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客我来也第三章②
3-2清河府奇遇
我来也一路上来到了清河府,早已经花光了盘缠,此时正是正午时分,又饥又渴的我来也没钱吃饭,只得在县城中的一处街口坐下稍作休息,他双腿蜷曲在胸前向一只煨灶猫一样缩成一团将杖刀放在一边,忍着肚子腹中的辘辘饥肠,假装听不见胃里发出的声响开始闭目养神。
就在此时他只感觉头顶有东西掉下来,我来也伸出右手将其接住,随后放在鼻子面前一闻随后他缓缓睁开了眼皮,露出一只死鱼眼,是一个馒头,虽然已经冷了但馒头上仍还有淡淡的香味,我来也可管不了那么多,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就吃了起来。
这时候只听得在自己身后屋子的二楼窗户中传来了一阵银铃般的的笑声,我来也一抬头,只看到一个女人从二楼窗口探出身来,但见她但见她浓妆艳抹,身上穿着也是披红挂绿,但看从眉梢眼角中却有透着几分涉世未深的样子,手中轻捻着一把绣花团扇,看得出是一位刚入行不久的风尘女子。
那女子看着我来也满面春风的说道:“慢点吃,不够还有。”说着转身进屋,没一会又拿来了两个白面馒头,丢给了我来也,我来也用伸出双手接住馒头,张开嘴左一口右一口的大吃了起来,那女子他吃满脸都是面渣子只觉得好笑随后她从怀里掏出了贴身手帕,将手帕从窗户扔了出去,那手帕脱了手慢慢悠悠的从空中飘下我来也伸手去接手帕,而那手帕则是被风微风一吹改变了方向后又盖在了我来也的脸上。
手帕是丝质的质地柔软,手帕上还有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那股香味从我来也钻入了他的脑中,我来也像是中了定身法一般仰着头举着一只手呆坐在了原地,那女子见状莞尔一笑道:“拿着擦嘴吧”随后她听到后面有开门的声音,就关上了窗户转身走了。
我来也拿着那块手帕,四下观望他想找到那女子要将手帕还给那名女子,他四下张望边走边看,转过了一趟街终于看到了那房子的门脸。“玉香楼”是一间秦楼楚馆,我来也没有多想抬脚就要往里走,却被五名壮汉给拦了下来,“干什么的?”从那些大汉的身后走出来一个身材矮小的人看上去不到五尺高。但见那人头戴方巾鬓边斜插这一朵牡丹,脸上长着一颗蚕豆那么大的痣痣的上面还有一撮毛,嘴上面趴着两撇小胡子身上穿绸裹缎双手抱着一把大刀。
此人乃是那玉香楼的打手教师爷,姓黄名炳人,他见我来也衣衫破烂还要进玉香楼便要阻拦我来也不予理会还要往前走,黄炳人伸手拦住了他说道:“你有钱吗?就往里闯。”我来也不理他接着往里走,他接着拦道:“”你看看你这个德行,你配吗?”我来也抬起右手把黄炳人轻轻一拨,黄炳人被他这么一拨一下子站不稳就后退了好几步,气的黄炳人拔出大刀作势要砍我来也,只见他举刀作势正要砍,我来也也不转头看他,只见他左手将杖刀抬起右手攥着杖刀的刀柄将刀拔出,用刀柄撞向黄炳人的手。只听得当的一声,黄炳人的刀就飞了出去插在了旁边挂幌子的旗杆上,再看那黄炳人,他捂着右手蹲在地上面色面色十分难看,他的两根手指被我来也磕断了。
看那黄炳人蹲在地上失去了战斗力后,我来也将拔出一半杖刀就插回鞘中,五个打手就向他围了过来,举拳便打,抬腿就踢。我来也丝毫不慌,只见他转动身形,抓住一人打过来的拳头一掰同时腿下使绊,就将他摔了出去,随后一转身,伸手一招小鬼托靴接住一人踢来的腿往上一抬又摔倒一人,拧动身形杖随身转砸倒一人后右手出拳再倒一人,只是一瞬间就打倒了四名壮汉,还剩一人便不敢再轻举妄动只是站着原地战战兢兢,任我来也大踏步进了玉香楼。
我来也刚跨进门槛,老鸨就迎了出来,她刚才在后面看得真切,知道这我来也的厉害,心想这人或许是什么绿林道上的好汉不敢轻易招惹,于是她走到了我来也面前奉承道:“哟!这是哪来的好汉啊?刚才这些个下人们礼貌不周,多有得罪了。”随着她迎我来也在一楼坐下,对着后面的人喊道:“还不看茶。”过了一会一个小孩手中托着一个托盘,上面托着一个茶杯。
我来也确实渴了,将茶盖放在了一边,大口大口的喝起了茶来边喝边吐茶叶,老鸨见状赔笑问道:“不知道大爷是看上了我们这里那个姑娘了?奴家这叫叫她出了见客。”我来也将手中的丝帕放在桌子上推给了老鸨,老鸨一看点了点头心中有了计较。吩咐一声丫鬟让她去把人带来。
过了一会从楼上飘来了一股香风,一个姑娘出现在了二楼栏杆旁边,随后只见她款动金莲从二楼走了下来,到了我来也面前飘飘下拜敬了个万福随后她朱唇轻起道:“小女玉娥在这里见过恩客。”我来也见到这女子有些不好意思,将丝帕拿起开口说道:“还…还给你”随后站起身要走但又站起身之后又愣原地不动了。玉娥见他的样子有些憨态可掬不觉有些好笑,她轻捻兰花指捂着嘴,“嘿”的一声笑了起来说道:“你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就是为了这个?”我来也站在原地呆若木鸡,玉娥见状笑着说道:“我屋里还有客人,您要没别的事我就要走了。”我来也见她转身上楼憋了半天说出一句话:“我要为她赎身。”
老鸨和玉娥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后老鸨说道:“哟!客爷,这姑娘可是我这里的头牌啊,价格可不便宜哦。”
我来也问道:“多少钱?三天之内我来接人。”老鸨见状只觉得好笑随后伸出五个手指道:“一口价五千两。”我来也点了点头走出了玉香楼,这时他没有注意到从玉娥的房间里走出一个胖大头陀正端着一碗酒倚着二楼栏杆死死的盯着他。
我来也摸了摸自己的怀里,只剩下三个铜板。他把那铜板放在手中掂了掂揣回了怀中,随后他漫无目地的在街上走着,他走到了天桥旁,他走到了街边的人家旁随手扯了一块破布,又找了一根三尺余长的细竹竿,将布绑在了竹竿上做了一面旗问天桥旁的测字先生要了一支笔,在布上写了歪歪扭扭的两个字,与其说是字倒更像是两个歪歪扭扭的符合,依稀可看清楚是“赌刀”两个字。
他坐在了天桥上手中拿着旗子来了一人问:“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啊?”“赌刀”那人有问:“赌刀怎么赌啊?”我来也道:“拿兵器也好空手也好和我打一场,要是我赢了就给我一百两银子”随后他抬起手中杖刀将刀拔出一截又插回鞘中接着道:“要是我输了这刀我就输出去。怎么样赌吗?”那人摇了摇头便离开了此处,我来也接着举这旗子。他坐在天桥上呆了一天没有人找他赌刀,一转眼黄昏将至,街人们纷纷回到了家中关窗闭户。
第二天我来也一大早你来到了天桥他坐了一会儿还是无人来赌刀,这时他看到一个买豆腐的小哥推着独轮车边推车便吆喝,我来也见到这买豆腐的小哥心中又另有了一番盘算,他走到了小哥面前,对他耳语了几句那买豆腐小哥本来要拒绝,但是他见我来也浑身充满杀气又不敢说别的只能在独轮车中的木桶中拿出一块卤水豆腐来,随后将豆腐房子了天桥的桥墩子上,随后我来也将身上的三个大钱摸了出来,将钱叠在了豆腐上,随后那小哥扯着嗓子吆喝了起来:“走过路过的都来瞧瞧啊!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也捧个人场咯。这位好汉要表演真功夫咯!”
街上的行人们听到吆喝慢慢的聚了过来,之间我来也看着那块卤水豆腐,猛地拔出杖刀,随后将杖刀横在当空,只见三个大钱稳稳的叠在刀上,再看那块豆腐,还丝毫未损方方正正的摆在了桥墩上,只是微微的颤抖。
众人看到这般绝艺,都目瞪口呆,随后都齐声喝彩,买豆腐的小哥看准了时机,从车上拿了一个簸箕走到人群的前面讨钱,不一会在簸箕之中就盛了好多的铜板,其中也有一些散碎的银两,这是只听到天桥下有人喊到“大虫来了,快跑!”天桥上的人听到后一哄而散,那买豆腐的,小哥将钱倒在了地上推着独轮车就要跑。临走前他对我来也说:“钱都给你了,我不要了。”随后头也不回的就下了天桥逃走了。
我来也也不理会这些人为什么如此慌张,低下头就捡起地上的钱来,心想现在有了本钱就可以去赌场赚些钱回来了这时之间从街口走来了几个人,之间那人身高一丈宛如一座小山一般,只见他头戴扎巾,额角贴在一块狗皮膏药眼睛一大一小长着一个酒糟鼻头大耳朵鲶鱼嘴下颌有一茬细细的胡须,身上披着一件貂皮大氅手中把玩这两颗钢球,他的身边跟着一个人那人手中提着一个鸟笼,看他的穿着打扮应该是个帮闲的跟班,在他们的身后还有几保镖,一个个全部穿青挂皂腰中挎着刀,看上去十分的精神。
那大个子四下观瞧,发现街面上空无一人,随后他对着身边的跟班哈哈大笑道:“哈哈哈!这清河府的人都害了瘟病了是吧?怎么街面上一个鸟人没有啊?”旁边的跟班赔笑道:“恐怕是看到老爷你的威风怕冲撞了您,就纷纷退避开了,这样好啊,那些个穷棒子身上多脏啊,碰坏了老爷的好衣服可怎么办啊?”那大个子听了十分的受用,又大笑了几声。随后他看见一个叫花婆左手拄着枣条棍右手提着个破瓦罐。在路上颤颤巍巍的走这,走到了街的中心一跤摔着了地上随后她又颤颤巍巍拄着枣条棍就走站了起来。那大个子看着她,向着旁边的瘦子一努嘴道:“把她的枣条棍给我抢过来。”
那瘦子得了命令露出了一副狗腿子的嘴脸,向前一把抓住了老乞婆手中的棍子,那老乞婆那里肯放手,那狗腿子说了一声:“去你的吧!”一抬脚又把她踢在了地上,大个子见状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好狗不挡道,老不死的,你活该!”那大个子大笑这将那根枣条棍折成了两段,叫花婆见此情形趴在地上抽泣了起来,而那个大个子见老乞婆哭哭啼啼又笑了起来。
这一切我来也全部都看在了眼里,他见到有人光天化日之下欺压良善,不由得三尸神暴跳,五陵豪气腾空。赶忙将捡起钱揣在了兜里,走下了天桥下到了一家饭馆门口捡了一个酒壶,用酒壶捞了旁边泔水桶中的泔水,走到那一伙人的近前,忽然一抬手将手里的酒壶扔向了大个子的脑袋,只听啪的一声,酒壶银瓶乍破一般,在那人脑袋上开了花。那人头上流出了鲜血,他捂着头大叫了起来。随后我来也一个健步冲到那瘦子身边猛然拔刀,一刀砍开他手中的鸟笼,,里面的鸟趁机飞了出去。随后我来也唰唰又是两刀,一刀挑开那瘦子的头巾,又是一刀将他的耳朵给刮了下来,那人反应过来就捂着耳朵惨叫一声逃了出去随后冲到后方的人群之中。
那些保镖见此情形有几个已经拔出了腰刀,准备迎战我来也。只见我来也转动身形,手中刀随身转上下翻飞,几刀下去那些人手中的刀全部被打飞了出去,而另外几个来不及拔刀的人手刚探向腰间,却发现刀已经不见了,低头一看,只见他们的腰带全部被挑断了连裤子都掉在了地上,我来也将刀插回鞘中,对他们说道:“再不滚蛋洒家割了你们的喉咙!”
那些人见半路杀出这么个程咬金,而且刀法如此了得,就都做了鸟兽散去,而那个大个子也反应了过来,他抄起两颗钢球丢将过来随后纵身扑向了我来也,我来也如脑后长眼一般,早就知道他的一举一动,只见他先回头接着向后一蹦拔刀将两颗钢球断为两截随后收刀入鞘后轻舒猿臂猛一把抓住了他的右手,另一只手抓住了那人的腰带,随后脚下用力一脚踢在了他的迎面骨上,让他单脚临空,随后两膀一较劲将他举在空中,随后只见他原地转了一圈,一招鹁鸽旋将他重重的砸在地上。
我来也将他摔倒后一只手还抓着他的右手,只见他用手一拧反扣他的关节,大个子被摔了个仰面朝天,他眼冒金星头昏眼花,正要晕过去那手臂上的痛感让他清醒了过来他拼命甩动手臂想挣脱我来也的手,可那我来也的手指犹如五根钢条一般死死箍住了他的肉,如何用力都甩不开半分,他渐渐失去了力气,只听到咔叭一声,那大个子的手别被硬生生的折断了,那股痛感痛彻心扉,硬生生让一个一丈多高的大汉哭出了声来。
我来也骑在了他的身上,举起醋砵大拳头对着他的脑袋和胸口打去,那大个子大叫道:“爷爷饶命啊!”这句话更是涨了我来也的气焰,他骂道:“直娘贼!怂包软蛋,我让你讨饶!”随后咣咣对着他的鼻梁又是两拳,直捶得他五官挪移,鼻青脸肿将打的他昏死了过去,我来也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将他拎了起来,一把将他的头闷入了旁边的缸中。
那人被打的昏死过去,被凉水一激又醒了过来,他颤颤巍巍起身跪在地上给我来也咣咣磕头道:“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啊!”“你姓甚名谁?快说!”那人哆哆嗦嗦的说:“我叫牛老乙,他们给我取了个外号叫“净街大虫”住在这清河府也算是本地的富户,平日里以放阎王账为生,今日有眼不识泰山,大侠还请放我回去,要多少钱我都给。”我来也听他说完摁住他的头啪的一声将他的头撞在了水缸上,拿水缸被他这么一撞就开了个大口子,水从缸中喷涌而出,我来也再次揪住他的头发说:“大虫?你他妈的就是个病猫。我来问你!钱呢?”
“有…有有!”说着牛老乙从怀里掏出五百两银子,我来也接过银子将银子丢给那个老乞婆,吩咐她快些走,那老乞婆站起身来怎么千恩万谢我们且不说。我来也一转身伸手揪着那牛老乙说道:“我今天说什么也要吃你一顿,走!”牛老乙见此那里还敢反抗,只能勉强站起身来带我来也回到自己的家中。
我来也到了牛家就径自走入了正厅,在上垂手入座,他吩咐一声上菜,牛老乙答应一声随后吩咐下人上菜。过了一会几个下人端上了几盘菜,我来也拿起筷子吃了两口,一把就把桌子给掀翻了,指着那牛老乙的鼻子说到:“这是给人吃的吗?重新做!”牛老乙只能满面赔笑道:“是……是”说着吩咐下人将桌子扶起重新收拾又叫人跑到酒楼叫了几个好菜一壶好酒端了过了。我来也拿起筷子吃了两口又用筷子搅了两下,随后他拿起一盘菜啪的一下砸在了牛老乙的脸上,牛老乙不敢反抗被砸的满脸都是的菜汤,我来也又指着他的鼻骂的:“都他妈的凉了!你这是应付谁呢?”
牛老乙不敢发作,只得吩咐下人撤下残席又让人去酒家找来两个大厨让他们去厨房做菜,我来也抬起一条腿说:“给爷捶捶腿。”牛老乙叫来两个丫鬟伺候我来也,我来也说:“不,我不要下人伺候,你二人给我坐下一会陪我喝两杯,牛老乙,你来!”牛老乙拿他没办法,只能跪下来举起还能用的左手给他捶腿。
过了一会,菜上齐了。我来也搂着两个丫鬟就吃起了菜来,吃了两口说道:“这次还勉强能吃”“是,是你喜欢就好。”那牛老乙说着刚坐下,我来也道:“谁让你坐下的?给我在一旁伺候着。”牛老乙只得拉这个脸站起身来给我来也添酒加菜。
我来也酒足饭饱之后,叫两个丫鬟回去,对着牛老乙说到:“我有点急用,需要五千两纹银。”牛老乙有点犯难说:“这钱可不是个小数目啊,我……”我来也道:“我是我不会白要,我是问你借的,可以给你立个字据,而且你今日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那牛老乙听他这样说倒也放下了心里,心说:“此人有这般武艺应当也不会说谎,而且有字据的话我可以去衙门告他不怕他不还,就算他真的不怕官府那么不讲信用在绿林道上也会被人鄙视。大不了这一次不要他的利息好了,何况这家伙脾气不好还是顺着他来。”随后吩咐下人拿来五千两纹银。又叫来府里的师爷来写字据,我来也口述一句他写一句,我来也道:“今借牛老乙五千两纹银又拿了一壶酒走出了后日便还。”随后用包袱皮包了银子就径自走出了牛家。
随后,那教师爷才发现这字据有问题,上面没写署名,更没有归还的具体日期,只说是后天,那牛老乙有些生气左手一拍桌子,大叫一声却又无可奈何,忽然只听到有下人前来禀报说:“不好了,后院的屋子起火来!火势越烧越大,老爷快跑吧。”那牛老乙闻言大惊失色走出屋外之间,那房子上面好几条火龙翻腾飞舞,他呆愣在了原地,几个下人扯住他离开了牛家,而这火正是我来也放的。
第二天我来也去玉香楼为玉娥赎了身,他带着玉娥穿街过巷,在路上只看到一个一丈多高大个子嘴角流涎,跪在地上咯咯傻笑。他便是那牛老乙,昨天这一通刺激已经把他折磨的得了失心疯。我来也走到他跟前冷笑一声走过他的身边从怀里掏出三个大钱丢在他的身前,随后领着玉娥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