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骷髅家庭邪教 作者：BubblyShip 第 2 章 抚养Papyrus从来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多年前，Sans在逃离那个特殊夜晚的时候，他并没有意识到，离开富裕、隐蔽的家庭生活，不得不成为他们唯一的生活支柱是一个多么令人不安的转变。 以前，他从来都没有担心过这些事情。他有那么多家庭成员会给他带来礼物，他有父母会保护他的安全。直到那天晚上，Sans离开了庄园，无依无靠，带着一个婴儿，走在首都漆黑的令人害怕的小巷里，一步步迈入一个他只在电视上见过的世界。 大约就是在那个时候，Sans发现了他的传送能力。这有助于他快速移动，尤其是当他必须照顾他的兄弟时。 然而，它起到的最大作用是躲避他的父母和“家人”。这就是他尽可能快地逃离首都的原因，因为他们熟悉那个地方，他们有钱，有能力，有很多帮手。Sans独自一人身处在陌生的世界里，只是一个带着孩子的孩子。从逻辑上讲，他不可能做到的。 尽管如此，他还是设法勉强摆脱了困境。虽然他们确实控制了首都，但他们无法追踪整个地下。最初的几个晚上很艰难，但Sans很快就学会了利用他的可爱和魔法。他的父母说他很可爱时，从来不撒谎。当怪物们看到一个可爱的孩子带着一个婴儿向他们要食物时，他们总会给予他足够的食物。 他很聪明，充满决心的同时，内心也充斥着随时可能被他父母抓到的恐惧。有很多次惊险的情况。有一次，他在一家商店的停车场认出了父母的车，为了避免被人看见，他不得不躲入另一辆车下。他趴在车底，抱着Papyrus，一只手抵在牙齿上，看着他们的脚走过。就好像他能看到那天晚上他们鞋子上的血迹。 还有一次是他的一个叔叔在街上发现了他，迫使Sans躲在一个路人身后，借着这一瞬间遮挡住身形，迅速使用他的魔法逃脱。 之后，他只在Hotland的逗留很短的时间，就迅速离开了。Hotland很危险，太危险了，他想走得再远一些。所以他坚持进入了Waterfall。 Sans在那里度过了几年很不错的时光。他喜欢洞穴顶上星辰般的宝石，也喜欢回声花朵柔和舒适的光芒。水域的环境十分宜人，那里的每个人都很平和，令人安心。Sans设法找到了一所小房子作为他们临时的庇护所，每当大人询问时，他就假装他的父母已经不在了，这样他就不会被带走。地下的混乱为他提供了完美的借口，一切都百废待兴，他有他的优势。孤儿独自流浪也并不罕见，因为很多父母都在战争中丧生了。 Papyrus是无辜的，有点太无辜了。Sans从来没有告诉过他他们来自哪里，他做不到，只好模糊地说他们的父母已经“走了”。他该怎么解释？他不确定如何用语言来表达。直到后来，他才知道什么是邪教，在审视自己的生活后，才意识到他们就是这样。一个邪教家庭。 Papyrus总是散发着那种快乐、乐观的能量。但是，事后看来，也许他应该警告Papyrus有些人是永远不应该接触的。因为有一天他回到家，兴奋地谈起他新的“Muffet阿姨”，在Papyrus说出她名字的那一刻，Sans颤抖了一下，然后迅速抓起他们的财物带着Papyrus离开了Waterfall。面对Papyrus的询问，好吧，更多的是兴奋地叫喊。Sans能想出的最好的借口是，既然她不是骷髅，那她就不可能是他们的阿姨，所以她有妄想症，他们应该远离像她这样的人。 就是那时，他们来到了Snowdin。Sans在那里摸爬滚打，直到某一天，他发现有一个他可以尝试的职位空缺。尽管年纪较小，但Sans还是设法说服了他们，得到了这份工作。Papyrus也进了镇上的一所学校，一切都安定下来。 Snowdin是位于地下边缘的小镇，他花了好几年才到达那里。Sans不知道他们是否还在寻找他，但他知道他们不会老去。通过电视他了解到，谋杀案还在发生，Asgore并没能找到地下邪教组织。他们甚至有了一个昵称：“阳光家庭邪教”。相当准确，如果Sans来判断的话。 几年过去了，两人都长大了。他将他的父母抛在脑后，这有助于他保持理智。尽管如此，Sans也永远无法彻底摆脱他们，有时他在经历了一场生动的噩梦后，醒来能闻到新鲜血液的味道，又或者抬头照镜子时，看见镜中的自己脸上戴着同样愚蠢的面具。它们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褪色，Sans自然会压抑那些记忆让其遗忘。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担心，比如他的下一份薪水什么时候到期，又或者Papyrus是如何的想进入皇家护卫队，这让Sans很苦恼，因为他才刚找了第三份工作来维持他们的日常开销。他不记得上一次睡一整夜是什么时候了，为了让一切保持运转他不断过度劳累着自己。 然后，终于，最后一个人类出现了。 亲爱的Frisk，人类的孩子真的在他们需要的时候出现了。Sans将自己逼入困境，只为了让Papyrus开心，也许回到地表才是他真正需要的。 Frisk是一个好奇的孩子，并且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和平主义者。他不断地试图拯救人们，解决他们的问题。有时，这很有帮助。比如Undyne和Alphys就终于走到了一起（说真的，他们为这事兜了个奇怪而一点作用都没有的大圈子），他甚至解放了怪物！那是相当令人印象深刻的。 Sans从来没有想到的是，在某个愚蠢的时刻，Frisk可能也在尝试着解决他的问题。 “欢迎回来！”Toriel喊道，“我们带来了一些特别的客人！” 前门砰的一声被打开了，骨兄弟俩人一前一后进了屋，纸袋的皱褶声很快填满了厨房的安静。不是塑料的，怪物们热衷于保护环境。 Sans跟在Papyrus身后拖着步子走进厨房，当他看到面前的人时瞬间僵住了。站在那里的，正是他的母亲，她的手里拿着一把刀，刀上沾满了红色的液体，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我们找到了你的父母！”Frisk说。 他的、什么？ ~~~~~~ 回到地表是Toriel梦寐以求的最好的结局！她将鼻子伸向空中，嗅闻着面前新鲜农产品的清香。今天的晚餐将会很特别，她知道这一点。 伸出一只爪子，再次检查刚刚挑选的生菜。很完美。就像她的生活一样。 Frisk真的是一个充满决心的孩子，不是吗？他决心让每个人都开心，这一点非常明显。他迫使Toriel和Asgore坐下谈了谈，虽然很尴尬，但最终这确实让他们解决了问题并继续前进。Frisk在接受怪物方面也一直处于领先地位，而且进展得很顺利。 说到这个孩子，他此时就在Toriel身边，正帮着挑些蔬菜当晚餐，他甚至还抽空抢了一个水果作为明天的学校午餐。真是太荒谬了，他是如何从上小学直接跳到解决社会问题的？ “Oh，这是一个很棒的选择，亲爱的。”Toriel哼着小调，揉了揉孩子的头，“Sans会喜欢那颗番茄的。” Toriel捡起那颗番茄，在灯光下转动它。人类做出了一个很好的选择，非常适合她出色的烹饪技巧。与Frisk一起购物总是那么的愉快。 “不好意思。” 一个女声从身后响起，Toriel和Frisk转过身来。那是… 另一只骷髅？ 确实，那里站着一只骷髅怪物，但是一位女性，与Toriel认识的两个完全相反。她的脸更像Sans，比Papyrus的更加圆润，没有那么瘦削。另外，她还有着女性骷髅的显著特征—一头透明的长发紧贴在她的头骨上。她的购物车就在她身后，她用一只手拉着以防不小心忘记它，但她对此毫不在意，她在意的是更重要的东西。 “你刚刚有提到Sans吗？”她问道，“比如，一具名叫Sans的骷髅？” “你…你和他认识吗？”Toriel问道。 面前的女人轻笑一声，伸手抚上她的后颈：“Ah，嗯…其实我是，我是他的妈妈。我叫Jandle。” Toriel惊讶地捂住了嘴，Frisk的眼睛因为这些信息而闪闪发光。可以理解，因为Toriel确信自己和她孩子的表情是相同的。 同为母亲，她理解他们，父母为了孩子的安全，为了孩子的温暖和幸福，一定经历了种种困难和挣扎。能见到被她当作亲密朋友的男人的母亲，是多么的鼓舞人心。不过，她一直以为他和他的兄弟是战争中的孤儿。 “我不知道Sans和Papyrus有妈妈！”Frisk说。 “Oh，你一定是人类大使。你好！”女骷髅向Frisk微微挥了挥手，“他们当然有，还有一位父亲。Gaster一会儿就会回来，他正在挑一些食材。” “Sans和Papyrus有父母吗？”Toriel问道，“我认识Sans有一段时间了，他从来没有提起过你们两个。怎么会这样？” Jandle叹了口气，移开了视线：“在他还是个小骨头的时候，他因为害怕，离开了他的家人，离开了我们。这就是我和你们说话的原因，因为我听到了你们的谈话。” “Oh，听到这样的事真令人难过。”Toriel说，“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结界刚形成不久，他就出生了，所以他离开的时候，怪物们还在适应地下。”Jandle说，“这就是我们怎么都没找到他的原因。我可怜的孩子们无依无靠的独自面对着外面的世界，这太可怕了，他们还好吗？” “是的，他们很好。”Toriel说，“他们都很健康，而且非常有活力。我自己也是母亲，我能理解你的经历。” “我很高兴我的孩子们是安全的，我的宝贝们。”Jandle叹了口气，一只手捂住胸口，“你不知道我们为了找到他们而熬了多少个晚上。” “当然。”Toriel说，“Sans和Papyrus都过得很好。” “Jandle，这位是？” 这个骷髅看起来肯定更像Papyrus，但他要更瘦、更高，五官也更加犀利。他的声音非常坚定，引起了所有听到的人的注意，就像Papyrus的声音一样。 “Gaster，亲爱的，他们认识Sans和Papyrus！”Jandle说着兴奋地在他肩上拍了一下。 “他们-你在开玩笑！”Gaster说着，朝他们走来，迅速伸出了手，“我是W.D Gaster，ah，也就是他们的父亲。” Frisk激动地脸都红了起来，眼睛闪闪发亮，开心地咧嘴笑着。毕竟，他发现了一些以前不知道的骨兄弟的事情。这太令人兴奋了！ “你好，我是Toriel Dreemur。”Toriel说着握住他的手。 “Oh，陛下。”Gaster连忙弯腰鞠了一躬，“我很抱歉，我没有意识到我是在和王室说话。” “前王室罢了，没必要那么拘谨。”Toriel摆摆手说道。 “请问能给我们Sans和Papyrus的电话号码吗？或者他们的住址？”Jandle焦急地问道，一只手不住地拨弄着推车。 “你们今晚一起来吃饭怎么样？”Toriel问道，“由于迁移到地表的问题，我们现在住在一所房子里，我正在为晚餐准备食材。你可以和我们一起，重新与你的孩子建立联系。” “不会打扰到你们，对吧？”Gaster问道。 “当然不会！”Toriel说着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我准备了足够多的食材，每个人都欢迎客人。我相信Sans和Papyrus会很高兴见到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