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洛妮娅·扎伊切克与舰长（第一部12）杀戮天使

“咳······咳······”

一觉醒来，布洛妮娅便发现自己在休伯利安上。身上的疼痛并未减轻，但自己还活着。

“舰······舰长呢······？”

布洛妮娅四下望了望，没看见舰长的踪迹。却看见邦娅躺在另一张床上。

布洛妮娅忍着疼痛，慢慢地下了床，坐在邦娅的旁边。她看着这个异世界同位体，看到了自己的从前。

她用理律权能扫描了一遍邦娅的脑袋，发现她的情感回路是损坏的。然后她又看见，有一个芯片被安置在邦娅的大脑中。

布洛妮娅自然明白，这是那个世界的可可利亚给她留下来的标记，是用来控制她的。她尝试取下它，然后发现这个芯片与邦娅的联系比自己当时与芯片的联系更为紧密。

“这样的话······只能动手术了······”布洛妮娅强行运用理律权能，将邦娅的大脑重铸了一遍。当然，她的记忆都完好无恙的保存在她的新大脑中。

在重铸的过程中，布洛妮娅连接了那些记忆。她看到了邦娅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

在X-10实验过后，希儿一样被量子化。而存活下来的她和杏都被植入芯片，成为了机器人。

在那之后，整整一年都是没有自我意识的。

就像一个真正的机器人一样。

布洛妮娅翻寻着邦娅的记忆，大为震惊。她看到了可可利亚的所作所为，她看到了可可利亚是怎样让琪亚娜黑化，与第二律者融合，成为终焉律者的。

她真真正正地厌恶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

在做完手术之后，布洛妮娅坐在邦娅的床边，一言不发，似乎在想着什么。

其实，她只是在等着邦娅醒来而已。

“唉······”布洛妮娅叹了口气，“希望醒来时，她不要与布洛妮娅发生战斗才好······”

然后，布洛妮娅便看见休伯利安外面一片赤红。

“这······？！”布洛妮娅看着外面的景象。外面的赤红之物在空间中漂浮，然后，组成了一个形状。

一个四角星形，再加上无数的圆圈，便是这个图形。

“终焉——”

布洛妮娅看着这个形状，不自觉地就说出了一句话。然后，睫毛微微抖动，眼泪流了下来。

“舰长啊——”

但不到一会儿，她便停止了哭泣。她看见在那个图形中，有一束光正在加速向休伯利安飞来。布洛妮娅第一眼认出了那便是男人。但她看清男人的样子后，又大吃一惊。

男人浑身是血，银灰色的眼瞳早已失去了高光。从他身体里流出来的血在空间中游荡着，结成了一个个血块。

但，男人是笑着的。

然后，男人便被休伯利安接到了。

“即使双翼已折，即使充满罪恶，即使犯下杀戮，即使现实残酷。”

“但，这就是他的行动纲领。”

“他是杀戮天使。杀戮，对他来说是最好的解放。”

“他看上去是最不会杀戮的那种人，但他就是杀戮本身。”

“因为，宇宙的规律，就是杀戮与毁灭。”

“他背负着世界上最大的罪恶。”

“沾染在他身上无法洗净的血污几乎充满了他的身体。”

“他披挂着爱之枷锁，他为了所爱之人愿意付出一切。”

“堕落的天使，也是天使。”

 

男人伤势过重，虽然经过布洛妮娅连续几天的照料，但还在昏迷状态。

而邦娅，她虽然醒了过来，但对于自己的世界被毁这件事还是很那啥的。她自闭了。布洛妮娅抽空了便会去找她聊聊天。

经过这么几天的相处，邦娅和布洛妮娅成为了好闺蜜。

休伯利安继续行驶着，但它的行驶时间有些太长了些。

因为，时空在变化。

男人是这篇时空最大的变数，他就是这个世界对抗崩坏的“钥匙”。

而布洛妮娅，就是这个世界对抗崩坏的第二把“钥匙”。

 

“被刻于石上”

“被埋于土中”

“被没于水底”

“引来一场雷雨”

“唤来阵阵狂风”

“掀起海浪击与礁石之上”

在虚数之树的树根，刻着如此话语。

男人，究竟是何人？

他是法理之律者？终焉律者？亦或者就是崩坏神本尊？

不，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人。

为什么明明他是一个及其感性的人，但他还能被冠于“理之律者”之名？

因为，他保留着理之律者的初心。

“绝不向崩坏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