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环：卢比肯协议 第二十一章 翻译

泽塔光环

2560年3月3日

第82天

他们在黄昏时发现了废弃的前沿作战基地。

那个FOB坐落在一个好地方，藏在一片松树林里，背后有一块岩石。船员们不怎么说话;在独自生存了一个月之后，他们知道到处钻，扫荡了整个地区，在预制平台上搜寻补给……他们发现了一些在幻梦沦陷后仓促建立的基地。有些甚至被像他们这样的小分队占据，但重聚时间很短——最多一个白天或晚上，分享新闻、信息和物资，但他们总是继续前进。和其他许多人一样，他们也了解到，较小的群体生存得更好，更容易躲避，更快地隐藏，并取得最佳战果。

一个正在进行的排行榜已经口口相传。非官方的小队记录着他们制造的杀戮和混乱。掘墓人是一支由超级强悍的ODST组成的乌合之众，他们在对付流放者的补给线和突袭队方面非常有效，而一个自称为Hatetriox*的组织则成功摧毁了塔、桥和其他流放者的建筑。

*由憎恨和流放者老大阿崔奥克斯的名字组成

斯巴达科万外出侦察这片区域，而墨菲则一如既往地负责指挥——他们已经为自己的漫游制定了一个整齐的顺序。“看来控制台没用了，”他说，注意到那块熔化的合金和电路。"卡姆，看看你能不能从通讯装置上得到什么。迪米克，本德，帮我扶一下倒下的人。”

这些天，墨菲觉得自己总是处于自动驾驶状态，这种情况也不例外。搜集死者，取下他们的狗牌，搭建营地，寻找补给，保持高度警惕。重复着这个过程。

他常常想知道他们能坚持多久。根据军事日历，今天是星盟战争结束的纪念日。2553年3月3日，人类聚集在地球上最后的战场，纪念三十年来的战斗，他们经常背对着墙对抗远比他们强大的敌人。而现在，七年过去了，他们仍然在这里战斗，仍然背水一战。在墨菲生命的大部分时间里，人类一直在与某种生存威胁作斗争。有些事情显然从未改变。

本德用围巾捂住鼻子，咳嗽着，还吐了一小口。“看起来这些人这样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是啊，那我们就别再废话了，赶紧把事情搞定。”迪米克说道。

他们收集狗牌，然后抓住尸体的手腕，把每具尸体拖过坚硬的地面，拖到岩石后面的一个地方。必须这样做。

在他们回来的时候，卡姆正在翻找烧毁的补给箱，但如果少尉发现任何有用的东西，墨菲会感到惊讶。这个地方经历了一些激烈的战斗，甚至流放者也无法建立站点。

“这毫无价值”卡姆失望地咕哝着。“没有弹药、弹药、口粮……什么都没有。”

墨菲跳上讲台，在板条箱附近坐下，解开围巾，刮了刮胡子，然后弯腰解开靴子上的鞋带。鞋底已经开始分离，在移动过程中，潮湿和干燥的环境不断地使他的脚潮湿和起泡。当他开始脱掉脚上的袜子时，几声巨响击中了站台。

一双战斗靴躺在站台表面上，迪米克站在另一边，扬起额头：别这样。她把一双袜子扔在上面。她以前很硬派，但在过去的几周里变得更加坚强熟练。墨菲经常认为她会成为一名优秀的斯巴达新兵。本德也是。

她伸出手做了一个手势。“来吧，把它们交出来。”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到现在为止，穿死士兵的靴子的想法阻止了他寻找新的靴子。但他知道是时候了。他捡起旧鞋，把它们扔到平台上。“谢谢你，差不多是时候了。”她抓起那双旧靴子，走到营地的边缘，尽可能地把它们扔远。

卡姆跪在离线的标准通信天线边，以便更好地接入面板。最后，熟悉的静电声弥漫在空气中，当少尉试图收听时，其他人聚集在平台周围。短距离通讯是他们唯一能利用的，在他们突破流放者的干扰时，这些通信必须谨慎使用。不幸的是，卡姆搜索频率的结果一点用都没有。当那熟悉的声音通过扬声器发出呜呜声时，他们一起翻起了白眼。

“别再是这个混蛋了，”本德说。

这个自称格里布努布的野猪兽每天都在泽塔光环的通讯塔上广播，兜售流放者的宣传，目的是打击可能在监听的人类幸存者的意志。他非常喜欢他的工作。就连流放者也注意到了，他们津津有味地听着广播，仿佛这是旧时代的宠儿。“你是否曾在早上醒来时想着今天会是更好的一天?”昂苟伊的鼻音沉寂了几秒钟，然后突然发出一声长长的、恼人的笑声，一直笑到上气不接下气。“是啊，我也没想到!”

迪米克摇着头说:“真不敢相信还没人把子弹射进他的脑袋。”无论谁做到了这一点，他便能够立即登上排行榜的顶端，并永远拥有炫耀的权利。这是他们在会见其他组织和分享情报时都在谈论的事情。他们的头号通缉犯之一是这个躲在流放者领地深处某个地方的恼人的格里布努布。

“好了，这首歌献给你们所有的爱人们，”咕噜说着，摆出一副航点深夜节目主持人的样子。一等兵欧文斯，炮兵中士，没有填完他的UNSC私人关系申请表。显然，人类交往需要许可。谁知道!啊哈哈哈哈!我有消息告诉你，请求被拒绝!死后不能交往!“

“关掉它，”墨菲说，手里拿着MRE。

在这群人吃东西的时候，卡姆继续在各种频道中循环。过了一会儿，他听懂了几个断断续续的词。他靠得更近了，皱着眉头，听着。

“这是什么?”回到营地的科万问道。

“广播频道的信息，重复播放，断断续续。让我看看我能不能把它弄清楚一点……好吧，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墨菲继续吃着，声音响起，他坐直了身子。他熟悉那种自信的声音。听起来很像斯巴达索雷尔。“……所有遵照……卢比孔河行动协议的UNSC部队已启动……必须采取一切必要行动……从流放者手中……”

“卢比肯协议?”迪米克问道。“那是什么?”

“Asset denial*。这意味着我们要不惜一切代价阻止艾瑟拉姆控制泽塔光环。”科万摘下了她的头盔，把它放在一个空的补给箱上。“卢比孔河行动协议意味着我们不需要许可，不需要等待命令。我们被赋予了自由，允许我们行动，做我们需要做的，无论何时何地。”

*一种操作策略，用于锁定最高风险目标，并对严重和有组织犯罪分子造成最大破坏。

墨菲点点头。“所以我们不只是生存——我们让流放者的生活变成了人间地狱。如果这意味着武装冲突，或在他们的供水系统中投毒，或炸毁一个军火库……我们会抓住一切机会这么做。”

“游击战，”本德说。

“这基本上是我们和我们一伙人上个月已经在做的事情，”卡姆不为所动地说。

墨菲轻声笑了笑——他们肯定是流放者的眼中钉，不管有多小。“我们是最后一道防线。环带在自我修复——我们知道，我们也看到了——一旦它再次运作，我们绝对不可能让流放者控制这样的武器。

“我们说的到底是什么武器?”迪米克问道。

科万扫视了一下人群。“如果光环开火，它会毁灭25000光年半径内所有有知觉的生命。当它的脉冲到达其他光环时，它可能会抹去银河系中所有有思想的生命。”

迪米克睁大了眼睛。“又来?”

本德身体前倾，看起来也同样震惊。“天哪。难怪他们要找它。

“不过，我认为不止这些，”科万若有所思地说。“环带不仅仅是一件武器——它还是一个栖息地，而且还不错。因为科塔娜，基拉哈尼一族失去了他们的家园和他们的两个月球殖民地……”

“他们想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你觉得呢?”迪米克问道。

科万耸耸肩。“我会这么做。不管他们是为此而来还是为了报复科塔娜，让泽塔成为一个防御能力极强的前哨站，一举完成他们的复仇…他们怎么能拒绝?“

“如果这是真的，那我们的工作就更加困难了。”墨菲说，“为了保住这个环带，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

“你们知道吗，有了卢比肯协议，我们就只能靠自己了，”卡姆说。“这意味着援助不会到来。我们就是援助者。”

当然，墨菲心里也有不同的希望。如果他们能站稳脚跟，找到一点运气，那么也许，只是也许运气会向人类微笑，援助真的会到来。他们只能坚持下去。“不管你怎么看，我们要么放弃，要么全力以赴，让流放者见鬼去吧。”科万说，”我很清楚我要选哪一个。“

“我也是。”迪米克回答道，“全押”。

墨菲看着他们每个人以同样的方式回答，没有疑问，没有犹豫，直到他们盯着他，等待着。全心投入并不仅仅意味着他们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这是一种给予——这意味着他们明白风险是多么巨大，并且仍然愿意付出一切，包括他们的生命。没有比这更令人谦卑的了。他们疯狂到极点，他肯定能理解。深呼一口气后，他若无其事地耸了耸肩，歪着头笑了笑。“全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