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光君,乖乖到我碗里来ABO(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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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情费了大力气才把温宁从鬼门关拉回来,可惜温宁当初只剩下一口气,就算救活了也未再清醒。蓝湛好不容易将之前己方一行人潜入不夜天的痕迹抹去,就得知温情派人将温氏的人故意引去了金陵方向,而金氏的二公子已被袭身亡。
蓝湛趁温情在药房查看药典的时候过去寻她,温情也知道瞒不了多久,所以很是心平气和,还有心情给蓝湛倒茶添水。
“师姐……”蓝湛看温情不准备先开口,便直接问了:温宁为何突然跑去不夜天?师父临终前交给他的任务到底是什么?
温宁是蓝湛师父留下来的那批死士统领,别看他脸嫩,其实年纪要比温情大十岁,只他曾因一些事情脑袋受过重创,所以对着自己人时心若稚子单纯,这不代表他善良或痴傻。相反,他较之常人更少一丝“温情”,动起手来是真的狠。这次他借“夜猎”之名实为做重要任务就把温情等人瞒得密不透风。他一出手便把不夜天翻了个底朝天,逼得温氏派出族内几位顶级修士合攻才把偷袭者杀退。温宁也是因此几乎身陨,若不是温情在他身上偷偷下过追踪蛊,蛊虫异动引她心悸,可能等她找过去,黄花菜都凉了。
若是以往,依蓝湛的性格,他是万万不会去打探这些事情的,只是他这次在不夜天差点着了那群炼诡术修士的道儿,且那些术法太过于熟悉了,让他很是在意。
温情这些时日为了救温宁,几乎没怎么休息,心神消耗极大,现今说话也是飘忽无力:我不知道师父的具体安排。这件事除了阿宁知道,没人清楚。你也知道,这次他带去的那批死士死的死,失踪的失踪……但我知道定跟温氏一直寻找的极灵根祭品有关。十二年前,楼主灭了不夜天一半修士,可听月楼的人除了师父藏起来的那批半大崽子,其他都没了。温情抬起头看着蓝湛,提高了声音:阿湛,我知你为人处事……要么帮我一起报仇,要么当做不知道此事。
蓝湛自然不会无视自己人被外人欺负,可他也有自己原则:不夜天之事,为何要祸水东引?若伤及无辜,与邪修行事何异?
或许是他话语过于锋利,也或许温情情绪已因牵涉到温宁而濒临崩溃,她倏地红了眼:阿湛,你把我看成什么人?金氏本就不无辜!若不是他们,阿宁怎会无缘无故进入不夜天?再退一步想,阿宁十几年都忍了,如今小公子都未找到,他怎会突然出手?定然是金氏出了问题,米缸里生了虫。既如此,我绝不会让他们享受渔翁之利!
蓝湛清冷剔透的眼睛闪耀着暖暖的烛光:若是如此,后手可安排好?金氏不是好打发的,别被人摸了底。
温情见蓝湛言语表情,便知他同意了自己的行动,闻言神情一冷,眼里仿佛淬了毒:放心吧!好歹是个玩毒的,师姐这点本事还是有的,他们也不会发现阿宁还活着。
蓝湛见她心意已决,也不便说什么,只道:有需要帮助的,便来寻我。
温情犹豫了一下,还是提醒道:那群藏在平桥的死士……阿宁昏迷不醒,我分身乏术,只能“物归原主”了。师父说也过,十年内若咱们没寻到小公子,那你便是他们的主人。你该回来了。
蓝湛摇摇头:师姐,我会养着他们,但不必认我为主。他们的主人不是我。
温情看他态度仍然不变,只好应下:行叭,只要你出钱,我会看着他们。
等蓝湛一走,温情看着他背影沉思:看来还得快点找到小公子,蓝湛这心性,怎能控制惯于行走在黑暗中的人?师父啊师父,你怎么就把师弟养成了这么个正派性子?!你明明是个魔修!!
蓝湛回到房间,弹了许久清心音才静下心来,停下手走到桌边拿起避尘:师父,您曾说过只有能见抹额才是我命定之人,不可错过。那为何要为我定下与江家小姐的婚约?为何让我入世两年后、待江姑娘年满二十方可去提亲?又为何严禁我过问听雪楼之事……又想起他师父临终前的话:莫要急躁,一切皆有定数。
因金氏出了二公子突然被袭身亡的事,金子轩等人便速速告辞回了金陵台。莲花坞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也不能说平静,因为刚带着江澄从眉山回来的虞夫人一听说这段时日发生的事,便开始就魏婴调皮惹怒金家人一事发作。江枫眠虽然因年轻时的混账事对上虞夫人有些气短,但对弟弟留下的唯一孩子还是心疼的,不免维护了些。好啦,直接点燃了炸药桶,被虞夫人怼了个里外不是人。魏婴虽然全程没说话,貌似“认错态度”良好,最后还是没逃过跪一晚祠堂的命运。
魏婴独自跪在祠堂里,望着那写着自己坤父名儿的牌位自言自语道:坤父,我又来看您嘞~估计这次舅母给江澄找虞氏小姐做媳妇的事儿打了水漂,不然不会跟吃了炮仗似的,连阿离姐都被迁怒了……我猜金家差不多要来下聘了,可我有喜欢的人了,我要辜负您的心意了,我是不会嫁给金孔雀的。我已经知道怎么让金家人退亲了,只是有点危险,估计做了以后若是不用点心,您儿子得嫁不出去了……不过羡羡长得好看,身子又软,再不济用点手段,那人心善得紧,又是个怜弱、责任心强的~您儿子眼光好,他被我看上了运气也不差。坤父,等我弄到手了,带他回来拜见您,您一定会喜欢这个儿婿的。不知道他现在在干嘛呢?我想他了,好想见他。可惜灵蝶只能关键时刻用,不能浪费了……
魏婴跪在那里絮絮叨叨,把最近一段时间的事都倒了一遍,也不嫌烦。
那边江厌离被虞夫人特地叫去说话。
“阿离,你对金家怎么看?”虞夫人单刀直入地问。
江厌离心里一惊,脸上却是一片茫然:母亲,您的意思是?
虞夫人紧紧盯着江厌离的脸: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虽自小不在我身边,但作为母亲自然希望你过得好。如今你已是快二十了,总不能不考虑未来之事吧?难道你要听你那不靠谱的父亲安排,嫁给一个无名无姓之人?
江厌离握着茶杯,轻声细语:母亲,阿离身为小辈,自然听从长辈安排。
虞夫人恨铁不成钢:我看你是读书读愚了,且不论你父亲给你定下的“未婚夫”十几年来毫无音信,是否活着都未可知;就是活着,若有诚意早已过来提亲,何至于现在都不出现?算了,既然你说听从长辈安排,那我问你,金子轩是不是对你有意?
江厌离一脸震惊:母亲此话何意?金公子是阿羡未婚夫婿,怎会对……
虞夫人一摆手,气定神闲道:我是江家主母,虽然这次未亲眼所见,但也有所耳闻。金子轩这次过来,找你的次数比找魏婴的次数可多多了,大家眼都不瞎,只有他自己掩耳盗铃罢了。
江厌离脸色转为苍白,握紧了杯子解释道:这都是误会,是因为他与阿羡……
她的话再次被虞夫人打断:不管他是为了什么,他多次去找你这是众人有目共睹的事实!我只问你,你想不想嫁入金家?
江厌离接受不能地连连摇头:母亲,金公子和阿羡婚约众所周知……若是我,所有人的名声都毁了!恕厌离无法苟同。
虞夫人冷笑一声:就算你不愿意,魏婴也嫁不了金子轩。你以为你偷偷帮他掩盖出走之事无人知晓是吗?
“母亲……”江厌离立刻站起身。
虞夫人看江厌离眼中毫不掩饰的紧张,嗤笑一声:我真不明白……江靖泽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对魏婴如此上心,你莫不是忘了,江澄才是你亲弟弟。这些年来,你从未在意过你亲弟的喜怒哀乐,反倒是把魏婴护得滴水不漏,那模样是生怕他出一点儿事。
江厌离慢慢坐下来,轻声道:母亲,无论是阿澄还是阿羡,都是我弟弟,我待他们的心都是一样的。只是阿澄是乾元,阿羡是坤泽,我也是坤泽,所以走得近些。不想母亲这般误会我……只是她的手放在桌下拽着衣裙死紧,好似眼前又出现了经常做的那个梦:她最崇拜、最钦慕的叔叔立于船头,在她面前晃过,那爽朗的笑从未变过,可也从未因自己的焦急呼唤而停留……他就那样孑然一身消失在水天交际,就那样不见了……
虞夫人也不想去深究她话中真假,只是直接下令:既然魏婴不愿意嫁,而金子轩也不愿意娶。若他嫁了,江氏也捞不到什么好处。还不如你去,就他那水平,坐不稳金家少主君的位置!你考虑清楚,他孤身一人,无娘家可靠。你不同,你嫁进去是三赢。到时你想护魏婴,我也不会阻拦。这话我就放在这了,我知道你是聪明的。
江厌离看着她:那父亲那里如何处理?我的婚约……
虞夫人一口包揽下来:交给我。既然你同意了,那就趁热打铁,抓劳金子轩。不过你既然有本事让他对你上心,自然有你的手段。母亲就静候佳音了。
虞夫人不知何时已经走了。江厌离沉默良久,终是控制不住咳了两声,一阵血气翻涌而出:阿羡,你可真是,一点后路都不给自己、也不给我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