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分钟哲学】论意识形态的构成(意识形态=霸权=真理-事件,齐泽克vs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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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形态生产出大量的位置(每个人的abcde,等级制,特殊性),展开一个社会的维度(社会是糊弄人的假和谐,应该用阶级概念取代社会,阶级才是真概念,是真冲突的呈现),同时告诉你一些普遍的抽象的概念(真善美等)。
一种实用主义解释:在拉克劳的前意识形态想象中,设想各种意识形态争夺那个主导的位置(偶然性),最终谁最具有可读性(readibility)谁胜,因为更多人可以在里面找到自己的位置,因为它的话语能解释更多的人和现象。一个特殊性可以代表普遍性就是霸权。
齐泽克的对拉克劳上述观点的反驳:以及受限于意识形态才能看到什么是有可读性,于是变成意识形态借助你之口解释它自己的必然性。
意识形态就是虚假团结,然后大家在这里面抢主导解释权和把自己方普遍化。你想要团结差异的、异质性的他人,那么你就需要一个意识形态大旗。当特殊性想着要成为普遍性,就成为了意识形态,这么想的人就进入了意识形态。在那个结合的点上,好多的特殊性被扭曲成一种普遍性。
把症结圣状(sinthome)说出,编入符号系统,意识形态就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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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意识形态=霸权=真理-事件,齐泽克vs拉克劳vs巴迪欧)
这些讨论极大的原因齐泽克的《Ticklish Subject》这本书的第171到第191页,那一章。就是讲意识形态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
——意识形态在拉克劳那边在其实等同于另外一个词,叫做hegemony,就是霸权、优先支配权、优先地位、领先、先占,它就有各种这种意思。他有本书叫《霸权与socialism的策略》,和另外一个人合著的,这个霸权其实就约等于这个意识形态。齐泽克还提到另外一个,还有个东西也非常 隐性的也等于意识形态,这个东西就是真理事件truth event(这个概念就是来自于巴迪欧)。这就形成 一种短路,非常严重的一个短路,就是真理事件Truth event就等于ideology(意识形态)。这是非常有意思的,ideology这个概念其实它有名是有名在阿尔都塞的science科学所对立的就是ideolog。
(science vs ideology) ldeology有个作用就是能够征召主体、能够质询主体。并不是说有一个主体,我再去质询他;不是, ldeology能够通过质询的方式把主体产生出来。我们说过意识形态,它都有一个缝合点。意识形态肯定会分为两个维度,它都会分为一个是普遍的维度,还有一个是特殊的维度,所有意识形态都分为这两个维度。然后呢,在拉克劳锁描述的一个霸权要称其为霸权,它描述的就是一个意识形态霸权要实现,一种霸权hegemony,它得进行一个特殊操作,这个特殊性就是它是有一堆啊, 我们用abcd,意识形态里面所有特殊性abcdefg,所有这些特殊性,它就是这些东西分别在意识形态中都有它的位置,这些东西在意识形态中都有它的位置。意识形态的功能就是给所有的社会里面的……就是意识形态能够给出一个社会,意识形态能够构造一个社会,一个完整的社会的一种感觉、一种维度,社会的维度是意识形态构建的。社会的维度本身是意识形态构建的。它能够提供这么一个位置,在社会维度里面不同的人他们得到了不同性,他们的差异都被定格了。就是穷人是穷人、 富人是富人、单身女性是单身女性、妈妈、然后有钱的这个上流女性是有钱的布尔乔亚女性,然后那个流氓无产男性是流氓无产男性、然后这个什么什么有知识有文化的男性是什么样的男性是man of science,什么这种东西都有它的位置。意识形态这个功能就是它能够展开一个社会的维度,在这个社会的维度里面,所有特殊性都有了它的位置。然后这个意识形态,它还可以赋予这个普遍的维度,同时这个社会的维度就是一个普遍性的维度,它会告诉你一些普遍的、抽象的概念,比如说善啊、美啊、真啊,真善美三元素,这个是很庸俗的抽象三元组,不同的意识形态不是所有意识形态都选这三个,我只是举个例子啊。或者说我们会发现,好多意识形态都不得不选择这三个,什么原因呢?因为没办法,你要结构一个意识形态都得靠这玩意。
好了,我们反过来说,拉克劳这个霸权hegemony,他描述的意识形态本身张开的或者说缝合起来的它的一个过程,有一个特点。它需要一个stand-in,它需要一个嵌在里面的一个东西,它需要一个化身,它需要个代理人。也就是说,就是意识形态的那个普遍性的维度,就是这个社会的普 遍性,所有人对于这个意识形态的认同、普遍认同、普遍性的一个维度。
我举个例子,齐泽克举的例子就很有意思。在日本,有一种人叫做部落民。这个部落民啊,他就是或者是某种贱民啊,他是从事什么屠宰业,还有从事比如清洗粪便的(就是脏的),还有收敛尸体的, 还有皮革(因为要管动物尸体)。它都是由这些部落民由这些贱民来的,他们是什么?他们是一种特殊性。但是贱民这种特殊性是一种特殊的特殊性,加倍的特殊性。什么意思呢?他们在这个社会位置体系里面基本上几乎是被忽略的,他在符号系统是被忽视的,是没位置的。用齐泽克的话说:他就是a part of no part, a part of no sit,没有位置的一个部分,不是部分的部分。
这种特殊的一种特殊性,它实际上是,对于这个普遍性的维度是一种奠基性的。它是能够建构这普遍性的维度。他举了个例子,就是在一个日本很有名,其实在国内不有名,一个作家…他名字叫住井末,他就回忆写了一本小说,叫做《没有桥的河流》。这个隐喻其实你可以把它隐喻成就是一个特殊的部分它没有它的位置,没有办法成为这个道路体系的一部分。它就会告诉你,有一个平民他迎接了一个大名,还是天皇,反正一个统治者。这个大名去他家里面去借用了他的一个厕所,借用完了之 后,这个烙格竟然把厕所里面的粪便给它刮了出来。然后崇拜为是一个圣物,供奉起来。所以在这个意义上讲,这个烙结发现这个jp (日本)的一个旧ideology(意识形态),它的一种意识形态就是一种hierachy(等级制)。这种等级制最底下的贱民就是和污秽之物、尸体、粪便相处的,这些东西就是最肮脏、最被符号系统所排斥的东西,它实际上是作为一个内核建构起了这个符号系统、这个等级制的序列。就是反而在平民那边,贱民他崇拜这个大名的时候,他(贱民)会崇拜他(大名)排泄出来的这东西。他不会说他用过了什么走过的路啊或者说把它(路)供奉起来,他最后竟然把那个玩意给它刮出来作为一个圣物崇拜起来。他会发现这个东西,这个所谓的圣物,这个没有位置的这个特殊性,特殊性的特殊性,是它的一个构成性的例外,是对这个普遍的维度是起支撑作用的,是对于这整个共同体来说它是起到一个支撑作用的。你符号系统把它排斥在外,它就形成一个爱欲上的一个压抑,就是一个禁忌。这个禁忌在那边,实际上它是作为一个神圣的、神秘之物的一个载体。你去幻想一切神秘之物、一切神圣的维度、一切高的超越的维度,实际上就是在幻想这个东西。就是在对他进行一个over determine(超定)的过于武断的规定。齐泽克举的这个例子还是蛮有味道的,他自己就喜欢一天到晚举这个下三路的例子,没办法。
这个我们就了解了意识形态它的一个基本的一个机制。但是呢,拉克劳他在这里又告诉你,就是说在意识形态尚未建构的时候,他幻想我们假设有一种、某一种pre-ideologicalized,在意识形态尚未被建构的这么一个情况之下,那霸权hegemony在建构它自己的时候,它要抢先、它要领先、要支配。这个时候,拉克劳认为:这个时候大家都没位子,这个时候各种特殊性的东西,哪一个占据这个意识形态化的这个优先性这是偶然的。他认为这是偶然的,这是contingent。所以拉克劳实际上是一个…他甚至不是认为是偶然的,而是认为它是注定失败的。就算有一个围绕它结构起来的一个意识形态,它也实际上是没有办法去弥合一个鸿沟,这个鸿沟就算在普遍和特殊的这个维度,在普遍性和它的化身的那个,但是实际上它所掩盖的那个特殊性的一个维度之间总会有一条鸿沟。这个普遍的理念它永远没有办法通过一个特殊的东西建构起它的霸权,或者建构的霸权永远是一个动摇的、危险的、一个晃晃悠悠的、一个不确定的。所以拉克劳那边他是具有着deconstructive,就有解构主义的那种色彩在里面。他认为有一个东西勉强可以做一个标准,叫readibility。这些特殊性的这些东西,哪一个成功成为意识形态化的一个,它们在斗争,在竞争,大家都要做核,作为那个核、作为载体来实现意识形态化、来铺开意识形态画卷。每个特殊的立场都铺开不同的意识形态。最终哪个赢, 它取决于一个readibility,就是一个可读性。你这个特殊性建构出来的意识形态,它使得整个社会机体更有可读性,使得大部分的人和现象都得到了解释,都在意识形态里面得到了一定的话语的解释,所以你这个意识形态会成功。所以拉克劳的这种deconstructive的这种姿态 又变成一种实用主义姿态。
但是齐泽克认为it‘s bullshit。为什么?因为你会说有多少种特殊性,这个特殊性的这种划分已经是一种意识形态之下的划分。所以拉克劳对于这个hegemony、这个霸权中的意识形态的那个特殊性的一个理解,他还是处在一种实用主义理解,他某种意义上是一种太过于物化的一种理解了。 齐泽克会告诉你,那个东西最后能够围绕它结构意识形态的那个东西,一定是一个不是特殊性的特殊性,一定是一个不可划分的,是被隐匿的,是没办法划出来的,它不在这个划分体系里面。你恰恰是因为已经有了一种意识形态,所以你才能划分,已经有了一种意识形态,所以你才能看哪些东西是有可读性,哪些东西可读性高,哪些东西可读性低。所以这在理论上讲他这种理论就不够彻底,他理论没有反思到自己。所以这个是对于拉克劳的一个评价、拉克劳意识形态理论的评价,就是霸权 hegemony。
然后呢,另外一方面巴迪欧,巴迪欧这个真理事件Truth event,它就不站在偶然性这一边了。拉克劳是站在偶然性那边,就是这个特殊的东西里面哪一个会建构出一个意识形态这是完全偶然的。但是在巴迪欧那边,意识形态是通过truth event,在真理事件发生之前,是一种陈旧的意识形态、这种陈腐的意识形态,它叫做closure of knowledge of beings,就是各种各样的abcdefg。各式各样的特殊性的一些知识,就是一种百科全书式的知识。当一个民族的智慧失败的时候,没有智慧的时候,他就开始编百科全书,他就开始编那个knowledge of beings,各式各样的事物的那种知识汇总起来,然后这汇总起来就变成一个closure,变成一种封闭的体系。这么一个封闭的体系,它是一种意识形态。这个封闭的意识形态经由truth event,经由这个真理事件,给它破开了,给它disclosure。打破了之 后,它又有重新变成一种新的秩序,新的意识形态又会产生。这种新的意识形态要产生,实际上在巴迪欧那边,这个基本上是同一个过程。这个意识形态出生的伊始,它是完全subjevtive,它是完全主体性的。也就是说只有那些相信这个,或者说对这truth event保持忠诚的那些人才能体验到这个维度, 体验到一个全新的维度。全新的这个维度就是truth event,就是一个新的真理的一个维度。那么你要坚持这种东西,就必须要投身到politics,必须要投身 political struggle里面去。投身其中了之后,通过你的坚持,你去改变整个社会机体,就像助产术一 样,这些忠诚于这个真理事件的这些主体,实际上就是普罗大众,实际上是包括一些先进的知识分 子,他们才能够顺利地迎接新的意识形态架构、新的社会架构、社会体系,它才能生根发芽,它才能活下来。活下来之后,整个历史,一旦这个新的社会体系生根了之后,忽然之间这个全新的意识形态就会变成有序的,它就会变成整全的,它立刻就会变成整全的,它会被体验为有序的整全的。而之前的那个这个百科全书式的这种封闭的知识体系就会变成破烂,它会变成另外……立刻变成破烂,变成无序的、杂乱的,之前的那个秩序框架就会变成一个烂框子,瞬间它们就会不行了。因为这里面涉及的一个主体性的转变、主体化,就是这个truth event他的降临从来都需要通过主体化。主体、人只有在面对这个真理事件的时候才是主体,你这个主体就不得不对这个真理事件做出不同的抉择。你是要忠诚于它呢还是要背叛他,背叛它的话有四种背叛模式,有好几种背叛模式,这巴迪欧都讨论过。
但是齐泽克认为这套说辞其实,就是好像说本来是有个公共服务器,然后突然一部分私服开始运行其他一种程序,然后慢慢这个程序越来越大,把整个公共服务器给占了,之前的那个公共服务器现在变成个烂私服了,然后它关服了、停服了。简单来说就是这么一个过程,齐泽克认为这个过程实际上,他还是把主体想成了是一种……他没有触及到一个维度,他没有触及到这个truth event它实际上并不是一个主体投身于中,然后就可以enthusiasm,就非常热忱的、热情到感受就出来了。不是的,Truth event这个,或者我们说两个意识形态,它在交接的过程当中,旧意识形态或者我们说旧霸权,旧霸权和这个新意识形态它中间这个缝隙,与其说它是truth event,不如说它是某种前本体论的,是非常诡异的,拉康意义上的那个,其实就是黑格尔意义上的世界之夜。在这个过程当中,主体在其中起到的作用并不是主体化,主体在其中并非从无然后变成了主体化了的一个东西,好像主体是一个被动的,好像在这个里面就是一个见证者,就是通过见证这个事件或者对它保持忠诚,主体产生了,主体就是在人群之中“虽千万人吾往矣”那么一个坚持者,所以它的自由就获得了、就有了。并不是这样的,齐泽克会告诉你这个缝隙中间它的那个本体性力量,就是它使得在这个前本体论的维度里面、使得本体论它可以填补,本体论可以重新展开的那个力量,这个力量就是主体。 就是本体论化的那个力量使得本体论结构Ontological structure可以重新在这个瞬间又重新架设它自己的那个最核心的东西就是主体本身。但是这个主体它是一个世界之夜意义上的主体,它是一个本体性的主体,它就是尚未主体化的主体。就是它不是一种认识论主体,它是一个本体论主体、本体论意义上的主体,它是我们的精神,但不是我们的意识,而是我们的行动,而是我们早就有的行动,甚至可以说它是我们的身体,但是它是最原初的我们,就是我们在这过程中我们也没有进入符号学秩序,而是说我们进入符号学秩序这个过程就是由我们来决定的。就在拉康看来,这个非常恐怖的,这个诡异的缝隙就是主体自己去本体论化,主体把自己本体论化,把自己的内在的那种诡异的、扭曲的那些东西,甚至在旧意识形态里面它最不能容忍的其实就是主体性本身,旧的意识形态、旧的霸权当中它竭力排斥的实际上就是主体性本身。所以这个过程不是一个主体化的过程,这个过程是一个主体本体化的过程,它是变成本体论化的过程。主体本身在这个里面是一个非常强的一个力量。所以在巴迪欧那边,这个主体就是一种知识分子,对于这个事件保持忠诚的往往是知识分子。而在齐泽克看来,这个主体应该就是剩余人,被整个旧意识形态所排斥的没有位置的剩余人这才是主体,他是某种本体性的力量。从原教旨这个marxism的角度来说,齐泽克的解读更marxism。所以在这个意义上讲就是说,拉康或者说齐泽克意义上的这个主体的自由、主体性是一种完全passive的,完全绝对消极的,它的绝对消极性使得它可以做一个这个缝隙里面的本体性的力量、一种原初力量。这个本体性不是那个ontic,这个主体性是我(未明子)生造的概念,应该是fundamental,我觉得应该翻译成 noumenal,它是完全消极的、尚未主体化,它并没有什么自由的抉择,“是我要忠于啊,还是我要背叛啊”。所有这些忠于、背叛这种游戏,它是种政治游戏,它是意识形态已经架设的。主体要使得这个过程,就是这边裂个口子出来,主体唯一要做的,在齐泽克看来,就是停留在否定中,绝对消极的一种否定姿态,就是拒绝这个意识形态旧霸权给它的任何位置,就是一种世界之夜、极度的否定性,然后它自己内在的这个本体性的这个架构铺设开来变成一种新的社会秩序,所以它是totally passive。这个主体,它不在左边也不在右边,它在这个缝隙里,它的这个自由是在缝隙里面创造出来的。所以我们要就是在这个意义上讲,我们可以看出,就是巴迪欧的这个truth event真理事件本身就是一种意识形态,它并不是说一种超越意识形态的东西。
所以我们就可以看出这个意识形态、这个短路,它就等于这个巴迪欧的这个真理事件,它短路回去了。就是你可以把它看成是新意识形态,所有敞开的这种新意识形态,意识形态的自我革新。就是 有一部分人拥护或者对它保持忠诚,另外一部分人对它保持背叛,这个同样的在齐泽克看来这个东西 不够深刻、巴迪欧理论不够彻底。
—那我们讲到这里,基本上算是讲完了。我觉得齐泽克对于意识形态讨论还有一个非常有意思讨论,就是他又划分了一个新的概念,就是ideology和这个non-ideology之间的关系,意识形态和非意识形态之间的关系。所以他给出了一个意识形态的一个非常辨证的定义,就是说所有意识形态当中, 意识形态并不是完全就是罪恶的,就是他的那个文章标题就是:为什么意识形态总是不是哪些赢家的目的的表达,意识形态总是不会完全受他们的一个控制,受赢家ruling guys的控制。很多人就是因为在这个问题上缺少思考,所以他陷入比如说liberal left自由主义左派,或者说陷入一些环保主义。他告诉你,我们举一个例子就是,Fascism它是意识形态,它里面包含了一些non-ideology非意识形态的东西,比如说团结,比如说共同体community的价值,比如说稳定秩序,这是某种非意识形态的东西。 但是这个玩意的意识形态的部分是什么呢?意识形态的部分就是它告诉你要获得下面这三种东西(团结、共同体、秩序)的手段,它的手段是什么呢?是守旧,继续维持秩序;排外排除外部的一个侵入;还有就是男权共同体,还有沙文主义啊什么乱七八糟的。但是有没有办法可以把这个东西切割开呢?这个时候齐泽克就批评了,对于如果你不能够把ideology和 non-ideology分开的话,你就会批评这个fascism的同时批评下面这三个,那你就会变成一种liberal left的一个姿态。liberal left就是说,为了避免成为这个fascism、totalitarianism,我们就要把下面这些全部抛弃。这个liberal left另外又限于自由主义,又限于liberalis的这个capitallism,所以它又限于某种 capitalism 了。因为它没有办法看出,所有的意识形态里面必然包含一些非意识形态成分,这些非意识形态成分是什么?我们就要结合刚刚学的那个东西了,意识形态是要通过一个符号来缝合的,它是需要一个特殊的内容stand-in来缝合,这个特殊内容比如说在这个(fascism)里面它的特色内容是solidarity。对于这个团结,在语义学上,它之所以能形成缝合,因为那个时候不同的社会阶层对于团结,虽然大家都用一个同一个词团结;但是一个农民他心里想的团结和一个小布尔乔亚他心里面想的团结,和一个普罗大众他心里面想的团结,和一个贵族心里面想的团结都是不一样的,不同的人对于同一个这个缝合点他有不同的理解;恰恰是在这个时候,大家误以为大家有同样一个理解,所以缝合到的这个点上面去。好的,就是农民和普罗大众的对团结的理解,它就会构成这个意识形态当中的非意识形态部分。这些the losers understanding of ideology它包含了something in non-ideology,包含了一些非意识形态的东西。这些东西是某种意义上是被利用的、纯真的、质朴的,它是被利用了的,被他的这些意识形态部分所利用的,(非意识形态)被利用了的,前反思的,质朴的。前反思是相对于意识形态,意识形态本身是前反思的。所有的意识形态都包含这个维度,但是就是说它是个至高目的,它这个至高价值当然你去质疑它没有什么太大意义。问题就是实现它的手段才是,一个意识形态不在于它设立的那个普遍那个universal,那个普遍的价值,它设立的普遍价值肯定都是很美好的。问题在于它用什么样的方式去实现这些(价值)?意识形态会告诉你(比如fascism会告诉你:“哎,我们把那些侵入者赶走,干死,打翻在地”。比如说NaZi,他会说: “哎,我们把这些Jewish的这个financial capitalism,这个金融资本主义,我给它打翻在地,我们重新去搞一个有生机的、有活力的capitalism,真的实业capitalism,我们就能够互相帮助我们,workers and finaical bourgeois and industry bourgeois 就可以互相帮助”。
所以在这个意义上讲,那么意识形态它恰恰会在什么时候发生呢?所有的意识形态ideology,它发生就发生在some combination of pure(纯粹的联合),就是现实的actual, Pure ideology and non- ideology。那么这个pure ideology是怎么发生的呢? Pure ideology恰恰就是,这个时候就是辩证地来了,恰恰就是在这些农民、在这些non-ideology这些人,他想要去获得某个中立的、非意识形态的 ideology、未被侵蚀的未被腐化的中立的非意识形态,他想要去找到这么一个符号学体系。这个非意识形态的那些观念,那些天真的淳朴的想法,他想要去找到一个符合他自己的非意识形态的体系,然后可以去化身为一个普遍的共同体,去结构出一个普遍的共同体(维度)的时候。就是对于这种差异的, 比如说对团结这个概念的理解,它肯定是有各种不同的理解的、差异性的理解。但是当你这个持有非意识形态的美好愿望的一些人,所有美好愿望,但一旦他要表达、他要说这种美好愿望的时候,他要进入这个语言学体系里面说:“团结,我们应当团结”。他要把它说出来就是一瞬间,他就已经默认了所有人理解的团结是一样的。因为他是要去……他强调团结很重要,他要去追求,他希望这个团结能够变成一个普遍化的社会维度。恰恰在这个过程当中,这个纯意识形态实现了缝合,这个纯意识形态把它的那些非意识形态包裹进来、它的自我的私利这些东西缝合到了一个普遍的意识形态话语体系里面、符号体系里面去了。所以这种combination(联合)或者叫condensation(凝结),这种两个维度结合就是意识形态的本身,意识形态产生的一个机制。用齐泽克的话说,这种结合它就意味着一种对于社会对抗social antagonism的一种符号学扭曲,这种符号学扭曲是一种特定的扭曲,而且它是在一个 节点上的扭曲。在一个霸权,某一个符号,某一个特殊性,它突然就获得了霸权,获得一个霸权,可以代表普遍性,一个特殊性可以代表普遍性就叫做霸权,但是这种代表本身永远是残缺。齐泽克也承认这点,它肯定是有问题的,肯定是有压抑的,它压抑到的那个不是特殊性的特殊性,它这种符号学扭曲,它就会能产生意识形态。那么这种pure ideology,它实际上就是一种主体性,或者我们说是一种前反思的、普遍化的能力、抽象理性、普遍化的能力。就是那个农民,我举个具体的例子,那个农民就会天真的认为所有官老爷们说的团结和自己想的团结是同一种团结。他这样想的话,他就进入意识形态了,这就符号学就扭曲了。在那个团结这个点上就有好多东西都被扭在这边的,扭曲在这里。 当然符号学扭曲不仅仅可以理解成这个。
好吧,我为了这个东西讲懂,就牺牲了很多学术上的准确性。不要管,反正意思就是这个意思。 那么我们为了克服这个意识形态,我们要去找找这个意识形态的一个症结,找到意识形态的症结,然后在这个症结上把它放松开,一个意识形态就松掉了。但是我们会立刻陷入到另外一个意识形态,因为你要松开一个症结你势必要通过另外一个症结去牵扯的。那么具体怎么从意识形态上的那个症结给它松开?就是这个症结是这个sinthome,或者用精神分析的话说叫圣状,它不是symptom, symptom 这个就是表面的症状,把这个表面症状消除了其实还有一个底层的。它预示下面有个底层的病灶,更重要的一个病灶。但是在精神分析里面sinthome圣状这个东西,它本身把它说出来,把这个圣状说出来,把它编入符号系统,它就搞定了,问题就解决了、OK了。我们后面讨论的症结都是圣状意义上的症结,我们会在下面一讲将具体去如何破除意识形态,以及这个时候我们要讲的就是齐泽克也会讨论到朗西埃,朗西埃他会告诉你有一个瞬间、会有那一些维度里面是可以没有意识形态的,这个症状是可以解决的。就是无意识形态的状态,无意识形态的模式是如何可能的。我们在这里讲,就是简单来说,当你把这个social struggle ,social antagonism, class struggle,你把社会对抗注册进符号系统,你越是明确地注册入符号系统,你就能消解这种social antagonism。那么在我们所属的历史时期当中,是有这样的历史时期,Social antagonism is on purpose,是很明确的,是很确定的,是注册进了符号系统的,注册进了我们的constitution,是有这个时期的,这个时期是存在的。 在这个时期里面恰恰实现的就是,反而实现了这个social antagonism它被暂时悬置起来,它暂时被消解了。这个时候你可以说,进入了朗西埃意义上的那个无意识形态的Utopia(乌托邦),它确实是存在过的,它在历史中存在过。但是它存在的方式很辨证式的,就是你要承认有class struggle,你要明确地在constitutional的那些symbolic这个texture里面就承认有,你必须明确地表达articulate it。所以它恰恰……它已经被铺开来了,说穿了所以它在这个社会所谓的,我们不能说社会有机体,因为社会有机体本身也是一个意识形态的、facist的意识形态,我们说在这整个结构里面,可以说在这个state,在这种状态下,它是恰恰可以说它悬置起了class struggle,它这个时候才获得了people。所以这种utopia在历史上是存在过的,只不过它存在的方式恰恰是很辨证的,它通过承认它反而使得它的效力消失了,它承认这个普罗大众和这个rightist布尔乔亚之间的这个差别,它把它注册到了我们的这个社会的这个最重要的文本体系里面去,它反而使得所有人不需要受这个东西的控制啊,这个时候好多老哥热泪盈眶了,别哭。这个在理论上就是说它是有可能性的,理论上是可以做到。就是这个是每时每刻都是在鼓舞我们的。好的,就讲到这里。
【10分钟哲学・齐泽克】
意识形态的基本逻辑
(其实就是现代的反思性的意识形态的灌输逻辑)
我们今天从齐泽克在《less than noting》的导言里面 讲的两个故事来讲一下意识形态的基本逻辑
这个故事是这样的
传说中伽利略他是坚持日心说的
他也观测到地球确实绕着太阳转
但是罗马教廷就逼着他
一定要承认地球是静止不动的
是太阳绕着地球转的
伽利略就被带过
他也没有被虐待啦
只是让他去看看刑具啥的
伽利略就怂了
他毕竟是个知识分子嘛
但是呢
他在接受宗教裁判所的质询的时候
虽然他嘴巴上承认了
但是他还是小声嘟嚷:
It still moves
它(地球)还在动
然后这句话其实是个双关
一方面是哪怕我否认日心说
哪怕你罗马教廷否认日心说
但是地球绕着太阳转的这个事实
是不会因为你否认它而转变的
你们否认它是没用的
那么另外一方面
这个“但是它还在动”
其实是比较辩证的一个双关
伽利略这则故事本身是一个传言
因为不可能有人知道他在那边嘟嚷什么 哪怕这个传说本身是虚构的
“但是它还在动”
还是会一直在那边流传
而且,人们会把它当成是真的去看待
这就意味着一个假的东西
一个虚构的东西,
它确实可以起到真的作用
那么这个双关实际上是个互相矛盾的双关 之前就是说,你否认它
你再否以它,现实本身还是那样
就是说
你头脑里虚构出来的东西不能改变现实 但是它(这个双关)的反面就是告诉你 虚构的东西它确实对于现实能产生影响 能够产生现实的影响 同样的情况就发生在美国的一个电视剧
这也是齐泽克举的另外一个例子
《X档案》的S4E9里面一个叫terma
这集就是说一方面政府
百般否认有外星人的存在
但是民众都相信
无论你怎么否认
你嘴巴上否认
不能改变外星人在大气层外围上调查地球
他可能想要入侵地球或者怎么样的这个现实 但是另外一方面
后来发现确实没有证据表明外星人存在 这个所谓的X档案
是用来制造传闻和恐慌的
是为了满足一些统治者的利益的
但是说哪怕确实没有外星人存在
这些虚构的谎言虚构的传闻
它就已经产生了现实的影响
比如说
什么街头巷尾的救急物资就物价飞涨
还或者说
它延续了某些政权
延续了某些已经面临危机的经济结构
就意味着
虚构本身它具有现实的力量
我们要说的
资本主义的意识形态它本身也是
以我们刚刚讲的那种方式起作用的
我们都通常以为意识形态起作用
它就是洗脑嘛,就是谎言重复一万遍
就掩盖真相,就是用虚幻的东西掩盖真相。
但是,齐泽克其实他自己也在他的第一本成名作
《意识形态的崇高客体》里面说了
开头就说了
资本主义意识形态的生效机制
并不是用一个虚构的东西去代替现实并不是掩盖现实
简单来说,就不是洗脑
就比如说,资本主义不是说
社会当中给你铺天盖地搞满了拜金主义
搞满了某爸爸,什么某男神
让人们把金钱看成是某种神圣的东西
去崇拜财富,拜金
然后把富人看成是像神一样的去崇拜
这个东西没有人信
虽然文化市场上不乏有这样的东西一直在鼓吹
但是这种虚没有办法改变真相的
所以这并不是意识形态
因为现实是人们普遍都知道
基本所有人,只要你吃过点苦头
特别是穷人普遍都知道
“不就是几个臭钱嘛”
而且普遍都知道金钱不过就是
血汗工厂里的流水线工人劳动力的凝结
因为大工业生产其实是
所有的产晶基本上都是要有这种底层劳动力被剥削的 额利润本质上不就是剥削,吸同胞的血嘛
大部分穷苦人
他(们)心里面都是知道这个道理的
所以意识形态并不是说通过让大家都觉得有钱就是好
金钱就是好,钱就是美好的东西
有钱人就是神一样的、有才能的聪明人
并不是这样的,绝大部分的穷人并不是这样想的
那意识形态怎么起作用的呢?
意识形态是这样起作用的:
虽然人们自己不信这一套,不信那个谎言,知道这是假的
但是,资本主义的这套模式
它有效,it works,就是剥削别人的这套模式
剥剩余价值的模式起作用
所以,穷人们就会想要堂而皇之地利用
于是那些要被忽悠的人
他自然虽然不信一套
但是他愿意去想会有别人相信
这就是意识形态吊诡的地方
它并不是让这个人主体本身第一人称地相信这一套东西 它是让他相信有别人相信,可能是更蠢的人
也有可能是更利欲熏心的人
(这一段联系到了拉康的主人话语)
意识形态起作用的方式
不是让你自己相信
而是让你相信有别人会相信
我重复这句话重复三遍了,因为它很重要
因为,让你相信有别人相信了之后
你就心里面就没有道德枷锁了
没有这个共产主义道德枷锁了
你就会相信不是我想剥削你们
而是你们自己还相信金钱是神圣的
还相信有钱人是崇高的
还相信自己其实没有被剥削
自己只是得到了应有的那一份
(对应996那期,剥削性就在于工资被“足额”支付)
了解吗,就是剥削者会给自己洗脑说
虽然我知道这个资本主义生产是赤裸裸的剥削
虽然我不相信我们平时鼓吹美德这一套
但是呢,底层泥腿子他们相信,
只要他们相信我剥削他们的时候,他们就不痛苦
只要他们不痛苦,我就是无罪的"(我是个好资本家),
资本主义意识形态是这样起作用的
所以为了让别人昏睡
资本家他自己得假装我也是相信的
有钱就是好,有钱勍是而呱呱,有钱就是好
他自己也会相信
他也会自己假装自己是昏睡的
所以哪怕这些人的第一人称主观意识就是清醒的
我知道钱啊
不过就是利益关系
不过就是权力关系
一个阶级控制奴役另外一个阶级
剥削他们的劳动产品
他们自己是清醒的
但是,他在行为上
仍然表现得他必须要用各种符号装点自己
他并不是说自己相信这些东西是好的
他第一人称(认为)说
这不过就是钱买的东西嘛
不过就是钱嘛
钱这种东西嘛
不过就是赚了就有,不赚就没了
他也知道,所谓的“赚钱”
不过就是枪夺别人的劳动果实嘛
但是,他会在行为上表现得他好像会服从这些游戏规则
富人就该穿金带银,车,美女香车
他自己会在行为上服从这套意识形态
那么穷人呢
他(们)为了让自己能够跑赢通胀啊
能够让自己活得好一点,
他(们)也会假装自已相信这一套
因为这个就是一个互相骗的游戏嘛
富人以为穷人信这-套
就给自己穿金带银
其实他自己根本不信这一套
那么穷人呢
他(们)以为富人穿金带银
是因为富人信这一套
富人嘴巴上首鼓吹金钱至上
一直在鼓吹钱就是好
他(们)以为富人信这一套
所以他(们)自己也装作
“我也信这一套”
他(们)通过这一套能够混上去或者怎么样
所以
双方都是空对空
都是那种
就是互相算计
互相以为对方是蠢的
在这种情况下
那么结局就是互相就都是蠢的
都被这个机制所俘获了
所以现代资本主义意识形态的机制
并不是让你用一个虚构的东西代替真相, 特别是在第一人称上让你相信一个虚假的东西 来掩盖你的察觉真相的能力 现代意识形态是这样的
是让你去没想别人会相信这套谎言 所以我也要假装我也相信这一套谎言 这样我才可以利用别人愚蠢的状态 我才可以从中获得最大的利益 了解吗
别人也在演戏 那我也干脆演 他不知道别人在演戏 他会设想别人信以为真 啊,我演戏
我演戏可以在这个过程中捞到更妤的妤处” 其实他这个就入局了
你只要服从这个表面上(的规则) 外表上配合去演戏
其实你的第一人称就已经被俘获了 你这个时候清醒不清醒已经不重要了 你已经逃不开这个机制了
你在外表上表现出来就有一个资本主义的景观在那边 所以资本主义意识形态的
主宰的模式是以景观的方式来主宰的 而不是以第一人称信念的方式来主宰的 虚构本身是有现实的作用的 那么资本主义的意识形态它的虚构 是利用一个他者的(愚蠢的相信) 就是你假装相信别人相信 误以为别人相信
然后就假装自己也相信
那你就入局了
所以它是这么一个机制 今天讲到这里,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