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樊】为你而来(四)

4、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樊伟一脸懵地蹲下,看着被苦禅扶起的连城璧,有点反应不过来。但那人嘴角的血丝和苍白的脸色他还是看得清楚的。“大师,他,城璧没事吧?”大哥,你别讹我啊,我只是撞了你的头,怎么还吐血了呢?还有,你衣服啥时候换的?
“连盟主有内伤,怕是被那贼人所害,所幸他功力深厚,虽然受伤,但性命无忧,如今昏迷,应是一时血不归经。樊施主莫要担心了。老衲虽略懂一二,但还是请个大夫来更为合适。”苦禅边说边将连城璧扶起,“我先以内力为他疗伤,待大夫来了给他开了药喝下,会事半功倍的。”
“多谢大师相救。”樊伟连忙帮苦禅一起扶好连城璧,“只是,在下初到无垢山庄,这山庄里的人,也只见了大师与城璧,我的话,大概还不如大师好使,还是得烦请大师一会儿喊 仆人来帮忙安置城璧了。”他连连城璧住哪屋都不清楚。
他越这么说,苦禅越相信他,毕竟谁会相信一个连无垢山庄都是第一次来的人会帮着连城璧去骗人呢?“也好,那我便先为连盟主疗伤。”
--------------------我是老和尚为璧璧疗伤的时间分界线---------------------
苦禅用内力帮连城璧梳理经脉之后,又叫人来将连城璧扶回他的房间。而此时樊伟也终于见到了那个只在剧里见过的漂亮小姑娘——冰冰。不愧是连城璧的心腹,见到樊伟之后,虽然眼里有着惊讶,却面上不显,先是有条理地一边让人请庄内的大夫过来,一边安排下人为樊伟准备休息的客房。在大夫为连城璧诊治之后确定并无大碍,只需喝些化瘀血的汤药并好好休息之后,再遣人将大夫送走抓药。
待到事情都处理完,便听苦禅讲述了今晚的事情,细眉微挑,先向苦禅施以大礼,“多谢大师搭救,使得我们庄主和山庄不被贼人所害。”随即正色看向樊伟道:“早听庄主说要去接一位舅老爷,只是庄主前脚走,那贼人后脚便进了山庄,还假称过些时日再去,贼人易容之术着实高明,下人们竟没一人看出来。若非庄主与舅老爷及时赶回来,后果真的不堪设想。”苦禅闻言亦连连点头称是。
樊伟看着这个有着玲珑心思的姑娘心中暗暗点头,这丫头真不错,唉,连城璧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么好的姑娘不喜欢,非得喜欢那个在自己头上种草的女人。
“时候也不早了,冰冰这就安排下人帮舅老爷准备客房休息,大师放心,冰冰一定发动下人去寻找其他三位长老。这一夜您也受累了,还请再去休息一下吧。一旦有消息一定马上去请大师。至于我家庄主这里,冰冰会照顾的。”
樊伟爽快地点头,人家小姑娘怀疑他不相信他是正常的,毕竟自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舅老爷”也着实可疑,他能糊弄了苦禅,却糊弄不了冰冰,连城璧的情况人家小姑娘清楚得很。再说,就算自己想留下,人家也不能同意的,还是回去睡一觉养足精神再战吧。
坐在客房的床上,樊伟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不对呀,如果按照剧情的发展,这个时候的冰冰,应该是被小公子要胁不成后刺伤了才是,那刚才那个精神奕奕的女孩是怎么回事?他出现的时候,冰冰应该已经被刺伤了,所以不是他影响的才对,那……越想越担心,不行,得去看看,万一是小公子易容过来,那连城璧可就不好了!
当连城璧的房间里只剩下一卧一站的两人时,一直显得格外精神的冰冰终于脸色一变,捂着腹部坐在了连城璧的榻边。刚才听闻消息不顾腹部的伤口,飞快地赶来,又费心费力地折腾了半天,若不是那些人打发的快,他们一定能看到她衣服上渗出的血迹。白着脸,咬着唇,忍着痛,冰冰看着躺在床上的连城璧,庄主这是出了什么事?还有,那个与庄主相貌极为相似的,所谓的“舅老爷”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突然毫无声息地出现在庄里?方才她顺着话那样应下来,也是为了留下那人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庄主,您快醒来吧,冰冰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呀。
当她略显焦急地仔细打量着连城璧的睡颜时,便看到了床上的连城璧睁开了眼睛,正盯着她看。冰冰立马直起了身子扑了过去,完全忘记了刚才的伤痛,“庄主您醒了?您还好吗?”
当樊伟再次进到连城璧的房间时,正好看到他靠在床边喝药。看着已经苏醒过来的连城璧,他有些忐忑。还没等他组织好语言,冰冰面带愁容地开口道:“舅老爷,您来得正好。冰冰还怕现在去请您会打扰到您休息。”
“呃,出什么事了吗?”难道说连城璧准备把自己弄过来严刑逼供?毕竟这家伙现在已经黑化了,绝对不是个好说话的人。
“庄主他,”冰冰接过连城璧喝空了的药碗放到一边,“他好象什么都不记得了。”
啥?樊伟瞪大了眼睛看着冰冰,似乎她刚才说的是外星语一般。“你,你说什么?”他是不是听错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失忆了?这是什么梗?《新萧》里好象没有这个内容吧?
“庄主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冰冰一脸的忧愁,“方才他醒过来就一脸的茫然,问奴婢是谁,自己是谁,这是哪里。奴婢一一做了解答,可是他对自己的名字,无垢山庄,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印象了。”
这是什么鬼剧情?樊伟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了。“怎么会这样?”看着连城璧额上明显的红肿,他突然有些心虚,不会是他砸的那一下正好让对方脑子出问题了吧?不对,樊伟盯着目光纯然地回视着自己的连城璧,这人可是城府极深的,会不会是装的?冰冰是这人的心腹,自然会配合他演戏来骗自己。问题是,自己有什么好骗的呢?从自己这里他们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啊。唯一的可能就是不相信自己,要试探一下。哼,如果是这样,你装我也会装。过一天算一天吧。老子来这里就没想着害你,就是想让你摆脱那个蠢死的结局罢了。
想到这里,樊伟定了定心,慢慢走到连城璧床前,低头看着那个抬头望向自己的人,笑得温柔,“城璧,我叫樊伟,是你母亲的弟弟,你以后就叫我小舅便好。”此时的连城璧已经摘下束发的玉冠,一头长发散了下来,,明明才二十出头,却乌发中掺杂了银丝,而散下的头发让他平白多了一股虚弱之感。
连城璧看着樊伟,“冰冰姑娘说,我母亲姓白。”
“呃,没错,长姐是姓白,舅舅其实是庶出,你外祖并未允许我姓白,所以我随母姓。我来这里是因为,嗯,长姐曾写信托我在她过世之后前来照顾于你。我因为长年在山中,不怎么接触俗世,所以消息知道的晚了一些。”旁边冰冰也在看着他,樊伟只能删删减减地将说给苦禅的话又对连城璧讲一遍。
“我虽无记忆,但观我身量,应已成年。”连城璧语气温和,却很坚定,“母亲为何会要求她的庶弟照顾一个已经成年的儿子?”说完,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樊伟,一脸的“我是失忆不是失智”的神情。
你果然是装的吧!想到这里,樊伟有些不爽,“你虽已成年,却有时候太过孩子气,没脑子。长姐担心你被人骗了还在帮人家数钱!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一想到连城璧之前做的种种,樊伟就手痒,真想照着他的脑袋抽一下!有没有脑子?非得在一颗歪脖树上吊死吗?那个胖妞有什么好的?睁开眼睛看看吧!好姑娘就在你身边!“长姐信中说,也不知道你是中了什么邪,非要娶沈飞云的女儿,哪怕那个女人几次三番的伤害你,令你和山庄颜面尽失,你还是执迷不悟,非她不可。长姐担心她过世后你娶那女人过门,败坏连家声誉不说,最后会累得你丧命!她说若是那样,她必会死不瞑目!”说到最后,忍不住的瞪了连城璧一眼。
真的是蠢到家了,这是猪油蒙心了吧?怎么就死认那个女人了呢?那女人做了多少打他脸的事啊?算下来都能把他脸抽肿了,怎么还是就非得她呢?这已经不是爱情,这是执念了吧?不行,不管这人到底失没失忆,既然他来到这里了,就非得给他扳过来不可!
“娘,这么放心不下我么?”连城璧垂下头,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自责,“看来,我不是个好儿子。”
“也,也不能说你不好,除了在婚事上有些没脑子之外,其他方面还是做得挺好的。”连城璧是个孝子,剧里便是如此,他的执念除了沈胖妞之外,就是母亲的死了。同为人子的樊伟此时想到了自己的母亲,不由得语气一软。“既然你失忆了,我就算说了证据,你也无法确定真假,反正我接下来会在无垢山庄待着,日久见人心,你放心,舅舅会护着你,不再让人欺负你的。等你过了那些难关,舅舅就会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