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琴同人(圣诞篇)
睁开眼睛,落地窗帘间闯入屋子的金色暖阳不偏不倚路过纤长的睫毛。美琴眨眨惺忪的双眼,意识渐渐连接现实,传入脑海的景色与平常不太一样。
翻身平躺,美琴马上领悟看惯的风景为何会出现不同——她看到了床。美琴盖着一条毛毯,睡在地板上。幸亏房间里暖气够足,她丝毫没有感冒的迹象。
用力伸了个懒腰,脖颈和后背都因为睡不习惯的坚硬地板感到酸痛。回头一定要好好抱怨一番。不过在此之前,喉咙干涸疼痛促使美琴起身找水。扶着床沿坐起身,她抬眼就看到床头柜上放着水瓶。把毛毯随意丢到床上,美琴迫不及待打开水瓶,咕嘟咕嘟咽下一大口。
口腔和喉咙都得到解放,美琴擦擦嘴巴,这次寻找起拖鞋。意外在拖鞋中发现了手机。解锁手机,停留在跟泪子的聊天栏界面。她发来信息问美琴有没有平安到家,附图是烂醉昏睡的黑子和饰利。美琴一边继续喝水,视线仍盯着手机屏幕。她好好地给泪子回复了,但是记忆中完全没有印象。
放下水瓶,美琴坐到床上,顺势侧躺。试着抛开空白的记忆往前回想。昨天是平安夜,暌违已久,难得相聚的四人坐在一起,放纵肆意喝了一顿酒。中途闲聊了许多话题,难以细想。然而美琴的问题是她连后来的框架都记不起来。
“大概……”泪子带先喝醉的两人回家,美琴独自一人逞强分别。这段是猜想,但八九不离十,向泪子求证一下就知道。四人的酒量排序:美琴和泪子不相上下,甩另外两人好几条街。而她们不同的地方在于,泪子无论醉成什么样子,都会记得做了什么,发生了什么,可美琴只要喝醉,记忆的记录程序就会停止工作,做出任何事都不会记得。
感到房间中闷热,美琴熄灭手机屏幕,起身走近窗边,拉开厚厚的窗帘,较平常耀眼的日光直射眼眸。她眯起眼睛,手碰到窗户的卡扣。竟然没有合上。拉开窗户,冰冷的湿润空气遽然如同要扑倒她般涌上来,抱紧双肩,干涩的皮肤霎时紧致起来,美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温度降了好多。正感慨,她倏然发现阳光刺目的原因。屋外银装素裹,仅仅一夜就堆满了白色的积雪。
“呜啊~”美琴压抑住呐喊的冲动。心间浮出“白色圣诞节”的浪漫词汇。
好想跳下去,正面扑进雪堆里。美琴趴在二楼的窗沿处,拼命克制抓挠心上的欲望。不能做那种笨蛋的行为。她摇摇头,宛若做出决绝般合上窗户,拉下卡口。
忽地,记忆中有个黑色的影子与眼前的景色重叠。
美琴皱了皱眉,记忆出现的快,消失的也快,她什么都没能捕捉到。错觉吗?她揉揉发痛的太阳穴,转身往门外走去。该吃早饭了。
下楼的时候,美琴从台阶上捡到了一只红色的手套,她记得家里没有鲜红色的手套。跟圣诞老人的手套好像。她将手套丢在桌上,下意识感叹了句。黑影再次闪现。
昨晚发生了什么吗?美琴蓦然感觉不安,无数可能性开始往空白的时间中填充。美琴手臂交叠于身前,歪头思忖,却无法连接不存在的记忆前后。准备放弃的时候,视线停留在了与餐厅交界的客厅中央的圣诞树。
圣诞树是前两年心血来潮买下的,以杉树为原型的树木上装饰固定的小物品,大多会在昏暗的灯光下闪闪发光,今年又添了些新的物件。不对,违和感是树下。美琴走近圣诞树,蹲低身姿。圣诞树前面放着两个礼物包装盒,有一个已经打开。美琴记得里面是她手织的围巾,另外一个是?
美琴拿起扁平的盒子,金色的丝带上贴着一张写有“给美琴”的便条。既然是给她的,那就没必要花心思猜想了,直接打开是解谜的最快方式。
三下五除二打开礼物,美琴刹那瞪圆了眼睛。里面放着两张圣诞节专题的呱太兑换券。她之前费了好大劲都没能得到。
双手紧紧捏住兑换券,仿佛要证明不是梦一般,美琴将其高高举起,差点翻身摔倒在地板上。
简直就是圣诞老人显灵了!
这是什么?美琴感谢圣诞老人的时候眼角发现了一个毛绒球躺在地板上。感觉是棉帽上的装饰。美琴捏着下巴,惊喜下消失无踪的担忧重新占据心头。
抬起视线,不远处有了新的发现。白色的,应该是胡子无疑的物体顿时令美琴屏息凝神。作为大人,她当然不相信圣诞老人真实存在,但是……假若有那样的万一——美琴小时候坚信圣诞老人存在,她的母亲多次借由圣诞老人的名号,帮助她解决无法应对的问题。于是在美琴心底现实的角落里,始终有一束相信圣诞老人的希望存在。
可是,这天她却突然不期望圣诞老人是真的。因为醉酒的她好像夺走了圣诞老人的手套,揪掉了他帽子上的绒球,还扯掉了他的胡子。然而圣诞老人还是为她留下了心仪的礼物。
“不会吧……”美琴战战兢兢靠近胡子,试探了好几次,才伸手触碰到了胡子。人造品的顺滑感沿着指尖,将诧异蔓延。
“啊。”美琴心中的疑惑立马解开了。
原来如此。
房子的二楼配有卫浴设施,但是泡澡只有一楼浴室有。美琴走到浴室门前,发现从内部上锁了。只是一把锁,自然难不住level5,美琴抬手就解开了门锁。她轻轻推开浴室门,瞧向白色的浴缸内部。视线恰巧对上。
睡眠不深的当麻被门锁打开声音吵醒了,本来如同母胎中婴儿蜷缩的他挣扎着要起来,可光滑的浴缸不太好找施力点。
美琴伸手拉着他坐起,一面心里崩出声“宾果”——当麻穿着圣诞老人的鲜红色衣着,光有棉服的外表,却不怎么保暖。脖子上带着围巾。
“早上好。”美琴趴在浴缸边上,视线网上看。
“嗯……早安。”当麻打了个大大呵欠,似乎相当疲倦。
“你怎么睡在这里?”
当麻双目无神,脸上鲜明写着“还不是因为你”。
“又不记得了?”
“我喝醉就什么都记不住,你知道的。”美琴笑着耸耸肩,丝毫没有反省的征兆。
当麻叹了透气。
“昨晚我扮圣诞老人,想给你个惊喜。特意从窗户外面爬进来,结果你反手就给我擒拿住了,非要我带你去坐驯鹿。”
“嗯嗯。”美琴乖巧地点头。
“我说没有,你就撒酒疯,耍无赖,把我的胡子都扯下来。发现是我,就一个劲逼我跟你求婚。”当麻生无可恋地再度叹息。
“我还满浪漫的嘛。”美琴幸福的陶醉。
“是啊,差点没累死我。”
“就因为这个你就让我睡在地上?”美琴不满撅起嘴巴。
“你睡在地上了?我走的时候,你还睡在床上。我给你盖的被子。”当麻表示无辜。
美琴不怀疑当麻的说辞,他不是会嫌她麻烦的人。不过昨晚的她肯定是闹得狠了,不然他也不至于睡到浴缸里——当麻上学时候睡过很长一段时间浴缸。据本人说,特别有归属感。
“这个给你。”当麻从没有绒球的红色棉帽中掏出镶钻的铂金戒指递给美琴。
“欸~就这么敷衍吗?好歹再求下婚吧。昨晚的事我又不记得。”美琴嘟起嘴唇,哼哼唧唧撒娇。
当麻没有退让,将戒指随意弹起。等美琴紧张地捧起双手接住,他接着说:“昨晚我至少求了二十次,你都录下来了,自己去挑个喜欢的。”
当麻爬出浴缸,继续打呵欠。“我去睡一会儿。”
“别睡了,外面下雪了,我们去堆雪人吧。我先洗个澡。”
“好吧,我去准备早饭。”当麻走出浴室门
“对了。”御坂抓着浴室的门框,探出头来。轻盈的笑容如同瑾花般甜美。
“把结婚证找出来。呱太的圣诞节婚礼特别收藏版要附上结婚证才能兑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