太以有些无奈。 “呼,这样啊,早说嘛,真的是。”太以轻轻吐了口气,脸上不再有丝毫的惊恐之色。他将双手交叠在胸前,直直地看着面具人。接着,他运转全身的真气,像面具人施加威压。这威压是只有东皇一族的“霸王道”才可以施展的,能让修为道行弱于自己的人心生胆怯,无法战斗。可对单体,亦可对群。 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 “你这是在做什么?你不害怕了吗?”面具人似乎感到十分诧异,这小皇帝的前后反应差距,显然是有问题的。难道,他还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底牌?面具人开始戒备了起来。 不仅是面具人,同样困惑的还有太以。威压失效了,怎么可能?难道这个人的实力在我之上?不可能,不应该存在这样的人。他也没有施加什么特别的法术,或是携带有特殊的法器,莫非••••• 看到太以意外的样子,面具人又笑了,原来是虚张声势吗?哈哈,倒是有点胆量。 “别害怕,小可怜儿。我不会让你太痛苦的,我马上就送你去见父皇。嘿嘿。很快的,放心。”面具人走近太以,然而此时,太以的脸色已经从困惑意外,转变成了一副索然无味的样子。这难道是绝望了吗?却只听得太以开口道: “虽然不知道你究竟是谁,但是,你这未免太没有诚意了。我啊,对你已经没有兴趣了。”话音刚落,太以缓缓地抬起了手,只见得一道耀眼的金光亮起,似乎万物归于沉寂。 “陛下,该起来了。咦?这是••••••” 第二天,来叫太以起床的宫女在太以的床头发现了一张漆黑的已经千疮百孔的纸人。宫女面色一僵,呃,原来他有这种爱好吗? 非生命物体,又怎么会受威压的影响呢? 轩辕家密室内。 轩辕昭猛然睁开了眼睛,额头已经布满了细密的冷汗,刚才那是什么?他如此问自己,眼中的惊骇尚未褪去。方才,他以神魂附于纸人之上,企图暗杀那位小皇帝。然而只见金光一闪,若非他强行神魂分离,逃离纸人,否则必定神消魂灭。正想着,只觉喉咙处泛起一阵腥味,哇的一下,一口血便吐了出来,染红了他的衣襟。点点猩红的血液,点缀了漆黑的地砖,有一种妖异的美。他的手颤抖着,他瞪大了眼。没想到竟然对灵体造成这样的伤害,放眼天下古今,又有几人?忽然,一个名字在他的脑海里浮现:神初帝,东皇太一。 等等,太以?太一? 轩辕昭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一种莫大的恐惧爬上了他的心头,他的嘴唇颤抖着,他的喉咙干渴的仿佛刚喝下了一整片汪洋,他几乎不能言语。冷汗再次从他的额头溢出。倘若果真是他。。不,不可能,东皇太一在千年前便死了,就连尸首都••••••等等,不,好像没人见过他的尸首,说起来,他的死,似乎一直是个谜。如果真的是他,那我轩辕家岂不再无翻身之日?也许,还有办法,得集齐八大家所有的神器,利用概念来永恒地封印他,许多人以为这只是个传说,他们认为不存在所谓永恒,但这其实是存在的哦。 呵呵呵,东皇太一,那就来试试吧,你这个夺了我轩辕氏天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