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骷髅家庭邪教 作者：BubblyShip 第 1 章 “可是爸爸，我想去嘛！” 夜幕降临，首都熙熙攘攘，许多家庭会选择在这时外出，悠闲地走在人行道上，而孩子们则叽叽喳喳的跟在父母身后吵闹。地下主要部分的街道往往很拥挤，这是一个非常熟悉的场景。如果Sans眯起眼窝，踮起脚尖，探出他的小脑袋透过门廊向外看的话，他就能从他那隐蔽的房子里看到这些人们。房子藏在镇上的一个角落，没有人会怀疑有一个家庭存在的角落。 Sans站在那里，透过树林，竭力地想看到山下的城镇。他们的房子非常隐蔽，非常适合一个家庭抚养他们的孩子并远离社会的危险。怪物们仍在适应着地下，两个骷髅父母很快就利用混乱的局面为自己争取了一块不错的土地，将他们心爱的孩子和房子藏了起来。如果想找到他们的房子，那么就必须先意识到首都和地下城市的夹角里居然还有着这么一所房子。 Sans没有跺脚，但他确实撅了撅嘴。这太不公平了！Sans从来没有出去过，可他只是想去首都那看看！他们在地下最大城市的边缘，到处都是怪物和刚出生的孩子，准备探索他们在山上的新监狱的深处，但Sans从来没被允许去参观！他甚至连一个朋友都没有！好吧，除非他算上那些总是来访的家庭成员。 他们像往常一样在跟他身后。每当他们出现，并随时准备好满足他的突发奇想和需要时，就经常这样在他周围徘徊。Sans并不讨厌他们，并不，他已经习惯了他经常来访的外部家人。他们总是会给他买玩具，这次也不例外。屋内的餐桌上放着一本绘有一套新市场的图画书，很明显，因为Sans本人堵住了门口，所以前门并没有关上。 他的父母看着他，对他的失望报以理解的微笑。把孩子关在房子里，远离社会自然是不行的，毕竟这里并没有其他能和他一起玩的孩子。不过当然，他所有的“家庭成员”都会经常出现。Sans是个聪明的孩子，他知道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因为他们的访客都不是像他这样的骷髅。更不用说时不时还会有新的家庭成员加入了，他们明明是他以前从未见过的成年人，却声称自己已经听说了很多关于他的事情，然后他们会捏捏他的颧骨或者拍拍他的头。 “来吧，Sans。”他的母亲说着蹲在儿子面前，声音柔和而流畅，“我们已经谈过了，妈妈和爸爸今天有个约会之夜。” 他们当然谈过了。每当他们试图离开时都会这么说。Sans不介意和他那些阿姨和叔叔一起玩，事实恰恰相反，Sans长期以来一直将他们与有趣和玩具联系在一起，因为他们来的时候总是会带着他感兴趣的东西。每一个来的人都把他当作宝贝一样对待，给予他玩具、拥抱和赞美。没有人会对他感到厌烦，他们会坐下来陪Sans玩几个小时，听他吐槽他看过的新电视节目。他们同样清楚他是一个比较内向的孩子，所以当他有时想一个人玩时，也从不会强迫他。 但这并没有阻止Sans想离开家的念头，他想去遇到和他同龄的人，去拥有一个同龄的朋友。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他的家人对待他和弟弟像宝石一样，因为他们是家里唯二的孩子。 “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出去？”Sans问道。 “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他的母亲承诺道。她挽过鬓角的头发，粉色透明的魔法长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Jandle是他母亲的名字，但对他来说，她是他的妈咪。很明显，Sans以后不会再这么称呼她，他是个聪敏的孩子，也许这个称呼很快就会变成一声简单的“妈”。他的父母都不介意他缩短他们的昵称。他们对他的成长管的相当宽松，除了从不让他离开，他们不喜欢那样。 “Sans，我知道这很难。”Sans的父亲Gaster也蹲在他妻子身边补充道，“但我们不能让我们珍贵的小宝石冒着受伤的风险出去。” 他伸出一只手，轻轻拍了下Sans的侧脸，然后拇指顺着他圆润的颧骨曲线滑下。 Sans长的很像他的母亲，但他的头骨更圆更厚，椭圆形的眼窝也比她的更加弯曲。虽然他们的头骨都没有那么弯曲，但Sans的头骨却是圆弧形的，有着家族中唯一的大眼窝。他是“可爱的缩影”，他的父母经常这么称呼他。Papyrus，他们的骷髅宝宝，长的更像Gaster，头骨又长又瘦，棱角分明。而且，他的牙齿更结实，每次他去和他的小弟弟玩耍时，他都会对Sans露出一个傻傻的大大的笑容。 “总有一天，你也会像我们一样出去约会的。”Jandle说道。 Sans做了个鬼脸，嫌弃地缩了缩脖子，骨头发出了轻微的咔嚓声。跟他爸妈一样？Ew，才不会呢。 他们看着他的怪表情一起笑了起来，Gaster的手移到他儿子的背上，想要给他一个小小的拥抱。 “Aw，来吧。”Jay叔叔说着，一只长着爪子、长满鳞片的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我们会玩得很开心的！你还没看我们给你新买的图画书呢，它是关于星星的。我们知道你喜欢星星。” “我们保证有一天，我们会带你到城里去的。”Jandle承诺道，“但现在，这太危险了。怪物们还在习惯陌生的地下生活，我们可不希望我们的小宝贝成为坏人的牺牲品。” “你答应有一天会带我出去？”Sans问道。 “我们当然保证，亲爱的。”Jandle给了他一个温柔的微笑，“但现在，你还太小了。” “…好吧，”Sans不乐意的哼哼着，“只是因为你答应了哦。” “这才是我们可爱的小星光。”Gaster点了下Sans的鼻尖，“但要记得在九点之前睡觉，认真的。” “到时候我们会确保他已经上床了。”Lyra阿姨拍打着她的翅膀，走过去抓住了Sans身后的门，“你们两个玩得开心，别惹太多麻烦。” 与父母告别后，Sans被带进了屋子，打开电视，安顿在餐桌旁。听着他们的汽车引擎发出隆隆声，他顿时活跃起来。Sans一边听着他们开车离开，一边拔出蓝色记号笔。虽然他迫不及待地想出去，但既然他的父母答应了，那他愿意相信他们。 ~~~~~~ 一辆汽车轻轻拐过转角，继续沿着小路驶向首都人口稀少的地区。一盏盏街灯在他们车后缓缓掠过，Jandle的膝盖上铺着一张破旧、使用过度的地下地图。灯光在破烂的纸上闪烁，一双手紧捏住边缘。 “前面有个加油站。”她哼道。 “你觉得这会奏效吗？”Gaster看着他的妻子问道。 “当然。”Jandle突然抬起头，“等等，有人。” 她的丈夫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减慢了车速。前方不远处的路边走着一个人，身体摇晃，步履蹒跚。这人很可能喝醉了，他在心里猜测道。 “我们应该让他们搭车吗？”Jandle问道。 Gaster给了她一个微笑：“我们应该。” 汽车慢了下来，停在怪物身边，这引起了醉醺醺的怪物注意。Jandle和Gaster下车向他走去，Jandle把地图折叠起来，将它塞进了牛仔裤的后口袋。 “你还好吗？”Jandle关切地问道，“你需要搭车吗？” 眼前醉醺醺的兔子怪物踉跄了一下，眨了几下眼。然后微微点了点头，摇晃着往前走去。 “来，我来帮你。”Gaster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扶稳了这个不幸的醉汉。 乘车过程本身并不舒适。怪物喝醉了酒，大着舌头，讲话含糊不清，絮絮的对着这对正在约会的夫妇胡言乱语。Gaster和妻子分享了一个眼神，踩下油门，车子更快的驶过无人的街道。街灯不断地闪过，灯光跳跃着洒进车内。 “Hey。”他含含糊糊念叨，一只颤抖的手拍了拍司机的肩膀，“能…能停下吗？我得去…尿…尿。” Jandle看过去，瞥见男人沾满鲜血的指关节。Gaster没有回头，抬头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 “在酒吧喝多了？我们可以在这里停下，我们可不想让你尿裤子。”Gaster笑着说道。 Jandle跟着轻声笑了笑，男人指关节上的血迹让她很不舒服。想象一下，如果他们没有定下家规，如果Sans和像他这样的人一起出去玩。 “行了，下车吧。”Gaster说着把车停在了一条土路上。 咔哒一声，车门被推开，男人跌跌撞撞地走向一棵树。两个骷髅都把目光移开了，他认为他们至少了解社会习俗，当有人需要释放膀胱时他们会转身离开。 不幸的是，情况恰恰相反。如果他足够清醒，他很可能会注意到山坡上的灯光，这证明那里藏着一所房子，而这对骷髅夫妇实际上正在开车将他送往那个地方。毕竟，首都是个繁华的城市，他们把他带到了城里比较偏僻的地方，那里有一些富有的怪物购买了更多的土地来建造隐蔽僻静的房子。如果他决定不喝导致在酒吧打架的最后一杯酒，他会注意到那些骷髅正从座位下拿出面具。 又或许他会注意到他们离开了车子，朝着他的方向走来。 就在他提起裤子的时候，他确实听到了脚步声，他慢慢地转身看着面前的两个骷髅，他们戴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面具接近了他。它们看起来像是自制的，眼窝所在的地方只有两个漆黑的洞。令人不寒而栗。 “那也太…太令人毛…毛骨悚然了。”他打着嗝，因为他们离得太近而擤了擤鼻子，醉熏熏的大脑一时无法处理正在发生的事情。 “不要试图逃跑。”Jandle手里拿着一把武器。 “你是逃不掉的。”她的丈夫替她说完。 语毕，一把武器猛然砸在了他的头上。醉汉心跳加速，栽倒在泥土上，失去了知觉。 “把麻袋拿来，亲爱的。”Gaster回头跟妻子说道，一手擦去钝器上溅上的少量血迹，“我们应该尽快开始。” ~~~~~~ 小骷髅发出了一声介于咯咯笑和咕咕声之间的高音，Sans得意的哼哼一声，手中的记号笔随即画在了另一根白色骨头上，在他兄弟的手臂上旋转成螺旋状的花纹。骨头上的装饰让Sans感到了一种奇异的满足感，就像在一张空白的画布上作画一样。Sans不是艺术家，他擅长的主要集中于知识方面，但这并不意味着Sans觉得设计令人不快，他喜欢给他兄弟的骨头上色。Papyrus特有的小习惯是那么的可爱，玩记号笔总能让他的兄弟发笑，他们俩都对此乐在其中。Sans乐此不疲的和Papyrus一起玩，让他看起来傻呼呼的，而Papyrus则被逗的咯咯笑个不停。 Sans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他看的节目中兄弟姐妹似乎总是讨厌共享房间。他喜欢和他的兄弟分享。他的父母也不喜欢电视里的兄弟姐妹关系。他们是家庭的拥护者，这就是Sans和Papyrus共用一间房间的原因。家庭永远是第一位的。 楼下传来动静，很明显是他父母的声音，Sans精神一振。当然，他应该睡觉了，但他还不是很累。这是第一次，因为Sans喜欢睡觉和打盹。他咧嘴一笑，抱起Papyrus，把他放回了婴儿床。通常来说，Sans这时候已经睡着了，每当他的父母在约会之夜外出时，他都会在他们回家之前被安顿好。但这一次，不一样了！Sans打算给他的父母一个惊喜，他要去欢迎他们回来，并向他们展示他在他兄弟身上画的炫酷设计！ 小男孩蹦蹦跳跳地走出了他的房间，脸上挂着柔和的笑容，他爬到他们二楼的栏杆上，低头看向装饰他们房门口的枝形吊灯。然而，当他看到下面发生的事情时，他很快就躲到了白色的木栏杆后面，不留痕迹的让自己的骨头融入周围环境。 站在那里的有他的父母，有那些给了他温柔的爱的人，还有那些早上陪他玩，挠他痒痒的人。现在，他们却拖着一个怪物，将麻袋套在他的头上遮住了他的脸。Sans之前就听说其他家庭成员也来了，但他没想到他们都在下面。他也没料到他们会帮父母将这个人搬到地下室的门前，当所有人都开始拖着脚步下楼时，他打开了门。他看见一道又长又深的血迹拖在他们身后。 “你们去哪里了？”Lyra阿姨说着，看向门口，“花的时间比平时长。” “抱歉，我们不想冒险靠近摄像头。”Gaster说，“不过我们现在来了。” “Sans睡着了吗？”Jandle问道，将她的面具拉到一边。 “我们确保他跟往常一样去睡觉了。”Jay叔叔说。 跟往常一样。的确如此，每当他们约会之夜出去时，他的一个阿姨或叔叔都会让他上床睡觉。每次他父母出去的时候，他们总是盯着他，确保他在父母回来之前睡着。 这就是他们约会之夜在做的事吗？为什么会有一个头上套着麻袋的人，他们为什么要把他带到他们的地下室？ Sans一直等到他们彻底消失在视野中，才顺着栏杆轻轻地让拖鞋落在铺着地毯的地板上。小骷髅停在他们家门前，捂着嘴，看着那几块被血弄脏的地毯。被绑架的怪物没有变成尘埃，他还活着。 这是个恶作剧，对吗？肯定是，对吧！他的父母知道Sans喜欢笑话，但…他不喜欢太过分的笑话。他们知道这一点。所以为什么… 尽管他还是个孩子，他闭上了眼窝，拼命地希望自己没有那么的聪明。这一切拼凑起来太容易了。他们刚刚把一个昏迷的、被绑起来的、套在麻袋里的人拖到了楼下的地下室。他的指关节流血了，是因为他反抗了吗？ 为什么他的父母让他看那些犯罪节目？他还小，但他并不天真和愚蠢。他能轻易地辨认出一起犯罪行动。 显而易见的恐惧，他能清晰的感觉到，恐惧刺痛了他的灵魂，让他的膝盖不受控制的发着抖。Sans不喜欢这样，一点也不喜欢。然而他无法平息他的好奇心，好奇燃起的火焰比恐惧的更加强烈。尽管Sans很想给父母留下个好印象，但即使他现在回到自己的房间，醒来后，记忆也依然存在。然后他就会忍不住问他的父母这件事，问为什么他们的地下室总是经常打扫，尽管它从未使用过。问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这么对一个无辜的人。 这就是他无法回头的原因，他可不想明天吃早餐的时候满脑子都想着这个。他必须去看一眼。 当他走到楼梯底部时，这一切都是误会的小可能被彻底摧毁，他轻盈的骨头并没有与地板发出声响。Sans知道他们在地下室放着椅子，他还知道他们放了其他东西，比如绳索、麻袋，以及一些用来维护前院树篱和鲜花的基本园艺工具。表面上明明是那么的正常，现在却被用来做这种事，这对他来说真的很难接受。 那里坐着他的家庭成员，也就是他父母所说的家人。有十多个人，每个人都戴着相同的面具。面具全都是自制的，眼睛所在的地方被涂成了黑色。他的父母坐在最前面，他们摘下了面具，站在清醒过来正不断挣扎的男人的两侧。他头上的麻袋被扯掉了，但他被堵住了嘴，无法发出声音。门只关了半边，这让Sans能在偷看时保持隐蔽。 “我们是一家人。”Sans躲到门后时，Gaster正在说话，他的双手在空中比划着，就像平常一样，“我们每个人都很重要和值得信任。” 他的父亲开始四处走动，每个人的注意都停留在他的身上。没有人注意到Sans，没有注意到小骷髅大大的眼窝正凝视着现场，凝视着每个人手中握着的刀。 “我们互相赋予目标，我们将混乱引入因贪婪和不信任而腐败的世界，让它明白什么才是真正重要的。”他停在被绑起来的兔子怪物身后，两只召唤出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将他按住，“家庭，才是最重要的。就像家庭一样，我们也在不断成长。而今天，我们将迎来一位新成员。” 前排的一个怪物站了起来，手里拿着一把刀，Jandle领着她向前。Sans可以看出她是一只蜘蛛怪物，有着六条手臂和紫色头发。她看起来像个年轻人。但这并不重要，怪物的衰老与人类不同。 “要引入新的血液，就必须流出旧的血液。”Gaster继续说道，“因为你不能接受你不能给予的东西。Muffet，请。” 蜘蛛怪物走到怪物身后，面具使她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的情绪，这让Sans从脊椎处弥漫起一股不安。 “现在，让我们一起站起来。”Gaster举起手臂，让所有在座的人都站起来，“让我们欢迎我们的新姐妹。” Muffet把手放在男人的身上，在手刃他之前稳定住他。Sans睁大了眼窝，双手紧紧抓住门的边缘，微微向后靠了靠。不，不，他不喜欢这样。 刀子从喉咙上划过，留下一道狭长的血口。 Sans跌跌撞撞向后退去，重重地撞在了身后的墙上，盖过了怪物化为尘埃的声音。所有人都朝着新的声音猛地转过头，看向倒在地板上的Sans，他的眼眶因极度的恐惧和惊讶而睁得大大的。 “Sans？”Jandle问道，在走向他之前她放下了手里的刀。 Sans没有浪费时间，匆匆爬上楼梯，无视父母和家人的呼喊，逃跑了。Jandle和Gaster都跟在他身后，跑向地下室的楼梯口，眼见着Sans变得更加害怕，他被吓得逃跑了，他砰地关上了房间门，接着是一声轻微的咔哒声。 “Oh，不，Sansy。”Jandle低声说。 两人很快就到了他二楼的房间门口，轻轻敲着门。不用试他的门把手，他们知道门是锁着的。 “Sans，星光，我们可以解释！”Gaster隔着门说道，跟着心爱的她一起敲门。 他们可以听到门后床单的沙沙声，Gaster难过地看着脚下白色的木板。可怜的Sans。每当他害怕的时候，他就会蜷缩在毯子里，躲避这个世界，不敢承认自己的情绪。反观还是个婴儿的Papyrus，他总是会大声哭泣，会伸出手去寻求最近的人的帮助。他对自己的情绪很开放，而Sans则会将自己封闭起来，独自处理这些情绪。他珍贵的星光，正害怕着，逃离自己的家人。 “去拿开锁器。”Gaster对Jandle低声说，他的妻子点点头，然后走向他们的卧室。 Gaster闭上眼眶，背靠着门板。他几乎可以看到Sans蜷缩在毯子下发抖，骨头相互碰撞着，咔咔作响，他无法理解他刚刚目睹的一切。 “Sans，我的小星光。”Gaster说，“我们不会伤害你。无论如何，我们从来没有打算，也永远不会。我们是一家人，我们都是。你在那里看到的每个人，他们都想保护你，保证你的安全。保护你和Papyrus的安全。” Sans和Papyrus很亲近，这很明显。每当Sans看向Papyrus，他的眼窝都会变得闪闪发亮，与他的小弟弟是如此的亲密。也许他此时正在门的另一边拥抱着Papyrus，在他觉得自己无法信任父母的时候，向他的兄弟寻求着安慰和爱意。 这种想象刺痛了Gaster的灵魂，其他想象也一样。小Sans很害怕，害怕他们。但只要他打开门，他就很快会明白的。毕竟，他们是一家人。 “我们除掉坏人，保护你和你的兄弟。”Gaster继续说道，“你们都是我们生活的光，是我们家庭的光。我爱你，星光，这并不是在说谎。我们都非常爱你。你看到的是我们获得了另一位家庭成员。Muffet也爱你，她是你的新阿姨。但现在你必须保守这个秘密，好吗？” 安静。Sans可能正在用枕头压住他的哭声，这个可怜的男孩在害怕得太厉害时就会这么做。 Jandle很快就带着开锁器回来了，蹲下来试着打开他的房间。只过了几秒，他们就听到了锁芯的咔哒声，Jandle推开了门。 房间是空的。 就像床一样，床单不见了，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床垫。Papyrus的婴儿床也是如此，Sans书桌的一个抽屉被打开了。他的书包不见了。 “星光？”Gaster四处张望着问道。 “Sans？”Jandle一下冲进了房间喊道。 两人跑到敞开着的窗前，低头看去。悬在窗外的是他的床单，绑在一起形成一股逃生的绳索。父母两人低头看着地面，看着床单在风中飘扬。 Sans走了。 他带走了Papyr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