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赫】【同人】I love you.
前言：
有私设
略ooc
正文：
赫敏渐渐抽离斯内普的怀抱，却未感受到任何轻松的迹象。
没等他开口，姑娘抢先一步：“如果现在你要道歉或者逃避，我保证我会立刻马上离开，永远和你断绝关系！”
有几秒的静默对视。
他看着女孩红透的脸蛋，一本正经，问：“来点冷饮？”
风将流云吹散，是晴空。
最终斯内普在公园对面的冰淇淋摊中为赫敏买了两个冰淇淋球——即使他一再表示不宜多吃冷食。
赫敏捧着纸碗，看着斯内普掏出黑色钱夹抽出纸钞付钱的样子——真的太不寻常了，根本不像自己平日里认识的那个男人。
“再不吃是想把它们做成标本吗？”他瞥了自己一眼。
——好吧，斯内普就是斯内普。
“喏，草莓味和巧克力味。”赫敏将小碗拿到斯内普面前展示，“是不是可以变向当做先生送我草莓味的巧克力了？”
他纠正道：“这是你自己挑的味道。”
姑娘将小勺含在嘴里，痴痴一笑。
甜味从舌尖漫开，阳光是蜂蜜的颜色，女孩觉得自己浑身像被渍进蜜罐一般。
兜兜转转已是三点。
二人在园内的长椅上并肩坐着。
少女依旧小口小口抿着勉强还有形状的冰淇淋球，晃动的双腿将她的好心情暴露无遗。
斯内普倒也不嫌晃眼睛，靠在椅背上——是难得的放松模样。
日光与皮肤接触的温度刚刚好。
——很难想象他们还在墓园之中。
“蜘蛛尾巷离这里远吗？”姑娘开始好奇地提问。
“使用移形换影就并不麻烦。”他微合着眼，双手环抱胸前。
“我从未想过先生你会住在麻瓜街区。”
赫敏注意到长椅脚下的绿草间有几朵零星小花，淡黄色的。
“是我父亲留下的房产——他是一个麻瓜。”
赫敏点头领会。
“我的母亲，是一个赫奇帕奇。”他不自觉地轻叹，睁开了眼。
点到即止，他似乎并不想谈论太多关于自己原生家庭的东西。
作为礼尚往来，赫敏开口：“我的父母都是麻瓜，牙医——你应该知道这个职业。”
他点头：“他们竟然如此放心地放你来找我？”
“他们是很棒的父母。有机会的话，先生也许可以见见他们。”她的脸颊再次晕上一层绯红——再怎么说自己已经算是见过斯内普的母亲了。
“很少有学生欢迎老师家访……”
——很好，伟大的魔药大师又一次成功拉垮气氛。
赫敏开始埋头“专心致志”地吃冰淇淋。
斯内普斜眼睨着女孩的模样，无声轻笑。
……
晚餐斯内普选了当地一个味道还算不错的麻瓜餐厅。
不算豪华，但至少作为东道主的他没有亏待客人。
他们谈论了很多：魔药、医学、城市风物——心照不宣地避开了一切黑暗（包括邓布利多的死亡）。
旅店外。
斯内普交代着明天的事宜：“……后天开学，明天我会提前回学校准备，午饭前来接你。——记得打点好行李。”
“明白，我也得赶快回去给克鲁克山喂猫粮了，它肯定饿坏了。”赫敏挤挤眼。
“进去吧。”
“晚安先生。”
“晚安。”
“明天见。”
“嗯。”
即使很不舍，但这个孤高男人今天已作出极大的努力，姑娘自知不应该“毫无底线”地向他索要拥抱或者晚安吻。
不过迟早会有机会的，一定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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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有些意外：斯内普竟然有自己的车！？
如果她没有认错的话，标志是劳斯莱斯，一辆纯英式风格的高级轿车，被保养得很好。——与韦斯莱家的那辆福特车相比，堪称精致。
她不禁开始猜测魔药大师的月薪……
斯内普帮女孩将行李搬上车（碍于四周麻瓜在场，暂时没有使用魔咒）。
“先生，克鲁克山可以和我坐在一起吗？”赫敏怀抱着猫儿，试探着询问。
他扫了一眼：“如果它没有它主人这般聒噪的话，我大可接受。”
“我会和它坐在后座。”姑娘主动提出。
斯内普没有说话，默许了这件事。
克鲁克山缩在一角呼呼大睡，安静得令人满意——大概是车厢内的味道令它舒服。
赫敏却正好相反，本就不善于魁地奇的她略微有些恐高，加之这是她第一次坐飞车，难免紧张。女孩死死抓住袖口，强制自己平稳呼吸，暗自庆幸自己没有选择副驾。
斯内普调整车辆使其高度适中，向下望去，算得上是一番好景致。
“波特有和你提过魂器吗？”面上专注于驾驶的斯内普忽而冷不丁一句。
赫敏有些惊讶，但转念一想斯内普知道这些实属正常，答道：“第一次提是上学期。暑假期间的书信来往也有提及。”
“你们准备从哪里开始着手寻找？”
少女迟疑了，她确定好友不想把这些告诉他人（何况是斯内普）。
“让我猜猜，”他语气不似平日那般低沉，甚至有几分明朗在其中，“半个月前他和韦斯莱去了一次格里莫广场12号，查到了R.A.B的身份以及吊坠的下落，现在准备开始着手下一步。”
——他怎会？！
“你潜入了我的思想！？”赫敏坐直身，声调反倒下压。
男人手握方向盘，嘴角浮出一个笑。
“什么时候？昨晚吃饭？散步？还是你和我在公园……”姑娘的脸因某种原因变得燥红。
“你方才透过后视镜偷窥我的时候。”
赫敏顿时噤声——自己明明有时不时看窗外！
后视镜里的那双漆黑的眼再次与她的视线相遇，她躲开了：
“先生想知道的都知道了，我还能说什么？”
语气别扭，赌气一般。
他深吸一口：“几秒时间我无法搜罗到所有信息。我想知道你们的下一步——”顿了顿，“你亲口告诉我。”
赫敏看向车外，不远处有一队灰鸽。——斯内普知道，她在犹豫。
气氛无声地沉顿下来。
他没有言语，静默等待。
汽车发动机轰鸣的声音。
“先生。”
“我很害怕。”
“我害怕你的存在于我来说就是一个圈套。”
他踩住刹车。
车厢内的一切跟随着晃动了一下。
她用目光勾勒着他背部的轮廓。
赫敏可以将自己全身心交付给斯内普、无条件相信他；可她不是哈利、哈利也不是自己——不久前斯内普还曾出手伤他。自己不能将好友拉入危险之中。
“你是吗？”
斯内普扶着方向盘，前方一片空旷，虚无缥缈。
“我从始至终都是邓布利多的人。”
她摇头，毫无力气：“死无对证。”
“我在迷情剂里闻到了你的味道。”
意外的一击，可此刻的赫敏却毫无欣喜可言。
“看着我的眼睛。”少女如此要求到。
男人扯开安全带，扭过身体攀在座椅上。
他大概不想承认。
“我或许不能接受你的一切，但我不会将其毁掉。”
——至少不想承认得这么早。
“我爱你，赫敏。”
可，
为什么他满眼悲伤？
斯内普转回身，系好安全带重新启动轿车。
“这不是交换。待你愿意便告诉我就是。抱歉窥探了你的思想。”
“教——”
“西弗勒斯。”
“我很抱歉。”
“无需愧疚，你是对的。谨慎些对波特无害。”
的确，“对波特无害”，
——可曾许诺相信他的自己无疑亲手为这份感情划出一道裂痕。
赫敏看向克鲁克山，猫儿伸伸爪子，懒懒地翻了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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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霍格沃茨渐近，赫敏觉得周身愈发寒冷。车窗玻璃也笼上一层朦胧。
她伸手擦拭，却被窗外景象所震慑：全是摄魂怪，如黑色幽灵般四处飘荡。
“为什么……”声线下意识颤抖。
“黑魔王的安排。”斯内普轰踩油门，加快了行驶速度。
他将车停在城堡外的草坪上，离海格的小屋不远。
赫敏放眼望去，一片焦土废墟。
霍格沃茨中还没有几个学生归来，城堡内外人际稀少。
斯内普挥动魔杖将赫敏的行李卸下，确认了眼怀表：
“我得离开了。”
姑娘点头：“不必在意我。谢谢你，西弗——”
“教授。”
——她已然错过了呼唤他的机会。
“谢谢你，斯内普教授。”
“Take care.”
他恢复了平日的冷清模样，转身离开，长袍高高扬起。
轿车随着主人的离开也自行起飞，消失在云端。
天地之间，女孩显得无比渺小。
她忽而了解斯内普流露出的悲伤神情。
——不是因为自己的不信任，而是其中的无法承受之重。
他曾是一个只为自己而活的人。
“我爱你。”
只此一句，是希望，是枷锁。
——这个名为西弗勒斯·斯内普的男人给了赫敏·格兰杰希望后便开始承担一份无声的义务：他要为了她而活。
他不再是孑然一身，不被允许向死而生，他已然失去了选择自己生死的权力。
可这是战争，他真的能全身而退吗？
将近乎虚无的缥缈感情告知给对方就像种下一颗永不会发芽的种子——是悲哀。
赫敏快喘不过气来。
斯内普无法独自承受这份感情，她亦不能。
——他们需要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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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以前都是斯内普对这段感情别扭，现在终于轮到赫敏了。（天道好轮回啊）
真是对不起大家，把告白场面写的这么悲伤，forgive m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