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唐毒）恋爱选我我超……？（十二）

“圣子？”曲微凉还闭着眼，他问着，“你怎么样？还有，这里，我是不是……曾来过？”

曲烟岚捂着伤口，眼中有深沉的哀痛，言语之间却十分欢快，“记错了吧，你从没有来过这里。微凉，我没事，我很快就回去，让雪儿和青儿先送你回去吧。”

曲烟岚给双生灵蛇使了个眼色，双生灵蛇迅速带着曲微凉离开，连视线都挡的一干二净。

“父亲，”曲烟岚跪下，“今日之事皆是我一人私怨，与他们五人无关，请你莫要怪罪他们。”

“褚家乃是极乐城的大族，你给我说清楚为何要灭人满族！”曲墨染语气严厉，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飘向曲烟岚的伤口，也不知道儿子伤得重不重。

“父亲，”曲烟岚直直地看向曲墨染，“不要再问了。我可以接受任何处罚，但是褚家人全部都要死。”

“请大祭司惩罚，此事是我心甘情愿相助，并非圣子一人之责。”曲清欢跪在曲烟岚的身后。

剩下的四位圣使也毫不犹豫地跪在其后，“请大祭司惩罚。”

曲未洺看着这场闹剧，叹了口气，“唐门面具上交，五圣使连同圣子全部停职一年。圣子……三年内不得回教，在外历练反省。”

“阿洺，太过了吧，好歹问问小烟儿原因，除了五毒圣子的身份，你连他唐门内门弟子的身份都一并……”唐惊魇劝着曲未洺。

曲未洺看着曲烟岚，“他平日乖巧，今天却能够一声不响灭人满门，若不严加敲打，等他日后在江湖上兴风作浪吗？

烟儿，你从小就有主见，无论你做什么选择，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尊重你的决定。我只问你，这个结果换你一时痛快，你觉得值吗？”

曲烟岚的回答是摘下了脸上的独当一面，递给了曲未洺，“值。”

曲烟岚笑着，“我觉得值，爹爹，我等这一天，等了十年。现在，即使我一无所有，即使我命不久矣，换了如今的局面，我依旧会认为值得。这是我所承诺过的，纵然是荆棘万丈，万劫不复，我依旧会来。”

微凉，生而为人，你不必为任何人感到抱歉。

曲未洺接过面具，点了点头，没有打算深究，“把伤口处理一下吧，我想，你应该有话要与濯儿说。”

曲烟岚没有动，只听到有脚步声接近，下一刻他被唐子濯抱了起来，“有什么话，先处理伤口再说。褚逸和褚楚我让人先压入地牢，现在乖一点儿好不好？”

曲烟岚原本僵硬的身体慢慢地软化，“嗯。”

唐子濯抱着曲烟岚，对着曲墨染一干人颔首，“我先带岚儿去处理伤口，剩下的事情我自会处理好，父亲、爹爹还有两位曲叔叔，回去休息吧。”

唐子濯抱着曲烟岚离开，云诺与封谨对视一眼，默默地将褚逸和褚楚收押。

谁能想到昔日大族，家破人亡只是一夕之间呢？

唐子濯将曲烟岚放到床上坐着，要看曲烟岚的伤口，曲烟岚反射性地拽住了自己的衣袖。

唐子濯看着他，“你这样，我没办法替你处理伤口。岚儿，听话，松手。”

曲烟岚与唐子濯对视，看到对方眼中的珍视和担忧，犹豫了片刻，还是松了手。

唐子濯看到曲烟岚衣袖下的手腕上的咬痕，顿了一下，状若无事地继续替他上药。

“我无缘无故要灭褚家满门，你不问问我吗？”曲烟岚看着唐子濯小心翼翼地动作，鬼使神差地开口。

“这是你的自由，”唐子濯吹了吹曲烟岚的伤口，试图减缓对方的疼痛，“我不会面前勉强你，你说与不说想必都有自己的思量。岚儿，你是我的爱人，不是我的所有物，你是自由的。”

“我可以纵容你所有的任性，”唐子濯抓着曲烟岚的手，放到嘴边轻吻，“只要你不背弃对我的感情。”

曲烟岚对于唐子濯的信任，突然觉得自己是幸运的，也许下了一生的承诺：

“濯，我永远不会背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