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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官赐福 (同人文) (花城视角) —— 菩萕观尝鲜记【1】

2022-08-05 16:51 作者:若情况许可  | 我要投稿

(专栏图源:微博:STARember)(原著:墨香铜臭)

(部分内容直接摘录自原文,含量因章而异,望周知)

[文: 若情况许可 (bilibili)]

花城来到方才的湖泊边,化出数只银蝶和厄命边找谢怜的斗笠,边看黑水传来的影像。


正如花城所料,兰菖并没有追究。她先是指认谢怜,再是毫无可能的灵文,故作疯态,在上天庭乱指认一遍。

没有直接找上该名神官。


他顺道叫黑水帮忙盯着胎灵和兰菖的去向,让灵文殿里的分身多留意点过程与细节。


神武殿中的谢怜离开时,鬼界的一只银蝶停在一堵墙上,在午日的微风中轻轻摇曳。


找到了。


等花城走到那堵墙前时,他已换好块梳着歪马尾的少年皮,手中抱着那顶斗笠。


抬头看,墙上贴着则告示,大致内容是有一道士施法解救那富人家的妻儿,而施法的大师物品在此,望能在大师取回前,护着他们一家老少平安无忧。


经这么一吓,富商家便变得非常迷信。

花城轻笑了声,垂眸看着手中的「护老少平安法器」。


殿下如今离开,想来也会去那处地方。

他抛出颗玲珑骰子,转瞬便来到菩萕观。


可他一踏入观中,听到的却是一堆带威胁性但毫无用处的粗言秽语。


这么快便抓到了。

想来谢怜与戚容还真是冤家路窄。


靴子上的银链子叮叮清响,花城背起手,慢悠悠地走进正厅,来到被吊在空中,像只倒挂青虫般蠕动的戚容前。而谢怜不在。


听见观门开,戚容就挣扎着要转过来,「狗日的谢怜,你他妈终……」听到银链清响,再看清那袭如枫的红衣,他先是一惊,后保持自我「风度」地破口大骂:「狗花城!是我那雪莲太子表哥让你来的吧?也是,他心怀天地高贵善良,自然是不敢动……」说到这里,花城就迎面给他一记拳。


「呸!」戚容吐了口血沫,「他那么悲悯爱世,如今我附……唔,唔唔唔!!」


「吵死了。」花城随手化出块麻布往戚容嘴里塞,塞完拿出方绢子擦手。


「唔!唔唔!!」戚容仍不肯放弃,双目瞪得老大。花城叉着臂,饶有兴趣地观赏会儿,才道:「若邪,下来。」音落,那绿色物体便嘭地一声掉下,方才被打出的血沫也被若邪沾上。


得找个不伤害原身情况下整治戚容的法子。


想了想,花城撩起若邪的尾巴,「若邪,你弄脏了,带你去水里洗洗?」听到这句,若邪那露出来的小截白绫扭在一起。


当花城把绿色公子举起时,他还在疯狂挣扎,发出不知名的怪声。花城觉得烦,索性一下子把他劈晕,再施法定住他。若邪也松出来休息一下。


来到小溪边,若邪在水里随便泡了下,戚容就醒过来。花城再给他脖上一劈,没留他「唔」的机会。


菩萕观里还乱着,花城得在谢怜回来前收拾好。

吩咐若邪束好戚容,让牠在戚容醒来时就把戚容往水里栽后,便回到菩萕观。


他在回观路上又涂经本观危房求捐款的那个牌子,轻笑一下,便推门进去。


秽物被挪走后,菩萕观里仿佛一下子宽敞亮堂了,似乎连空气都清新了几分。


想起戚容刚才靠过自己身上,花城掸了掸红色外衣,扎在腰间。他挽起袖口,露出苍白的手臂,四处打量着观里。 


不知道谢怜何时回来,花城擦干净戚容方才留下的污迹,把屋子的地都扫过。戚容在空中挣扎时打翻了不少贡品,花城把它们逐一排列好,顺道擦供台桌椅,卷走阳尘,清理干净角落里的腌臜废物。


他把厄命扔到角落,百无聊赖地等了会儿,望向一旁墙壁,便化出刷子与泥打算修修。

修着修着,便来到偏室。


不知过了多久,便听到观门极其响亮,「吱呀」地被打开。


谢怜回来了。

待会儿有时间得再修修那扇门。


花城刚想走出来,便听到一把脆脆的声音,急得很:「大哥哥,我爹呢?」


想来是谢怜捡来的小孩。

而他爹就是被戚容附身的倒霉男人。


听到这句,外面刚踏进来的脚步又渐远。花城侧看着他们的身影,没有发出声音,打算赶着在谢怜再回来前修整好偏室。可当他转过身瞄到屋内角落时,本来倚在墙边的厄命不见了。


那傻刀又做什么去了……


他刚走出偏室半步,便听「铛」的一声,登时一弧弯弯的银光在空中往外飞,落在数十丈之外,歪歪插|在远处地上。


花城心里扶额。


正厅里,谢怜带着两个孩子走出去,一看,连忙蹲了下来,「这……这不是厄命吗。你怎么了?」花城则静静走出偏室,靠在观门旁。


其中一个孩子,是行踪可疑的郎萤。


对着一把刀问你怎么了,而且是三界传说中的不祥之刃,诸天神鬼都会道是不要命了。可当事的噬血妖刀如今更似只受惊的犬,整个刀身,以及刀柄上那只银线勾勒成的眼睛都在颤抖不止,仿佛身患绝症,越抖越厉害。谢怜蹲着的身影靠前,伸出手碰上弯刀,「我刚才那下是不是打痛你了?」


谢怜靠得近,遮住厄命。但不用多想,看见谢怜,花城也知道厄命会是什么德行。那边厢谢怜有点手忙脚乱,「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没看清是你,再不会了。」


过一会儿,谢怜又问:「你主人呢?」


「不用理它。」


谢怜回头看向观门,一下子站起身来,「三郎?你怎么来了?」


红衣少年施施然走前。他嘴中咬着根小野草,朝谢怜笑,「哥哥。」


似是没预料到花城会自己来,谢怜一愣。花城不紧不慢走到他身边,单手把插在地上的银色弯刀拔了出来,拿在手里看了看,将弯刀扛上肩头,「哥哥这边忙,不必劳烦你特地去一趟,所以我就自己来了。你还忘了这个。」


他转过身,让谢怜看一眼,便将背上背着的事物取下来给谢怜。是谢怜之前一直念着的斗笠。谢怜又是一怔,忙道:「我把它忘了,真是有劳了。」


见谢怜如此窘态,为着他不那么尴尬,花城笑着转移了话题:「哥哥又捡了两个小孩儿?」说着随手揉了揉方才喊爹的孩子头顶,揉得人家头发乱七八糟,那孩子却仿佛很怕他似的,直往谢怜身后躲。谢怜轻抚他的肩,「没事的,这位哥哥是好人。」


好人?

天界的那帮可不这么说。


花城挑眉,「哪里哪里。我坏得很。」嘴上这么说着,却是一翻手,衣袖里翻出了一只小小的银蝶,扑腾着翅膀,悠悠飞到那孩子面前。孩子黑溜溜的眼睛睁大了,目不转睛盯着那小银蝶盯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伸手去抓。


如此一来,他对花城的警惕也大大减淡了。

而郎萤就在孩子身后。花城佯作漫不经心地扫过他,目光一转,眼里含煞地打量他。郎萤明白花城的意思,低下了头,惴惴不安地缩到了谢怜身后。


谢怜把斗笠拿在手里,「你来就来,还把菩荠观扫一遍做什么?」


见郎萤藏在谢怜身后不敢出来,花城也不再看他,后对谢怜道:「只是顺手清理一下屋子而已,不觉得把废物都清理出去之后神清气爽吗?」


这时,菩荠观后非常应景地传来一声惨叫:「该下地狱滚油锅杀千刀的狗花城!杀人啦,花城杀人啦!!!」


那可怜孩子立即大叫:「爹!」迈着两条小短腿奔了过去。花城随着谢怜,也赶紧跟上。


观外小溪边,戚容泡在水中,身上还紧紧缚着若邪,极力把脸挣出水面,奋力吼道:「我不出去,我就不出去!我就要在这个身体里、呆到他死为止!我是不会屈服的!!!」


花城吐了那根野草,「你当你是什么英勇斗士吗?废物。」


谢怜无奈扶额,「……这是前几天我在一座山上抓住的。他附到人家身上,怎么也不肯出来。这人还没死,强行剥离魂魄,非把肉身毁了不可,真是……三郎可有什么办法?」


花城细留意身旁谢怜的神情,见他咬牙盯着戚容,手心用力握拳,却又没有别的行动。想来是碍于这具肉身是别人的,即便戚容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也一定得保住原主。


虽然不清楚是什么事,但看谢怜这鲜有的神情,这狗是得好好训训了。


「嗯?你是问让他生不如死的办法吗,有的是。」语音未落,花城便开始活动手指关节。


这话就是在威胁了,戚容骂道:「你们两个!真是破锅配烂盖!蛇蝎心肠!咕噜噜噜噜……」没说完便又沉入溪水中。


谢怜把他从溪水中提了起来,放到菩荠观门口。戚容一天一夜没吃东西,饿得前心贴后背,又被花城一顿恶整,有气无力。那孩子给他喂块肉饼,他啃得狼吞虎咽直掉渣,花城一旁看着,直觉戚容可恶,原主可怜。谢怜摇了摇头,发现戚容四肢僵硬,便道:「若邪,回来。」


除去方才那一歇,若邪绑了好几天戚容,早已委屈得不行,「哧溜」一下便下来,像条白蛇一般一圈一圈地把谢怜整个人都缠住了。谢怜开了门,一边安抚它,一边把它从自己身上解下来,「好了,好了。待会儿给你洗澡,别难过。先到旁边玩儿去吧。」


若邪便没精打采地游到旁边去了。花城也随手把厄命一丢,厄命自己寻了个体面的姿势,落下立住。面壁的若邪忽然发现,一旁倚着一把银光闪闪的弯刀,小心翼翼地靠近。厄命刀柄上的那只眼睛也骨碌碌地转到这边,打量起它来。芳心则死气沉沉地一动不动,没有任何表示。


谢怜挽起衣袖,从水缸里打水洗手,「三郎,我这段日子潜心研究厨艺,自觉颇有心得。」他满脸自信地抬头望花城,「要不你今天留下来吃饭,让我好好款待你。」


殿下亲手做的饭?

「恭敬不如从命。」花城眉梢都是笑意。


见花城应允,谢怜洗好在供台上的那大堆菜,抄起菜刀,一阵叮叮咚咚,敲锅剁板。

花城倚靠在一边墙上,看了一会儿谢怜忙手忙脚的模样,渐渐发现这不是他所想的情形。


这八百年来,谢怜到底是怎么生活的?

心口隐隐作痛,花城不禁说:「要帮忙吗?」


谢怜正做得热火朝天,忙得没时间看他,「不必。若邪帮忙就行了。」说着,甩手丢了几捆还没劈细的粗柴过去墙边。「啪!」的一声,如眼镜蛇王突袭一般,那白绫在那木柴上一抽,小腿粗的木段登时被劈为一截一截细细的柴火。


若邪露了这一手后,在厄命和芳心面前凹成一个异常夸张的造型,仿佛在展示自己的力与美。还没美一会儿,谢怜又在地上放了一只盘子,然后丢了一颗大白菜过来。


若邪正要迎上,厄命却忽然眼神一凛,飞起身来,在空中舞出道道炫目的银光。登时漫天菜色,待它落地时,那一颗大白菜便被它削成了又齐又碎的一盘。


花城单手在空中接住几片菜叶碎儿,仔细一看,忍不住蹙眉——光是这几片菜叶,怎么不是黄了,就都有虫洞?


但他刚想开口提醒谢怜,谢怜已蹲身拿起盘子看,还心情极佳地夸厄命:「真厉害,你切的比若邪还好呢。」


若邪一下子贴到了墙上,仿佛一个人倒退了好几步,退到墙边,无路可退了。厄命则狂乱地转起了眼珠,尽显得意之态,仿佛已飘飘欲仙。一刀一绫中,芳心自岿然不动。谢怜全没注意法宝们之间的小小斗法,一边把七八种不同的配菜同时往锅里下,一边转头问道:「对了,三郎你这次来,要来多久?」


花城全程注视着他的动作,心里正发着愁:

这菜片怎么跟生肉块一起放进锅,带眼儿的土豆丝,还有没切掉首末端的黄瓜……


本来想开口提醒他,但花城还是收住了话头,微笑道:「看情况。那边没什么事,就多玩儿几天,要是我赖在这里,哥哥莫要嫌弃才好。」


谢怜忙说:「怎么会?你不嫌弃我这里地方小就行。」他拿勺子拌了拌锅里的混合物,盖上锅盖,突然问:「三郎,你觉得这胎灵的父亲到底会是谁?」


花城抬起头,淡淡一笑,「难说。也许,那金腰带真的只是她捡来的也说不定。」


回答这般含糊,不是花城的一贯风格。

但既然当事者没有公开,他也没有泄露真相的道理。


况且,让众神官知道孩子父亲是谁,会对谢怜不利。


对面谢怜面露疑惑,但很快,咕咚咕咚翻腾起来的锅就夺走了他的注意力。


两炷香后,揭开了锅。


还没揭开锅盖,花城便已经担心戚容原主的身体状况。


戚容往日里吃的都是村民给谢怜的供品,虽然只是些馒头咸菜、面饼鸡蛋、酸涩野果之类的,但好歹是人吃的。这锅一揭开,气味飘出菩荠观去,他在门外破口大骂道:「天杀的谢怜!黑心的雪莲!你还不如给我一刀来个痛快的!假惺惺地把我捞起来,原来就是为了让我受这种折磨!我算是看清你了!!!」


揭开锅盖之后,谢怜脸上的雀跃之情渐消失,又有些尴尬地偷瞄着花城。

声味俱全,好不让人烦恼。

背景音里的戚容仍在鬼吼鬼叫。以免谢怜看见自己尴尬,花城抱着手臂就要走出去让戚容闭嘴,谢怜抬手止住他,「算了。」


他叹了口气,从锅中盛了一碗东西,对花城道:「这锅你别吃了。等我一会儿。」说完便出门去,把谷子和郎萤叫去打水。花城没有看他,正端倪着锅里事物。


门外,便听见谢怜嗓音愉悦:「表弟,该吃饭了。」


屋里,花城站在锅边,思索片刻,自己拿起勺盛了一碗。

他坐在供台边吃了一口,舔舔唇。

……个人风格很浓烈。


那边厢戚容惊恐万状,「你干什么。你干什么?你想干什么?!谢怜我警告你,我现在是一条人命,你考虑清楚!谁能吃得下你这玩意儿,谁就超脱了三界束缚,跳出了六道轮回,没有任何……」


屋里对比鲜明。


既然殿下这些年都是吃这样的事物,自己也没有不再仔细品尝的道理。


花城面不改色,稳如泰山地再盛一碗,放进嘴里。


口感粗糙但独特,尝着尝着,渐渐辨出其中余味苦甜,酸臭中带点咸,还夹着点血腥味儿。

没有混均匀的辣椒,令食物的局部部分味道更鲜明。

就只是食材不新鲜,菜叶被煮糊,土豆没拔眼儿,肉块没熟透,材料加得不及时,调味料下得多了些而已。


他在心里擅自下了个定论:

嗯。其实挺好吃的。

里面夹杂的奇怪味道,习惯就好。


而门外谢怜把碗凑到戚容脸边,冷静地道:「不想吃也行,你出来吧。」


那就更不可能了。戚容咬紧牙关,然而,谢怜咔的一下便捏开了他下颌,活活灌了进去。


下一刻,尖叫声响彻菩荠村上空。


屋里花城自动无视戚容的叫声,只当他不识好歹,又盛了一碗,一边慢悠悠吃着,一边看屋外热闹。


谢怜手中的碗空了,而地上的戚容已然鼻歪眼斜,连声音都沙哑得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呻|吟道:「……我……恨……」说完便趴倒在地上。


那边谢怜回头看见花城的目光,站起身来,「三郎,你吃完了?」


「是啊。」花城笑道。


「……」谢怜小心翼翼地走前,细看花城的表情是否真切,「你觉得味道怎么样?」


花城把汤也喝完,亮了亮干净的碗底,扯唇一笑,「不错。比较浓,下次可以再淡一点。」


谢怜长吁口气,忙点头,「好,我记住了。多谢你的意见。」


屋外。


戚容:「呕呕呕呕呕呕呕——!!!」


可可又BB:写殿下煮饭这段真的……好违背良心(还有胃)啊(也对,我这种母胎单懂什么 [狗头]

天官赐福 (同人文) (花城视角) —— 菩萕观尝鲜记【1】的评论 (共 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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