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强调本故事情节以及部分元素纯属虚构，部分现实元素的使用与现实无关。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本人原创，绝无抄袭。（幻梦为本UP主笔名，圣耀星翼为UP名，请勿搞混！）

红扇子

幻梦 作

刘杉坐在立方研究所三层的休息室里，左手端着咖啡，右手拿着报纸，那咖啡加了冰，但在刘杉眼里看来，却依旧冒白气。

“他这个项目没什么大用吧！”“就是就是，浪费了咱们所里上亿的经费，什么也搞不出来！”“他搞的那个什么激光导电技术，理论上不是实现不了吗？”“他非得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呗，他啊在高能激光领域取得了突破，就想飘了呢！”······

刘杉又一次成为了休息室里同事们诟病的对象。刘杉紧紧地握住咖啡杯壁，手上的青筋带着刘杉的怨恨，延伸到手肘处，满溢到额头上，爬满了青蛇。

“啪啦”一声，“我受够你们了！整天理论理论的，希望在你们眼里一文不值吗！”刘杉猛地将咖啡杯摔在地上 ，咖啡溅开了花，咖啡色的冰花沸腾后又重新冷却了下来。“咣！”休息室的门被猛地从外面关上了。

天台上，夜幕下，望着满天星斗，刘杉抽起了烟，烟头的红光安慰着刘杉的希望不要崩溃。

“呦，杉儿，你咋在这里呢？所长刚才在休息室还讲话了呢！”李梓从天台门口弹出脑袋，嬉笑着对着无比失落的刘杉。

刘杉没有搭理李梓，转过头去，继续享受着香烟给他带来的最后的宁静。

“没必要在乎那帮理论狂，学物理学入迷的就这样，没点希望怎么搞科研啊，是呗！”李梓蹦着跳着跑到刘杉身边。

“谢谢啊”，刘杉放下烟头，吐出一个个烟圈，转头望向李梓，“不过你自己心里也憋屈的要命吧！”

“不至于，反正有希望就奋斗，争取把它搞出来，不就挺好吗？在乎他们干吗？”

“那你还记得，咱们是怎么开始的吗？”刘杉坐在地上，又叼起了烟。

一

李梓和刘杉曾经在一个实验室工作，专门研究高能激光领域。

起初这个领域一直是由军方主导的，但是随着军民合作的开展，高能激光领域的一些民用研究也开始发展起来。

刘杉的实验室研究的就是高能激光远距离精准切割技术。在很远的距离，将激光束全部集中并保持不散射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李梓是当时唯一一个支持刘杉的研究员，尽管所有人都知道这理论上肯定会实现，但实际的操作却异常的困难，并且看不到什么应用前景，因此起初只有刘杉一个人在搞这个项目。而李梓那时也是一个普通的研究员。

“我记得我当时很迫切的需要一位导师，正好您这里只有您一个人，我就来做您的学生了！”

李梓的这番话，刘杉至今仍未明白是什么意思，只是知道，从那以后，李梓成为了他唯一的伙伴。每当看见李梓蹦蹦跳跳跑过来找他作报告时，就好像看见了希望在向他跑来。

经过了四年的不懈努力，刘杉和李梓攻破了高能激光聚光的技术难题，并成功从太空中向地面上的一块钢板完成了原子大小“扇子”二字的楷书刻印。精准无误。

这一成就并没有引起很大反响，毕竟没有人会从高空智障似的往地上蚀刻字样。但这一研究证明了他们可以将高能激光利用特殊的装置实现近乎于无限距离的信息传输。

“刘老师，咱们搞出的这个东西，将来肯定有大用吧！”“不，它几乎是没有用的，但...”未等刘杉说完，李梓就脱口而出：“未来呢！未来它肯定有应用前景的呀！”“但愿吧！”刘杉叹了口气，抽着烟去了天台。

萧瑟的风刺穿了刘杉的胸膛，仿佛血液在他的体内凝结成了冰晶，炸裂开来。“咳咳！”刘杉猛地咳了两声，捂住胸口，“这烟，不能再抽了...”

高能激光实验室，凌晨三点。

刘杉躺在实验台上，高能激光发射器就在一层钢化玻璃片之隔的另一侧。

“也许做实验能够治一治失眠呢。”刘杉这么想着，从仓库里拿出了灵敏电流计和一根导线，他把导线缠绕在灵敏电流计的正负接线柱上，然后放入了高能激光发射器的发射口旁。

“对不住了，桌子！”随后刘杉关上了发射器室的大门，打开了高能激光发射器的开关，一道红色的激光瞬间射出。突然，刘杉一改白日的谨慎，疯了似的转动着微调对焦器，使它仿佛陀螺般转动起来，激光瞬间划过于空中的轨迹，看起来就像扇子一样。

下一秒，刘杉几乎用尽全部力气“啪”得一下吧旋转中的微调对焦器拍停。激光精准的对焦到了导线上。

刘杉随后往激光发射口中输入了电压。“反正光是不会导电的，玩玩也没事。”

就在铜导线熔断的那一刹那，激光对焦在了铜丝的短点，灵敏电流计上，指针突然偏转了很大的角度，随后弹回了零刻度。

刘杉从那时便开始坚信，激光是可以导电的，尽管理论上这实现不了，他也非常清醒的告诉自己“科学现象要有理论依据”。但是，他选择了眼见为实，那毕竟是他的成果目前唯一可以应用的地方了。从那时开始，他开始研究高能激光导电技术。直到那时，又一个四年过去了。

二

刘杉是研究所里最闲的几位研究员之一，他几乎每年都可以回家过年。因此也有人说他游手好闲，不专注工作。

每当刘杉听到这种话，却也只是一跺脚，一咬牙，一握拳，就过去了。

激光导电研究的第二年，陨石雨危机爆发了。刘杉父亲的老宅被砸烂了，于是刘杉便把父亲接到了城里。

“儿啊，还记得你妈在村里广场上跳舞的日子吗？”父亲是一个非常爱怀旧的人，每当回忆起刘杉母亲，就能想到她拿的那把红扇子，在村里的春节联欢会上，挥舞起来，令人拍手叫好。

“爸，那都多久了…”刘杉不耐烦地放下筷子。“儿啊，我知道你工作压力大，”父亲拍着刘杉的肩膀，“可那是你妈最风采的时光啊！”

“斯人已逝，父亲！你比我更懂这个道理！”刘杉对着父亲大吼，然后转身离开。

半夜，刘杉从父亲屋子的门缝向内看去，父亲仍在抚摸着母亲的遗物——她跳舞时的红扇子。“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刘杉心里想着，关上了门。

陨石雨危机爆发的第四年，刘杉接到了通知，说是军方的人要见他。

“中校您好，我作为一个最平庸的研究员，您为什么接见我，而不接见那些具有更卓越成就的人。”刘杉刚进屋，就对着中校问道。

中校先是略有吃惊：这个年轻人居然这么快就注意到了我的军衔。然后将手中的烟头放下。

“好了刘杉先生，您现在没有提问的权利，同样的，我的问题您也没有回答的权力，下面，您只需要听着就好。”

刘杉身体一颤，瘫坐留在了后面的凳子上。

“首先我必须告诉你，接受军方的邀请，你就没资格谈条件，你想要用于研究的一切我们都可以给你。除此之外，你没有自由。”

“为...”刘杉刚想说话，却停在了嘴边。

“你的父亲我们会保护好他，至于赡养也会有专人去做，当然这一切都是保密的。如果你的父亲身体情况有任何的不适，我们会把他送到军方的疗养院，当然，为了保密，你不能和你父亲过春节，军方会为你们安排见面的时间。”中校看出了他的心思，故意加快了语速。

“现在我来解答你的疑问。首先，你的研究其实只是为了给那些更先进的研究做铺垫，或者说做工具。”

“什...”刘杉瞪大了眼睛，拳头上浮现出了一条绿色的长蛇。

“你的研究领域是高能激光对吧，我们之前做过实验，高能激光只能打碎陨石，不能完全消灭陨石，也就不能解决陨石危机，因此我们有更先进的替代方案。”

“当然，这个更先进的替代方案有一个弊端。为了保证这个方案的载荷，我们不能增设太阳能电池板，所以我们需要一台远程供电的设施。”

“这就是你的作用，去建造一条电线，一条近乎于无限长的电线。”中校冷漠地说完了这一切。另一边，刘杉的拳头上已经爬满了长出脚的青蛇，或者说是蜥蜴。带着无尽的愤怒，随时准备冲上去。

突然，中校一个闪身，闪到了刘杉的背后，抓住他的手臂往上一拎，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另一个肩膀。刘杉当场昏了过去。

“这种情况下，没人可以谈条件。生存就是命令！”

三

很快，刘杉来到了深空研究所，这个全中国最顶尖的军方研究所，它还有一个别称，来源于它的形状——空间魔方。

也许在这个充满科技感的地方工作可以让刘杉的心稍微得到一丝安宁与振奋，但更多的，刘杉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尊重，尽管此时李梓已经不在身边。大家每天都会互相嘘寒问暖，互相指点，却绝对不会诟病对方。刘杉第一次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他开始后悔了，却是因为一把红扇子。

那是一个上午，在那种封闭的环境里，没日没夜做研究的刘杉，早已忘却了外面的景象。中校在休息平台找到了刘杉，此时他刚吃完饭要离开。

“刘杉先生！”中校叫住了刘杉。“怎么了？”刘杉回头看了一眼。“这是你父亲托我给你的东西...”中校想说什么，却还是被无形地扼住了喉咙。“谢谢。”刘杉接过红扇子，他知道也许父亲是想让他安心研究。这时，父亲那晚摩挲母亲这把红扇子的画面又浮现在刘杉脑海中。

刘杉想去看望一眼父亲，中校却非常果断地拒绝了他：“你父亲现在不想被人打扰，这是他的原话。”说完便离开了，只留下了刘杉一人。

从那以后，每当刘杉工作的时候感到了疲惫，就会拿出那把红扇子出来看看。

就这样工作了三年，激光导电技术终于成功了。

在空天测试场上，一道光束带着巨大的电弧射向天空中的月亮，在漆黑的夜色中，迅速升起的一道闪亮的天梯，将地球和月球这两个互相环绕了数亿年的兄弟第一次连在了一起。

“婵娟8号单体卫星婵8号关闭太阳能电池板后成功通电重新启动！”广场上霎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所有人都把刘杉围住，将他托举到空中，欢呼着。

刘杉从未感受到这样的欢乐，起码在他高能激光领域取得得一个成就时，从来没有这样的气氛，只是一个冷冰冰的表彰会，一份冰冷的证书。

而现在，他没有证书，却拥有了来自他人的认可与祝贺，就好似一阵冲击波，将他脸上开始出现的皱纹都冲散了。

然而这并不是一个可以开庆祝会的时候。地月距离只有一点多光秒，而地球要面对的却是更加遥远且飘忽不定的工作距离。当时的地球已经确认了木星的“狙击手”性质，因此为了保险也需要进行一次对木星的通电发射测验。

但这一次，却不是从地面上瞄准了，而是太空。

发射场上，刘杉拉住了中校：“中校，我能带着这把红扇子上去吗？”中校把他的手撇开，厉声喝道：“你以为这是过家家吗？！想让你带什么就带什么？！！不准！！！”

望着巨大的火箭，刘杉没有看到更多的光明，只是觉得他要面对的无尽黑暗却成为了他的心唯一的依靠。火箭里，强烈的过载让刘杉感觉到不适，近乎于崩溃的不适。

四

中国天河空间站。

从飞船中出来的刘杉感觉到了一种极度的放松。与刚刚的过载相比，他仿佛被包裹在了一种非常柔软的流体之中，仿佛母亲的子宫中，但周围的却不再是羊水，而是纯度很高的氧气。

这种沉浸式的体验让刘杉彻底爱上了太空，闭上眼睛，感受到了天空中的星斗离自己从未如此之近，就环绕在自己的周围。

啪！“醒醒！参观时间结束了，实验马上开始！”

睁开眼，刘杉望着周围密密麻麻的管线，各种样式不同的显示屏，还有全部都涂成白色的舱壁，心中突然就空落落的了。

“实验舱准备就绪，实验马上开始！”操作员报告。“中校，我申请自己操作，可以吗？”刘杉望着中校恳求道。“可以。”中校点了点头。

刘杉坐在操作台上，系好了固定安全带，手握住黑色的操作柄。“启动！”刘杉边说边按下了红色的激光发射开关。一道红色的亮光瞬间从发射舱的顶部射出，伸向了无尽黑暗的宇宙深处。

“诶，帮我计算一下木星七十四分三十八秒后运行到的位置。”刘杉挥挥手对旁边的操作员使唤道。那操作员一脸不耐烦地在旁边的电脑上输入了几个数据，然后将计算结果实时同步到了画面上。

“坐稳了同志们。”刘杉冰冷地提醒了一句。随后迅速转动手柄，随后仿佛一只无形的巨大的手突然出现，将刘杉死死地按在座位上。其余的人还没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则直接向后倒去，猛烈地撞在了实验舱的后壁上，然后被死死地按在了上面。

实验舱在刘杉的操控下迅速转动，连同实验舱一起转动的还有实验舱顶端的激光发射器。

刘杉死死地盯着屏幕，在到达指定位置的那一刻，刘杉死死地抓住手柄，将实验舱准确地停住。舱内的所有人又瞬间重重地撞在了前壁上，其中一位工程师的头重重地撞在了实验舱接口的液压缓冲器的连接开关上，液压器随即解除，但却没人发现。

“你疯了吧！”操作员喘着粗气扶着前壁对刘杉吼道，所有人刚调整好姿态，中校忙过来劝阻道：“够了，有什么事回到地面上再说！”

刘杉则不以为然，“实验继续，”说完刘杉按下了红色按钮旁边的黄色按钮，“开始加电压。”刘杉依旧保持冷漠，“十万伏特！”

操作员忍不住了，上去直接打了刘杉一拳：“你起码也有点素质好不好，连一句抱歉都不会说。知道吗，刚才如果你还那么操作，咱们这里得死一半人！”

“所以我的停下，就是对你们最好的慈悲。”刘杉面不改色，望着操作台满不在乎地答道。“你...你欺人太...”“你现在欠我一个人情了，对你的恩人好点！”刘杉突然转头，瞪大眼睛怒视着操作员，“执行命令，十万伏特！”“切！”操作员转过头去，将输出电压调节为十万伏特。

望着激光上那微不足道的电弧，就好像一条巨龙的爪牙还未长齐。“百万伏特！”刘杉命令道。那爪牙方才齐全了一些。“不够！千万伏特！”那爪牙已经有了基本的形状。“还不够，亿万伏特！”“你到底还想怎样！”操作员彻底忍不住了，抄起拳头就要往刘杉身上捶去。

“你们两个！这里是空间站，岂容得你们胡闹！”一位工程师上去直接拉开操作员，“我来！”

而此时刘杉的脑子里，满是那红色激光划过时形成的一把红扇子，那是她的母亲，是他在这无尽黑暗中最后的依靠了。

工程师将电压调到了一亿伏特，“这点够了吧！”“够了，谢谢。看样子，懂感恩的人还是有的。”工程师脸上一阴，游开了。

而在那遥远的木星上，有一颗卫星正在监视着激光的动向。画面中，激光打到了木星大气层上，随后大气层中突然闪出两到颜色不同的光。随着时间的流逝和电压的加大，那光芒愈发的强烈与集中！

“快看呐，电弧击穿了木星的大气层！木星大气中的氢和氦被通电点亮了！试验成功了！”另一位工程师欢呼着。

然而此时，全场又再一次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一道咔擦的声响顿时使实验舱中的所有人绷紧神经。哐当！一声，实验舱突然发生偏转，所有人顿时又被压在了后壁上。

而这一次偏转的方向相同，但偏转的结果却变成了地表方向！

“快...断...电...”操作员拼劲他最后的力气喊道。刘杉的手则被牢牢地压在了他的身后，无法动弹。他拼尽全力，就好像看见那木星大气层通电后发出的光芒一样，伸手拼命去够，却再也伸向不了那希望的彼岸。

咣的一声，实验舱停止了偏转，所有人又一次被重重地甩在了前壁上。刘杉拼尽最后的力气按下了那个白色的按钮，紧急停止了电压的输出。

地面，杭州西湖。

西湖边上灯火璀璨，人山人海。大年三十，所有人都来到西湖边上看花灯，游山玩水，好不热闹！

“妈妈，你看天上！”一个小女孩指着天空中那一道红色的激光大喊，“红色的扇子！”所有人顿时都抬头望向天空。那红扇子只持续了不到一秒便消失了。“孩子，那时空间站在给咱们送春节祝福呢！”女孩的爷爷笑着对她说道。

就这样，人们在一片喜庆的气氛中继续赏花灯。就在这时，一道红色的光柱突然从空中划过。“爷爷，爷爷，你看。是不是空间站又要给我们画红扇子啊！”小女孩拽着爷爷的手指向空中问。“诶呦，那是...”

话音未落，那激光突然落地径直向人们冲了过来，还没等人们反应过来，那激光带着的巨大电弧瞬间将西湖周边几乎所有的人群和植物都化成二氧化碳和水蒸气蒸发掉了，很多人都来不及嚎叫就直接登上了天国，成为了大自然的一部分。

杭州，在这万家团圆普天同庆的除夕夜，瞬间就成为了一座死城。

很快，高能通电激光便横扫了全球500多个城市和地区，最后在美国的佛罗里达州停止了屠杀。这条红色的光柱以光速瞬间带走了全球数万人的生命，将他们的灵魂送上了天国。

后来的联合国安理会上，所有常任理事国一致同意永久禁止对包括高能激光导电技术在内的四项对人类危害极其严重的陨石雨防御方案的相关研究。

三个月后，中校的办公室。

“报告！”“进！”

一位中尉走了进来。“怎么了？”中校问他。“三个月前的那件事...”“哦？怎么样了？”中校捂住了眼睛，瘫坐在椅子上。

“联合国决议永久停止此类研究了。同时，确认核弹预警防御计划为主要的防御计划，”中尉如实回答道，“同时，中央军委貌似察觉了深空研究所的存在，并禁止军方授权立方研究所进行相关的研究。”

“嗯，中央军委开始察觉了吗，那吕上校那边就不好办了啊......”中校低声自言自语道。

“还有，那位叫刘杉的研究员怎么样了？”中校又问道。

“您说那位闯了祸的研究员？”听中尉说到这里，中校顿了一下。“那位闯了祸的研究员因过失杀人且影响极其恶劣被一审判处了死刑，都打破了我国法律的惯例。这案子刚到一审阶段，刘杉没有提出上诉，所以基本就是这样了。”

“没有机会了吗？他居然不上诉让检方再调查调查。”中校心里默念着。

“哦对了，刘杉先生托我给您带几句话。他当时面无表情说：‘首先替我感谢一下中校，感谢他给了我人生一个新的开始。同时请他帮我转达李梓先生，告诉他他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战友。最后，请照顾好我父亲的骨灰。最后，我想告诉所有的yu外之人：当你们想要踏出你们所在的世界时，请坦荡并理智地面对这一切，就像我现在坦荡地面对死亡一样，那样的话，希望才会向你展现它的真面目。’”

中校顿了顿足，挥了挥手：“好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稍等首长，这是刘杉先生让我给您的红扇子。”中校望着那红扇子，惊讶地说不出一句话。“他说希望您把这把扇子和他父亲的骨灰放在一起。首长，告辞。”

中校却一直想不清楚，刘杉是怎么知道他父亲的死讯的。“也许，这就是情感吧，那种我一直不懂的东西......”然而中校也已经忘记，那个祸患来临的日子，是除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