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多人对《亮剑》中田墨轩评价这么低?
模仿德勒兹的话说就是,田墨轩这个影视剧人物的台词是用弗朗索瓦·基佐[1]的文风撰写,以亨利·帕麦斯顿首相[2]的口吻读出来,为了能够经常——如果不是每天——接受电视二台的采访和登上《新观察家》或《周四要闻》而写的“媒体知识分子”、“电视机里的良心”唯恐落后于人的接受光荣榜式效应的“他律性”的限制,以收视率、曝光度、设计者-铁腕的角色扮演等仿知识分子的方式对知识分子进行隐形政变的血腥产物。
作为一个“知识分子”,他不是也不能基于一部作品、一种能力、一种品质介入到政治的场域之中,他没有凭借作品以及与作品相联系的价值的名义介入政治生活的可能性,他只是循着“由一张各城市财政债务的清单变成一系列广为宣传的恩典,逐渐得到润滑的政治有机体的嘎吱作响变成了发人深思的帝国的古典音乐”向所有人(特别是对元勋和有文化的人们自己)呈现一个政治世界(逻各斯)的强有力形象:知道貌似知识分子生活的曲调即可,而不用知道歌词。
田墨轩乍看起来被他的生存状况设置在了某种边缘地带,但作者又以这个人物改革者般的自信“如实地反映了时代的缺陷”从而无法获得一种真正的沟通交流的感觉。他那些“了不起的畅想”也不是对想象力的欢庆;不是对地球上的人类被判定去忍受平庸生存状态的一种抗议;不是有关绝对存在的完全渗透的概念的间接揭示——《》之后的普遍性的文化,乃至于资产阶级公共舆论的文明化和自由职能解体之后直到当下的普遍性的文化仍然不认为曾经活着的人和死去的人都能获得这个据说“应该被普遍承认为具有普遍性的文化”。
所以为什么Dwarf不是诗人,因为M被留了下来,因为他们做不到保罗·策兰说的“世界已去,我只有扛着你”。所以M被留了下来,由于M没有因为火而失去一个固定的葬身之地,法律这部“淫书”和它恶毒的看守者们为M留下了一个无限倒推的卡夫卡式的超越性的位置:国家。
^“英国革命成功了,而法国革命没有成功”。
^虽已年近七十,并且自1807年以来,差不多一直活动于政治舞台,但他却总是有办法把自己装扮成一个新人物,使人们一次又一次对他寄予希望,像一般人对未涉世事,前途无量的青年人寄予希望那样。尽管他一只脚已经踏进了坟墓,可是人们却总以为他的真正的政治生涯尚待开始。如果他明天死了的话,全英国都会大吃一惊,原来他已经做了半个世纪的大臣了。虽然他不是一个样样精通的国家活动家,但他至少是一个任何角色都能扮演的演员。喜剧人物和英雄人物、高歌和私语、悲剧和闹剧,他都同样演得很成功;但是更适合他性格的恐怕还是闹剧。他天生好动而不知疲倦,所以不耐清闲,即使不是渴求采取行动,至少也是渴求造成轰动,他追求的并不是成功的本身,而只是成功的假象。如果他不能做出什么事情,他就故意制造些事情。他不是一个有深远打算的人,他不作任何长远的图谋,没有任何伟大的奋斗目标。(马克思语)
2023/0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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