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镜子面前,用生锈的大剪刀剪碎了它,碎落的玻璃碎片溅得我一身脏血。
脉搏跳起无章法的舞蹈,它的高跟鞋踩得我的手腕胀疼。
心脏是它的舞伴,为了跟上脉搏,它踢起无规律的步伐。脚底踹得我几近停止呼吸。
两个小人时不时地相约一个晚上的时间,在没有告知我的情况下,肆意地通过两人之间特殊的链接绽放自身。
这种日常常常吵得我睡不了觉。
——
如今它已经安分许多。它的高跟鞋日益磨损,最后连鞋子也没有了;它也再没有力气舞蹈,再没有舞伴与它共舞了。
但是,我知道。
它总有一天会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