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穿越者的第一次会议
V躺在一块太阳能电池板上，望着天上的星空。帕南·帕默尔就枕在他的胸前。
“今天你真是吓死我了，V。”帕南说道：“突然跑到医生那里，然后说什么‘我找到新药了，就是不确定效果’，然后再……再喝了来路不明的药？你在夜之城就是这样做事的？”
“结果是好的。医生检查说了，我现在健康得不可思议呀。”V笑道。
“可你当场吐血了。”
“药效可能更加激烈一些。”
“可你……”帕南似乎想说什么。
V伸出手，摸了摸帕南的脸：“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帕南。不好意思，金盆洗手的约定吹了。我得好好救自己的命了。”
“没什么。什么都比不过生命。”帕南握住V的手，“可是那两个人，真的可信吗？”
“他们是我的老朋友，我完全相信他们。”
“公司的走狗，没一个好东西。”
帕南似乎以为，褪色者与龙裔是公司走狗。
也确实，荒坂的研究中心主管都已经判定V没救了。但现在，两个神秘人却突然拿出了能让V明显好转的药物，而且目的不明。
有这种技术的势力，很不简单。
V将龙裔与褪色者称作“老朋友”，帕南也就只能联想到公司了。
V没有解释。经过杰克那一次，他也已经习惯了。冒然说一些不着调的事情，只会让人觉得他因为死亡迫近而精神失常，只会加重他人的担心。
倒不如先做出点事情，拿出实际的成果。
他现在还有几个月的生命。在这短暂的时间里，他必须在奈恩或者交界地找到可以治愈自己的方法。
“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他们要找顶级的雇佣兵，我也是啊。”
V笑出声：“算了吧。你……”他顿住，然后说道，“这次确实没法并肩作战，帕南。但一定有机会的。”
第二天，V开着一辆车，带上褪色者与龙裔，朝着夜之城进发。
在车内，三人才算是打开了话匣子。
“原来交界地这么牛逼啊，‘联通多个世界’，居然还包括老滚的世界跟2077的世界？”V啧啧称奇。
龙裔点头：“确实很神奇，我在遇到这个阿褪的时候，都吓了一跳。”
“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夜之城，去交界地混？”
“需要个几天时间。”褪色者说道：“我也不明白是什么限制，可能是梅琳娜自身力量不足？或者技术本身缺陷，反正五到七天才能发动一次……而且这个世界没有魔力。抓根宝老大这种靠呼吸回蓝的都没法快速恢复魔力。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离开。”
“那就把能做的事情先做了。”V道。
“能做的事情是？”
“我们得好好思考一下，我们作为‘游戏角色’的优势，这个世界的优势。”V已经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
褪色者心惊胆战：“老V，你开这么快……没问题吗？”
“啊，AI辅助驾驶的。完全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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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沃森区小唐人街，V的住宅。
V粗暴的清出了一块墙面，然后掏出一根记号笔，在墙上写下了三行大字。
“我们的目标是什么”
“我们需要做什么”
“为了达成目标我们有什么需求，能为此做什么”
然后，又将“抓根宝”、“阿褪”跟“V”的名字列成一排。
“第一次穿越者大会，严肃点。”V拍了拍墙面。
褪色者跟龙裔目瞪口呆：“有必要……这么正式吗？”
“我认识一个傻逼，他就从来不做详细计划，也没有长期目标。结果你看到了，除了把自己的命送了，鼓舞了一点点人，一事无成。”V表情严肃：“如果不是因为他是大明星，有个骨肉皮特别牛逼，他绝对没好下场。”
说着，他将笔尖停留在“V”的“目标是什么”那一格上。
“我暂时没有太长期的目标，短期目标是‘活下去’，活命……”V在那一格上写了一个“活着”，然后直接跳到“需要什么、能做什么”上，写道，“任何治愈系魔法治标，祛病药水或火焰的疗愈啊治本”，接着，他在“治本”上面重重打了个问号。
他看向褪色者：“火焰的疗愈啊需要十二点信仰，我希望你能尽快点出来——观星者的信仰应该很低吧？”
褪色者摆手：“其实也就几级的事情……我还是有七点信仰的。”
V点点头，“治标治本”那一段话上打了个圈，指向褪色者“有什么需求，能做什么”那里，写下了“升级，加信仰，获取祷告”。
V说道，“接下来是最重要的，我们的绝对主力，抓根宝老大，因为某些玄学因素，必须成为交界地的神。而阿褪，想要活下去，同时又不想要让梅琳娜失望，需要拯救交界地，对吧？”
剩下两个人点了点头。
他在抓根宝名字下面写了“成神”，在阿褪下面写了“拯救交界地泡木头”……
褪色者叫道：“喂！”
“自家兄弟，知道什么意思就行了。”V摆摆手，然后在褪色者的“目标”上打了个箭头，指向龙裔的目标“成神”。
“一定程度上，阿褪你的目标是依托抓根宝老大的目标的。而我……”V用一个箭头，将“活下去”与龙裔的“成神”连到一起，“万一火焰系祷告不起作用，也得依赖抓根宝老大。所以在这一点上，我们的利害关系完全一致，对不对？”
剩下两人点头。
“那么接下来就是需求了。”V分析道，“我回忆了一下老头环的剧情，达成这条结局的最低诉求，就是击败两个半神，进入王城，然后一路走到最后，但击败艾尔登兽之后，让抓根宝去展现律法。”V如此说道。
褪色者脸色变了：“这可不行啊。”
“嗯，因为这条路需要牺牲梅琳娜，阿褪不接受。因此，我们还需要找到办法，摧毁黄金树的刺，进入最终boss战的BOSS房。”V说道。
在场的三人都玩过《艾尔登法环》。在游戏剧情的中叶，主角褪色者就打到了最终boss房的门口。但是，黄金树生出了刺，拒绝他人进入BOSS房。必须烧掉这黄金树才行。
龙裔举手：“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行，但老滚有个龙吼叫做‘灵幻虚化’，可以让我变成精神性的存在。虽然游戏性层面，这个玩意不能用来穿墙，但是那只是游戏性。虚化的角色可以直接从陷阱里穿过去。说不定可以用来对付黄金树的刺。”
“姑且是个办法？那还得再去奈恩世界收集龙吼？”
龙裔挠头：“如果仅限老滚5原版的话，我现在只能想出这么个办法……实在不行，我们还有先癫火再压制火的可能性。就怕这癫火寄宿，会给阿褪留下什么隐患。这毕竟不是游戏，而是真正的魔幻世界。况且，奈恩世界还是得去一去的。那里有很多好东西，相对于交界地来说，是，呃，‘颠覆游戏机制’的。”
“那你们为什么不在奈恩世界直接办完了在离开呢？”V问道。
“奈恩世界刷级不易啦。那里的野怪不会自动刷新，路边材料也是采集了就没有了。”龙裔摇头：“升级比游戏难多了……况且葛孚雷随时会终结游戏。”
他实在不想承认，那是自己急于逃离奈恩世界。
“然后就是‘展现律法’了。”V说道：“这玩意根本不存在于游戏系统里，只有菈妮、菲雅、金面具、食粪者等几个人懂一点，菲雅估计也就是傻瓜操作。况且你还没有老头环的游戏系统。你确定你可以学会吗？”
龙裔耸肩：“总得试一试啊。”
“那至少得拉拢菈妮与金面具中的一个，让他来教你‘展现律法’……”V写到。
龙裔提醒：“别忘了，玛莉卡内定了葛孚雷。葛孚雷随时可以终结一切。游戏里他会固定出现在我们烧树之后，但具体他会怎么行动，鬼才晓得。”
“大方向基本就是这样吧？先刷级，然后去揍葛瑞克，要抢先把最容易入手的大卢恩拿到手……然后视剧情时间，决定要不要掺和拉塔恩那件事。”V在黑板上写写画画：“第二个大卢恩基本上就从蕾娜菈、拉卡德、拉塔恩三个里面拿。这是基础。但是还得跟菈妮搞好关系？或者我们去走金面具的线？”
龙裔点头：“具体就是这样吧……”
“那么下一个议题，我们需要什么。”V抱着双臂：“首先确认一下好了。2077的‘重来’，本质上是‘死亡之后读取角色未死亡时的存档’，相当于跳世界线了。游戏角色没有死而复活的能力。因此我不会死而复活。老大你有读档过吗？”
龙裔耸肩：“我要会这个那还得了。”
“那么首先，我跟你，我们共同的需求就是‘不能死’。”
褪色者道：“虽然我可以复活，但是次数也是有限的啊……”
V道：“因此，我们需要的第一个资源，就是‘快速恢复的手段’。老大你准备住治疗系吗？”
龙裔摇头：“不清楚，我也不知道我在交界地是个什么情况，能不能靠喘气回血回蓝。这个还得具体分析一波……”
“如果你刷级的时间不够，那还是优先老滚强力build吧。”V说道：“这个问题，或许可以交给我。我打算主加技术了。”
“2077整个游戏流程，在现实里就只有几个星期，所以我练级时间有限，主要就点了反应、技术与智力。黑客技能在2077世界之外根本没用，所以就主反应与技术，枪械与制造了。”
龙裔瞪大眼睛：“卧槽……你真的能……无中生有？他妈的，你才是唯一真神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