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000凯法斯凯恩系列小说--老兵永不死（节译六）

本文节译自Sandy Mitchell所著英文小说《OLD SOLDIERS NEVER DIE》，仅用作个人娱乐与交流用途，不侵犯原著任何合法权益。

第六章

 

“你说他不能见我是什么意思？”我摆出自己最政委的一面要求对方给出解释，而拦住通往约拿私人住所的走廊的总督官邸卫队士兵显然很是畏惧。我想，从严格意义上讲，他是总督的下属而非帝国军队的一员，而且也超出了我的管辖范畴，但若是异地而处，我就不会去仰仗这细微的区别。虽然他的脸隐藏在一套分光式头盔面甲后面，但这家伙的态度泄露出他摸不准我的底牌，而那逢迎的语气也证明了这一点。

 

“沃登总督下达严令不许任何人打扰他。”他告诉我说。

 

“这可就是他的不对了。”我毫不同情地说道。“他人在哪儿？”

 

我不确定是否是命令的口气，邋遢的外表，还有制服上残留的还魂者恶臭的污迹让他拿定了主意，不过在片刻的犹豫之后，他把脑袋微微偏向了走廊尽头一道雕刻精美的门。“他的卧室，”他不情愿地说道。“但我不能放你通过。我收到的命令是……”

 

“如果你告诉他我威胁要枪毙你，这样会有用吗？”我亲切地问道。

 

“也许吧。”卫兵承认道。“不过你并没有……。”

 

“因为我从不威胁枪毙别人。”我不知羞耻地撒了谎。“在我看来那是空费口舌。”而且我很随意地将手移向腰上的激光手枪。若是他揭穿我的虚张声势，我不确定自己会怎么做。但我看人很准，经过一番为让自己的尽忠职守被记录在案而假装犹豫的表演后，他站到了一边。

 

我点了点头，向他表示自己的谢意，而后沿着走廊走向那道门，厚度足以隐藏一个携带长管光枪的莱特林人的地毯消除了我的脚步声。我曾考虑过敲门，但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毕竟这会给约拿一个叫我滚蛋的机会，在我们面对面之前开始争吵毫无意义。今天晚上我已经打了足够多的仗，委实没有心情再做无谓的争斗。

 

当我伸手要抓门把手时，靴子触碰到某个放在地毯上的东西，我低头查看，发现自己差点踩到一只装满食物的银制托盘。上面的一只碟子里满是某种看上去美味可口的东西，当然前提是它没有被空置几个小时而变凉凝结，因此此时的它呈现出了截然相反的状态，不过甜点——某种油酥点心——相比之下要美味得多。我皱了皱眉。毫无疑问，约拿很忙，我们所有人都是这样，不过他给我的印象可不是那种因为心烦意乱就忘记进食的家伙。

 

我试图打开房门，原以为大概率上锁的门锁咔的一声便打开了：看来新任总督已经相当习惯以他原本意想不到的高贵地位要求奴才们听命行事。我拿起托盘，走进卧室，用脚带上身后的房门。

 

我发现自己此时置身于一个宽敞而又雅致的客厅之中，里面备有一些常见的陈设、沙发、边桌以及壁炉——那里面堆放的木材随时可以被点燃。约拿坐在房间的远端——一张嵌有总督标志由亮棕色木头制成的华丽桌子后面，整理着成堆的文件，对着一台录音机喃喃自语。一时间他没有意识到我的存在，随后他才抬起脑袋盯着我。“你在这里做什么？”他喊道。“滚出去！”

 

我这一生成为过很多更为可怕的家伙咆哮的对象，而在这一方面它们中没有一个能与我就读的那所忠嗣学院里的学监相提并论（不过那些出类拔萃的恶魔已经很接近那个高度了），所以面对总督的愤怒，我全然不为所动。“我给你带来了午餐。”我说道，不过据我所知这个托盘应该是在早餐时间留在门外的，说完我继续平静地向他走了过去。

 

“我不饿。”约拿说道，他声音中的不确定取代了原本的愤怒。我经常注意到，如果你用一种令对方意想不到的方式来回应挑衅者，那么你就会看到这种现象。

 

“你肯定饿了。”我坚持道。自从发现外面的托盘，我便隐约察觉有些不对劲，而靠近桌子后这种感觉变得愈发强烈。我将食物放在散落在桌面上的文件上，开始近距离观察眼前这个男人。“我的天呀，你的样子看起来糟透了。”

 

“工作实在太多。”他脸色通红，同时伴随着浮肿，眼神狂躁。“但每个人都在超负荷工作。我不得不为他们树立榜样。”他咳嗽了一声，把头转了过去，而教堂里的那场混战留在他面颊上的抓痕映入了我的眼帘。我原本以为这伤势已经痊愈，但此时它却又青又肿，并还伴随着严重的感染。

 

“你还是得多睡一会儿。”我在反驳的同时竭力抑制着想要退后的冲动。若是他的病症能够传染给我，那么不管怎样，从踏进房门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这念头并不令人感到欣慰。

 

“睡觉。是的，是个好主意。”他揉了揉眼睛，表示同意。“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在今年的这个时候就开始给房间供暖了。你知道原因吗？”

 

“我会去调查此事。”我嘴上向他保证，脑子却在飞速旋转，评估这一令人毛骨悚然的新情况所能造成的影响。可以肯定的是，我们必须要将他的病情保密。总督是帝皇保佑的象征，至少大多数民众是这么认为的，要是他死于疫病，这种当局精心营造出的印象就会破灭，我们已经见识过的民间骚乱就会呈千倍地增长。更不用说若是被他的亲友发现了真相，已然忙得不可开交的我们更是会在处理贵族们自相残杀争抢总督宝座的问题上焦头烂额。

 

我绕过桌子，让那块华丽的抛光木板挡在我们之间，就仿佛那是抵御空气传播病毒的屏障。我焦急地寻找着通讯器。好在它就在我希望能发现它的地方，我立即打开了它。

 

“莫罗埃贤者，”当齿轮小子的脸出现在那东西的屏幕上时，我立即说道。“出现一个不幸的新情况。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和判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