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ffusion·Accumulation·Reborn·Destruction 扩散·集聚·再生·破坏#4

 

向上！ 向上！ 银之匙冲上蜿蜒扭曲的狭窄台阶。除草发出的警告在耳朵里再次响起。「0101糟糕，下来这floor（层）了，是忍者，相当糟糕01010地点也001001001暴露了000101怎么想目标都是你们0001101」

 

「你没问题吧」银之匙边跑边问。「001不，实际糟糕010」除草的声音回答。为什么能和网络对面的对方在这里「对话」……如果不是这种紧急时候，可能会让人想到这一点吧，但现在最优先的是遥远上方的gate。

 

除草投射的定点监视camera（摄像机）映像映入银之匙的视野。映出走在停车场通道的忍者。不在elevator而是从汽车进入口过来是为了以防万一吧。「00110争取了时间011但我也到此为止了00010请允许我逃跑001101」

 

「虽然不是很明白但知道了！ 谢谢你了！」银之匙叫着回答。gate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来到眼前。「……银之匙＝桑！」背后的遥远下方，从台阶底部传来了声音。银之匙停下脚步，回头看去。

 

黑暗中可以看到像小星星一样浮起的红色光辉。是忍者杀手。银之匙抬起一只手问候。「嘿嘿，那么稍微鼓捣一下就来」说完这些，他就转身到达了顶上的楼梯平台。

 

一穿过巨大的鸟居·gate，银之匙的身体就消失了。他发现自己变成了人形的光。只有手里的银钥匙……虽然在精神世界这么说很奇怪……是实体。他看向鸟居·gate里面的大门。大门缠绕着粗犷的锁链。锁是挂锁。他把钥匙插进锁孔。

 

（一生就一次，展现自己是个男人的机会）银之匙在心中低语。是为了谁吗？ 否，这冒险是为了自己。转动钥匙，封印门的锁链巴拉巴拉地崩溃。两扇gate以闪电之势开放。来自门内的image（景象）就像激流一样，将化为光的银之匙反过来向这激流的源头……吸入！

 

0001010010010010100010100101001010101011110101011001010001000101010010100001010010100010100100100101001010101111010110101011101010101001

 

咚！ 咚！ 身高70 feet的相扑者敲打巨大的战太鼓！ 「「「咿呀—！ 咿呀—！ 咿呀—！」」」呐喊声连那轰鸣声也抹消掉！ 一望无际的芒草染遍血！ 是从东西涌来、互相碰撞的忍者军团的血！

 

手里剑像小石子一样，投向双方阵营敲打太鼓的相扑者！ 「咘嗼嗼嗼嗼！」相扑者们咆哮起来，更加疯狂地敲打战太鼓。然后是双方如森林般高举的无数旗帜！ 西边是黑！ 东边是白！

 

西边的旗帜上用极粗rune片假名写着「胜·万·松」，东边是「服部」！ 东西各忍者将军们的旗号！ 「打倒敌人」「我很残暴」「百足」「跑得快」「晨光」「大卸八块杀死」「我们的军队能顶你们一百个」「好厉害」「小孩也会没命」……杀伐！

 

「咘嗼—！」西军的相扑者兵投出巨石，「啊吧—！」东军士兵的一角被凄惨压溃！ 紧接着，坐在饱受摧残的无眼飞龙背上的忍者从东方天空飞来！ 闪电般接近相扑者兵，用武士刀刺穿眉间！ 「咘嗼嗼！」巨人当场毙命，摔倒牵连了西军士兵！

 

「「「「咿呀—！」」」」西军士兵向天空一齐投掷手里剑！ 但是乘在飞龙上的忍者沉着地转弯飞离。然后投出的手里剑如雨般飞向东军！ 但是在落下地点周边，超自然的榻榻米像屋顶般突然出现，把手里剑全部接下！「哈哈哈哈哈！」

 

然后看吧，另一边！ 现在相见的两军的两名忍者将军互相行礼！ 「DOMO，加藤·忍者DESU」「DOMO，风魔·忍者DESU」即使从远处看也能清楚明白的压倒性忍者·atmosphere！ 行礼结束瞬间，两人之间闪过激烈的赤色闪电！

 

「实际你们的行为是在忤逆神明」加藤·忍者嘲笑道。「注定要化为承受支撑三途·river之桥的永劫的忍者人柱，受苦到永远」「呼哈哈哈！ 愚蠢」风魔·忍者嘲笑回去。「胜·万松？ 不过是腐肉般发臭、落后时代的即身佛。要善于见机行事！」

 

GOURANGA！ 这正是，古事记中断断续续记载的忍者大战……！ 浮在西边的黑色太阳也十分不详，这里就是那古老的功勋之地！ 但是视野滑行般离开那光辉的战斗场，向这战斗之地的末端……向稀疏的乌鸦麦田，和茅草屋顶之处飞去。

 

破房子旁边的围栏里有几只被凄惨杀害的鸡。然后是几匹等在房子前的、散发着危险气息的马。悲痛的叫声从房子中漏出……「AIEEEE！」「求你了！ 只有女儿请你饶过……只有女儿」

 

「闭上你的嘴—！」「AIEEE！」粗野的忍者slang（用语）和殴打声！ 有什么让人不忍提及的行为正在进行着。但image却被不由分说地拉向那里，拉向破房子里……。

 

男人被忍者踩着头绑住，咬牙切齿地哭泣，看着被逼到墙边的妙龄女儿。几名忍者吸着khsier（烟袋）包围住女孩。他们是西军？ 东军？ 只是偶然生活在战场附近的奴隶男人，不可能了解得这么详细。

 

「请饶过女儿……求你了」「为啥？」一名忍者回头。「奴隶在说话为啥？」「请饶过……」「虫子在说话为啥？」「嘻嘻—！」「AIEEEE！」「不要！ 不要！」「喂，别杀掉，这会先别」「……！」男人吐着血哭泣。（忍者……忍者……！）

 

……和男人同步的视野突然变暗。再次变亮后，已经是和之前不同的景象。是断崖。巨浪拍打崖下，海里旋涡卷起。断崖边，粗陋打扮的男人们被绑着，被迫正坐成一排。盘坐在临时准备的高台台座上的忍者，俯视着这些人。

 

「是误解」被迫正坐的最高龄老人用颤抖的声音说。「我们什么也」「咿呀—！」「啊吧—！」高台台座的忍者随手投出手里剑，可怜的老人头部被凄惨破坏，当场毙命。其他人忍住悲鸣。忍者打了个哈欠说。「嗯」

 

「请，请饶过……」被迫正坐的一人哀求。忍者歪了歪头。「为啥？」「诶……」「误解……」「嗯。但是，为啥？」「诶……」「杀了您等我会很开心。那么说饶过？ 对于我有什么好处吗？」「诶……」「咿呀—！」「啊吧—！」

 

「找到米俵了」另一名忍者从村子的方向走来。套着项圈的相扑者们双肩扛着米俵。「AIEEE！」正坐的一名男人哭喊起来。「只有这个！ 求你了」「嗯」台座的忍者点头。然后把扇子朝向带相扑者来的忍者，发出信号。「丢下去」

 

「只有这个！ 只有这个！」「不过，里面藏的是您等的孩子吧。真开心呢」「请饶过……只有这个，求你了」「为啥？」相扑者们向着崖下的大海一齐举起米俵。忍者无感情地说。「好了。笑着看吧。这样也许会饶过各位」

 

「呜……呜……呜呼……」男人们发出呜咽。「在哭吗？ 在笑吗？」「呜……呜呼……」「哭了？ 笑了？」（……忍者……忍者）

 

……「这种事……战争应该结束了！」这里又是哪里？ 人们穿着欧洲（Europe）的很近代的服装……是二十世纪的前半吗？ 士兵们让市民们举起双手，以及双手背在身后、穿着军服漫步的男人。戴着面甲。「没错，战争结束了。所以呢？」

 

「这，这样的不讲道理是无法允许啊吧」军官模样的面甲男人，对拿出勇气诘问的男人的脖子伸出手，轻易地一下拧断。「那就错了。我是忍者。所以当然允许。以前是，以后也是」军官笑了出来。「战争就在这个山谷继续」（……忍者……忍者）

 

继续流过的杀伐景象……美国（America）南部的某处……或者是冻土……或者是jungle（丛林）深处……或者是纽约（New York）……或者是沙漠……怨嗟的声音接连不断，像沼泽的气泡一样持续浮起，回声般重合在一起，然后哪个声音都不会再消失！（忍者！ 忍者！ 忍者！）

 

……以极粗相扑·font（字体）纵向写着「油炸的美味」「天妇罗」「DIY」等文字的旗帜在宽广的店内威武地飞扬。Christmas（圣诞节）的装饰用电子灯笼营造出年末气氛。Christmas·Eve（圣诞夜）。客满的店里。有着和睦的父母还有孩子，一共三人。

 

「今年也能来这里真是太好了。」妻子在装着热油的carbon土锅前静静微笑。「我是忍者—！我是忍者—！」幼子在椅子上疯狂乱jump（跳）。「呀咧呀咧，枥木还真是喜欢忍者啊。」父亲说。「他到底是怎么知道忍者这种东西的？」

 

「不就是因为你买给他的双节棍吗」妻子让儿子坐好。「是我去年Christmas买的那个啊。」「他一直很喜欢的，然后他前几天第一次注意到箱子上的忍者图案。」「忍者—！」「请安静一下枥木。这样很危险喔…再说」然后小声说「忍者这种东西，明明根本就不存在。」

 

「手里剑！手里剑！」才刚以为他安分下来，枥木就开始像是pinch machine（投球机器）一样转动双手。「咕哇—！被干掉啦—！」父亲配合天真无邪的儿子，装出心脏和喉咙被手里剑刺中的模样，夸张地痛苦挣扎。「老公，别这样啦，太丢脸了。」

 

「耍我啊混账—！」远处突然传来可怕的吼声。「……啊啦，是黑道吗」母亲下意识地抱住儿子的肩膀。「是在店外面吧，没事的。」父亲说。他环视店内，同样前来用餐的家庭、couple（情侣）和上班族们都若无其事地享用着天妇罗。什么事都没有。

 

「Domo！ 有很棒的新鲜食材喔！」fake（冒牌）·板前一边说明着一边来回走动。「食材都在那边，请self（自己）取用！」「Domo」两人坐在椅子上行礼。「呐，你过年有休假吗？」「我光是要在今天休假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脸色不太好呢，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

 

「爆炸·术！ CABOOOM！」枥木毫不在意双亲的对话，摆出无视史实的漫画中最具象征性的忍者pose（架式），天真无邪地呐喊。夫妻两人同时笑了出来，然后有意地缓和在不知不觉间变得僵硬的表情。「听好了，枥木，真正的忍者啊……」

 

KA-DOOOOOOOM……！ 像是massive（巨大）·烟花的爆炸声。猛烈的爆炸气浪。父亲趴在地上，后背被table（桌子）砸中，动弹不得。「什么，呜噗……什么」父亲吐出血。硝烟之中，妻儿的呻吟声在慢慢变弱。父亲挣扎着想把table推开，但是推不动。

 

　穿着甲胄型忍者装束的忍者，和fire pattern（火焰图案）忍者装束的高大忍者给周围痛苦挣扎的人们挨个打出最后一击。「这就是没有成为忍者的惩罚」高大的忍者说。「呼呼呼没错……嗯，那个是」甲胄忍者抬起手制止另一个人「那个是黑暗忍者……时机不好，到时候了」

 

（忍者……？ 忍者……？）母亲，感到自己在慢慢失去力量，想把颤抖的手伸向儿子。（为什么……？ 这到底是……？ 我们做了什么？ ……老公。在哪里？ 枥木……枥木，枥木？）

 

「Clear」黑曜石般的黑色忍者从硝烟中出现。「是一般百姓的幸存者。请问该如何处置？」「把目击者全都杀掉」另一道声音如此下令。「反正在这一楼里的都是一些去不了人胜利者楼层的贫民。杀掉他们也不会影响新埼玉的经济。」「遵命」（……老公。枥木）

 

无慈悲的突刺。意识中断，记忆消失。马上和旁边其他的意识融合。然后和在楼层卷入爆炸的其它人们，更多逐渐死去的人们融合。硝烟。火焰。此时出现引力。被building遥远下方的什么东西强力吸引着，缓缓失去自我的集合体，向着地底……。

 

……（请平息吧）（请安息吧）（请）（请在这里）（请）畏惧的人们，缠着注连绳的石碑，深深的黑暗。地底，沉睡。但这是怎样的情况。现在头顶上，再次有无数的声音嘈杂起来。（忍者）（忍者）（忍者……忍者……）

 

然后他，不，「那个」的眼睛再次张开。（忍者……忍者）银色立方体中沉淀的，几千、几万、无法计量的人的声音重合为一，那个发出叫喊。「忍者杀无赦！」叫声让地下空洞摇晃起来，摆脱石碑的枷锁，rising·dragon（升·龙）般垂直跳上。

 

「……那就是汝吗」坐在黑暗中的藤木户，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赤黑影子说道。「奈落哟」「……」「那么冬子在汝当中吗？ 枥木也是？」影子的表面，浮现出凶恶老人的凝视。「……所以又怎么了。认为他们能替换出来说话吗。别做任性的梦」

 

「……」藤木户没有回答。奈落看着藤木户的脸，呆若木鸡地摇了摇头。「……何等没出息」奈落责备道。「回来之后，马上看到的就是何等的软弱。以后更是不堪设想」「……」藤木户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奈落。泪水从他的双眼不断溢出流落。

 

「蠢材！ 令人不快，藤木户！」奈落震颤着做出从心底作呕的样子。「在汝这种样子的期间，有忍者靠近了！ 是匹敌之前的马兹达·忍者的金星。老夫来杀了他。感情用事的小孩子就在棉被里睡觉吧！」「没有那个必要」藤木户擦掉眼泪站起。

 

「汝不再能把我的身体当做人偶操纵了」「不试试可不会知道！来交给老夫」「不行」藤木眼中已没有泪水，而是犹如死海般冷酷。奈落咂了咂嘴。然后身影消失了。藤木户感到了，不能大意的憎恶集合体、赤黑的邪恶存在再次寄宿在自己的neuron中。

 

藤木户仰视前方没有尽头的台阶。在他的注视中，腐朽石台阶的image被还原成无数的0和1，无声地消失了。光粒从上方降下。藤木户走过去，接住。是银钥匙。

 

藤木户想要看看头顶上的黄金立方体。他忽然推测，那个立方体和这次的银立方体是不是有什么关系。但他看到的是，是被石头lantern的光微微照亮的大空洞的天花板。他环视周围。只有鸟居·gate和花岗岩的石碑。被撕碎的注连绳。

 

回来了。忍者杀手确认右手握着的东西。银之匙。这是实际存在的东西。「……」他把这收入怀中，又一次看向石碑。「银之匙＝桑？ 在哪里」没有回答的声音。取而代之的是，他的忍者感知力感受到了遥远后方，并非银之匙的其他忍者存在。

 

『来了，来了』嘶哑的笑声涟漪般摇动neuron。『这是……咕咕咕咕！ 这个soul……是曼纽（即安格拉曼纽，Angra Mainyu）·忍者。马兹达之后是曼纽啊。相当适合老夫凯旋的首级。摆好柔·术架势，藤木户！』（银之匙＝桑在哪里，感觉到了吗）忍者杀手问。

 

『没有』奈落淡淡地回答。『老夫不知道。别分心。战斗吧』「……」忍者杀手转身。远方，从和elevator相连的墙壁裂缝中，一名忍者踩着踏实的步伐现身。宇宙般的暗黑装束。对方没有停下脚步，抱拳问候。

 

「DOMO，忍者杀手＝桑。罪罚·影业=组合的栋梁，黑暗领域DESU」「DOMO，初次见面，黑暗领域＝桑。忍者杀手DESU」忍者杀手回以问候，穿过鸟居走上前。

 

「哼，看来是个大洞穴。抛下京都的同伴跑到洞窟玩，可真是悠闲的家伙」黑暗领域走着说。「开战前告诉你一件事吧。作为伴手礼」

 

忍者杀手摆好柔·术架势。「……」「就在刚才收到了报告」黑暗领域说。「你下贱的盯梢人刚才死在京都了。那个……叫高木·龛灯的垃圾虫豸」黑暗领域停下脚步，把手掌向前举起。「然后现在，我会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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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ffusion·Accumulation·Reborn·Destru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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