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之幻痛天狱》 卷一·复仇者的剑冰冷无比(二)

曾经,在欧洲
存在一个冷酷的危险杀人鬼。
随着时间的推移,传奇终将迎来结束。
杀人鬼消失不见的欧洲,重新恢复了往日的混乱却又欣欣向荣的生机。
可是一切真的能恢复到过去?一切当做没有发生过?
现在——欧洲需要那类人回来进行洗礼了。
孩子终将离开父母的怀抱不是吗?
曾经的传奇备受需要!
真理?正义?阳光?
抱歉那不是被需要的东西!
黑暗、冷酷,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世界不是漫画,没有衣着鲜丽的超级反派,也没有华丽浮夸的战斗。
有的只是一个无情的世界与一个妄图挑战它的复仇之鬼罢了。
......没错
这是迪卢木多所看见的东西——
与一般是由御主看见英灵的过去不符,他的御主至今为止都没歇息过一次。
自从他踏上这南美大地之后,就一直穿梭于大街小巷当中,隐匿在黑暗当中纠正不符道德的罪恶。
但是迪卢木多了?
作为英灵的他,在召唤期间被不明魔力导致了授肉。而这具明显不如曾经自己的躯体,居然在两天不到的时间中就感到了疲倦不堪。最终只能缓缓的倒头睡去...
说实话,来到圣杯战争的场地已经是第三天了。
但除了最初Archer的御主之外,他们连其他人都没发现。
不知道是不是这座城市的夜晚过于喧嚣,似的其他人没有动手的机会,还是说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等待着一个第一位出手的傻瓜登场。
【我就没见过全是伏地魔的圣杯战争!】
迪卢木多无奈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头,刚刚睡醒的他好像陷入了奇怪的思维当中。
除了他这种尊重主君意见,愿意在圣杯战争之前,先完成主君夙愿的英灵不多。
再说了,圣杯战争的本质,就是获取愿望的战争。
那么参与了圣杯战争,却没有直接打起来的理由,也实在是过于的诡异了。
“呼——”
迪卢木多深了个懒腰,他很久没有体验到睡眠的乐趣了。作为英灵他们可不需要睡眠,需要的只是停止思考罢了。
而梦这种只能看不能摸,自己没法确定自己下一步会干什么的情况,实在是十分之遥远的记忆了...
但是他的梦境是真实的吗?是他真的看到了主君的过去,还是说这三天时间与其成为超级英雄,在城市中混出了一丝名声后,自身荣誉作怪的噩梦了?
“.......”
无法确定,在他询问自己主君之前,这一切都是无法确定的事情。
“醒来了吗?saber~”
就在迪卢木多陷入沉思的时候,房间的门也是被打开了,换上了一身新衣服的男子也是挂着两个黑眼圈,将背后的琴箱放到了一盘。
“请原谅下属的无能,但是主君你也应该休息一下了。”
迪卢木多看着男子那憔悴的脸,不说那漆黑的眼圈了,男子的面色露出了一种病态的苍白,但是嘴唇却干瘪裂开着,像是杂草一般的头发,明显经过了锐器的修建,但却和狗咬的差不多,残差不齐...
“我每天都有睡过三小时, 安眠药都很有用。”
那是不对的!不健康的!
迪卢木多想要说出口,但是却又停下了。
原来他的主君内心当中的感情,已经连睡眠都无法压制了吗?即使是强制睡眠的手段,他的主君依然会被过去压得喘不过气,连睡眠都成为了一种悲伤的痛苦。
但正因如此,他才会是自己的主君吧?一个可以洗礼自己罪恶的主君!
“我先去洗个澡,Saber你可以去餐厅吃个早餐先。这家酒店虽然贵了点,但服务还是配得上价格的。”
男子将自己的衣服整齐的叠放在了浴室的门口,只有这个时候那全省上下都是缝纫伤口的躯体,才会暴露在他人的眼下。
那全身上下几乎都是补丁的躯体,到底是怎么在那地狱中活下来的?并且那遍布伤疤的躯体,真的能有人至此坚持近三年的时间,去成为一名不杀的法外制裁者吗?
想想都感到不可思议,但或许正是因为如此,他的主君才会是以为没有崩溃的超级英雄吧?
站起来的迪卢木多没有选择前往餐厅,虽然他的肚子已经咕咕作响了,但是他还是将那依然在缝隙中流出鲜血的琴箱,还有男子脱下的衣物进行处理。
万一有哪位不长眼的服务员进来了,那可就麻烦了啊~
......
缓缓的整个人躺入浴缸中央的男人呼出了一口气。
他感觉到了外面迪卢木多没有离去,反而是在帮忙收拾着什么。
但是他什么都没说~
因为他看得出来自己的从者,打从心底中有什么秘密没向自己坦诚,特别是他观看过迪卢木多的传说之后,更是坚定了这个想法。
不得不说,他感觉自己与迪卢木多之间的相性十分不符。
若非当初他拿到了迪卢木多的遗物,或许并不会将其招呼到自己的身边。
比较他这个人最讨厌的东西,沉溺欲望、嘲笑他人尊严,连欺瞒都毫无自觉的不知廉耻之徒!
作为一名无名的杀人鬼,他所支持的正义、制裁、鲜血,那都是自己的东西,同样他说厌恶的东西,那就是叛逆、暴力、夺爱。
若非他在等待那参与了圣杯战争的仇人现身,而且这座城市比起欧洲街头暴力犯罪危险数倍,黑帮走私集团几乎统治了整座城市的话,他或许一开始就会和迪卢木多分道扬镳得吧。
不过也和他在欧洲所作所为一样,两年多的行动没有让欧洲变得越来越好,相反它几乎堕入了地狱。而正是看清楚了这点,他才会想到离开一段时间的。
如今的世界已经不同往日了,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之后,科学的发展可是十分迅速的。
就算是他自己都有着博士的文凭,知道科学的研究现在几乎是爆发性的增长,人类对于地球和宇宙的研究不断前进。
而他能干的?只是在夜晚独自一人行走在破败的隐身小巷当中,寻找着不值一提的杂鱼,进行着所谓的正义执行。
他感觉自己内心的某样东西正在翻滚而出,想要向他诉说自己的渴求。
但是他不能!
黑色剑士已经自我放逐,就像是整个世界的大势一样。
步履其中的自己,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即使外人称呼他为英雄,称呼他为刽子手、杀人鬼。
他自己却从未那么感觉过...
真正的他在1960年的圣诞节,就已经死了...
在这场名为圣杯战争的闹剧当中,他感觉自己或许可以找回一切开始时的感觉,但是事实上...他并没有。
这两年中他无数次被警笛声吵醒,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忘记一切都结束了。
但就和大多数人说的一样——
他只是一位不会主动夺人性命的,残酷无情的虐待致死的杀人犯罢了。
就和他永远无法忘记,那年圣诞夜倒在血泊中的自己,以及无能为力的自己。
他甚至还能想起自己当时是多么的无助,是多么的软弱无能,像是一个失败的废物一般,不值一提...
他不想再回想起这些了男人缓缓的从浴缸中起来。
他浸泡的够久了,这歇息的半个小时可不在日程表当中。
——主君,一切都收拾好了。
“我知道了。”
门外传来了迪卢木多的声音,那个男人仿佛以为这种方式,能够化去自己的戒备。
但遗憾的是,男子早就把自己包裹在了不会再有人受到伤害的铁皮当中了。
男子的名字是——结城桐人·十九岁·是杀人鬼
......
洗完澡的男人——结城桐人
当然这种说法并不准确,应该说是休息完的结城桐人才对。
看着跟在自己身边,没有提前离开的迪卢木多,他也只是无言的床上了衣服,然后与其一同离开了房间。
接下去他们需要去食堂吃早餐,不过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早餐也没什么特别的东西。
不过,并不知道五十年后的旅店早餐,也不曾接受过皇族的日常,结城桐人对此倒也没什么想法。
对于他来说不论是北欧的鲱鱼罐头,还是说中国的料理都是一样的东西,只是为了填饱肚子的东西罢了。
除了在营养对于身体的影响关系的考虑外,他都不在乎。
啪~
走在走廊中的男人一下子被人撞了下。
“走路注意点啊白痴!嗝——”
一身酒气的女性摇摇晃晃的看着面前的男人,随即还骂骂咧咧的指着他的鼻子栝讨着。
感到不悦的男人眯起了眼睛,那双如同利剑一般的眼神仿佛毒蛇一般。
“哈?怎么啊你的臭脸!信不信我撕掉啊!”
啧,说到底还是个酒鬼,根本不懂得看脸色行事吗?
抱着对女性的尊重,男子并没有动手的意思,再说他仅仅是剑道上的鬼才罢了,在经历过回炉再造之后,平时可没法很好掌握其他伤害人手段的力量。
看着面前指着自己鼻子臭骂一通的女人,男子偏过了脸,看向了一旁一言不发像是块木头一样的迪卢木多。
意思很简单,那就是你这家伙自认为臣子却一点忙都帮不上。
但庆幸的是这个无能从者还是会看眼色行事的~
迪卢木多轻身切入双方之间,面上带着歉意的笑容,仿佛是邻家大哥哥一样的说着:“十分抱歉,但是吾主君并非故意而为。大家不过萍水相逢,请您不必惦记在心——”
“帅哥!!!要不和我一起去玩玩啊~”
惊了,这话还没说完了。
迪卢木多尴尬的看了眼一旁的男人,他刚刚不想说话就是因为自己始终会吸引女人的目光。若非是主君让他出口的话,他并不想搅这一趟的。
“不,那个——”
“你就陪她去吧。”
“诶?主君!等等...”
男子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而留在原地的迪卢木多却发现自己的手脚已经被面前的女子像是章鱼一样的抱起来了。
“一起来嘛~帅哥嗝——”
雅美罗!!!我的心是属于主君一个人的啊!
“主君——!!!”
迪卢木多放声大叫着,但迎接他的却只是男子那走下楼梯的背影罢了。
你就在此地莫要丢人,我去吃个早餐就回来了.JPG
看着御主那完全没有回头意思的情况,迪卢木多也只能无奈的将视线转到了身边的女人身上。
这浑身酒气的女人...
异常的奇怪无比...
就像是——
"咧~你,是Servant对吧!"
——魔术师一般!
......
旅店的早餐平淡无奇。
男子简单的选择了豆浆、面包和牛油果,这几样东西可以很好的提供热量,而那些放在餐桌上的午餐肉倒是没有任何触碰。
毕竟不清楚那些肉到底是些什么做的,这年头造假的食物可不少,他无法确定什么东西是假的,但至少可以让自己少吃点奇怪的东西。
毕竟他的工作,可是全年无休的工作...
——你好,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询问声没有等待男子的回答,对方的身影已经自顾自的坐到了桌子的对面。
【修女?不,神父?】
男子皱了皱眉头,他可没听说过女人可以当主教的啊。
不论哪里,女性都只会是修女的模样。虽然听闻一些小教派会有女牧师这一稀有称呼,当本质上却依然只是修女罢了。
但是面前的女人...她穿着神父的黑袍,脖子后面却没有修女的头罩,那一头漆黑的长发没有扎起而是顺势而下。
这个女人不是邪道就是脱离管制的疯子...
内心当中对这个‘女神父’作出了判断,男子也是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回了桌面的食物上。
——若那些承受 神道的人,尚且称为神;约翰福音10:35~
“嗯?”
——女人虽有 神的形像和样式被造,根源却是出自于男人。就如上帝是基督的头,基督是各人的头这种次序。只有一位 神,就是上帝(天父,圣父,主 神,亘古常在者)。基督未道成肉身以前,是子的灵,上帝本体的真像(创世记18章),因为人无法直接看见上帝(出埃及记33:17-23)。
这个女神父想说什么?难不成是布教吗,可惜的是他对于主一类的话语毫无兴趣,对于他来说自身不过是一具亡灵,仅仅只是以仇恨和愤怒所制成的记忆残留。
——你的心仍有念想不是吗?迷途进入圣杯战争的御主哦~
手中的动作戛然而止,男子也是抬起了头,那双原本疲惫懒散的目光,一下子化作了如同鹰一般锐利的刀刃。
“什么?”
他稍微有点紧张了,圣杯战争这是saber告诉他的东西,但是事实上这三天他谁都没有遇到过,他还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来着。但没想到,居然是在这里等着他吗?
——不要紧张,作为教会派来的监督者,我们教会也是第一次参与这件事情。
“什么意思?”
教会?监督者?那些事情他从未听闻,即使是saber和他说过的,也只是七位从者和七位御主罢了。
他原本还以为这是在一座城市当中,互相隐藏身份进行情报战的战斗,而现在他已经被人点出来了。
——你过来不知道吗?另外六位御主都来交谈过了,我还在想为什么最强的saber没有人带来。
女神父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随后又拿起了手边的咖啡喝了一口。
——我就是被任命管理这教会的月绮,是本次圣杯战争驻特拉斯卡拉的监督者。你的名字呢,第七名主人啊?
相信这个女人嘛?认定这个女人是监督吗?把自己的真名说出去吗?
“黑色剑士,仅此而已。”
冰冷的目光凝视着面前的女神父,而对方那一副自由自在,满不在乎的态度却让男子威慑的算盘打了个空。
——是~那么七位就到齐了。
“所以呢?”
——圣杯战争真实开始了哦,想来所有人都准备放手一战了吧。毕竟,其他六位都在一周以前就已经和我谈过了啊。
一周之前,也就是说那个两只右手的男人——!
——不过,我也要提醒你一件事情。Caster的Master刚刚上楼了哦~你没遇到吗?
四周的空气仿佛瞬间化作了冰冷的寒冰...
而在这无言的环境当中,静静地,面前的女神父像是遇到什么可喜的东西一样笑了。
——不快点的话,你的英灵或许要遭了哦。
boom~~~
看着那如同风暴般冲锋而去的身影,女神父露出了高扬的嘴角,但很快就又用牙咬住了嘴唇。
还不能笑,她是来工作的~可不是来摸鱼的啊。
想到这里,女神父也是转过头看向了一旁的餐桌,在哪里一头褐色短发的颓废大叔,以及一名眼神仿佛以及死掉了的绿发少女看着她。
——是是,戏也演完了。lancer与其Master啊,我们也该离开了。
嘴角上隐藏着微笑,教会派来的监察者——一同入场!
——————————
圣杯战争...这是围绕着七位从者与七位英灵的战争。
圣杯是一场斗争!
但斗争绝非是圣杯的主旋律。
情报战、暗杀战、正面战、隐匿战。
本来,献身于代代传承的学问探究才是魔术师该走的路。
一般情况下,魔术师即使在保护研究成果以及家族的过程中,与个人或社会发生冲突,也绝不会以斗争为主要手段去解决问题。
但有一个例外——圣杯战争的存在!
道理极其简单明了。
圣杯能实现的愿望只有一个。
而参与圣杯战争的主从却整整有着七队之多——
为了获胜,就必须暴露实力,但为了隐藏神秘的存在,御主们却无法让英灵全力全开,同时御主们也通常会选择隐藏自己的所在。当然了,如果是那群只有理论的学院派魔术师的话,到有可能会嚣张跋扈的出现在其他人的面前。
但是...也有着意外,比如说亲自去引诱英灵的御主。
可那也至少很少的情况,毕竟英灵的任务不就是打倒其他参赛选手吗?
只要是内心当中只有胜利的家伙,可不管你是不是作战人员,直接杀掉还可以减轻不少的负担。
作为参赛者必须击败其他六组竞争对手。
而参与了这场战争,所有人心中都略微有点准备,毕竟争斗是圣杯战争中不可回避的——关键部分!
而迪卢木多原本,也是那种可以面不改色的杀掉恩人的角色,虽然说这里面有些不为人知的理由,当他确实是可以下那个手的。
不过,现在的他却有一点难以动手——
好吧,是完全动不了手。
双手上被扣上了附带着魔纹的手铐,无法灵体化的迪卢木多自然是无法逃脱。但是事实上即使他可以灵体化,那手铐上的魔纹依然会进行阻止。
“这位女士,你打算干什么?”
如果让迪卢木多去评论面前这位女性的话,那就是对方在糟蹋自己,那略有姿色的面庞完全被隐藏在了律较不激的金色散发下,再说那浑身酒气的味道,就让了感到了糟心。
简直就像是山里出来的土鳖一样...
“你来就知道了~”嘴角上带着一丝欢快的笑容,迪卢木多真不知道对方是无畏了,还是说天真呢?
将作为上三骑顶尖存在的saber带向自己的基地...
那么,就让他来做一些准备吧。
......
奔跑着...
奔跑着、
奔跑着——
奔跑着!
半路顺手拿回了自己的剑,刚刚饱腹了的男人向着顶楼跑去。
通过令咒之间的链接,他也是清晰的得知了Saber的所在。
虽然对于传闻中爱尔兰的光辉之貌,为啥贸贸然就被对方抓到了感到诡异。但考虑到敌人都是传闻中的魔法师,有着可以对付从者的魔法也并不出奇。
那么男人又可以办到什么?
抬起着手中的长剑,男子站在天台的大门边,确定四周没有什么可见的陷阱,随即也是推开了面前的大门。
青色的雷霆在大开天台大门的瞬间闯过了男人的身体!
很快——
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那青色的雷霆已经擦过了男子的脖子,烫过后劲部分的头发消失了。
【十分的危险...】
脑海中理解到了前方有着并非是自己能跟上速度的危险,身体在电流的窜动下有那么一丝的抽搐,左边脖子上还有着明显的烧灼感。
但是...不能逃!敌人是魔法师,不...根据Saber所言应该是魔术师才对。
这些冷血无情的家伙,可不会和自己将道理才是。
平举着自己手中的长剑,男子也是盯住了眼前天台上的身影!
不说一旁被手铐反拷住双手,正被绳子绑在木椅上的迪卢木多。
天台的中央正站着那个,刚刚醉醺醺扑倒自己身上的恶臭女人!
“哟~Saber的Mamter哦,又见面了呢。不过还真是惊奇呢,你居然一个魔术都没用的过来了,我明明在整栋大楼里都布置下一旦使用魔术就会被攻击的自卫程序才对。作为魔术师,不应该自信满满的用魔道来对决吗?”
男人没有回话,他只是那么看着那个女人罢了。说到底他并非是魔术师,对于魔法或者说魔术毫无了解,因此他刚刚是抱着会被任何异于常理的陷阱干掉的准备,才踏足至此地的。
“诶~真是个无言的小哥啊。比Saber还要沉默寡言,我都有点怀疑你们到底谁才是Master了~”
女人摇了摇头,但就在这个瞬间!
趁着对方眯起眼睛的短暂时刻,男子已经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一般,高速的从分秒的时间流逝当中突击!那挥出的长剑,就像是手臂的自然延伸一般,就在其顶端的位置直直瞄准着女人的心脏!
但,就在此时...
“不行!Master——”
男子察觉到了一丝的异常——
轰隆——!!!
带着一丝妖冶的紫蓝色电光,就像是瀑布一般落下。
雷霆的瀑布径直的挡在了两人之间,那本已触碰到女性身体的剑刃在雷霆的带动下瞬间融化着!而原本紧握着刀柄的男子,此刻整只右手半麻的耸下,漆黑的长剑掉落在地板上,剑刃的部分甚至还因为高温而显得通红,一丝铁水像是树枝一样的分叉着。
男子尝试抬了抬右手,但是剧烈的麻痹感让右手完全不听使唤,而且右手的指尖上还出现了一丝烧焦的痕迹。
若非是最后一刻他松开了刀柄的话,说不定他整个人都已经跟随着雷霆化作了灰烬了。
“霍,居然逃过了Caster的陷阱吗?”
但雷霆的瀑布消失之后,女人看了眼那站在原地的男人。她也有些好奇了,这个没有使用过魔术,丝毫不以魔道的手段进行对决,而像是一位纯粹的战士一样冲上来的御主——他到底是什么人?
但比起她的好奇,男子此刻的面色却不是很好。
不仅仅是剑掉了的缘故,因为他看到了之前剑刃划过对方胸口留下的痕迹,居然在对方轻抚过后恢复如初。
“我说...你这家伙难不成是麻瓜吗?作为魔术师的傲慢甚至是魔道之间的对决你都没进行过啊,这不是让我和Caster的布置显得毫无用处了吗?”
“Master请下令咒——”
“给我闭嘴!”
zhi~~~数道如同盘蛇般粗壮的电流,化作了结实的绳索,一瞬间就捆上了迪卢木多的身躯。甚至还有两道微弱的电流,穿透了迪卢木多的身躯~
不过这电流大概并不致命,至少在男子看来迪卢木多除了麻的不断发抖外,并没有触电后的烧焦气息。
说到底也是英灵不是?连这种程度的折磨都扛不住,那可真是丢人。
“仔细一看,你的眼神...和我以前遇到的封印指定的执行者都不一样啊。他们的眼睛都充溢着斗志和盛大的怒火,就仿佛是我们这群追求魔道的人有什么地方惹到了他们一样。但是,你不一样——”
女人缓缓的向前走了两步,一脚踩在了男人那黑色长剑通红的剑柄上!
一股烧焦的塑料臭味从鞋底传来,但是哪个女人却只是露出了爽快的微笑,一脚将长剑踢到了男人面前。
“你的眼睛就像是一团深邃的死水,我见过一次那种眼神,不过哪个家伙可以说是被电傻了之后才露出的表情。你又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女人缓缓从腰间掏出了一把银色的左轮,按照常例来说作为魔术师是不会带有这种麻瓜制作的武器的才对,但是面前的这个女人却是拿着那把银色的左轮,对准了男子的头笑着。
“Caster,不要插手哦~好不容易在一群执行者的手中争取到休息的时间,我可想要好好地玩玩。”
——了解,Master~
一旁的空气中传来了一道爽朗的男声,虽然看不到但对方确实应该存在。
想到这里,男子皱起着眉头的盯着面前的女人。
他不清楚对方到底想要干什么...
“拿起你的剑!Saber的Master啊,在我倒数到一之前——三!”
倒数的声音只是在骗人罢了!
不要去听也不要相信了!
下意识的想要动用右手的男人感觉到了手腕上的麻痹感,别说是拿起剑了就连手指头都难以动弹。
但是整个身体早就已经下意识的动起来了,动起来的身体整个遮住了地上的长剑,伸在腰间的手仿佛是随时准备出鞘的利刃。
“——二!”
彭——
话音刚落女人已经动了,手中的左轮就仿佛是回到了那掀起世界大战序幕曲的瞬间。
瞬间扣下的扳机带动着拉开的击锤,仿佛是带着雷光的子弹已经向着男人的脑袋打去!
......
乓——
“y——什么!”
一直保持着怪异的起手动作,但是男人绝对没有捡起地上剑的动作才对!
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子弹在半空中就被劈开了?
女人还没能理解这么什么情况,但是男人已经如同背光的影子一般,以一种极度夸张且有不可思议的速度贴在了女人的面前!
糟糕、慢了!
猛然向后仰去的女人失去平衡的连续后侧,但就在这个瞬间黑色的流光一瞬间划过了半空,从枪口处四散的烟雾更是被瞬间撕裂。
这是发生了什么?全身上下闪过一丝的电光,强硬的操纵着自己的身体,女人也是半蹲式的跪在地面上,并且手中的左轮已经对准了男人的方向连开数枪!
但是,胡乱的开枪是没用的。就仿佛只是穿过了一层投影,下意识的紧张射击并没有很好地命中男人,子弹仅仅只是擦着他的身体略过。
但这个时候,女人也争取到了暂缓的时间,让她有机会去观察一下面前那个突然出现在身前的男人。只见男人抬起的手臂就像是黑色的刀刃——不!是真的刀刃才对!
原本被男人挡在身下的黑色长剑,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男人的手中,但是在其剑刃即使是刚才差点砍下自己脑袋的时候,女人依然没有发现其的存在。
就仿佛是那把剑,短短的瞬间失去了存在一般...
这是对方的魔术吗?是幻术吗?是时间吗?是肉体改造吗?是因果互换吗?
和执行者数年来的战斗经验不可能输在这个男人的面前!
你不用大魔术的话,我这边还会用的啊!
女人想到这里,最初就被准备好在天台上的陷阱,也是在女人的魔力驱使下发动了——
青色的雷霆就像是罗马方阵中投出的标枪,从四面八方同时而又整齐的瞄准着那个站在天台中央的男人。
轰隆——!!!
雷霆一瞬间覆盖上了天台大半的范围,但是这显然没有结束!
就在雷霆轰出的烟雾当中,一道黑影瞬间闪过!而看到了这里的女人也是紧咬起了牙关,浑身上下瞬间充满了青蓝色的电流,仿佛整个人都化身成了电老鼠一样。
“Caster援护!”
——当然,Master~
青蓝中带上一丝妖冶的紫光,混杂二色的雷电包裹在女人全身,而下一刻她也向着那天台上的黑影冲去!
魔力凝聚到左轮枪口,一道看似尖锐的青蓝光刃如同短匕,向着那天台上的影子挥舞而过。
第一击·横劈!
MISS
第二击·竖砍!
MISS
第三击·顺劈!
MISS
黑影就像是在风中摆弄舞姿的纸片一般,连续的三连斩别说是砍到对方了,仿佛就只是在空气中乱挥的一般,那面前的身影真的值得起推敲是真体吗?
刷——
答案是肯定的!甚至是没有给女人思考的时间,面前完全依靠走位躲避开斩击的身影,反手就是一剑!并且这一剑还宛若盘旋隐匿的毒蛇,蓄尽力气的捕食一击一般!仅仅只是片刻间的视觉感知错误,那漆黑的剑刃就已经咬上了脖子!
jiu——
“哈哈...哈...哈....”
可惜,男人的剑还是晚了一步。就在剑刃即将砍下女人首级的瞬间,女人化作了一道青色的雷电消失了,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在男人的身后喘着大气。从死神的镰刀下夺回属于自己的性命这种事情,即使是逃命惯的人也依然会产生心惊肉跳的危机感。
“你这家伙是怪物吗!”
如果没有Caster的辅助的话,自己的人头肯定已经落地了才对!
女人全身颤抖并且散发着一股显眼的蒸汽,电流将她的头发都电起来了,但同样也快把她的身体电的超出极限了。
而面前的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对方身上那套因为雷电而破损了的黑色长衣,以及对方那无言却依然用着左手抓住剑柄的身影,对方难不成是传闻中神秘的东方剑圣吗?
这样子的人怎么会来参加圣杯战争啊!
——Master怎么办?
“啧,就算说我怎么办。喂~Sabe的Master啊,我改变主意了......我们结盟吧!”
看着面前那个一言不发的黑色身影,女人情不自禁的咽下了一口口水。说不定...面前的这个男人,会是圣杯战争中最可怕的敌人也说不定。
但庆幸的是她第一个发现了这场危机,或许可以进行和解吧.....
——Master啊,我不得不和你说对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啊。
但是——谁允许装完逼就跑了的?
“额......那个,这个只是一个误会.....”
误会?怎么看这都不是误会吧?
如果说绑架这种事情,一个误会就能算数了的话,还要警察来干什么?
再说了圣杯战争不是淘汰其他六组的死斗吗?那么,为什么不趁机夺取他人的性命呢?
男人的影子抖了抖,就像是死不咽气的僵尸一般,令人对其的生命力感到异常的恐惧。
——master还是让我来...小心!
黑影动了!并没有回应女人的话语,甚至也没有等待两人把话说完,支撑着身体的男人,挥舞着手中的剑刃冲向了女人!
彭——!!!
金属碰撞的声音,面前出现的是抵挡住黑剑的铁拳!带着耀眼电流的钢铁巨拳将那诡异的黑刃抓在手中,而挥出铁拳的身影就仿佛是一道厚重的城墙一般,挡在女人的身前保护着她。
“Caster!”
——别太担心了...Master!
男人努力的出力想要抽回剑来,但是身材高大的身影却依靠着那一只手让剑刃丝毫不得动弹。
理解到无法夺回剑刃控制权的男人,下意识的就松开了手中的剑。
而这个动作毫无疑问是救下了他的性命~
毕竟——大概没什么人可以在宛若白昼一般的电流中活下去的吧。
轰!!!
如果没有松开手的话.....
“Caster,我不是说了不允许你出手了吗!”
——抱歉呢Master,我还以为可以一次性解决的。
身材高大的巨人露出了无奈的表情,对于身后主人的谩骂却毫不在意,丝毫没有saber与男子之间关系一般的执着。
那么果然迪卢木多是特殊的吗?
想到这里的男人默默的扫视了一眼四周,随后那张一直没有说过话的口,也是第一次...在天台上透出了声响。
“动手——saber。”
圣杯战争的获胜手段,可不仅仅是英灵之间或是御主之间的对决啊。
“啊——”女人惨叫的声音让巨人惊愕的回过头去,他难以想象哪位早就被控制起来的剑士会有能力挣脱开来。他的发明不论如何都是顶尖的存在,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被解除,甚至是无声无息的进行。
但眼前浮现的事实让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失误,那本来被捆在电椅上双手反绑的迪卢木多,不知何时已经将双手挽回胸前。并且那本来是用来禁锢迪卢木多力量的魔术手铐,此刻却像是上吊的吊环死死地扣在女人的脖子上。
——抱歉...
迪卢木多轻声的表示着歉意,他也不想这么干的。但谁让Caster和她的御主先手坑了他一把,并且自己的御主还在自己面前独自一人与两位敌人战斗。
让自己的主君拯救自己,甚至是要面对比自己还要强大的敌人这件事情上,迪卢木多感觉自己脸上毫无光彩,仿佛是丢了爱尔兰费奥纳骑士团的脸一般!
也正是如此他强撑着自己在电椅上被电的通红的身体,整个人仿佛是化作了一匹来自地狱的恶鬼一般,猛地将这Caster的主人抓住锁喉。
“太慢了saber,这种速度对付恶人可是会吃亏的。”
被算计了吗?Caster嘴角抽搐着,但是Master在对方手里的情况下,他却也没什么好的办法。
不过接下去容不得他考虑了,四周布置下的陷阱都是针对魔术师所留下的东西,在没有一位专业魔术师发动魔术的情况下,那些陷阱就宛若死物一般。而就连他自己的攻击手段,若是没有其他魔力的援助也显得略微苍白。
而现在的情况...
——我投降,相对的你们不要对我的御主动手。
“Ca、唔——”
双手高举的巨人看起来毫无防备,但这并不是男人靠近他的理由。
再说了对方应该就是从者了,在刚刚短暂的交锋中,男子就已经将对方列入了极度危险的范畴。
“在你投降之前回答我,你和你的御主的愿望,是什么。”
.......
愿望
何等简单而又粗暴的问题。
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真正渴望的东西是什么,往往真正得到的时候却又会渴望更多。
但是...
“怎么了Saber?”
——不,只是对于Master放过了对方什么的,我感到奇怪而已。
“为什么不打倒敌人吗?还是说为什么在关键的时候,只是选择我们撤退不让他们跟来吗?”
——是...不论怎么说,圣杯战争都是打倒对方的战争。
“那么拼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对于获胜有什么好处吗?”
突然停下了步伐,迪卢木多正以为对方是准备与自己谈论不杀的原则时,他却看见了没有预料到的存在——英灵!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一瞬间迪卢木多为自己的短视而感到羞愧,另一边又对于自己御主的理性而感到钦佩。
[我还以为情况会严重到需要我出场的地步。现在看来是我想错了啊...]
有着褐色短发的大叔打了个哈欠,若不是他握在手中的长枪,或许没人会把他和战斗联想到一起。毕竟他的面相懒洋洋的,看起来就像是那种不为生活所困的中年富贵大叔,可以悠闲地选择属于自己的人生。
“啊,毕竟麻烦的东西太多了。之前在餐厅丝毫不掩盖敌意的你,还是说刚刚在天台上来自另外三方的窥视感。”
——诶?
“天台上的那个女人暂且不论,其他几个人可是盯准了我们失误的瞬间。即使是你想要经常干涉,很有可能也会瞬间被黄雀在后的偷袭的哦。”
靠在楼梯一旁的墙壁上,男子冷冰冰的看着面前的褐发大叔,而迪卢木多对此则是警惕的站在身前,时刻准备着反击的准备。他虽然不能理解,为什么主君要在这里和对方闲聊,但是他还是清楚不论是面前大概是Lacncer的英灵,以及天台上闭门不出的Caster组都是敌人。
[你的意思是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之中吗?]
“怎么可能,我只是...不,没什么。”
男子摇了摇头,然后看着面前的大叔也是摆了摆手,带着迪卢木多准备下楼。
“哦对了~”突然男子回过头来看了眼褐发的大叔,然后用着那双充溢着疲惫的双眼死盯住了大叔的披风,在哪里有着不符合常理的扭曲怪异光景,就仿佛是海市蜃楼一般模糊的人形。
“带她好好走走散散心吧,她的【内心】早就死掉了。”
留下着仿佛是莫名其妙的话语,男子也是缓缓的离开了。
跟随在他身后的迪卢木多也是诧异的看了一眼哪位不知名的英灵,但以他的眼力却也只能看到一丝丝扭曲的景色,知道有什么人躲在了哪位英灵的身下罢了。至于内心死掉了什么的,恕他无能并没法看穿。
只有留在原地的褐发大叔,双眼微睁着看着那个男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情...
[真是......可怕的直觉啊。不过想来,今早发生了这种事情,今晚定然会有不安分的主来挑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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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咒,圣杯所赐予的奇迹。拥有着给予从者超越职介和灵基特殊力量的珍宝。
每人仅限三条,是救援、强化、牵制、下令的根本。
没有令咒的御主就相当于失去了控制从者的权利。
这就相当于一位指挥官失去了自己的令牌,结局基本是不言而喻的。
毕竟从者并非是普通的使魔,他们就如同地狱前来的魔鬼一般,是带刺的玫瑰。
不能以合理的手段摘下花束,只会让自身深受其害。
而令咒...只是能让人暂时安全的防护服。
毕竟从者的力量远超想象,铭刻在历史当中的英雄往往有着难以名诉的伟力。部分强大的英灵,甚至不是区区魔术师水平就能操作的存在,他们会反制、欺骗、谋划、坑害,甚至是明面上针对御主。
虽然从者是具有人类外表的使魔,但本质上他们并不是人类,因此请无需在意自己令咒对其造成的影响。
在圣杯战争当中,将他们当做抹布一般狠狠地利用,再以令咒当做狗链将其习性牢牢稳固在自己手中。
记住——令咒仅仅只有三枚~
换言之,就是只有三次强制挥舞狗链命令狗前进的机会。
若无令咒,圣杯战争本质上就无法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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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ster...
房间当中迪卢木多看着面前仅仅举着剑柄的男子。
那是原本他一直在用的长剑,但现在已经只剩下剑柄了,能够砍人的部分在雷电的轰鸣下化作了残渣。
那是Caster干的好事,并且现在哪位Caster就是在他们房间的楼上,不知怎么布置着自己的结界。
不离开这明显至少有三组队伍居住的旅馆,反而堂而皇之的就呆在这里,甚至还对于楼上的两位英灵毫无防备。
这到底是他御主的失策,还是说对于爱剑丢失的痛苦了?
看着那盯着剑柄出神的御主,迪卢木多感觉心里非常不是滋味,那种眼神他见过...是如同自己最后的人生一般,印记在芬恩眼中的那属于自己的无光眼眸。
“Saber,怎么了?”
——那个,主君我们在这里是不是...
“在这里非常安全哦。倒不如说,在早上发生了那种事情之后,出去就相当于寻死了。”
男子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剑柄,整个人也是呼出一口长气,那双平静的双眼仿佛恢复了平静,就像是泛着蓝光宛若宝石的晶莹剔透之湖一般。
“早上的战斗肯定吸引到了其他人的目光,现在外面窥视的人都在等一个机会。贸贸然出去只会被各方瞄准,但如果留在这里的话,他们倒可能会怀疑那个女人和我们是不是结盟了。他们今晚如果不来进攻的话,可能就会形成外面四方混战的情况,也可能不会。但是如果他们不选择同盟就闯进来的话,Caster的陷阱、Lacner和saber的守护房间,都是让他们无法随意出手的理由。这也是那个褐发的英灵选择了互相警惕,而并不会动手的理由...因为早上的事情,现在旅馆中的我们三组已经构成不确定的同盟了。”
虽然不确定Caster和他的御主是怎么想的,但从对方一开始是希望进行魔道上的对决,那么肯定也会想和其他人交手吧。这个时候应该不会对付他们,但为了防止那个女人脑抽还是需要注意一下安全。
而Lancer...暂且当做友军来处理吧,早餐的时候仅仅只是露出了敌意,但是在自己解决了Caster的问题后,对方却只是很普通的问候。甚至是没有出手的意思...
——那么今晚就由我迪卢木多在门外护卫吧!
“不...”男子抬起了头,看着面前一脸诧异的迪卢木多说着:“今晚,必须在他们决定进攻前主动出击。”
——诶?
“不论是一方进攻还是三方混战,对旅馆的破坏都太大了,这里还有普通游客不能随便出手。必须把战场留在室外才行,但同时我们也不能成为众矢之的......”
——那么就由我迪卢木多为主君你——
“所以我才说不行啊,第一个出现在战场上的英灵会成为靶子。所以——”
——所以?
“由我来出击!”
......
人类是无法战胜英灵。
没有神秘便无法战胜历史的化身。
这自然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是...万物都存在着意外和万一。
具有神秘的武器、道具,或者说强力的魔术甚至是魔力,都能造成从未有人想象过的奇迹。
但,奇迹并非是没有代价的...
......
但月亮高高挂起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接下去的战斗大概没法收手了。
虽然说早上的时刻害怕骚乱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但是到了晚上却没了会继续压抑着自己了。
哪怕这座旅店依然有着普通人存在,对于一心想要获胜的人来说,那都只是胜利道路上的杂草和蝼蚁,根本就不足为虑吧?
真正需要担心和注意的,是Caster对于旅店的改造,以及三队主从所准备的陷阱。
典型的魔术师定然会对于阵地战的危险性寥若知指,毕竟他们就是吃这一碗饭的。
但很可惜若是按照典型的魔术师的思考回路去思考的话,那定然只会深陷死亡的陷阱当中。
毕竟参赛各方可都有作好情报搜集的工作,除了Saber的Master外情报出错了的部分还是比较细微的稍枝末节。
但很可惜的是,准备进行强攻而隐藏在黑暗中的人,谁都害怕第一个出去的枪打出头鸟。
但正是因为这个道理,让某人赚取到了足够的时间,甚至是作出没人敢想的举动。
“你们,都能直接离开吗?”
那个男人,早上因为从者被Caster组夺去了的缘故,大闹了一场。
当时的动静直接将城市里其他人的视线吸引了过来,也是现在都准备大干一场的原处理由和起源。
但现在的他就站在那里,走出旅店的大门,手中拿着一把泛红的长剑。和他那一身漆黑的形象完全不符的长剑,被他缓缓的拖行在地面上,冒出着一连串耀眼的火花甚至还让地面开起了一道不小的裂缝。
那个男人阴沉着脸的说着,仿佛丝毫没有对于自身不过是个人类这种事实的察觉。
而那位Saber先生此刻也是拿着一把黄剑站在他的身后,仿佛是小心注视着四周任何有可能发生的危险一般。
现在的景色别说是怪异了,根本就可以说是主从关系本末倒置了吧?
作为战斗核心的从者在后方保护御主的后背,而御主踏上前线准备与敌厮杀?这又不是Caster那群给御主强化后打阵地战的存在,而是七个职介里面最上位的剑士啊!
多少人抢崩头都没法得到的职介,居然就这么被这位御主当做废物的留在身后。
该说是愚蠢还是傲慢为好?
或许...都不是?
站在男人身后的迪卢木多警惕着四周,在圣杯战争当中并不能确定谁会偷袭谁又会选择明战,甚至现在不只隐藏在黑暗中的四骑,连身后另外两骑也需要进行警惕。
今早的他就是过于的松懈了,所以才会被抓到了破绽。让自己的御主不得不近身危险当中...
这显得他——迪卢木多,十分的无能。
即使之后他成功抗着Caster的道具抓住了他的御主,但那种行为始终是不能称之为骑士。那种肮脏的卑鄙举动,只会让他无数次想起自己劣迹斑斑的人生,甚至是那被自己的欲望而无辜屠戮的一家善人。
但或许正式对于他的惩罚吧,面前的主君十分的强大,并且也十分严肃且认真的对待自己。那警惕的目光虽然让想要献上忠义的迪卢木多感到冰冷,却又让他倍感安心。
不过那份安心感到底从何而来了?是安心于主君对自己冷漠,自己以后背叛是有道理的,还是说安心于对方没有过度的敌视自己?
不论如何,迪卢木多终究是难以平息内心当中的心魔。
那苦涩的死亡不论是起因经过还是结果,都仿佛伴随着这一具悄然而至的身躯而出现着。
不过迪卢木多的妄想终究只是妄想罢了,因为他现在只是一位从者,一位连 战斗都不如御主亲自上场为好的从者。
[愉快愉快——此世居然还有这般狂妄的人,想以人类之躯挑战英灵。]
——是谁!
迪卢木多听到了,阴险的冷笑声。那就像是深入骨髓的冰锥一般锋利的声音,又像是让耳朵紧贴着冰川听到的爆炸声一般的轰鸣。
但比起迪卢木多的警惕,前面的男人倒显得宽松许多。
他只是沉默不语的举起了手中的剑,仿佛那是什么必胜的必杀,就像是一位画布中准备看啥邪魔的勇士一般。
“出来...”
[是是,当然会出来。毕竟——我可是十分好奇你的想法哦~亲赴前线的Master桑~]
一旁的小巷当中,走出来的是一位身材高大的黑衣身影,与早上那位Caster差不多的身高,不貌似还高一个头。
那高大的身影虽然看上去十分的纤悉,但那只是黑色衣服宽松的错觉,至少在对方的步伐上,男子没有看出丝毫的疲软。该说真不愧是英灵吗?
[怎么了?不相信有人会回应你的邀请吗,Master桑~]
这个男子十分奇怪?不,应该是十分诡异才对。那不修边际的冗长的胡子,一身漆黑无痕的长袍大衣,那张遍布风霜的面却散发着青春的荣光,那双眼睛炯炯有神仿佛是两盏明灯一般,令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躲闪却又想要靠近。
如果真的需要找个词汇形容对方的话,那就是神秘的老男巫。
只不过Caster的存在,已经说明了对方不会是那种存在,可男人看着对方却还是感觉到了内心一阵的枯寂,仿佛是有什么东西被烧却掉了似的。
——Master不要直视他的眼睛!
迪卢木多放声高呼着,并且以极快的速度挡在了男人的身前,抬起着手中的剑与枪半地着身体,就像是一头发出警告的凶狼。
[魅惑的诅咒吗?原来有着与我同类的从者啊,真可怕~我可不是战斗类的从者啊。]
黑袍男子的声音充满着磁性,仿佛能够让人安稳入睡的伴音,身体甚至下意识的想要放松,想去到对方的身边好好地休息...
不行——
脑海中仿佛出现了女人的呼唤,那一次差一点坠下深渊的男人清醒了过来,再一次抓住了那根细微而又危险的视线,悬挂在深不见底的深渊之上。
“催眠吗?”
——Master.....手!
迪卢木多听到主君的声音就像是吃下了一颗定心丸一般,但伴随着他的眼角一撇,看到右手反抓在了自己剑刃上的主君,他却打从心底的感到了一寒。难不成他的御主还是被对方给控制了吗?
“没事saber,我很清醒。只是皮外伤罢了...”
皱着眉头的男人看着对方的黑色身影,因为害怕对方的双眼会给自己带来什么不可预知的后果,他却是不敢与其目光对视。
啪啪啪~~~
对方双手拍了起了掌,看起来仿佛是对于男人坚毅的精神状态而表示由衷的赞美。
[真是有趣,敢于走在人前的Master啊。你比起我那个胆小鬼Master好多了啊,那个家伙可是一周以前就再也没离开过藏身之所了。就连我自己的供魔都需要自己进行处理,若非那家伙的魔力充实的不像是个人,我都想换一个御主了。]
对面的身影露出了愉快的神情,那高扬的嘴角甚至让两侧的胡子不断地抖动着。
下一刻那个身影缓缓的走了过来,但由于担心迪卢木多或是男人的动手,他甚至双手高举过头表示出一副投降的莫言。
“等等,我不相信你。”男人阴沉着面的回答着,即使不想承认。但是刚刚若非迪卢木多挡住了目光的话,自己或许早已沦陷在对方的催眠当中。
[唉,这可糟糕了啊。给你留下了糟糕的影响,但是我保证我比起你身边哪位还要忠诚哦,毕竟我除了忠诚也没别的优点了~不,或许......我还要加上不会夺人爱人,甚至是杀人全家?我说的对吗,名声显赫的费奥纳骑士团首席勇士——【光辉之貌】迪卢木多·奥迪那阁下。]
名声显赫......
听到这句话的迪卢木多深深地知道这是对自己的嘲讽罢了,他自己干过的错事自己还不清楚吗?在爱尔兰作为被人传颂的英雄,身上或多或少都沾染上了许多不足外人道也的愚蠢莽撞之举。毕竟他们天生就是吃人的战士,可没有在座上学会的现代人类礼仪和观念,只是纯粹的为了生存下去就能做出任何可怕行为的人类罢了。
——Master,命令...
紧握着自己手中的剑与枪,他很想直接冲上去了断对方的性命。但那样是不对的,他直接冲上去的话那只会让局面变得更糟,他知道除了面前的这个不知身份的从者外,还有其他人在暗处窥视。而对方明显就是针对着自己来的,不论是挑拨自己与御主的关系,还是说爆自己的黑历史。
“冷静一点Saber,这个男人...是邪道啊。”
甩了甩自己的右手,男人并没有因为对方的妖言而动摇。说到底他早就对迪卢木多是什么人心知肚明了,即使对方背叛都会又应对的手段。但是一个不知身份,见面就对自己施加催眠的家伙,相信对方才是愚蠢的。
再说了历史上的遗留问题可不少,即使是几十年前东方发生的事情,家族的记录上也依然历历在目。
没有人能在战争和荣誉的迷惑下保持神圣,那种人不会成为合格的士兵,只会是逃避的逃兵罢了。
不合时宜的人和不合时宜的事情,说到底在世界上还是少之又少,但一旦出现就是情况逆转。
“你的身上,有着让我厌恶的气息。”
这个人...在看到他的那一刻起,男人可以感觉到的是身上伤口的蠕动,仿佛是血肉之间在咆哮着,想要溢出体表一般的冲动。
“不知名的从者啊!我问你,你的御主是什么人。”
紧握着手中的红色长剑。
“是不是一个有着两只右手的男人!”
男人面露愤怒的低声咆哮着。
“回答我,从者!”
轰隆————
轰隆———
轰隆————
那个瞬间,正面的战场上的平静便被三道轰鸣所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