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兔兔的奇妙旅行(中)(明日方舟)(阿米娅X博士)
下篇还得大家等些日子了。这两天状态不是很好,硬写的话质量不能保证,不好意思了。
自从那天无力的跌坐在高塔天台,无奈的感受着小兔子的声音消融在凄凉晚风之后,我迅速的在第二天退掉了酒店的房间,连包在房费里的早餐都没有好好享受,就逃跑一般的匆匆忙忙坐上北上的列车,离开了这座城市。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可能是那想要迫切摆脱那从她离开之后就笼罩在我心头的,悲伤与不详的阴云的心情作祟。令我急急忙忙收拾行李,走近最快出发的那班列车,头也不回的逃离了这座城市。
但这并没有让舒服多少,那阴云仍是不知不觉间攀上我的心头,啃噬着我的内心,同时滋长着我那尽力压抑着的,想要再次见到她的欲望。我没有任何办法来排解这悲伤和欲望,只能堪堪用随身带着的大衣掩住面部,躲在特地买的列车角落的座位里,无声的流泪。
这本来只是一场弥补我自身遗憾的旅行,但她为何又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又在我沉浸于她归来的喜悦之时忽然消失,用力的在我身上留下新的创痕。让我再次陷入新的痛苦之中。我无法理解。
。。。。
好不容易挨过数小时的车程,迷迷糊糊走出车站,我走进视线范围内最近的一间旅店,丢下几张纸币,拿了房卡,一头钻进窄小但还算干净的防线,栽在床上,长长呼出一口浊气。
有点累了。
裤袋里的手机却在此时忽然震动起来,我没有起身,只是把手摸进裤袋,取出手机,举到眼前。
是惊蛰。
“喂?”
“居然接了。。。我还以为你会像前几天那样把电话按掉呢。”听筒里传来熟悉的挖苦。
我没有说话,只是笑了一声,可能是太久没听到熟悉的声音,有些寂寞了吧,这本应令人感到酸溜溜的挖苦此时居然让我感到久违的一丝温暖。
“你还好吧,这几天。”
“不坏,勉强活着。”
“没有到酒吧里喝的大醉,或者是把自己捂在被子里偷偷哭?”
“那倒没有,我可没那么脆弱。”
她轻笑一声,但没有再说话,沉默降临,似乎房间内的空气都已经停止了流动。
“接下来,打算去哪里?”她慢慢的问道,似乎这几个字是精心挑选过似的,好歹是打破了这尴尬的沉默。
“不知道,大概是一直往北吧,虽然也不知道为何要往北去。。。。”
“还是有个确切的目的地比较好,一味漫无目的的前行,久了会寂寞的。况且你还不是带着“她”嘛,你可以去她一直想去的地方啊。”
“说来惭愧,我还真的不太清楚她一直想去的地方。要不,你告诉我?”我无奈地对着话筒说道。
“嗯。。。。。。她想去的地方嘛。。。。。”
电话那头再次陷入沉默,但这次并没有持续太久。
“我记得,之前有次在闲谈的时候,她和我说过,想去炎国的江南看看。”
“江南?是什么地方?”
“字面意思,就是大江的南面那一带啦,炎国有条大江,几乎从东西方向横贯了整个国家。。。。你现在在哪里?”
她这突然的发问让我有些猝不及防。
“额。。。不清楚。。。大概是炎国东南面的某个沿海小城市吧。。。”
“那就好办了,江南离你那不远,如果你想去的话,大概坐火车几个小时可以到。”
“听起来似乎不错,但是,这个季节,那里会有什么好看的呢?”
我坐直身子,把酸痛的背脊靠在床沿,顺手打开了床头灯。灯罩有些发黄,估计是很久没换了。
“你去了就知道了,不会让你失望的,而且,阿米娅也应该会喜欢的。。。。”她的声音弱了下来,似乎不太愿意太多的提起那个名字。
“那好,我明天出发。”
话筒里没有再传来声音,我等了一会,轻轻地挂断电话,熄掉手机,仰面躺下。隔壁食肆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光透过沾着灰尘的窗玻璃映在斑驳的天花板上,略显脏乱。但我还是没有闭上眼睛,只是默默盯着那已经有些脱落的天花板。
“江南。。。。。。你说的下一个地方,会是这里吗。。。”
列车缓缓地停在了2号站台,机械的到站提示音将我从短暂的浅眠中拉出。睁开眼,发现身边的过道已经被赶着下车的旅客和他们那五颜六色的各式旅行箱占满,一丝空隙也没有留下,更别提站起身,从头顶上方的行李架上取下行李了。
干脆是重新坐回座位,把目光转向左侧的窗台,细细打量这繁忙的站台。只见汹涌的人流从四面八方的楼梯或是过道上涌来,在站台中心的空地汇聚,扭作一团,再急急忙忙分作几股,流向一个个车门或是出站口。一眼看上去略显凌乱,殊不知这种凌乱每天都会在这里,井然有序的上演。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身边的人流变得稀疏,我站起身,从行李架上取下小小的行李箱,以及那包的严严实实的,装着“她“的容器,以最快速度走出列车,上楼,再走向车站大门,一步跨入湿润而微冷的空气中。
酒店离车站不远,房间也在昨晚已经安排好,因此没有多久,我就已经将一切安排妥当,准备带着“她”去好好看看心心念念的江南。
当下正值寒冬,虽说这里纬度不高,不怎么经常下雪,但水乡独有的彻骨湿冷也并没让我好受多少,尽管已经把可以御寒的衣物悉数穿上,但是走在街上时,那寒气依旧是不依不饶,灵蛇一般从衣物的缝隙钻入,在我背部上下游走,吸走好不容易通过颤抖所产生的热量。时不时还有夹带着湿冷水汽的寒风刮过,打在脸上,将嘴唇都冻得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