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散文网 会员登陆 & 注册

【染羡】【亲父子】【高虐】第四章 炼狱【下】

2023-02-18 09:16 作者:无粉籍老土匪  | 我要投稿

 

第四章  炼狱【下】

 

“你这晦气的贱蹄子,纳你回来当妾室不是让我找不痛快的。墨——染——!该死的,你别得意得太早,今日让我不欢者,他日必让他永无宁日。所以,该如何惩罚你呢。”

 

蓝建仁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待墨染一行走远,便朝阿羡胸口狠狠地踢了几脚。

 

厚重靴子的踹击下,裂帛之音清晰入耳,他如同折断双翼坠落山崖的鸟儿,整个身子不可控制地飞了出去,然后重重地磕到方才行罪恶之事的青石板上。

 

“噗——”凄艳落于白雪中,绽放几朵红梅。

 

阿羡捂着疼痛欲裂的胸口,压抑着即将破喉而出的惨嚎 ,他不屈地抬头,愤恨地盯着眼前暴虐凶残的蓝建仁,手无意中触碰到一冰凉的物事,正是方才对他活体凌迟的厨刀。

 

他下意识将厨刀颤巍巍地握在手心。

 

“你是什么眼神。啊——小蹄子居然还学会反抗了?看我不好好收拾你。”蓝建仁心中抖了抖,瞬息间怒潮汹涌。

 

想到这身如玉瓷般莹润的冰肌玉骨在他的肆虐下鲜血四溅,布满红艳而崎岖的裂痕,他便血脉喷张,通体舒透,这可是令他欲罢不能绝佳的作品。

 

他将无力挣扎的羡羡残忍地拖回逍遥阁的厢房。

 

“唔——”浑身的痛无处不在,疯狂叫嚣,他如受惊的猫儿一般地环视四周,只见房中摆放着各种触目惊心,奇形怪状的调教工具,若不是今夜大夫人墨染中途打断,恐怕接下来的命运便是在这间房中被这几头畜生轮番凌辱折磨。

 

心中一阵后怕,手上的刀握得更紧。

 

“杀了他,逃走,最多一死。”强烈的念头闪过,他惨然一笑,似乎觉得漫漫前路亦没有那般恐怖。

 

此时,满目红光的蓝建仁随意拿起一根形如钻头,表面粗糙不平的玉势,狞笑着扒开他的双腿。

 

被冰水稀释的红色溪流顺着白皙的双股滑落,凄绝的艳丽让蓝建仁浑身欲火燃烧,一股快感的激流在下腹涌荡乱窜。

 

他手持玉势,正想对眼前可怜的人儿施暴。

 

“啊啊啊啊——”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响彻天际。

 

血色混乱中,阿羡脑中迷糊 ,待清醒之时,才发现蓝建仁的腹部被他划了几道口子,滴滴血珠染上寒芒刀锋之上。

 

 

蓝建仁不敢相信地晃了几步,眼中红潮汹涌澎湃。

 

“你……竟敢行刺本王!”

 

“对,我都记起来了,王爷你是否还认得我?一年前……苍晖城的冤魂们,要向你索命来了。”

 

“你究竟是谁,知道什么?”蓝建仁心一抖,这一年多来,他总是被噩梦困扰不休,唯有借烟花柳巷之地寻欢作乐来掩饰心底的不安。

 

“你们在苍晖城的魂兽广场……残害了多少人……你们心底明白……”

 

这一句话,彻底让所有深藏的恐惧决堤泛滥,让所有的理智土崩瓦解。

 

“是你!不会的……别给我装神弄鬼……啊啊啊啊……”犹如在陷阱中遭到围困杀红了眼的猛兽,他拿起玉势,对着阿羡气狠狠地挥下。

 

阿羡拼尽全身力气向右一偏,虽然避过要害,但这冰冷粗大的凶器仍旧是擦过了肩膀。

 

剧烈的钝痛宛如漫涌而上的黑色潮水,朦胧的水光中他似乎看到了那深藏在记忆深处那熟悉的人影,他们逐渐清晰,浑身鲜血淋漓。

 

“舞依,玉叔叔?你们是来接我的吗?”

 

人影轻微地动了动,似乎朝着他摆手,刹那间浓雾挥散,幻影消逝。

 

只见蓝建仁张牙舞爪,胡乱挥舞着玉势,厢房的装饰品及瓷器被其扫到地上,四分五裂。

 

“想吓我,简直痴心妄想。我有金龙护体,怕你们?告诉你,我可是太后的亲子,我才是高贵无比的真命天子!等现在那傀儡帝王倒了,这天下便是我的了。”

 

蓝建仁在癫狂之下语无伦次,手上的动作更是狂暴,眼看他就要对阿羡继续发起攻击,突然间,他浑身痉挛,口吐白沫,手颤抖地指着前方,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鬼……鬼啊——”

 

他向前迈了一步,毫无预兆噗通一声倒地不起。

 

惊魂未定的阿羡惊呆地望着眼前出人意料的一幕,夹着雪沫的冷风让头脑清醒了几分 。

 

“逃!”这一强烈的意识支撑着他,忍着浑身累累伤痕的剧痛,慌不择路逃向门外,滴滴血珠洒落身后,在苍茫雪地里一路延伸,如同黎明暗夜中凄艳绽放的曼珠沙华。

 

 

“哗啦……”又一盆冷水再次兜头淋下。

 

阿羡勉强让自己睁开眼睛,短短的十五杖,他昏厥了几次,在炼狱的梦海中跌宕轮回,循环往复。

 

时间延长了刻度,漫长而煎熬,耳边一片空寂,他甚至可以清晰地听到臀骨裂开的声音。最后两杖灌注了深厚的内力,两声沉重的闷响,似乎将灵魂震碎,滚烫而腥甜的热流冲破胸膛的防线,在地面上落了一大片猩红。

 

他撕心裂肺地咳着,吸入的冷气让肺部生疼得厉害,更多暗红色的血咳出,浑身宛如被烧红的巨石碾压了一遍,面白气弱,奄奄一息的他被侍卫强行拽起来。

 

下颚一阵钻心的痛,只见墨染用力抬起他的脸,那双深沉冷峻的眼睛毫无波澜,看不出一丝情绪起伏。

 

轮番刑罚,寒气入骨,陈年的内伤也在剧痛中被唤醒,顺着四肢百骸乱窜,身体的热度更是在饥寒交迫的折磨下达到了顶点。

 

“只是杖责15下,你便晕倒了几次,下一道刑罚,可不能让你那般舒服地钻空子。”

 

“……”阿羡沉默不语,失去神采的双眼怔怔地望着吊在墨染腰间的那只菱角形状的香囊,芬芳馥郁的桂花香隐隐散发而出,熟悉而眷恋的气息依稀唤起了孩提时分的记忆。

 

犹记得,爹爹阿允特别喜欢制作各种香囊袋子及手工艺品,因其做工精细,形状美观而深受山下城民的喜爱,从而勉强补贴了家用。惟独那别致的菱角形的香囊,他却偷偷地珍藏起来。

 

秋色渐浓,靡风渐寒的时节,他总趁着娘亲阿翡外出农忙之时,拖着每况愈下的身体,吃力地爬到对面那座低矮的山坡上,采集被风吹落一地的桂花小瓣,收进菱角香囊中。

 

“空山寻桂树,折香思故人。故人隔秋水,一望一回颦……染少爷……”睡眼惺忪,几度梦回,爹爹总是独坐窗前,苍白的手握着香囊,孤独遥望天边冷月,无声啜泣。

 

他吟唱着那几句他听不懂的诗,呼唤着他听不懂的名字,淡淡的伤感随着泌人心脾的芳香流溢。

 

那是定格在记忆长河中恬静而悲哀的影像。

 

寒冬腊月,大雪封山,早已病骨支离的爹爹终是卧床不起,他吃力地将从不离手的香囊放在自己的手心,嘴唇嗡嗡翕动,两行清泪滑落一片晶莹水迹,冰冷的手慢慢地下垂。

 

“爹爹……羡羡愚钝……现在……依旧不明白您想对我说什么……你留给我的遗物……也不见了。”

 

鼻尖酸涩,泪水滂沱间,他神思恍惚地伸手,眼看就要触碰到墨染身上垂吊的香囊。

 

一阵猛烈的掌风携着霸道的内力向他袭来,脸上被重重地掌掴,红肿更甚,一道血流溅洒到墨染那身名贵丝绒华服上,就连香囊也粘上星星点点的血迹。

 

阿羡被用力甩回地面,凛若冰霜的音调在耳边响起。

 

“谁允许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妾,随意碰我的东西。”

 

即使看不到墨染的神情,却可以感受到他周身散发的滚滚怒意,空气愈发窒息,心头亦如寒风过境 。

 

“来人,上指撩。”墨染语气冰冷地下令。

 

金属相击,发出“哗啦哗啦”清脆的声响,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尚未预料到接下来的命运,那苍白纤细的青葱玉手便被强行套进十只特制的银铁指套中。

 

手指勉强穿过狭小的空间,堪堪容纳,钻心的痛如潮水般蔓延开来,他忍不住呻吟几声,未等缓过那一波噬人的痛苦,侍卫们一左一右,拉着贯穿其中的细绳,狠命一拉。

 

“啊啊啊啊——”世上最惨烈的痛莫过于十指连心,随着指套的不断收紧,手指被残忍挤压,不消一刻,滴滴血珠顺着指尖滚落,随着血流的加快而连成血线。

 

一波波黑浪浸没视线,他在昏沉与清醒的临界点中跌宕,施刑的侍卫手法高超,对于力道收放控制的火候把握精准,总在他即将昏厥的一刻将他拉回现实。

 

指骨也在循环往复的挤压下发出轻微的骨裂声,惨痛欲绝。

 

即使清醒地承受着每一分痛楚,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

 

夕阳绚丽的红光斜射进慎刑室顶上那一扇小窗,飞舞的轻尘如此清晰,就好像在茫茫夜空中迎风穿行的萤火虫,星星点点,照亮眼前漫漫长路。

 

瞳孔逐渐涣散。

 

或许光芒抵达的终点,才是他颠沛流离的旅途中追寻的最终归宿 。

 

只是,这深宫内苑的藩篱,纵使付出血的代价,却再也无法逃离,只能在这暗天无日的牢笼中,无声无息化为枯骨。

 

当被人重新抓回平南王府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明白,身如浮萍,命不由他。

 

蓝建仁突发怪病,生命垂危,金太后大怒,并下了懿旨命人严加查办,因此,铁面冷峻的大夫人墨染对他做出了无情的宣判。

 

由一名备受蹂躏的小妾,到地位卑贱的杂役,仅仅是地狱间的辗转罢了。

 

每天都有洗不完的衣服与碗筷,还有磨不完的米浆,因为最近大夫人特别钟爱白米做成的点心。

 

双手磨破了皮,短短几天便起了厚厚的茧子。

 

管事的桂嫲嫲年近六旬,是王爷的奶娘及贴身奴婢,深受王爷赏识,她虎背熊腰,身体硬朗,眼神自带一股阴鸷之色,对待低等奴仆毫不留情,只要动作稍微慢一点,便遭其藤条残酷责打。

 

贫病交加,藤条的伤层层叠叠,他再次发起高烧,夜深人静的时分唯有可怜地蜷缩在漏风的柴房中,裹着一张形同虚设的破烂棉被,像以往那般无助地等待着热度的消退。

 

他的异样引起了从属于大夫人的管家四叔的注意。

 

四叔望着烧得虚软无力却被桂嫲嫲按在地上狠命毒打的他,不忍地摇了摇头。情急之下,他生气地夺过桂嫲嫲手中的藤条,怒斥着将她赶走。

 

“作威作福的老东西,别以为王爷赏识你就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再怎么着,你也只是王爷的奴婢。”

 

“等着瞧,待王爷醒来,第一个办的就是你。”桂嫲嫲心有不忿,却奈四叔不何。【骂骂咧咧地退出了直播间,括号只是开个玩笑】。

 

四叔好心地扶他到下榻的地方,为他细心上药,精心地将鱼腥草捣碎熬成药汁喂他服下,却是收效甚微。

 

“这……我家萍儿平日服几副药便消退了,这孩子怎会反反复复,只能再灌一次草药,实在不行再去请大夫 。”四叔抱着病弱无骨,浑身滚烫如火烧的他,心中无比焦急。

 

“四叔,谢谢您……这一年多的风风雨雨,只有您真诚待我,痛惜我,阿羡无以为报,只是……不要再浪费时间在我身上……阿羡不值得……如果被大夫人知晓……”

 

“孩子,你说什么傻话啊。你也就和我的外孙一般年纪,四叔亦希望你可以好好地活着。看看你的身上,都是已化脓的大小伤口,没想到王爷如此荒淫残忍,造孽啊。”四叔愤愤不平叹息一声。

 

“四叔……如果可以的话,我好想离开这人间魔窟……可是,天大地大,我却不知去哪里,怎么走……况且……大夫人的手段之前也略有所闻,我逃不出……他的掌心……”

 

“孩子,别想多了,你就在四叔那住下,好好养伤。以后的事再说,你手上的活我已暂时安排了他人。”四叔将他发颤发冷的身体紧搂怀中,眼底尽是心疼。“大夫人一直以来通情达理,只是现在不明就里,我定当找寻机会,向他求情。”

 

“谢谢你,四叔,只怕阿羡……挺不过那时……”寒意陡然加剧,两道冰冷的视线似乎在他后背停留许久,他下意识地顺着寒芒的方向望去。

 

只见墨染神色冷峻地站在门外,森寒语调随风入耳。

 

“如果不是有人告密,我倒也不知,王爷新纳的小妾这般可怜妖媚,素日不近美色,不碰烟酒的四叔也被其迷得神魂颠倒。”

 

“大夫人,请听老朽一言,事实并非……”四叔面见来人,不由大惊失色下跪求情。

 

“我曾说过,身为小妾必须安分守己,如若再犯错,便不是和风细雨,都带到慎刑室吧……”墨染紧握双拳,也不知为何,只觉得一阵无名火从心头涌起,烧遍那孤寂多年的原野,暴虐的浪潮从湖底翻滚,滚烫的熔岩溢出水面。

 

……

 

“啊啊啊……”指镣再次收紧,一点点噬咬着早就伤痕累累的脆弱指尖,他忍受不住地发出一声残破的嘶鸣。

 

这般无休无止的折磨,何时才可终结。

 

为何死亡如此难求?

 

此时头皮一阵撕扯的痛。只见墨染优雅地掰起他的头,迫使他与自己四目相对。

 

密集的汗水凝成水柱,顺着他苍白如纸的脸滑落,在满地的血泊中溅起水花。

 

“好痛吧?”墨染定定地端详他的容貌许久,似乎想从那双被折磨得失去亮色的眼眸中找出一丝蛛丝马迹,还有他潜意识一直奢求的最深层的东西。

 

“眼睛和唇线……很像他。”轻声细语如同蚊虫,在空气中惊起微澜,却很快恢复了沉寂。

 

不可能的,阿允他早已……

 

混乱的心绪下刹那间的失控被理智强行遏制忽然间,墨染的唇边浮现出一丝轻蔑的笑,眼波里那一瞬间的温柔旋即化作深潭死水 。

 

“你就是凭借着自己楚楚可怜相貌勾引了王爷及他的党羽,甚至是管事的下人也不放过……”

 

“是……大夫人……你定的罪……我认了……告诉你吧……我的目的……就是为了刺杀王爷……当然,若能把为虎作伥的你一并杀了……也是不错的……可惜……失败了……勾引四叔…也是为了……”阿羡的呼吸愈发急促,每一个支离破碎的音节伤筋动骨,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说实话!”墨染手上狠狠加力,语调多了几分严厉,就连自己也无法察觉。

 

“为了逃跑……就算自甘堕落……我也愿意……”

 

“好,很好,再收——”墨染猛地拂袖,带起的冷风掀开了阿羡身上染满鲜血的麻布衣,露出了满身斑驳的伤痕。

 

如同一条条乌黑扭曲的蜈蚣,其间溢着脓血,新伤覆盖旧伤,甚至深可见骨。

 

心口一滞,难以呼吸。

 

而与此同时,指镣在侍卫的牵拉下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折磨。

 

心脉再也无法承受巨大的痛楚,哑声的嘶喊下,大口黑红的血如同失去控制的瀑布不断喷出,再度染红了冰冷的地面。

 

阿羡眼神迷离,突然头一歪,彻底失去意识。

 

“大夫人……他好像……快不行了……还要继续吗……”一侍卫小心翼翼地伸手探了探阿羡鼻息,突然触电一般缩回来。

 

“大夫人——”

 

侍卫再次唤了一声,墨染如梦初醒,却是心乱如麻,他下意识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正想命令侍卫请大夫。

 

突然,他警觉地望向砖墙的某一处,那狭窄的缝隙里似乎隐藏着一道鬼鬼祟祟的视线,他不动声色地稳了稳神。

 

“看样子只是昏迷了而已,死不了……那就拖下去关起来,饿他两天……说起来,后园的那头藏獒,也是饿了许久了。”墨染语调冰冷如故,他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砖墙,背过身子挥挥手。

 

“遵命……”侍卫用铁链将阿羡锁住粗鲁地拖出刑室,独留一道殷红血河,触目惊心。

 

蓝建仁昏迷半月,情况未见好转,依旧浑身抽搐,眼斜嘴歪,墨染以当家主母的身份,遵照金太后懿旨,将罪魁祸首的小妾投入慎刑室,严刑拷打,小妾熬不过重刑唯有认罪。

 

尔后在墨染铁面无私的主持下,小妾被处以兽刑,被大夫人豢养在后园的军犬藏獒撕得粉碎,虽说众人并未亲眼目睹施刑现场,但却在后园发现了无数碎骨残渣, 场面惨绝人寰。胆小者更是被吓得手脚发凉,连滚带爬地逃离,生怕自己成为藏獒血盆大口的美食。

 

从此无人敢踏入这恐怖的禁区。

 

“做孽啊……罪过罪过……”几名富有同情心仆役偷偷地烧着纸钱,在胸口划了十字双手合起,为冤死的魂灵,更为自己将来的命运祈祷。

 

 

全剧终

 

……才怪呢

tbc

下章要开始“追妻”,其实我不懂咋追,如果进展过快别打我。


评论放一点下章的片段

【染羡】【亲父子】【高虐】第四章 炼狱【下】的评论 (共 条)

分享到微博请遵守国家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