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芬前线第二季》第二十七章:我们,铁血工造,时代撒入世界的一份尘埃
近几个星期的扩张让铁血工造得到了南非地区所有的控制权,依然没有人类幸存者,好似铁血工造的土地上就不该有人类一样,南非不再炎热倒是让代理人有点感觉像是加拿大了,临海山崖变成了俄罗斯冻港的模样像是从冰面中会破开一艘潜艇向远方航行。
铁血工造倒底该干什么,对于代理人来说一直都是个问题,扩张、建立、与世隔绝……铁血工造或许已经被世人淡忘了吧,代理人望着漫天飞雪内心中掀起了巨大的失落感,就这么被时代忘记了也算好的吧,她自己也不知道铁血工造还能存在多少年这种事物都是交给梦想家来干的。
身边的猎手和稻草人因为有一点基地发展能力倒是分担了代理人的许些负担,剩余的铁血人形也都是些除了战斗就是生产的简单机器,铁血工造就是这样一个毫无温度且死气沉沉的势力,一个用无数机械残骸为基础打造的暗红色世界。
“所以你决定了?穿越大半个非洲去北非?”
“对,在这也没什么能容下我的地方,我决心去北非碰碰运气。”
“那我也没什么好挽留的,在时代末班车上一日一日的混下去就可以了。”

两个人的面前竖着两座小小的墓碑,Vector和MP7的遗骸被埋葬在这处海涯边,代理人披着一件披风看着那两座墓碑总是希望在这两座墓碑中间划出一道裂痕从这里为起点将世界彻底一分为二割出一个处于时代缝隙中的无尽通道,她会在那里追逐着根本不存在的出口一直奔跑到自己耗干了体能为止。
稻草人走上前拍了拍代理人的肩膀,她没反应,“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今天就打算出发。”NTW-20把包放在吉普车上,她和代理人有约在先,只要是她还在铁血工造的范围内就可以在任何一个铁血补给站获得足够的食物和油料,“我觉得她肯定还有话要说,只不过她自我封闭了罢了。”稻草人走到涯边把一路上捡到的破布和各种旧时代的东西往冰海里扔,让这些东西伴随着它们的原主人一块沉于冰冷的水面下也算是宣告了他们在这世上已经不再有牵挂。
“我一直都很好奇,对于人类来说如今这个世界算什么?写残的一页纸?还是说和我扔掉的东西一样?”
“你说的两个是同义,这个世界对于人类来讲是什么还不能定呢。”
“确实,要是有个人类在这就好了,不过这里只有两座墓碑。”
稻草人又望了望那面冰海,又随脚踢了两块石头下去,几只鱼从海中浮出水面掀起一道弧线后又进入海中无影无踪,“稻草人,你知道我们和人类的区别吗?”“知道啊,我们和人类的生理结构上还有各种说不清的东西。”代理人摇了摇头,此时一个腿部受损的铁血人形一瘸一拐的走过三人身后。

“你看她,这就是我们和人类的区别,我们的这些下属永远都没有思考的能力。”
“你能指望拿来作战的人形干什么呢?铁血人形本来就是一种军工量产品……”
“对,所以铁血工造从一开始就是那么几个人而已,我们甚至连我们是什么都不知道。”
代理人疯了吗?她在说什么?稻草人疑惑的看着代理人甚至拉了一条共享数据线,“你不用拉这条线,连那个前格里芬的人都知道我在说什么。”NTW-20不情愿的点了点头因为代理人说的她只是摸了一个大体的意思。
“她的意思貌似是在说,铁血工造从一开始就是丧失魂魄的地方。”
“???我觉得我在进行跨时代听讲,有没有人能够翻译一下。”
“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跟着她的感觉意思来的。”
对于NTW-20而言,代理人如今的行为就和她们所遇到的那些失了智的幸存者那样并不能说是疯了但也绝对是有着代理人这种'时代的末班车'思想,只寄希望于度过每日便是成功,代理人毫无疑问是在认为铁血工造已经被这个时代所弃是上不了棋局的收子,只是躲在棋盘一角等着替换什么。
“我们聊点别的吧,比如我们的对岸便是好望角?”NTW-20看了一眼手表,她还能再在这磨蹭一小时就要走了,“据说是人类航海家迪亚士发现的,现在是纪念人类全球远航的名地”代理人这个时候才缓过神来开始拍落自己肩膀上的雪,那个一瘸一拐的铁血人形走不动了只好在一颗树的遮挡下停机。

“那个人形停机了吗?”
“对,是在一棵树底下,因为无法续行巡逻任务就关机了。”
“你刚刚是不是说了一个叫好望角的地方?”
“对,就在我们位置的前面,不过现在应该被毁坏严重了吧。”
那是一片风暴带并且海浪十分汹涌,NTW-20打开了车门把自己的大野外包放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你要走了吗?”NTW-20嗯了一声她希望就此别过,“去把那个铁血人形带回去吧,我要在这里多呆一会。”稻草人没得选择只好去把树旁边的铁血人形搬过来而代理人还像来时那样静静的在那立着。
NTW-20已经把车开走了,代理人依然有些隐约不对的地方,自出里约热内卢后代理人就感觉到自己身心不定总是在取索着什么、寻找着什么……铁血工造曾经的旧记忆在她的头脑中生了根,只要闲置一小会就会招来这如同诅咒一般的回忆,除了这个就没有别的可以回忆了吗?也是在无数个如同高烧一样的夜晚她像喊出来却喊不出来的话。
她也想解散铁血工造了学习梦想家那样,变成一个拉拢一派势力的军阀,“代理人,猎手发消息了,哥伦比亚地区遭到了那些家伙的袭击。”“知道了,把哥伦比亚的任调权也发给她吧。”代理人解开了自己的披风把它埋在两座墓碑的中间,远处的海平面又响起了阵阵雷声“今天有雷电天气吗?”稻草人摇了摇头 她从气象分析中得不到任何有关于该雷电自然来源的信息。
“要是格里芬的家伙还在这就好了,扫兴,我们走吧。”
脱离了铁血工造的范围后,NTW-20拿出了一张便写纸和一根笔展开在吉普车的方向盘上:
我深知我身后的雷霆预示着南非的铁血的灾难,我必须要走来脱离这危险的地方,Vector和MP7都已经离开了,再执行那个已经不复存的格里芬的命令也是无果之谈,我会去北方,因为那里存在着希望和生存的概念,我也许会死在跨越这非洲的旅途上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也没什么遗憾…………
她在后面缀了一个很长的省略号,现在的她在游荡者和新秩序之间徘徊,她翻开了地图词典一边开车一边用笔划掉了好望角在后面打了个括号写上它的原名,风暴角。
代理人和稻草人离开后的一段时间内,那片怪异的雷云离开了露出了躲在厚厚云层中的真身那是一整支向着南部行进的厄普西隆空中舰队,所幸代理人与稻草人离开的较早除了那两座墓碑再也没有其它的'见证者'。
时代将铁血工造化作尘埃随意撒到这世界上,无论铁血工造是否同意,时代都公正的把它们全都撒了下来,哦对,那个一直在北极过了几十年的家伙也该出来稍微的活动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