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瓶】五厘米差的是什么

黑瓶, 奸商黑&花魁瓶 HE (显而易见的架空向), 萌新加到,戳雷自退。 另:两人皆有双重身份,日后会在故事中明晰。 不定时更,但绝不弃坑。

轻纱幔帐篇1
前面交杯换盏的声音听得他心烦,伸手拨了一下面帘子上的翠珠子,让他们和颈玉相互碰撞发出泠泷悦耳的脆响。
所幸珠子是真珠子,玉也是好玉,不然真怕他压不住火气,冲上去刀了所有闹哄哄的俗客。一旁的侍女暗暗松了一口气,又在一旁偷偷瞄起自己主子来。
金镶边的黑色旗袍,乌墨似的长发编成鱼骨辫垂在脑后,本来还在头发上夹了几朵金色小花,结果被司泠扯掉了,是真的用扯的。这下不止饰品惨兮兮地砸在地上,来侍候他的丫头们也都吓得在木头地板上噗通噗通跪了一片。不是跪花,是跪他们那金贵的主子,被花夹下来的几根乌发。
不过幸好幸好,主子只是淡淡扫了她们一眼,又转头去看自己旗袍上的麒麟了。于是她们才又战战兢兢起来为主子乱了的发型做最后的补救,好歹赶上了客人饭局的中场。
思及此处,小丫头微叹了一口气,几不可闻。她的主子,虽然讨厌接客,但什么奇怪的要求都答应,什么讨厌的事情都点头,简直来者不拒,所以口碑甚佳。这样千磨万磨,终于被挂了头牌,也有老爷罩了,只是...ε=(´ο`*)))唉...
突然,对面席间一阵骚动,一位酒量还行的肥猪似的官人喝大了,咣当一声栽到桌子底下去了。
做他右手边的一位野猪似的壮官人连忙撑着桌子站起来,结果用力过猛,身子起来了,脑子还坐着,一时眼冒金星,哧溜一声也差点栽倒,不过他无意间用手撑了一下桌子,摇摇晃晃又站住了,就着这个无比奇妙的姿势,朝司泠这边一个劲儿咧嘴乐呵。这副尊容要是被他儿子看到准得吓哭。
司泠依旧垂着眼,身姿挺拔地坐着,像一株劲松,但锋芒内敛。
那边野猪的右腿直挺挺抵着他右边吐沫纷飞地锦鸡,锦鸡本来正和身边的马猴愉快地聊天,但被抵得难受,刚巧话到兴头上的他使出洪荒之力,一甩腿把那重物顶开,踹到一边去了。
野猪于是嚎叫着成劈叉状倒了下去......
事实告诉我们,如果司泠想走,那是鬼神难留的(无论何时何地)。
一炷香内,一桌儿的人全趴下了。
丫头甜梨呆若木鸡。
她刚才眼睁睁地看着她主子从衣服上捻出一根金针,对着那肥猪官人掷去,不想他顷刻便倒了,更无比奇妙的是,就他一只猪啊呸一位官人居然顺利了带翻全场......
她还在发呆,司泠已经站了起来,向着已经塞得满满地桌底一点头,就转身走了。
甜梨赶紧跟上,她绞尽脑汁斟酌思索了一路,终于在主子回房关门前叫住了他。
“主子!”甜梨急急地喊了一声。音量不大,因为司泠怕吵。
甜梨很有些惊讶地看到高她两三个头的主子转过身,低头看她。他们对视了一两秒,然后司泠朝她一眨眼,轻轻合上了门。
甜梨清楚地看到,主子眼睛里那丝丝缕缕的淡漠,化成白色的雪线,飞扬在一座苍茫浩渺的雪山上,天地间纯白一片,并无杂色。
她呆呆的,望着那闭合的门扉,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如此大声.....
于是怕自己心跳太快打扰到主子休息的傻孩子诚惶诚恐地捧着自己的心脏,一路小跑原路回房去了。
虽然主子没开尊口,但是甜梨还是觉得,主子和自己说了话。
主子用眼睛对她说:“此事勿外传。”
甜梨记住了这一晚,记住了主子眼睛里那座大大的雪山。
# 长文章 # 黑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