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马疾】和她相遇的那时那地,和她重逢的那时那地。

选择主题:雨天,伞和你
存在:OOC可能,逻辑狗屁不通可能,情节着重点错误可能,粗糙桃子文可能。
前文感谢:E佬,泪星佬、独角兽佬、黑羽佬等人的苦心帮助,让我能对文章做出改造。(虽然好像改了很多次?)

“哗啊——赛马娘们跑的好快——!爸爸,妈妈,我也想要像他们那样快!”
“哈哈,儿啊,你现在还做不到啦。”
“可是,我好想能跟她们一起——”
“……儿子,你知道、我的原本职业是什么吗?”
“是……什么啊?”
“是训练员。能够指导自己的担当马娘,助她训练、规划比赛的。”
“那,可以帮助马娘们,让她们变得也那样快吗?”
“……可以的。如果自己不能跟上她们的话,就帮助她们,让她们成功吧?”
“自己不能跟上她们的话……好的!我决定了,我要去当训练员!”
尚且年幼的男孩,走在中年男子和中年马娘的中间,对他们立下了属于童年的、模糊的梦想。

数年以后。
“铃铃铃——”
放学后,一位少年,在校园门口,伸出手感受着雨滴打在他的手掌上。
有些凉。
“下雨了啊……”
“没办法了,这种程度的话,就算用跑的也会淋成落汤鸡,必须得撑伞。”
言毕,他准备从书包深处掏出一把折叠伞——
但是没掏出来。
“奇怪,我没带伞吗?”
察觉到这个事实的他没有办法,只好一路狂奔。
半路上的电视之中,都在播放着春季天皇赏的前置准备工作。
他想要去看,但是却没时间看。他急着赶路。
“好冷……”
听到奇怪的声音,少年转过头,远远发现原本早已倒闭的便利店门口,蹲坐着一位少女。
以好奇心为他的“燃油”,他跑过去问问她的情况——
就算他自己的情况也不怎么好,他还是想这么做。
“你好,请问,你的名字是?”
“……摩耶重炮。”
“……校服看上去很眼熟,是新来的低年级生吗?”
“嗯。玛雅忘记带伞了,心急想躲雨,然后走到了这个平时完全不熟悉的地方,迷路了。”
少年站在挡雨板下,注视着面前的少女。
她携着一头橙发,同样的橙曈因为等待中途的寒冷侵袭、已经失去少许神采。
而时不时地颤动着的头顶耳朵,在告示少年——她是马娘。
“玛雅觉得,这场雨应该很快就能停了,所以,一直在等。等雨停了,就按原路走回去。”
“如果有伞的话……”
“姆?”
不知为何,他叹了口气,然后转过身面对这场大雨。
在这片因为下雨使许多店铺都关门了的、道路泥泞的老街区中,天天在这附近游玩的他,隐约记得这片街区哪里还有便利店卖伞。
年久失修的道路,一旦遇到中雨及以上级别的天气,就会变得像是赛道的“重场”一般。大家都不喜欢在这种道路上行走,因此,每当这时候,老街区的店家们自知没有人会光临,于是早早地关门休眠。唯有那位倔强的老板娘不关门——她喜欢享受春雨和这时候吹来的春风。
而他回家的路线只能经过这个老街区,因此,他知道,这个老板娘现在还不会关门休息。
“重炮你先等一会啊,我马上就回来。”
少女眉头微蹙,但还是放松下来。
“好、好的。”
……
‘往前一直走,然后,进入这个拐角,我记得这里的老板娘还在这儿休息的。’
等他到达目的地时,一掏口袋,正准备结账时——
他发现摆在台上、他能够买下的伞只有这一把折叠伞。
他看着其他或精美、或简朴的、价格却超过自己承受上限的伞,再看看自己手里所剩无几的零钱,咬咬牙,向老板娘买下那把折叠伞并立即撑开,一声不吭地冲回那个地方。
“我回来了!”
少年跑进已关门的便利店的挡雨板之下,将撑开的伞重新合拢。
然后,面带些许小欺骗的纯洁笑容,将伞递给少女。
少女抬起头,只是用好奇的目光盯着旁边突兀地把伞准备递给自己的他。
“你就用我的伞回去吧,我这边还有多的伞哦。”
“真的吗,大哥哥?”
“嗨呀,真的。相信我。我可从来没有骗过谁哦。”
为了不让少女起疑心,少年还特意地竖起一根大拇指,像极了XX骑士*的招牌姿势之一。
少女眉头微蹙,上下打量着他湿漉漉的身躯,似乎想起了什么,又摆出了一副有了新主意的样子。
“要不,大哥哥带着玛雅一起回学校吧?这时候我的爸爸应该也到学校了。”
“呃……行。”
他再次撑开这把收缩伞,抖了抖表面上残留的水滴,向着她伸出手,邀请她一同撑伞。
“这把伞不是很大,你记得稍微靠近一点。”
“好~!”
她很乖巧地、几乎完全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这个概念一般,靠住了他用来撑伞的手臂。
虽然这样让他们都淋不到雨,但这一“靠”,使他只觉得除了无语感之外,又多了一些心慌感。
他这人几乎没怎么跟女生有过肢体接触,更何况这是马娘。
“重炮。”
“嗯?”
“伞也没那么小,不用那么近。”
“……啊!抱歉!”
意识到自己和他的距离过近,她稍微往另一边挪了一小步。
瞥到这一小步会让她的肩膀淋到雨的他,让握着伞的右手向着她的方向移动着,这会让他这边的肩膀淋到雨,但他不在乎。
‘反正也已经淋的差不多了,也不在乎这一点会不会让我感冒了。’
他这样想着,像个保镖一般一路护着她周全。
二人慢慢地在这泥泞道路上走着,过了一会,终于重新看到了学校大门的他,只觉得眼前豁然开朗。
当然,他看到的,还有在大门口蹲坐着等的,一位穿着飞行服的壮年男子。
“啊!爸爸——!”
她一下子就认出了她的父亲,挥着手呼喊着。
起身,撑伞,疾走。
这是那位被她称作“爸爸”的男子,听到声响后所作出的三步。
“重炮,你这是去哪里了?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
“玛雅,忘记带伞又心急赶回家,就,迷路了……多亏了这位大哥哥,是他把玛雅重新带回学校的哦!”
“这样吗。谢谢你了,小伙子。”
“啊啊,没事的,只是顺路,就帮了一下。”
“重炮,我们回家吧。”
“好!——啊等等,玛雅还有一点话想说。”
迅速答应了父亲的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回过头对他说:
“大哥哥,以后我们还能相见吗?”
他被突兀地如此问着,完全没有预先思考地回答他所想的语句:
“我也不知道……但我答应你,重炮,以后我们一定还会再见面的!”
她,在挥着手向他告别,走向了与他不同的路线。
他笑着,同样挥起手告别。
“大哥哥再见——!”
在父亲的伞所组成的“荫蔽”下“避雨”的她,向着她自己选择的方向大步走去。
“啊啊。再见——!”
‘虽然我也不知道下次见到底是什么时候,但那样回答了准没错。’
这样想着,他也撑起那把新伞,重新朝着自己的归家路走去。
像是,有什么东西,如种子一般,播种在他的左胸之内。
他的梦想,似乎又多了一个前去实现的理由。
“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她……”
“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能再遇见他,姆嘻嘻。”

过了没几年,他凭着完全专攻的成绩,特许进入特雷森学院进行实习,由前辈进行携带式训练教导。
这时,遇上了进入学院没多久、因为嫌弃重复做完全明白的事而讨厌训练的摩耶重炮,因为选拔战相关的事情而签下担当契约——
让她好好训练,前提则是竭尽全力满足她任何关于约会的要求。
“训练员酱,去约会吧!”
“现在不行,先做完训练。”
“噗——噗……”
“等训练完成了,我就陪你去约会。”
“好耶——!”
‘我一直都相信她,因为她,可谓是真正的天才马娘。’
训练时,偶然地发现她惊奇之跑法天赋的他,这么想着。
“训练员酱!来看烟火大会!”
“来了。嗨呀,明明是夏合宿,预想中的强化训练倒是没怎么做呢。”
“训练员酱?在说什么?再磨磨蹭蹭的、玛雅可要拽你过去了啊~!”
“哇啊、小祖宗冷静、冷静,我这就来。”
带着这种想法,在训练的帮助下,让她夺下包括菊花赏、有马纪念、宝塚纪念以及春季天皇赏在内的各种重赏级比赛。
“训~练~员~酱~!情人节快乐!”
“啊,重炮,情人节快乐!怎么了吗,手藏在背后?”
“‘玛雅亲的飞吻巧克力’~送给训练员酱!”
“呀啊、谢谢你的巧克力,我很开心、能够收到你的巧克力!”
“姆嘻嘻。那、那个——”
“怎么了吗,重炮?”
“那也是、玛雅的……本命巧克力……”
“啊?”
“没、没什么啦~玛雅先走啦~”
“啊、啊……好的。”
啪嗒、啪嗒、啪嗒……
“本命巧克力……就是我现在手里的这个吗?如果是的话……”
“哎呀哎呀,这可怎么办呢?被自己的担当马娘、在契约期间收到了本命巧克力什么的。”
“等会,问一下我父母吧。他们老油条,应该能明白这时怎么做的。”
“……虽然,我也明白我自己的心意。但是现在,终归是有点早了呀……”
……
“呜呜,内恰亲!玛雅、还是没说出来!”
“啊?那,你慢慢来。你最近不是要准备春季天皇赏了吗?”
“嗯、嗯。”
“那就试着在比赛结束的那个时候阐明吧,你对他的心意?”
“……好!下一场比赛、玛雅绝对不能输!”
尤其是最后的春季天皇赏,她、凭着强劲的末脚,带着其他五位马娘,超越了上一位的记录。
她回来后满溢开心的泪水扑向他,他稳稳地抱住了她。
他和她,借着这次机会,互相道明了几年来的感情。
“训练员酱,你知道吗,最近约会的时候,玛雅的这里,总是在悸动个不停哦。每当出现这种感觉的时候,玛雅就会觉得很开心。”
“黄金城前辈说,这是属于大人的、恋爱的感觉,真的吗,训练员酱?”
“我也不好说,因为,我也有这种感觉了。”
“不过,或许对我来说,比起恋爱,更能说、是信任吧?那种想要把自己的身心、都托付给对方的感觉。”
“……姆?虽然不是非常明白……但、玛雅想把这种感觉、一直持续下去。”
“训练员酱,以后可以和玛雅一起、继续大人的约会吗?”
“……可以。”
‘只要不是直接说什么,现在就还有得拖的余地……虽然是该升升温了,但不能那么快……唉,我真是。’
“耶——!最喜欢训练员酱了!”
“不过,之后的训练也不能落下哦。休息几个月,我们就去参与日本杯。”
“姆……好——”
“不好意思啦,把气氛都打散了。”
“姆嘻嘻……”
察觉到对方都是和自己有着相同的心思,而趁机准备确立更进一步的关系。
并且,定好下一个目标,就是冲击日本杯,与那位出名的“女帝”气槽会一面。
……
随着极度的喜悦而来的,就是一转急下的悲剧。
几日后,察觉到她步伐的不对劲后,立刻开车前往医院查看情况。
“……医生,怎么样。”
“情况……不是很好。甚至,会有‘那个’的风险。”
“……”
“那也就是说,玛雅我……”
“是。”
“真的吗,医生,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唉。”
回去路上,不服气的她,甚至想要自己再跑一次——然后摔倒。
他只能扶起她,陪她回去。
那一刻,他们之间,似乎出现了一点裂痕。
第二天一早。
床上的铃声将他从睡梦中拽回来——
那是重炮打来的电话。
虽然头有些痛,同时惊异于远早于平时起床时间的她会给自己打电话这一事实,但是他还是接起电话,将手机放在耳边。
电话的那一头,她责备他:
“为什么忘记了训练计划,让玛雅我在训练场地等着啊!”
‘训练计划,应该是指为对战日本杯设计的那个训练计划。’
他一边惊异于她为什么可以那么早赶到训练场,一边安慰她的情绪,表示自己马上过来。
到达场地上时,他看见蹲坐在墙边的她,体操服上沾满了泥。
“训练员酱……你来的好迟……玛雅等了好久……”
他明白了,要是没人帮她的话,她就是一路忍着疼痛,自己走着摔着到这儿来的。
他缓步走向她,颤抖着的手想要伸向她,却觉得,他与她的“距离”,并没有随着他的脚步而靠近。
单膝跪在她的身边,抱住她,将她的头轻按在肩上。
他只是抱着她,不断说着对不起,除此之外,他自己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她坐在那里、无声、落泪。
裂痕,在那一瞬间,似乎加大了。
……
“我想先暂时辞职。”
“认真的吗?”
“嗯,我要准备好下场应对舆论,然后去好好地照顾她。”
“……好的。”
“谢谢。”
“等能够回来了,还是可以选择的。”
“嗯,我们会回来的。”

距“春季天皇赏优胜”一年以后。
青年从床上起身。
他做了个梦,是关于几年以前的事情了。
在那时、那地,他跟摩耶重炮第一次相遇。
回忆完最初的相遇之后,他的电话响了。
他看也不看是谁打过来的电话,接起就放在耳边。
“喂?您好?”
“您好,是摩耶重炮的负责训练员吗?”
“啊,是我。这声音,您是骏川手纲小姐?”
“是我,请问摩耶重炮小姐有在您那边吗?”
“没有,怎么了吗?”
注视着几乎可以说是空无一物的周围,他语带担忧地回答道。
“摩耶重炮她,失踪了。”
“你说什么?”
那一刻,只觉得整个世界,停了那么几秒。
他的电话落在地上。
他的耳边充斥响鸣。
他的爱人不知所踪。
他用颤抖着的手,重新拿起电话——
“现在学生会方面也已经出动支援寻找了。请您作为训练员,也前来支援。”
手纲的话中带有不可拒绝的语气。
深呼吸后,他做出了自己的回答——
“明白,我必定竭尽自身全力寻找她。”
然后,用起平生最快的速度,整理好一切物品,比如说——备用的衣物。
“外面,下雨了,就像那一天一样。”
临出门前,看着窗外远方的他,自言自语着,然后拿起了伞,锁好了门,全速奔向寻找“摩耶重炮”的队列之中。

但是、过了很长时间,任何一个队列都没有成果。
就在大家心急如焚之时,他突兀地想到了那场无端的梦——
“……但是、不会吧,难道真有那种可能?”
自言自语着,他缓慢地退出了包围圈。
一旁的鲁铎象征率先发现他的不对劲,质问他:
“重炮的训练员,你要去哪里?”
“我只是有个猜测,请大家不要在意。”
“……你去吧。”
“谢谢。”
鲁铎象征她似乎也是看出了什么,叹了一口气,对他放行了。
他则是撑着伞,大步跑着前去“那个地方”。
看着雨中奔跑的那个背影,她想起了那个陪着她走了好几年的搭档。
“会长?”
“没事的,也许他也明白了什么。”

他大口喘气,几乎是一刻不停地在奔跑着。
他生怕自己停下来。
生怕自己永远都再见不到她。
“她会在‘那个地方’等着我”的这种想法、实在是太偶然了。
但是他需要赌,他也只能赌。
尽管他很讨厌赌博,但是已经没有后路可以选了。
不顾任何水坑,径直地踩上去,就算水溅到他的裤腿,甚至被过路汽车溅到全身,他也未曾减速。
最终在那个熟悉的“原便利店”门口,他再一次地找到了她——蜷缩着躲在已经略微有些老化的挡雨板下面,避雨。
本来,她是一直看着水上倒影中的大荧幕,那里,正播着去年的春季天皇赏的准备阶段。
她听见缓缓靠近的脚步声,又看见了一双熟悉的皮鞋,抬起头,反而只能望见——他深邃的黑瞳。
他蹲在她的面前,带着歉意的微笑,嘴型一张一合,声带振动着,发出它应该发的——
“抱歉,我来迟了,我来给你带‘伞’了。”
她默不作声,又垂下了头,随着她几乎失去了光采的橙曈一起。
他惊愕。
平日内活泼如她,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
“……重炮。”
“在。”
他略微松了口气。
起码,他知道了,她还是在理会他的。
知道这点,那就够了。
“我可以坐在你的身边吗?”
“训练员、酱……你、不会觉得冷吗?”
“你都挺过来了,我为什么会因为怕冷而退缩。”
“姆……好吧。”
虽然他认为自己说错话了,但她能够同意这个要求就好。
他像以前那般,完全不在意会把自己的衣物弄脏——其实本来也已经足够脏了——地坐在她的旁边。
他从未能透入任何一点雨水的袋子中拿出备用衣物,递给了她。
“来吧,先披上。”
“嗯。”
她倒是一如既往地默契,干净利落地披上衣服。
然后她又看着倒影中的荧幕,一言不发。
不同于摩耶重炮的是,他抬起头,看到那块大荧幕上的内容。
“春季天皇赏啊……果然,是去年的。”
“什么?”
她扭过头来,如以前那般好奇地向他询问能够得出这个结论的理由。
“你还记得,我们最初相遇的时候吗?”
“记得。”
“那个时候,那节目经常播放的,就是那年再往前一年的、春季天皇赏录播啊。”
“这样、吗。玛雅有些忘记了。”
他揉了揉重炮的脑袋。
“虽然不过是一点执妄,但近几年都有路过这个老街区,这个荧幕里播的都是当年往前一年的春季天皇赏录播。”
“姆……”
“所以,这一届春季天皇赏,是你夺冠那——”
“不要说了!”
他在这一刻,连呼吸都不敢出一声。
她的情绪又起波动了,是往消极的一面的。
但是他总是需要用其他话题、来试着撬开她的话匣子的。
“……重炮,方便聊一聊吗?”
“……聊什么。”
“你失踪的理由。”
她微微地颤抖了一下子。
“只是,回忆起,当初那个时候了。”
“……什么时候?”
“回忆起当初,跑完春季天皇赏之后,检查出屈腱炎的那一刻。”
“……”
“与现在不同的是,在梦中,那边的训练员酱抛弃了玛雅,玛雅只能一走一摔地向前追。”
“不顾一切地,向前追。然后再回过神来,就已经在这个地方了。”
'梦游……?重炮这是……’
“这里,是和以前的训练员酱相遇的地方。这里,能给玛雅带来微弱的安全感。”
“春季天皇赏……玛雅有时候真的宁愿去跑输这场比赛。”
“玛雅,想要继续跑,不想被抛弃。”
趁她没有注意,他慢慢地靠近她,轻抚她的后背。
“不是这样的啊,重炮。”
“什、什么?”
“就算从赛场上逃走,你的心魔也不会因此就简简单单的消失的。这次是春季天皇赏,就算你躲过去了,下次是什么时候、我们也不知道,就连其结果演变成如何也是一样!”
到了这里,他的情绪也控制不住,由平淡转为略进一步的激动。
“听好了,重炮!”
“呼哇呜?!”
她被他用尚存微弱力道的双手按住肩膀,让她转身看着他。
“不管现在、过去,还是未来。我,都会作为你的啦啦队中的一员,为你坚持应援的。”
“啊?为什么,是啦啦队?”
她的尾巴跟耳朵都垂下来,显得她现在有些许失落。
“训练员酱……”
“啊、不是不是,一时心急,说错话了。”
他清了清嗓子。
“我,不管怎么样都不会抛弃你的。胜者舞台前说会陪伴你一生,并非戏言。”
“不如说……反而有点害怕、我无法陪伴的情况。”
“你想要约会,我就空出时间陪你;你脚出事情了,我就做好辞职谢罪来照顾你的准备。”
‘虽然当时用不着达到那种程度。’
“我想作为你在‘雨天’之中可以用到的‘伞’,陪在你的身边。”
“就如……当初你我相遇时,那个样子吧。”
“那个时候的你,跟现在的是一样的。在等待雨停止的过程中所产生的那份孤寂感,能清楚地在你那美丽动人的眼瞳中呈现出来。”
“我只是单纯的想要帮助你,所以当时想着索性让你带着伞离开,我自己在这里待着。”
“但是你没有离开,而是提出了更好的方案——让我这个同校的陌生人带你走回学校。”
“如果是我,我还真的不会去这样想。钱和自己,出于低风险考虑,我更愿意把钱搭上。”
“而你的这份,对他人,甚至是生人的信任和善意,我在当时就已经感受到了。”
“所以,想让这样的你所拥有的基础的信任和善意继续保持下去,不受到‘雨’的污染。”
他梗住了。
他不知道接下来该继续说什么。
但是,他又意识到对方还没有从自己的连环炮中回过神来,便继续下去。
“正因为那份信任,所以从再次遇见起,一直都想着支持你,而并非只是对过去的你的追逐。”
“本来在那时就能够遇见你,已经是我的幸运了,又谈何、将这如同是神明给予的礼物一般的你抛弃。”
而此刻,她眼中映入的,是那个青年坚定的眼神。
这让她想起,他曾对自己说过——他在这种时候从来不会撒谎。
她感觉,自己心里的那一块缺失物,又被填补上了。
突兀的一声雷响,让他身前的那位少女不由得往前缩。
越是这样,就越使得她看上去更像是要抱住他——或许,真的是想要直接抱住?
越过青年,她所看到的,则是在春季天皇赏中的,自己最后的末脚,以及确认优胜时自己向他招手的画面。
“……”
“开始打雷了……我们先回去吧?”
“……抱玛雅。玛雅好累。”
“想怎么抱?”
“玛雅想要公主抱……”
“……我要拿伞的。”
“那……你先起身。”
“……然后呢?”
共同站在挡雨板之下,她举起自己的双臂,如同杀伤力较小的幼年白蛇般,巧妙地缠住他的脖颈,携着身体与大腿向他靠近。
再是轻轻一跃,让她整个人都挂在他的身上。
“就,就这样吧。”
“好,那启程吧。”
‘虽然,感觉这样的拥抱有点怪怪的,但都已经上来了,就这样走吧。’
踏出第一步前,他如此想着。
之后,又回望了那块大荧幕一眼。
这时候,正好播放着重炮发表优胜感言的那一幕。
“重炮,你看。”
“……姆……”
他无奈,只能继续迈开步子,走上自己的归家路。
……
“……训练员酱,玛雅,重吗?”
“不重。”
“真的吗。”
“真的。”
“姆嘻嘻……”
他感觉到、她蹭了蹭自己的脸颊。
“……训练员酱……最喜欢你了……”
过了没多久,从耳边传来平稳安定的呼吸声,以及这一声嗫嚅。
她睡着了。
他很确信。
偶尔有几次突发事件,让重炮到他家里暂住几天。
等他完成训练计划的时候,重炮她早就在他的床上躺着了、简直睡得不能太香。
‘那时候的她,和现在的她一比较,几乎完全一致。’
他笑笑,继续走着。
雨,渐渐地变小了。
“……训练员酱……不要走……不要离开玛雅身边……”
‘这是,又梦到那个噩梦了吗?’
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想着借此再稍微尝试着安慰一下她。
然而这让她皱眉着、微微加大了缠住脖颈的双臂力度。
他不由得咳嗽了一声,无奈,向前方行去。
听着雨滴打在雨伞上的声音、耳边再次传来的呼吸声,他叹着气。
“得好好思考一下以后怎么办了。”
至于以后找到皇帝,再次申请回归参与月度星座赛与月光杯,就全都是后话了。
包括——

多年以后。
“训练员酱,快点快点!”
“炮宝、你急啥呀,哈。我的腿哟。”
“真是的,训练员酱,平时不锻炼,现在跑到这里就累了,哼哒。”
“还不是为了、每天帮你、模拟星座赛的场景……”
“姆……训练员酱,快到了哦~”
一对情侣,男方在后,女方在前,各自小跑在原本要被修整的老街区上。
本来还在那边的大荧幕,已经因为底即将座支撑不住而被迫拆除。
“……这里啊。我还在想、你特意让我一起回到这个老街区、是想做什么。”
“玛雅听说附近来了一个很负责的管理人,把这边重新装修了一番哦。”
她伸展出双臂,携着一如既往的和煦笑容,转着圈,连动着橙色的发丝,配合着即将落下来的小露滴——刚下完雨没多久而产生草上露珠——打着步子,完全展现出想要囊括这附近的所有樱树的可爱样子。
这一切的一切,全部刻入那个黑瞳青年的眼中、脑中、记忆深处。
“……那ta可真是,干得很好啊。我真的、很喜欢这边种下的樱树。”
“是吧!姆嘻嘻~”
“……”
看到重炮露出一副想要夸夸的样子,他基本上也明白,很久以前突然多出来的几笔消费是怎么回事了。
他走近重炮,将她紧紧抱住。
“谢谢你,重炮。为了让我看到这副画面,如此费尽心思。”
正在她要提出想要kiss的要求时,不合时宜地响起了雷声——
这里又要下起雨了。
“啊,训练员酱,那个,玛雅没带伞……”
“没事的,出门前为了预防这种情况,我带了一把,大号的那种。”
“好耶,那玛雅要贴紧训练员酱了,训练员酱可不能说什么啊,玛雅也不想被淋湿哦。”
“好~我怎么舍得说你。你再往这边靠一点,真的要被淋到的。”
“嗯!那玛雅还想再去其他地方约会!!”
“你啊,可真是充满活力啊。”
“因为,有训练员酱在身旁嘛。”
‘就像这样,哪怕身处雨天之中,有伞和你,就足以面对。’
Ta从那时起,就一直这样认为,这句话是完全正确的,不管何时,身处何地。
*:此处neta了空我的五代雄介。
(碎碎念:此文纯粹为受刺激而产生的东西,无意与各位神仙争锋。总之如果有更多需要解惑的,请说吧,在下尽量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