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水仙】三冬暖 第四章
魏无羡为言冰云庆祝生辰，两人开心到大半夜都还没睡着。
“咚咚咚”一阵有力的敲门声。
“谁呀？”魏无羡问。
“阿羡，是我，阿武。王爷找你。”
“王爷找我？”一听北堂墨染要找自己，魏无羡既意外又开心。“我马上就来。”
北堂墨染看着桌上残缺不全的卷宗。前些年忠义院走了一次水，很多资料都被烧毁了，其中就包括记录的这些死士们的过往。现在能找到的，也是后来资料官通过询问，重新编写的。因为死士的过往入门后便不能再提，所以很多人都没有详细的记录。对于魏无羡也只是记录他是八岁那年上一届队长从永宁城带回来的，一起的还有言冰云。上一任队长一年前出任务的时候殉职了，所以具体细节已经无从考证。但是“八年前永宁城”已经可以说明一切了。那一晚的男孩，还有那一块手帕，北堂墨染从未跟任何人提起过，自己那一晚一脸的泥水，狼狈不堪，那个小孩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北堂墨染相信魏无羡不是刻意接近自己，所以更大的可能或许是魏无羡就是那个男孩。
北堂墨染回顾了一下这些年，魏无羡在他身边的表现，很要强，也很努力，活泼又有趣，说是他的开心果也不算过分。这么想来，还挺可爱的。
“王爷，属下魏无羡求见。”门外响起了魏无羡的声音。
“进来吧。”听着魏无羡的声音，北堂墨染感觉自己突然有些莫名的紧张。
魏无羡进了屋。
“阿武说，王爷找我，不知王爷有何吩咐？”
北堂墨染有些紧张，又不知道说什么，别扭了半天。
“那个...阿羡，你先坐...坐下。”
魏无羡一脸疑惑，今晚的北堂墨染感觉有点奇怪，但还是听话的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北堂墨染第一次这么紧张，手脚有点不知道往哪放了。
“那个...王爷，你......”魏无羡也是第一次见北堂墨染如此奇怪，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北堂墨染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从怀里掏出那张手帕，缓缓在魏无羡面前展开。
“阿羡，你还记得这个吗？”
魏无羡看着那张手帕，这不是言儿的吗？王爷怎么也有一张？
北堂墨染见魏无羡一脸疑惑，以为时间过得太久，他记不起来了，又说:“八年前，在永宁城那条黑黑的巷子里，你救了一个小男孩，还给了他这张手帕擦身上的泥水，却连姓名都没有留下。你还记得吗？”
信息量有点大，魏无羡一时间没懂北堂墨染在说什么，还是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当年永宁那边闹洪灾，我随父亲去赈灾，不幸被奸人掳走。那人被我的暗卫打伤，找了条黑巷子躲起来，不知怎么的，你突然冒了出来，用棍子打晕了他，救了我。”
“我...？”魏无羡努力想了想，可自己真的没有这段记忆啊。
“是啊。你问我是不是也被人贩子抓了，让我快点回家找爹娘，说你还要去找你的朋友。我后来派了好多人去找你，都没找到，没想到...原来你一直在我身边。”
“......”魏无羡看着一脸激动的北堂墨染，突然有点清楚怎么回事了。
那时候在永宁城的青楼，言儿跑了出去，后来再找到他的时候一身泥水。难道他跑出去那会儿救了宸王，并且给了他自己的手帕擦泥水。魏无羡想跟北堂墨染说他认错人了，还没组织好语言该怎么说，北堂墨染就突然扑过来，一把抱住了他。
“我真的找了你好久好久，谢谢你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并且一直都在我身边。谢谢你，阿羡。”
爱慕的人突然拥抱了自己，魏无羡惊喜又有些不知所措，要告诉北堂墨染，他认错人了吗？魏无羡犹豫了。
“王爷...其实...其实...”
“其实什么？”北堂墨染轻轻松开魏无羡，一脸温柔地问。
魏无羡捏紧了衣角，这么凑近了看，北堂墨染更加丰神俊朗，魏无羡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没有，其实...其实我不太记得了，可能时间太久了...”魏无羡说。心里却把自己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不该冒充言儿的，可是失去这次机会，他真的完全没有资格靠近北堂墨染了，只能远远地望着他。
“你不记得了没关系，毕竟只是一面之缘而已，我记得就好。”北堂墨染温柔地说。
“嗯。”
这一夜北堂墨染把魏无羡留到了很晚，跟他讲了很多当时的事，以及他之后找他的事。
这也是北堂墨染跟魏无羡说话最多的一次，离得最近的一次，魏无羡贪恋着北堂墨染的温柔和这特殊的待遇，他越来越舍不得说出真相。言儿反正也没有喜欢王爷，应该不会在意吧...不会生气吧...魏无羡侥幸地想。
魏无羡回到房间的时候，言冰云已经躺下都快睡着了。
“言儿，你睡了吗？”
“嗯...阿羡，你回来了啊？”言冰云迷迷糊糊地说。
“嗯。言儿...”
“嗯？”
“你有喜欢的人吗？”
“......”
“没有是吗？”
“？”
“那以前你有没有救过一个小男孩啊？”
“？”言冰云一脸疑惑“阿羡，你怎么了？怎么问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啊？”
“没有啊，就随便问问。”
“哦，小时候李小胖被他娘打的时候，我们不是经常去抢他娘的棍子吗？这个算吗？”言冰云开玩笑地说。
魏无羡看言冰云睡眼迷蒙又笑咪咪的样子，猜想他肯定不记得救了王爷这事了，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算。要不是咱俩总抢他娘的棍子，李小胖那时估计早被他娘把腿都打折了。”魏无羡终于放下心，也笑了。
“不过，玩笑归玩笑，进忠义院之前的事，咱们以后还是不要再提了。今日是我冒失了。”言冰云又说到。
“嗯，不提了，听言儿的，再也不提了。”
接下来的日子，言冰云感觉奇怪极了。宸王每日都要留魏无羡和他一起用膳，休沐的时候还带魏无羡去郊外游玩。两人相处得很亲密，亲密得有点像未婚的夫妻。言冰云虽然心里酸酸的，却还是替魏无羡感到高兴。阿羡好像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转眼，年关将至，北堂墨染为魏无羡准备了好多新年礼，还让他除夕夜一定要等自己回来。
除夕这日下午，北堂墨染按例和长公主，安国公进宫参加家宴守岁。魏无羡则和言冰云在长公主府里一起过年。
“言儿，你看这个！”魏无羡拿了一个精致的盒子在言冰云面前晃了晃。
“什么啊？”言冰云问。
“当当，看！”魏无羡打开盒子，里面装着两支上好的狼毫笔。“前年你不是已经考上秀才了嘛，我知道再过几个月就是春闱了，你要去考进士了。刚好前两天王爷给了我这两支笔，我不是读书的料，用不上，就想着借花献佛，送给你。”
“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言冰云拒绝到。
“言儿，你不收我会生气的哦。”
“阿羡，别这样...”
“那你赶快收下。我们是一起长大的交情，比这笔贵重多了。”
“你啊...”言冰云拿魏无羡没办法，只好收下了笔。
到了后半夜，魏无羡偷偷溜出去跟北堂墨染约会了。言冰云则躲在被窝里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那两支笔。
“王爷送的笔...”言冰云看着这两支笔，仿佛看到了北堂墨染端坐在桌案前，气定神闲地书写着。他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从来到长公主府的那天起，北堂墨染就住进了他的心里，从不曾离开过。
只是现在，好像北堂墨染喜欢上了魏无羡，魏无羡也喜欢北堂墨染。他无法将自己的感情表露出来一点点，因为阿羡对于他，不仅是朋友发小，更是家人。他不能伤害阿羡，不能给阿羡增添烦恼。只能在这只有自己的时候，放纵一下，让自己贪心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