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ABO】圈宠(十)帝王湛X和亲美人羡
这一日夜里,魏婴便被召入了养居殿侍寝。
蓝湛一早交代过侍奉的人,在偏殿沐浴完,魏婴换过一身寝衣,便由宫人领着,入了蓝湛寝殿。
孙姑姑领着宫人在外间点了红烛,备好一切物件,鱼贯退下。最末两名宫人还贴心地关上了房门。
红烛摇曳,满室静谧。
蓝湛与魏婴在榻边对坐片刻,彼此都不大自在。
魏婴随身带着一只香囊,是蓝湛先前命人送来的。香囊里头的雪松味,恰是蓝湛信香的味道。香囊佩戴久了,魏婴身上也沾了些气息,勉强能糊弄过去。
虽明知是做戏,但此情此景,着实是……
魏婴低头看着自己红色的寝衣,开始懊恼好端端地,自己答应皇帝这事做什么。
二人沉默一会儿,蓝湛道:“不早了,去睡罢。”
魏婴点头,龙榻上宽敞,备了两床锦被,特意相隔了好一段距离,还算让人安心。他脱了丝履,自去里侧睡下。
蓝湛吩咐守夜的宫人熄了烛火。
司寝的内侍磨了墨,终于在宫闱注上记下了第一笔。
月光洒进殿中,柔和宁静。
初次与乾元同床共枕,虽则无事发生,魏婴却总觉怪异。又是在龙榻之上,了无困意,还不敢乱动弹。魏婴闭上眼,脑子里翻来覆去地想,横竖是睡不着。
蓝湛亦没有睡意。
不知过了多久,身侧之人呼吸渐渐平稳。蓝湛偏头去瞧,魏婴恬然睡着,长睫细密,眉目间无一不精致。
犹豫片刻,蓝湛坐起身,替魏婴掩好了被角。
更鼓响过两声,总算有了些许困意。
……
第二日没有朝会,破天荒地,蓝湛直睡到卯时末才醒。
魏婴仍睡着,他惯例是要到巳时才起身。
蓝湛没有扰他,放下帷幔,才传了宫人入内服侍更衣。今日陛下起得晚,伺候的宫人们对视一眼,俱是心照不宣。想来陛下昨夜劳累,怕是春宵苦短。
孙姑姑看着那合上的帷幔,笑得意味深长。照宫中规矩,床笫之事陛下自然知晓,但昨夜,却还是初次,也不知那榻上的小坤泽受得住否。旁的不提,只要陛下愿意,假以时日,太皇太后定能如愿。
等魏婴起身时,蓝湛已用过早膳,去往内阁议事。他掀开帷幔,却见除了温宁,还有一位姑姑垂手侍立在侧。那姑姑他倒有一面之缘,依稀是太皇太后身边服侍的。
孙姑姑面上的笑意大有深意,魏婴自然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虽则昨夜无事,被她这么瞧着,魏婴面上不由得红了两分。他照着先前看的那些宫廷秘戏图,揉了揉腰,演出一副虚弱模样。
好不容易应付完孙姑姑回了自己寝殿,看着仪璟宫中伺候之人皆是欢喜模样,魏婴也不好戳穿。只道自己乏了,留了温宁在殿内伺候。钱掌事命人上了些茶水糕点,吩咐底下人动作小心些,省得扰了魏婴休息。
内殿中只剩他们主仆二人,温宁笑得憨厚:“主子方才演得可真像,我都差点给主子糊弄过去。”
若非如此,还真瞒不了那人精似的孙姑姑。
魏婴伸了个懒腰:“哎,拿着一份俸禄,还得尽职尽责陪着皇帝演戏。”
他嘟嘟囔囔道:“依我看,皇帝得给我再加两份俸禄才是。”
自然,这些话他只敢在自己殿中说说。蓝湛面前,还得尽心尽力演着。
除了夜间侍寝,白日里蓝湛有时也召了他去。蓝湛常在御书房批阅奏章,他便坐在一旁的小几后陪着。瞧着那堆积起来的奏折,魏婴诚恳地打消了原先的念头。人人都道当皇帝好,依他来看,像他父皇那样的皇帝日子,才是真正令人羡慕的。
蓝湛理政,怕魏婴无事可做,命人寻了几本字帖给他。这些字帖皆出自名家之手,寻常见不到。练了一会儿,魏婴觉得无趣,困意上涌,又不敢在御书房里睡觉,只得强撑着。
换过一本奏折,蓝湛余光瞥见魏婴托着下巴,头如小鸡啄米般,好似已经睡过去,却又在下一刻清醒两分,而后继续睡着。
蓝湛瞧着有趣,刻意敲了敲茶盏,弄出一阵动静。
果不其然,魏婴立刻清醒过来,装模作样拿起笔开始写字。
蓝湛只作不觉,翻开下一本奏章。
借着写字的空当,魏婴心虚地望过来,见蓝湛仍在理政,似是没有察觉,悄悄松了口气。
一套小动作落在蓝湛眼底,蓝湛面上不自觉带了两分笑意。
批完手中的这一本奏折,见时辰差不多了,蓝湛道:“饿了罢,朕吩咐人上些点心。”
魏婴忙点头,吃些东西,他也好不那么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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