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康版)被火纠缠的旧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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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有一个梦想,自己的随笔或许最终能够出版,能够摸到实体书的的自己的文字。但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自己的文笔太差了。但现在我有了新的担忧,那是一本在国外发行的国内官方作家写的日记,但随着这本日记的发表(甚至在它只是在网络发表的期间),作者就受到攻击,或者自认为受到某一小撮LEFT年轻人的攻击,现在有的人认为她是英雄,有的人认为她是渣滓,而这本日记现在却显得有点平静了。
我内心不安,所以感觉必须写一点什么。但是现在的网路显然不把这问题当成文学问题,而是个站队问题。所以不得不隐去某些关键词来自我防护。关于日记本文我也读过一些,但其中一些已经无法浏览,而一些所谓的“衍生阅读”都带有很强的立场性,所以我也无法保证自己写得到底是不是“精确”,我也不会提供什么“隐藏链接”,这会让人误解我是走狗或者公关,实际上看我的文章就知道我没有。
首先,这位女士的日记并没有所传言的那么有害,我看了很多篇她的日记,几乎开头都是描写天气,这很正常,也很符合某些人的爱好。她也不是没有写过正面的东西,在文章里她就很赞赏武汉人民,也很正面描述了疫情逐渐好转的过程。我读了大部分篇章,觉得如果真的被攻击:主要也应该是两点,第一点是她在一开始觉得疫情的失控是一部分官员不作为的结果,她用一种很感性的方式直言这些官员应该受到惩罚。另一方面是她把一些没有因为疫情而死的个人给活活“说死了”,大家也应该注意到,其实这两点也是所谓的“西方媒体”经常攻击中陆的手段。
有一点我认为不用怀疑。就是这位女士确实受到了不应该受到的攻击,在这些日记中确实有作者对国内某些情况消极的看法与“揭露”,但却是没有像某些群体一样拿着其他地区或者国家做对比。但是就是这样的情况,她确实被骂作了“美狗”“买国贼”,稍微委婉的就说“让人失望”“失去作家的德行”。从我来看,这些攻击确实暴露了国内网路群体的暴力与集体丧失理性。对于这样的攻击,一个人不去反击已经算是圣人了,要是对此不作反应,那可真的是机器人了。
我倒没说这位女士是个圣人,她确实也有反击,虽然这个反击确实不怎么好看,也只是引发了对她更多的攻击。比如他指责一个“博士”低幼和恶俗到令人啼笑皆非的地步(尽管是听说)。而那些攻击她的人,被他称作“极左分子”,“给我写信的高中生的文字和思想水平,大约就是他们的最高水平了。”“看到了他们混乱的逻辑,畸形的思想,扭曲的观点,低劣的文字以及下等的人品。总之,他们天天揭自己的短,天天展示自己变态的价值观。”她当然也感谢一只支持自己的读者,也表示自己越挫越勇。
我不觉得按着圣人标准去攻击一个普通人有什么道理。这位女士确实有一点错误和处理手法的失误:首先是她文章中确实有一点谬误,比如说她曾经说某个“广西梁护士”因为疫情倒在一线,但实际上她并没有,尽管后一篇文章也指明自己的错误并道歉,但作为公布在公众平台上的文章,信息的来源如果牵涉到隐私或者真实活着的人,确实应该严格进行确认。第二是她的文笔,我肯定否认文笔致罪的这种说法,讽刺曲笔和理性赞扬都是一个合格作家应该拥有的技能,可是如果用错了或者用反了,也只能说技不如人或者读者自己水平不够。第三是反击的技巧,作家受到无理人生攻击,当然应该依靠法律,自己做一些澄清乃至反击也是人之常情,把批评自己的人说成“极左分子”,不惜笔墨去讽刺挖苦他们的无能无知,而且还总是觉得“他们背后有后台,才对我发动这种攻击”。这种做法或许不够体面,但却是达到了站稳自己立场的目的。可我读着这些文字,总是想起另外一个人,他也是一个老前辈,他演出的是一个名著中的著名人物,可是他后来借着这个身份试图去独占对于这个身份的权威,他也把反对自己的年轻人称作一个“专门抹黑自己的小团体”,二者都有一个特点,都是觉得“网警”怎么不帮自己呢?
写作和演戏我不知道哪个更加高尚。但是我知道这都要给人看。她的日记很快就在外国出版了,据她的一篇采访。她说的是“,国内本来有十多家出版社想要出版此书,但是因为极左人士(我要说明一下,极左人士只有极少数人,其他的人我并没有说他们是极左,是他们自己往自己身上套的)的叫骂,目前所有国内出版社都不敢出了。我的出版人还在国内努力,希望争取抢在国外出版之前。她们非常敬业,我也很感动。”我没有办法证实,只能这样信了。但是事实是,这本书在国外出版之后,很快就被冠上不免好意的标题热卖成了“纪实作品”,这当然也是她后来受到攻击的另外一个缘由。她自称:“这本书的所有稿费我都会捐出来,帮助一些应该帮助的人。白先生表示他也要捐一部分,他把我的想法告诉代理人后,代理人也表示,她也要捐一些出来帮助武汉。这些话都是二月底或三月初时说的。”我不知道她最终做没做,但是她说“因为并不懂英文,所以没有想到过标题会改动。而白睿文先生也忽略了小字(也有人说那是一个中性的词)。后来发现问题,白睿文先生也向我表示了歉意,然后立即要求所有的出版社必须尊重我的原标题。”我是有点怀疑的,不是怀疑她居心叵测想要伤害华人感情,而是说她因为不懂英语所以没管这件事情,就我这个年轻人也知道网路上有翻译工具,就算自己没有用,这种大事总该找一两个人协助检查,可是终归是没有。我这里感觉,到了这个阶段,这位女士已经陷入了“非暴力不合作的抵抗”,这不是一个贬义词,我试想自己处在这个状态,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有口难辨,只能像脱了线的风筝,任由她的作品在国际上像幽灵一样回荡着。

我的话其实可以总结“不透明,没渠道”,这至少是我以为健康社会应该有的原则。并不是因为看到“他者”做的不好,所以就能给自己做不好找借口;也不可以因为“他者”,所以做得好的也不张扬。这位女士到底是大至还是大愚,我不好判断,我倒是觉得她作为一个人确实没有如此大的罪过,如果把国家,民族乃至历史的大锅贴在一个个人的头上,我倒是觉得这是危险的事情。因为她很快会顶不住,顶不住的结果就是所有人都得被压垮。
这只是我的话,至于她的话,她的书,或许只能交给时间判断。或许10年,100年,或许永远不会。但我觉得人应该去依靠人,而不是单纯的口号,或者什么模糊的“良心”,即使是在这个所有人都看上去不那么可靠,乃至可怕的时间点,我还是愿意继续相信一段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