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同人】铁履一号（十）

圣艾森特外城区，佩尔森大道：

“轰！”一发从黎曼鲁斯“铁履一号”的战斗加农炮内射出的高爆炮弹在迎面而来的兽人小子群中炸开，爆炸和碎片消灭了大多数兽人，但一如既往地不是一支集群内的所有兽人都会被一发高爆炮弹消灭掉，那些在炮弹爆炸范围外围的兽人依然高声嚎叫着它们的战吼，挥舞着各种武器向黎曼鲁斯坦克扑去。

但紧接在炮弹之后的爆矢弹雨彻底击溃了兽人的反击，矢量推进弹药在助推作用下钻入肉体然后炸开，一挺风暴爆矢枪和两挺重爆矢枪组成的交叉火力网足以击退任何形式的轻装步兵冲锋，没有老大的领导，伤亡惨重的小子群很快失去了战意，它们扔掉了手中的武器四散逃命，但最终没有一只得以逃脱——赫斯特调转风暴爆矢枪的枪口把它们全部消灭了。

黎曼鲁斯径直碾过兽人的尸体，继续沿着道路行使，再确认了周围暂时没有敌人后，赫斯特才从坦克炮塔舱盖缩回炮塔内，继续研究他的地图。

他们已经打了不止一场类似的小规模战斗了，如今赫斯特和他的车组们已经并不怕任何即将爆发的战斗了，坦克有限的弹药舱已经堆满了装有主炮和副武器弹药的弹药箱，而经过改良的铁履一号也有了更强的防御力，小规模的兽人小子集群已经完全不是对手了。

而且他们遇到的兽人也越来越不堪一击，许多异形已经放弃了它们的载具转而步行作战，虽然那些有黄色涂装的兽人还能组织起有效的抵抗，但另外那些蓝色的兽人已经与溃军无异了，甚至还没等黎曼鲁斯进入射程，这些家伙就已经开始逃跑了。

如果可以的话赫斯特也希望能追击它们，但现在他的任务不是这个，他需要尽快把信交给艾德里安政委或是伊凡上校，而想要联系上他们的前提是他能与任何一支钢履军友军部队取得联络，然而纵使铁履一号装备了强化的指挥天线，它也没法让赫斯特与任何一支友军部队取得联络。

就在他盯着地图思考着解决方案的时候，他的目光无意间落在了星语唱诗班上。

“克雷提斯，带我们去往星语唱诗班那边去，我想我有办法完成托法奥交付给我们的任务了。”

圣艾森特外城区，菲鲁尔扎大街：

安克扎里安和他的原铸仲裁者小队的成员们占据了一座天台，并从那里俯视着脚下的兽人阵地——亮黄色的兽人卡车和蹦蹦车封锁了街道，上面安装的粗糙枪炮也已经指向了街道的另一端，穿着同样颜色的衣物和护甲的兽人小子和屁精则在它们的载具组成的护墙后面走来走去，它们打碎了两侧已经空无一人的民宅大门，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

安克扎里安并不关心绿皮们在搜索什么，他的注意力在下方阵地的那门大型火炮上，它被固定在一个轮式炮座上，粗壮的炮口装有一个类似收束器的装置，周围则散布着各式各样的电容和电源——那是一种和激光炮工作原理类似的武器，但是威力更大，更不稳定，如果“骄傲之雷”号想要无事通过这段街区的话，那么就必须摧毁它，以及周围那些手上持有火箭发射器的绿皮坦爆小子。

安克扎里安粗略地计算了一下，不算屁精的话每名原铸仲裁者起码要面对十个兽人小子，这支仲裁者小队早在灰盾时期就已经经历过类似的以少对多的作战，对于他们而言这并非是一场有难度的战斗，但想取胜的话就必须得注意计谋和配合。

仲裁者士官分析着眼前的局势，他们现在占据着高地，以逸待劳，并且有充足的弹药来消灭下面的兽人。他可以组织一场奇袭，利用手雷来造成一场混乱，随后发起突击，可奇袭争取来的时间只够他们在摧毁火炮或是全歼坦爆小子当中二选一，一旦消灭其中一个，小队将陷入余下兽人的包围当中，并势必会面临一场苦战。

安克扎里安曾立下了凯旋誓言，发誓会带着他的小队的余下成员平安地完成任务，或是至少能回收他们的遗体——装甲、武器和基因种子腺体无一不是对战团至关重要的资源。但如果在这座城市内出现减员，在他们暂时无法联系到先遣部队的锻胜者技术军士和息责者药剂师的情况下，想要回收战死者的遗体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反击者已经快到了，安克扎里安没有思考的时间了。他通过士官装甲的沉思者组件向小队发出指令，准备发起一次连携突袭，但就在他准备发布命令的前一秒，新的战术信息投射到了他的头盔面罩上，他很快变更了计划，命令小队在等几秒。

但他们都已经准备就绪了，安克扎里安的右手握着一枚破片手雷，手指已经抵在了激活符文上，另外两名仲裁者也一手持枪，一手握雷待命；而余下的两人中一人把挂着榴弹发射器的爆矢步枪对准了下方兽人最密集的地方，最后一人则将爆矢步枪的枪口对准了正在监督其他绿皮的老大。

“砰！”爆矢步枪开火的声音即为进攻开始的信号，就在兽人老大的头颅被打成一滩血雾的瞬间，四枚被激活的破片手雷落到了各自的落点上，然后爆炸，释放出席卷了爆炸范围内的兽人小子和屁精的冲击波和破片风暴。

下方的兽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它们的老大已经死于潜伏者爆矢步枪的狙杀，许多屁精也被破片手雷夺走了性命，那些还没被炸死的小子和屁精很快在一个技工小子的大声吼叫之下进入战备状态，拿起武器抬头寻找着敌人的踪影，余下的屁精炮手在那个技工小子的驱赶下也匆忙地向那门米加炮跑去，试图让它动起来。

可还没等它们跑多远，一轮从天而降的爆矢齐射就打死了几乎全部的屁精炮手，剩下的小家伙也被它们同伴的死相吓得屁滚尿流争相逃命，它们的糟糕表现让那名技工小子气得拔出了自己的手枪，准备给它们来个杀鸡儆猴。

就在它粗大的手指几乎扣下了扳机的时候，推进器点火喷射的声音吸引了它的注意力，而就在它抬头寻找声音的来源的时候，它看到的是一只陶钢战靴装有缓冲器的靴底，那也是它简单的生命中看到的最后景象。

技工小子的脑袋在一阵“咕叽”声中变成了一滩碎骨和肉糊的混合物，而余下的躯干也因为那只战靴的主人的重量被狠狠地踩扁在了地上，等法加提斯的先驱者小队落地的时候，那门技工米加炮已经因为炮组的全军覆没而彻底失去战斗能力了。

还没等兽人们反应过来，先驱者们已经举起了两手的突击爆矢枪，先行一步扣下了扳机。

喷薄而出的爆矢弹雨击溃了兽人的抵抗意志，一些最不怕死的向先驱者们发起了冲锋，却连给对方的装甲刮漆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打成了血雾，更多的屁精和小子选择了逃跑，可它们用来堵塞道路的车辆如今却成了拦在它们自己逃生线路上的那道坎。许多异形选择了翻越车身来逃命，但那些翻过去的绿皮很快发现自己撞在了仲裁者们的枪口之上。

凯旋骑士的两支原铸星际战士小队很快将这群绿皮逼上了绝路，战斗从立定打靶演变成了白刃战，一边是挥舞着战斗刀、动力剑和爆矢手枪的仲裁者，一边是用自己的体积和推力不断发起撞击的先驱者，在两支部队的夹击下，最后一个绿皮残缺不全的尸首也被他们踩在了脚下，自始至终它们的数量优势没有得到任何发挥的机会。

在阵地被压制后，安克扎里安径直走到那门已经没有炮手的兽人火炮旁边，挥剑砍断了它的炮管。随后，他通过内置的通讯频道向反击者坦克发送了前路安全的消息，很快反击者坦克就撞开了那道临时的路障，停在了街道广场上，两侧的人员舱门也跟着打开了，尼德海姆的地狱轰击者小队走下了车，他们的等离子焚化者的枪口和散热片还冒着热气——这是等离子武器刚经历了战斗的证明。

“你们比预计到达时间要晚了五分钟，说明情况。”安克扎里安看着走下反击者的地狱轰击者士官，要求他作出解释。

“我们在卡尔库安街遭遇了失去动力的屁精罐和兽人战斗要塞，解决它们花了点时间。”尼德海姆平静地解释道，“另外，如果法加提斯也出现在这里的话，说明你们的任务也已经完成了，对吧？”

为首的先驱者点点头，“古贤者派我们来和你们汇合，并且协助你们进行接下来的任务。”

“明白，消灭盘踞在城内的兽人部队，协助帝国部队夺回外城。”仲裁者士官点了点头，“古贤者有说明缘由吗？”

先驱者士官摇了摇头，“擅自揣摩古贤者的想法乃是越界之举。”

所有人都没有再说什么，他们检查了武器和弹药，开始准备向下一个目标进发。

“‘凯旋之旗’号的侦查数据表明这些恶月氏族的临时据点设在一处被占领的行星防卫军基地上，古贤者已经率领其他人向那里进发，我们也将向那里推进，并消灭所有沿途遭遇的兽人部队。”法加提斯补充道，“为了帝皇，吾等将凯旋而归！”

“凯旋而归！”伴随着响亮的战吼，先驱者们再一次点燃了他们的跳跃背包，而仲裁者和地狱轰击者们回到了反击者坦克上，阿斯塔特们离开了杀戮场，向着下一个目标进发。

圣艾森特外城区，格罗法尔大道：

很多无畏长者都会面临一个问题：他究竟是更希望一直在战团的静滞室内安眠，还是保持清醒为他的战团服务。

德玛修斯同样没有这个问题的答案。

黑暗灵族在两个千年以前留下的伤口直到现在还折磨着他，让他保持着清醒无法进入深度的休眠和冥想状态，数任锻胜大师和首席息责者都曾探寻过解决之道，却都空手而归，那些手段不是没有用处，就是容易对德玛修斯本就残缺的躯体造成更加恶劣的影响。他是战团所有五名古贤者当中为数不多一直保持着清醒的那名，或为战团提供宝贵的建议，或是亲历残酷的战场，他至始至终都没法进入休眠状态，只能通过适量的镇静剂和铭胜者智库的灵能暗示进入一种“浅睡状态”——他的肉体进入一种低活跃度的状态，而灵魂和神智则能享受片刻的平静。但这种休眠根本无法长久，一旦药效过去，智库的灵能失效，他就会再一次因为隐隐作痛的伤口被迫进入清醒状态。久而久之，他开始对休眠感到麻木，而是更多的要求中断甚至是中止仪式，并让他作为无败之主的幕僚提供建议，或是在战场上发泄他的怒火和沮丧。

无畏石棺能让他继续活动，继续去看，去听，去说，但除此之外的感官感受都已经成为了被遗忘的过去，他没法感受风吹过脸颊的感觉，无法感受武器开火后的余温，无法感受杀敌时酣畅淋漓的感觉，甚至就连思考本身都开始变得漫长迟钝。

德玛修斯一度对禁锢在石棺当中的生活感到了厌倦，在那段时间里他开始愈加频繁的要求锻胜大师将他派到战场之上，让他去辅佐战斗连队的战斗修士们，而在战场上，他开始更加频繁的做出危险的尝试，试图得到魂归王座的机会。

如今爆发在格罗法尔大道上的每一场战斗都会让德玛修斯眼前的影像模糊在过去的记忆当中。

当他向兽人盘踞的交叉路口冲锋的时候，他想起了自己在马别克四号上的那场冲锋，是他对叛军正面阵地身先士卒的冲锋击溃了叛军的抵抗意志，而叛军的克拉克导弹和激光炮在他身上留下的伤痕直到今天还无法被彻底掩盖。然而面前这些兽人粗糙的武器却在他的石棺上连一道刮擦的痕迹都没留下。

当他的动力拳贯穿了那台不知好歹的杀戮罐的躯体的时候，他眼前的对手不是粗制滥造的兽人无畏仿制品，而是那台优雅致命的冥灵君王——在安法克七号的战斗中，德玛修斯的整条右臂都被灵族的魂骨剑给砍了下来，因为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把自己的动力拳砸进对方的躯干，打碎它的结构，然后从剩余部分中扯出它的魂石。而这次，他的对手不需要也不值得他做此牺牲。

当他的等离子炮发射出的致命簇团在那些傻愣在阵地上的枪小子当中炸开的时候，爆炸让他想起了安札卡立德六号上的苦战——无数无魂的太空死灵战士向星港发起了攻击，而威力最大的武器也只能在它们的阵线当中掀起转瞬即逝的浪花，他的等离子炮自然也不例外。不过这些枪小子相对之下并没有那样的数量和韧性，在簇团爆炸后的位置只留下了几道黑印表明它们曾经存在过。

而在他的身边围绕着战团的拥胜终结者们，他们在葛瑞扎士官的率领下保护着无畏一路推进，凯旋骑士战团并没有足够的终结者装甲武装所有的人员，因此每一名拥胜终结者都是战团的宝贵战力，他们也无法像圣典要求的那样组成各司其职的终结者小队，相反，每一名拥胜终结者都有着从军械库中挑选趁手兵器的权利，因此一支拥胜者终结者小队当中很少看见完全相同的武器配置。德玛修斯对葛瑞扎的印象还得追溯到他们刚刚成为拥胜者的时候，那时他才经历了五十场战役，而如今，这个数字已经上升到了一百三十七场，如果他摘下了头盔，露出了额骨上的服役钉的话，那么将没有人敢于质疑他的履历和战绩。

风暴鸦凯旋之旗号，锻胜者技术军士巴迪菲尔和息责者药剂师格雷格尔并不在这支攻击部队当中，德玛修斯命令风暴鸦载着他们在城市上空盘旋，利用炮艇机的空中优势收集情报和维持通讯，并适时以空中打击的形式为其他帝国军队提供支援。

它此前已经带来了好消息，找到了入侵城市的恶月氏族首领所在的据点，在命令先驱者小队去跟另一支分遣队取得联络并告知这一消息后，德玛修斯就开始组织起余下的人员向那座据点进发，准备一劳永逸的解决掉兽人的麻烦，然后再去跟那个未曾谋面的审判庭人员会面。

另一台杀戮罐向德玛修斯扑了过来，这些粗糙的无畏仿制品已经是他看到的仅存的还有行动能力的兽人载具了，其他的载具似乎已经因为燃料不足失去了行动能力，它们不是被抛弃就是被当成了固定炮台使用，而德玛修斯和终结者们已经遭遇并歼灭了不止一支搜刮燃料的小股兽人部队。这种反常现象让德玛修斯感到了担忧，兽人们对速度的狂热追求使得它们很少会主动放弃它们的载具，因此它们的燃料自始至终都处于一种过剩状态才是，然而事实上随着推进的深入，他们发现了越来越多被遗弃的兽人载具，以及为了一桶钷素大打出手的兽人。德玛修斯试图从记忆中检索自己是否遭遇过类似的情况，但到现在他还没有思绪。

当他经过了一辆已经被摧毁的兽人战斗要塞时，无意中的发现让无畏的不安感越来越大，尽管它的上层建筑都是被帝国的制式武器给摧毁的，但底部脱落的履带和报废的传动装置显然出自别人手笔——至少从它们损毁的形状来看这些破坏不是任何一种帝国武器造成的。

结合他在加装瘫痪时偷听到的死颅氏族成员的谈话，德玛修斯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之处：这些兽人——不管是已经被击溃的死颅还是即将被击溃的恶月——都是被有目的的吸引到这座城市内的。而吸引它们过来的兽人头目——从现有的情报来看应该是一名血斧氏族——并不在乎它们的生死，甚至有意让它们被消灭在这里——因此它设法削减了它们的燃料，破坏了它们的载具，使得这两个氏族的成员在完成了它们的第一波突击后只能坐困城中等待被缓过劲来的帝国联军给消灭。

至于那名血斧的目的何在，德玛修斯就无从猜测了，眼下他能做的只有协助城镇的守军尽快击退兽人，好让他们有时间准备真正的挑战。

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