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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锤40K】卡恩:背叛者(转载节选4)

2022-12-18 16:07 作者:科尼利厄斯  | 我要投稿

第十一章

阿玛特拉的终焉

三线军

返乡




当她转身准备回到遥远的舰桥时,正好瞧见了从风暴鸦里走出的人影,那名战士脑袋上那顶装饰过的军官用头盔让他在周围的同袍们之间特别醒目,但真正让她认出对方的还是肩甲上的古铜色第十二军团的徽记。

她看著对方从跳板走入机库甲板,他的步伐从容自信,他的优雅无从否认,而他的傲慢则无意掩饰。他和连上的弟兄们进行著交谈,无视周遭的凡人服侍和喧嚣。

罗塔拉‧萨琳极为冷静地拔出她的雷射手枪,举枪瞄准,并朝著吞世者的连长脸部开火。

他的脑袋在被雷射光束命中时往后弹去,在那麼一瞬间罗塔拉的确很享受这发虚弱的射击带来的畅快,接著连长的护卫们将他团团包围,在挤满人机库甲板举起了爆弹枪。

时间短到只够罗塔拉刚浮出”他们不会开火的”这个念头时,他们就开火了,她看见了枪口的闪焰和枪枝在他们手中的后座反馈。跟她在各种战记作品里读到而且相信的不一样,时间并没有缓慢下来,当爆弹在她眼前六公尺处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引爆,喷散出致命的燃烧破片时她仅仅有时间眨了眨眼。

服侍和杂役们就如同突然暴露在强光下的害虫般四散奔逃,有生以来第一次她呆住了,一部份的原因是怀疑自己怎麼还活著,另一部分则是震惊於怎麼有人胆敢在她的船上对她开火。

一名吞世者站在她身边,他举起一只手抵挡住来自连长护卫们的攻击,接著用柔软而低沉的声音说了句。

「够了。」

其他人根本听不进去,而连长也活得好好的,他站起身带著九个兄弟冲向罗塔拉,右拳握著一柄用铁鍊系住尾端的流星锤。

「你这该死的婊子。」他低头对著她吼著。「你胆敢?」他将武器举起,并将充满尖刺的前部启动,作势要将罗塔拉从甲板上抹除,她只是往连长的靴子吐了口口水,但站在罗塔拉身边的吞世者往前一步,防止两人之间的冲突爆发。

「我说够了。」他依然举著手,警告著他们。「戴瓦鲁斯,退下。」

三线军的连长将他狰狞的脸转向立嘱官*,护目镜闪烁著。「你无权指挥我,艾斯卡,现在快滚。」

(*智库的阶级之一,由下而上分别是语汇官Lexicanium、立嘱官Codicier、书信官Epistolary,最上位的则是首席智库Chief Librarians)

「你,」艾斯卡很有耐心地回答,「想得美,现在快走吧。」

其他的三线军靠近,又有三名吞世者站到了罗塔拉身边,罗塔拉抬头看著他们,每一个人都比罗塔拉高出不只一个头,三个人都穿著摧毁者的黑色战甲。

「有麻烦吗?长官。」带头的士官说道,他的声音因为发话器而模糊不清。

戴瓦鲁斯指著被一群军团战士簇拥著的凡人女人,「她…」

「我没在跟你说话,戴瓦鲁斯连长,我是在跟萨琳舰长说话。」他低头看著罗塔拉,他的榴弹弹带敲击胸甲发出铿响。

「没什麼是我不能处理的,斯砍,不过如果你能留下来就更好不过。」

更多的三线军加入戴瓦鲁斯身边的阵线,连长的披风已经毁於地面战,但他还是将残余的部份从肩膀扯下扔到甲板上。

「这和你们都无关,士官,立嘱官,你们可以解散了。」

他们无视戴瓦鲁斯,罗塔拉再度往他的靴子旁啐了一口,「你抛下了这艘船,戴瓦鲁斯,你背弃了你的职责,每一名因此而死的人都算在你头上。」

他对著她大笑,「你们居然被人登舰?当我离开的时候太空战已经是毫无悬念的一面倒了,你怎麼有办法让自己被登舰?罗塔拉。」

她露出口蜜腹剑的笑容,「你觉得我应该将这件事呈报给原体吗?」

「哈,随你的便,你觉得他会在乎吗?他根本连自己是谁都不晓得了。背弃职责对极限战士来说或许是个很严重的指控吧,但我们面对的是战争的现实,现在快滚,女孩,这次无理我就当没看见,再来一次我就会把你的头骨拿给我的技师当夜壶。」

更多的军团战士围了过来,「这里感觉很有趣。」卡格斯说著,来到斯砍旁边。「我们错过了什麼吗?」

「她对我开枪。」戴瓦鲁斯指控。

卡格斯低吼一声,听起来像极了正在窃笑,斯砍的人工声带也发出了类似的吼声。

「好吧,我想你应该是自作自受。」药剂师说道。

「别自以为好笑,卡格斯。」

卡格斯依然在冷笑,露出他金属的利牙,「或许我不好笑,但你肯定会笑死人。你在自己的机库里中枪?我真希望我们还有记述者在船上把这件事写进你的各人英雄传里。」

戴瓦鲁斯不屑地转头,「我受够这些白痴了。」

「站住,士兵。」

三线军连长停了下来,缓慢地带著戏谑转过头看著那位叫住自己的女人。

「怎麼了?罗塔拉。」

「你必须称呼我为萨琳舰长,而你将在你的军械室实施禁闭直到我给出新的命令为止,就算你自认凌驾其上纪律还是存在的,戴瓦鲁斯。」

「够了,女孩,你还活著,这艘船也没解体。」

她走出斯砍、卡格斯和艾斯卡的保护圈,直直走到三线军的面前,眯眼瞪著对方,她的身高只能勉强达到对方的胸甲。

「我们在第十三军团的攻击下损失了两千人,你这智障,极限战士完全了解该如何打击我们,两千名男男女女就因为你在地面上的沙土中打滚追寻荣誉而死,他们不是奴隶甲板上的炮灰,戴瓦鲁斯,而是战情厅和引擎厅受过精良训练的重要乘员,我们承受的内部损伤严重到如果征服者号不进行数个月的入坞维修根本就无法运作。我讲得够清楚了吗?你这王八蛋,现在你听见命令了,滚吧。」

有那麼一瞬间,他看起来会拒绝。最后戴瓦鲁斯点点头,用拳头敲了敲胸口敬礼后便带著他的人马离开了。

「我要回舰桥。」罗塔拉对著艾斯卡说道,「谢谢你做了…不管你做了什麼

,我的意思是替我挡下那些爆弹。」

智库馆长鞠躬,他满面伤疤的脸孔依然保持著令人惊讶的冷静,「武运昌隆,舰长。」

她转头看著身边那些手持武器伤痕累累的吞世者们,有多少人在最后一刻是看著这幅景象死去的?

「谢谢,谢谢你们所有人。」他们都点了头,当她离开时才各自散去。

其中一个能够俯瞰机库甲板的高台上,一座有通常军团战士三倍高大的身影如同雕像和尸体般安静地看著,因为他两者皆是,他看著并学习,接著开始计画。

或许感应到了什麼吧,立嘱官艾斯卡抬头看著第二填装平台,他看见了罗克孤身站在那儿,他举起手向军团长致意。

罗克也举起他的铁拳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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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警告

兄弟情谊


佛里亚斯和艾斯卡驻足於他们不受欢迎的场所,出於敬意保持一段距离。在他们的下方,车辆甲板上几个吞世者的小圈子与他们的同伴们欢笑著,他们或穿著罩袍或赤裸上身进行著角斗。一列未发动破刃和蓝德掠夺者沿著墙面停放,炮塔和敞开的前舱口对著与它们有著同样颜色盔甲的战士们。

两名智库与他们保持距离,在机库上层的观测甲板等待著,距离正好足够让下方的战士们不会因为他们的出现而感受到植入物产生的不适感。

佛里亚斯是仅存的智库中最资深的一员,他曾和卡格斯与法尔克雷德*一同研究为何屠夫之钉和具备灵能的心智如此冲突,但这个研究很快就被放弃了,因为他们看清了研究的结果:没人在乎。

(*法尔克雷德是第十二军团的机械教大主教)

除了那些深受第六感诅咒的人之外根本就没有人在乎这件事,再说,这些研究经常都是白费力气,而且杀死了很多倒楣站在”忠诚”而不稳定的智库身边的吞世者。

原体从他的家乡替军团带来了很多新传统,而对於所有”超自然”事物的偏见也是其中一个,很快所有安装了屠夫之钉的军团战士都开始在智库的脚跟前吐口水好驱离他们带来的”厄运”。

为何迷信总是传播的如此快速?这是退化,佛里亚斯想著,退化,而且令人感伤。

几十年间没什麼事情能够改变他的观点,正好相反,接下来发生的事足够让所有的兄弟情谊产生裂痕,忠诚通常伴随著亲近一起消逝,但佛里亚斯从骨子里就是个十二军团人,他并不会因为他的兄弟们憎恶他而怨恨他们,也不会因为他的兄弟们将他的天赋当成危险又没用的包袱一脚踢开而感到愤怒。

他很清楚原因,光是他的存在就会带来痛苦,而且这个军团不需要他的灵能天赋,早在尼凯雅之前这些力量就已经被排除在安格昂的作战计画之外,跟那些计画一样,这是迟钝与头脑简单的一种体现。

佛里亚斯是个大度的人,很清楚地认知到整件事背后的本质,他们是吞世者,他是战犬,军团继续前进,将他和他天赋异禀的兄弟们抛诸脑后。

他看著艾斯卡观望下方的格斗场,带著微笑,立嘱官在下方的人挥出猛力一击时震了一下,彷佛自己就是挨了那一下的人。

「你想加入他们?」年长的战士问道。

「你不想吗?」艾斯卡用自己的问题回应。

佛里亚斯有著一张细长类似猛禽般的脸孔,他的眼睛是泰拉上早已灭绝的森林的翠绿色,这让他看起来更像个学者,一个不会轻易动怒的人才会有的脸孔,这也和他的脾气类似,他是极少数—不论是军团战士还是凡人—除了最真切的感受外不轻易显现喜怒哀乐的人。他的同伴因此尊敬他,与他意见相悖的人则认为这是他众多缺陷之一。

「以前想。」他承认这点,在看著下方的战士们时身子微微往前倾超过栏杆。「我也想追求兄弟们之间的热血情谊,不过现在有你和其他人就够了,艾斯卡,我们应该感激我们现在有的并对能够达成的目标而努力,而不是老想著去追求那些老是拒我们於千里之外的事物。」

艾斯卡微笑,但在他饱经风霜而伤痕累累的脸庞上看来更像是冷笑。

「听起来也太消极了吧,教长。」

「消极这个字是一种对自怜和懦弱的影射。」较为纤瘦的战士回答道「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

他们看著下方的决斗几分钟,决斗在首血和欢笑声中结束。接著戴瓦鲁斯踏入场内,带著他的流星锤,迫不及待的按下了表示准备完成的按钮。

艾斯卡朝著下方的三线军连长点了点头。

「看来罗塔拉还是放他出来了。」

佛里亚斯露出一个紧绷的笑容,「旗舰长很清楚怎麼对付和羞辱他,就是让其他人看出他是个不能被兄弟们信赖的战士,真是高招,现在我们可以好好享受他试著赢回信任的过程了,他只知道一种办法。」

在两人的下方,戴瓦鲁斯对著围观者大吼,要求著挑战。

跟许多吞世者一样,戴瓦鲁斯也是从军团早期征服的世界中徵招而来的,而非来自特定的母星,除了极限战士之外再没有像吞世者这样拥有各种不同世界人种与肤色的军团了。怀言者有著他们母星的沙色皮肤,午夜领主则是因为长期居住於无光的纳斯特罗姆而显得苍白,只有吞世者是超脱了血肉区别由兄弟情谊的羁绊组成。

戴瓦鲁斯在角斗场上不戴盔甲与头盔,他深色的皮肤标志出他来自於原先称之为家乡的母星上的丛林地区,他和他的同类一样都有著金属牙齿,他往一步叫嚣著挑战。

「他看起来魅力不减阿。」艾斯卡指出这点。

「等等就知道了。」

斯砍是第一个站出来挑战的,摧毁者苍白皮肤上如同闪电纹路班的病态血管和血肿是他身受自己致命化学武器影响的后遗症。他的脖子上围绕著一圈深色的金属环,作为对他人工声带的保护,一种极为致命的癌症夺去了他的声带,直到卡格斯替他作出新的。

「首血?」戴瓦鲁斯低吼道,已经有好些年没有人向他挑战首血以外的选择了。

「三血。」斯砍回答,举起了他未启动的链锯剑。

决斗短暂地令人痛苦,却不带耻辱的意味,斯砍在两分钟内就被砍出第三道血痕被戴瓦鲁斯击败,三线军连长甚至一滴汗也没流。

斯砍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另一名吞世者就取而代之进入决斗场,戴瓦鲁斯仍然大笑著。

「首血?」

「三血。」

这场战斗的结果与上一场如出一辙,下一场也一样,接著是下一场、下一场,直到最后。

到了第七战,戴瓦鲁斯已经喘著粗气,身上沾满了汗水。

「下一个是谁?」

「三血。」又一名吞世者举起了他的链锯斧。

这场决斗持续了四分钟,在戴瓦鲁斯的狞笑之下结束了,在传统上一名战士一晚不得进行超过八场的决斗,否则就会被视为傲慢和虚荣的展现,让他自认超过他的兄弟们一等,三线军连长将流星锤放到地面,举手高呼著胜利,然而,欢呼声冷却了。

戴瓦鲁斯转头要回到人群中,但吞世者们没有如同以往分散让出一条路来,其中一位与艾斯卡有著同样伤痕累累面孔的吞世者站了出来,用胸膛顶住了戴瓦鲁斯的胸口。

「三血。」他对著戴瓦鲁斯说道,手中拿著一把链锯剑。

「我已经打完八场了。」这名战士笑道。

「三血。」吞世者重复了一次,将戴瓦鲁斯推回决斗圈里。

三线军站稳脚跟,犹豫了一下,双眼不再像他的深色脸孔带有微醺一般的笑意。

在他们的头顶上,艾斯卡开始露出微笑。

又一场决斗,接著再一场,再一场,到了第十四场,戴瓦鲁斯的对手用纹风不动的锯齿在他的二头肌上画出一道伤口取得了首血,狂怒之下戴瓦鲁斯挥出风暴一般的攻击同时取下了首血、二血和三血。

「下一个。」他透过打颤的牙齿喘著气,看著在沉默中将他围成一圈的兄弟们,他开始气喘如牛了,军团战士的基因改造让他们可以在战场上面对人类或非人类敌人时连续激战达数天,但要和同等的对手战斗的话…

当兄弟们在第十二军团残暴的决斗场内战斗时,规则是会改变的。

他打倒了下一个对手,接著是下一个,再一个,以及接下来的九个,伴随著疼痛的肌肉和粗重的呼吸,他打倒了第二十五个对手。

第二十六个维持在二血一段长的可怕的时间,他的对手在长半个小时的决斗中幸运地一脚踢在他的胸膛上,戴瓦鲁斯往后跌去撞在吞世者组成的人墙上。

以往决斗者会伴随著他人的笑闹和鼓励被推回场上,但他只是在一片寂静中被随意往前推,脚步一个不稳,他及时稳住身形挡住接下来的攻击,铁鍊缠住了剑并将其从使用者的手中扯开,戴瓦鲁斯炮弹般的一拳断了对手的鼻梁,终於赢得了三血。

他又深吸了一口气,「下一个。」他用气若游丝的声音发出挑战。

卡格斯往前一步。

「绝血。」他说道,「至死方休。」

戴瓦鲁斯眯起眼睛,发出一声如同远古泰拉上的老虎或芬里斯狼才有的低吼。

「这麼想死吗?」他喘著气「药剂师。」

卡格斯冷笑一声,将手伸向斯砍,那名中士一言不发地将动力剑给递了过去。

双方的武器同时启动:卡格斯借来的动力剑和缠绕著铁鍊的钉锤同时爆发出滋滋作响的能量场,两者都没有想要去隔档攻击,两者不约而同接连使出杀招,只有当死亡近在呎尺时才勉力避开。

绝望让戴瓦鲁斯酸疼的肌肉又有了力量,但他已经无法发挥精力充沛时的敏捷性,卡格斯在第一个分钟后击中了第一击,从三线军的脸颊上切下了一块熟肉,戴瓦鲁斯的脸庞在屠夫之钉发出脉冲时扭曲,他冲向药剂师。

他还以颜色,链锤打中了卡格斯的下颚,这击很轻微,甚至激不起能量场的火花,但卡格斯苍白的皮肤上溅满了鲜血,这足够让戴瓦鲁斯找回笑容了。

他太熟悉卡格斯的把戏了,他一个闪身躲过卡格斯带血的酸性唾液,准备面对卡格斯取得他格斗场名号的招数。

「真是肮脏的习惯。」戴瓦鲁斯狞笑,他回以一记锤击,充满能量场的金属在风中发出呼啸声,他在击中甲板前及时收手。

卡格斯微笑以对,露出血迹斑斑的牙齿。

「你累了吗?」他说道。

戴瓦鲁斯大吼著挥出一击作为回应。

在他们上方,佛里亚斯沉思著眯起双眼,「你感觉到了吗?」他轻声说道。

艾斯卡点点头,他感受到空气中产生了某种变化,当戴瓦鲁斯的植入物发作时,一种”紧绷”的氛围出现在决斗圈之间。

三线军的攻击变得更宽、更重,伴随著闷哼和嘶吼声。

「再过六秒,或许八秒吧。」佛里亚斯安静地说道。

事实上是六秒,卡格斯第一次隔档了攻击,挥出一击切断了流星锤的链条,失去能量场的锤头飞出场外,击中一名观战吞世者的胸膛。

在屠夫之钉的作用下,失去武器的戴瓦鲁斯空手冲向卡格斯,但药剂师早已用剑指著他的喉咙。即使屠夫之钉夺去了他的理性,但立即死亡的威胁还是压过了他脑袋的本能,逼得他产生了一丝犹豫。

现场的寂静比起任何时候的欢笑声都更扣人心弦。

「做个了结吧,溅血者。」三线军的下颚上挂著唾液的细丝「我已经知道你们想表达什麼了,现在就做个了结。」

卡格斯持续用剑尖指著戴瓦鲁斯的喉咙。

「其他的军团都有原体带著他们通往荣耀,他们有母星和流传的光荣传统去遵从,我们有的不过就是东拼西凑偷来的习俗和兄弟之间彼此的信任,就这样。”兄弟情谊”,连长,当你抛弃责任并对你的兄弟们撒谎时,你就破坏了这一切。」

戴瓦鲁斯正和屠夫之钉奋战,他的手指曲张,抵著脖子的剑尖将他的血肉烧得焦黑。

「我已经知晓我的错误。」他低吼著,「而且我会将其改正。」

借用第六军团传统的道歉宣言引来一阵笑声,就连卡格斯也面带微笑,现在众人的笑声中没有先前那种恶意了,药剂师瞪视著三线军的双眼。

「你还是我的兄弟吗?戴瓦鲁斯。」

三线军已经力竭,扬起头露出脖子,准备面对最后一击。

「我是,我也会以兄弟的身分死去,动手吧。」

卡格斯关闭了动力剑,他将其放下,并还给了围观者中的斯砍。

戴瓦鲁斯双眼圆睁,屠夫之钉在脑中嗡嗡作响。

「这是绝血。」他说。「我们应该要至死方休,至死方休。」

「我们已经打破够多传统了。」卡格斯说道,「你一直都是最强的,戴瓦鲁斯,记得这点,想想为何我们这麼多年来都是如此认为的。」

深色皮肤的战士环伺周遭的兄弟们。

「你们全都赞同他的话吗?如果有人不认同卡格斯的话现在就站出来。」他张开双臂。

「用剑刺穿我的胸膛吧,我不会阻止。」

没有人向前,有几个战士笑了,其他的则是点点头,在谅解之后透露出敬意。

「我可以感觉到卡恩在背后运作。」戴瓦鲁斯对著卡格斯说道,「这很有他的风格,只是借他人之手来进行。」这引来更多笑声,这时听起来再也不像嘲讽了。

「我不予置评。」药剂师说道。

在这场对抗之上,艾斯卡终於转向佛里亚斯「他们还是有高贵的一面,屠夫之钉还没把他们变成行尸走肉。」

教长点点头,「还没有。」

两名智库转身离开那些能感受到同袍情谊温暖的兄弟们,佛里亚斯开口时没有看著他的学徒。

「军团长罗克今天来找我,他相信原体即将到达崩溃边缘,而且已经无药可救了。」

艾斯卡没有立刻回答。「这听起来还真像是威胁。」

「没错。」佛里亚斯同意,他学者般的脸孔不在因为机库甲板的灯光而显得苍白憔悴,现在彷佛一面线条粗糙的天使面具。

「的确很像,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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