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长篇同人】东方幻想合约 番外10 玛艾露贝莉·赫恩篇 第四章：未知，恐惧与敌意
“我们真的能够相信她吗？”
“如果有朝一日你们真的能够拿出证据来怀疑占卜师的眼光的时候，那我已经早死了不知道多久了。”
“就算能够看到她的过去和未来，也不能这么放心吧。”
湛蓝色的地球大气逐渐进入了凯尔和占卜师的视野，但是除了这不能更平常的景色，他们还注意到了在这个清澈透明的球体中央，有一块格格不入，时刻电闪雷鸣，乌云密布的绿色云团，笼罩在横跨印度半岛到两河流域的广大土地上，这场风暴已经持续了半个世纪左右，当初的亲历者也基本离世，也就只有这些不老不死的天人还记得造成这一切的究竟是什么。
“举一个比较贴切现实的例子来讲，新人类的出现可以提供从根源上终结人类一直重复的自相残杀的悲剧的些许可能性，就比如你面前的绿云下方，已经死去的人，还有在里面苦苦挣扎，命不久矣的战争难民。”
拿这个造成无数人死亡和生态毁坏，而且土地彻底无法开发的灾难来讽刺，也就只有占卜师才具有这种胆量，21世纪下半叶，整个中东和印度地区爆发了大规模的战争，本来一开始只是常规武装力量的战争，但是到最后两个阵营为首的国家竟然直接跳过了警告步骤，把自己库存里的核武器全都丢到了对方及其盟友的土地上，比太阳还要明亮的火球，在一百年后重新出现在了交战双方的视野里，大约有一亿人在当天丧生，更多的则是在降落下的核辐射尘埃里死去。
凯尔能够回想起那一天，他在联合国大会上看到相关代表在看到自己国家突如其来的操作泣不成声的画面，拿核武器去威慑没有哪个有核的国家没做过，但是脑子一热就全用上和对方同归于尽的思维，就连天人都不能理解。所幸的是，这一个悲剧最终没有扩散到整个人类的灭亡，在最后关头，强权们最终还是选择达成共识去拯救这个世界。
“怎么可能呢？”凯尔转过身看着自己面前的导师，“拥有超能力的人类以前不是没有过，然后他们做了什么，绑在木桩上烧死，或者是当做吸血鬼被灌水银。然后真正的吸血鬼一点事都没有，甚至还会躲在人群里挑起纷争，让更多的非人类享受渔翁之利，就算这就是你所说的新人类……他们也只会被旧人类敌视并且最终绝种罢了。”
“那么，你真的知道那下面发生了什么吗？我记得自从月面殖民地建成之后，你就把天人的总部迁移到这个空间站了吧？差不多都过去三十年了呢。”
“还不是为了尽可能减少不必要的干扰……”
“干扰？”
贵为贤者的凯尔，还是无法抵抗占卜师的强大灵能，直接被凭空抓住了喉咙来到了这个外星人的面前。
“你管这些必要的防止他们走错路自取灭亡的措施叫做干涉？”占卜师呵斥道，“若不是天人主导让五常悬崖勒马，你现在看到的这个世界已经是一片废土了知道吗？观察和引导，不是放手就不管的无为而治，我们输不起这次试炼，一旦失败，整个未来只会前功尽弃！”
占卜师在发泄完怨气之后，才将凯尔重新放回地上，作为贤者的他，是第一次吃这样的亏，但是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论知识和经历，宇宙里没有哪个存在能比他久的。
“算了……你这样的半成品本来就需要更长时间去思考你该做的事情……玛丽贝尔·赫恩，那个新人类应该已经部署下去了吧？虽然我不太愿意，但是她自己要求的，而且还可以对新人类的生存能力进行测试。”
“我一直在怀疑，占卜师，玛丽贝尔和八云紫之间似乎有些复杂的关系，”凯尔回到了他的办公桌上，“两者的相貌和穿衣审美呈现出高度相似，同时，自身拥有的能力几乎也可以认为是同一种，但是每次当我和她提到这个人的时候，八云紫都对这个问题保持了回避的态度……”
“别人不想回答你的时候，并不一定说明他确实有想要隐瞒的事实，也有可能是因为你这个问题毫无意义所以他不想回答，就和宇佐见莲子是否和幻想乡里的实体宇佐见堇子存在关联一样。”
“难道就可以否认前者吗？”
“我从来没这么说，只是这种答案，不需要问你也可以找到办法去发现。”
占卜师在说完之后，直接穿过了面前的玻璃，但是并没有到达另一端，而是直接融化在了其中，诡异的是，虽然面前的形体已经消失，但是玻璃里面的倒影却依然保留，而且，是处于可以活动的状态。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梅莉？”
“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吧，核战之后的环境是最有可能催生出新人类的，况且，我并不只是为了寻找他们才会到这个人间地狱里。”
“辐射浓度还是很高的，虽然有电磁屏蔽护盾，也不要在里面逗留太久，至多24个小时，知道了吗？”
梅莉抬起手臂，看了下依然在发出响声的盖革计数器，周围这片还在不停下着暴雨的天气已经持续了几十年的时间，几乎是在核弹引爆之后不久就从没停过，为了避免核爆的放射性尘埃进入高层大气环流至全世界，大国们使用了一种热传导技术，让上升的热空气加速冷却回到地表沉降，随后建设了大量的磁化塔台，从核辐射区的最东端直到最西端，将尘埃完全锁死在这片被国家政府放弃的“黑区”里，这确实确保了其余地区的安全，但是与此同时，也宣判了来不及逃出黑区的几千万人的缓期死刑。
中东黑区是梅莉高中时就已经在历史课程上面听说过的内容，在教材上面被宣传成了一片类似于无人区的地方，寸草不生的不毛之地，但是等她实际踏入这片风暴中时，才发现这里其实并非自己所预计的那样恶劣，水循环在割裂的气候环境中仍在继续，生命也没有绝迹，甚至在那些被炸的支离破碎的旧建筑中，已经建设出来了崭新的复杂楼阁，只是因为辐射而充满淡绿荧光的空气，使得这些建筑物的灯火难免看上去有些诡异。
雨水中的辐射残留量至今仍然可以产生100伦琴的数值，但是这里生活的人类，也就是被天人政府抛弃的，竟然并没有死去，而且还成功适应了如此恶劣的环境生活下来，旁边的草木和突然闪过的老鼠之类的动物，都因为辐射环境变异出了梅莉从未见过的特征，但是人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他们的头发因为聚集了放射性的碳同位素，所以也带有一部分常人不具备的荧光。
“行吧……应该不会待太久……”
一个隐形的庞大身躯，从梅莉的正上方呼啸而过，那是莲子驾驶的钢弹，在开启光学迷彩的状态下低空飞行的声音，在不开火的情况下，机体可以保证在紫外光以上波长的电磁波环境下的隐身状态，所以除非是被闪电直击之类的情况，不会有任何人发现。
之所以梅莉会有信心到达此处，是因为前几天她收到了一份从一个早已废弃的ip地址发送来的电子邮件，其中内容，正是一户人家拍摄到的新人类利用超能力击退侵入城市的变异生物的视频，而且从装备来判断，一定是具有完全的工业体系才能生产的作战服装，无需多言，黑区里一定早就诞生出了有组织的新人类活动，而且既然能够突破网络封锁找上来，那一定是有急切的需要。
结界术非常完美的挡住了所有放射性的雨滴，只是在旁人看来，就像是雨水马上就要落到梅莉头上之前突然停下了，随后顺着一个无形的球面向四周扩散，再加上为了掩盖身份所使用的面罩和长袍，像极了当初信仰横跨整个欧亚的先知，以无面的姿态向世人传递关于世界的真理。
身边是低矮破旧的砖瓦房，但是不远处就是高耸入云的现代化高层建筑，并且在上面还安装了相当多的全息投影，在滂沱大雨中闪烁，内容几乎都是各种抗辐射药物，以及能够替换身体功能的机械义肢之类的广告，当然，也有少数只有成人才看得懂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势力能够在这种环境里重建并且扩大建筑群落，引起了梅莉的好奇心。
按理说印度地区曾是古老的四个文明之一，然而现在根本看不到一点痕迹，多个民族的殖民与破坏早已经磨灭了梅莉在梦中看到的任何事物，现在再被核武器攻击之后，哪怕一点废墟都不会留下。正当梅莉还在惋惜于此处逝去的历史的时候，旁边的一些平民在看到了自己的穿着之后突然开始了恐慌的叫喊，随即赶紧朝身后的房门退去并且紧闭门窗，原以为只是少数几个敏感分子的行为，结果这一下激起了千层浪，快速蔓延的恐慌情绪覆盖到了梅莉所能看到的每一个角落，最后，原本拥挤的小巷，只剩下了空旷与寂静。
“难道是暴露了？不，更像是看到了其他事物才会有的反应……”
直觉提醒了梅莉，关于即将到来的危险，她也立即躲进了屋檐下方的阴影当中，只见原本昏暗的街道，突然被探照灯的灯光变得如同白昼，缓缓顺着路面从他面前经过，伴随着螺旋桨飞行器工作的轰鸣，类似于某种夜间巡逻的哨兵。
“莲子，你看到那些东西了吗？”她躲在承重柱的后面，压低声音和莲子汇报。
“嗯……看上去像是月之都的大气层侦察机器人？之前在京都见过这些。”
“月之都怎么会有兴趣在这种废土里建设……地上人也不可能接受才对吧……”
“当初我也觉得这里本应该是一片荒漠呢……”
哨兵远离了，梅莉得以重新回到电闪雷鸣的天空下，远处的那个高塔，确实不是地球人会采用的工艺，上面一定有自己感兴趣的内容，折跃到某个犄角旮旯，然后在里面寻找关于新人类的信息可能更快些。
“我得进去一趟，莲子。”她准备好了结界术。
“我看你是不要命吧，那里面万一全都是月之都的军队，你根本不可能活着出来！”
“反正出了任何问题，你就让钢弹和地球军围攻就行了嘛，再说了，我怎么可能出事呢？”
“那个……请问你是新人类吗？”
在梅莉马上要动身的前一秒，她突然被一个衣衫褴褛，而且因为辐射所以畸形的老人叫住，辐射病几乎已经完全夺走了他的生命，到处都是因为突变所以面目全非的身体组织，隐藏在破烂不堪的衣服下方，此等模样看着自己，却有一种遇到救世主的感觉。
“新人类？那是什么？”梅莉并不想理会，所以只想要撒谎离开。
“我没有看错，那是只有新人类会的结界术，拜托了，请救救我们……”
被辐射烧伤的喉咙的声音是如此沙哑，不过梅莉还能够勉强听清楚，这应该是一个生于核战之前年代的人类，毕竟她看到的健康的面孔，都是比较年轻的类型，身上一定有很重要的，被天人政府忽略的记忆。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几十年来世界各国一直在隐瞒消息……”
老人先是犹豫了一会，随后突然十分悲痛地哭泣起来，只是大雨几乎淹没了他的声音，知道过了一会稍微冷静之后，他才逐渐开始组织起语言。
“我们被自己的同胞抛弃了，战争结束了，但是其他国家在一开始就放弃了我们，不仅不打算救援，还通过聚焦卫星隔绝辐射尘埃，让我们在这里等死，直到前不久从天上降下了那座高塔，送来了药物和食物让我们活着……我们不知道它是从哪来的，但是起初我们都十分感激。”
“高塔……”
老人的眼光正对着的，正是那个月之都的建筑，看起来已经在这里存在一段时间了，本身就歧视地上生命的文明，绝对不可能带着善意的目的前来。
“那里的人对你们做了什么？”她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我知道一些关于他们的事情……”
“我们这里曾经出现过和你一样的新人类，但全都被他们抓走了，不知道进行了什么对待，但是没有一个从那里活着回来的，而且，从塔上面下来的士兵，一天比一天强，而且，动不动就会把一些人抓走进行各种实验……我怀疑现在身边的人，已经没几个正常的……”
“这样吗……”
“穆迪叔叔，想不到你竟然和祸害社会的新人类在一起啊……我就知道当初你急忙离开的时候肯定没好事。”
“什么祸害？是你们这些被月人洗脑的败类，为了一时安生把地球拱手让给这些强盗！”
等老人回身时，才发现梅莉早已经消失，只留下他一个人面对逐渐靠近的人群，梅莉并没有注意到，这些被改造的人身上，看不到任何的情感，只有一副神经机械控制下极为诡异的笑容，在辐射的微光里足以摄人心魄。
“是你自己拒绝被净化，才会有现在的样子吧。”
从高处降下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在距离地面的不远处悬浮，旁边则是整齐列队的战斗无人机，单边的白色羽翼加上白色的华美月之都制服，是稀神探女。
“你！”老人怒喝道，“就是你这个自负而且疯狂的月之民，自以为可以凌驾于地上人的生命，在这里胡作非为，不知道多少新人类死在你手里，别当我不知……”
稀神探女并没有让面前的这个漏网之鱼说话太多，直接轻轻招手下令，身后的无人机就立刻发射出数条明亮的玻璃化光束，待一切尘埃落定时，那个老人就已经彻底失去了作为生物的一切活动，只剩下了一尊透明的玻璃雕塑，伫立于滂沱大雨里。
月之民果真是带有强迫症的生物，白色的室内一尘不染，而且没有一处地方缺少照明，梅莉只好利用监控设备和巡逻月兔哨兵的空隙，在复杂的塔楼里迂回前行，就和自己当初去月之都上面看到的一样，每一个个体都严格执行命令，如同齿轮一般不停歇的运转着，她注意到了一个类似于生物实验室的地方，有任何关于新人类的研究，一定就会在这里……
“实验体42的研究情况怎样？”
“全身经过解剖后，证实符合先驱者所提供的新人类身体组织活化标准，神经活动大幅度增强，但是没有任何融合灵能导致物质结构崩坏的情况。”
“所以说……他们是对的？新人类真的存在吗……”
“实验体的大脑已经保存在收容柜中，必要时刻可以提取灵魂……”
“够了，先放着吧……我要向总部汇报……”
活体解剖新人类？难道自己来晚了吗？这群月之都军队还真是毫无底线……等稀神探女离去之后，整个实验室就剩下了几个月兔哨兵，以及看样子是被胁迫抓来的研究人员……虽然愤怒，但是也只能谨慎行事。
“怎么回事？监控是坏了吗？”
一般的月兔士兵当然不会意识到马上要发生到他们身上的事情，首先是摄像头，然后到门锁控制面板，最后是电线的绝缘皮，被梅莉不断施放的结界术一个个切断，在各种阴差阳错里死于非命，最后当还活着的唯一一个月兔找到梅莉，刚想要举枪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早已经身首异处。
“安保系统离线，门也上锁了，一时半会应该不会知道的，完美。”
甚至连自己的衣服也没沾上血，还在忙碌进行实验的科学家也浑然不知，一场完美的暗杀行动，梅莉甚至想要给自己点掌声，当然，绝对不是现在，她利用打开的两道裂隙，伸长自己的手扣住了那个还在工作的科学家的头。
“等会，谁？千万别杀我，求你了，我是被抓过来干事的……”
“有哪个脑子正常的会来这种地方吗？你是做什么的？”
看到了面罩下方的梅莉之后，科学家这才逐渐恢复冷静，看得出来，在来到这边之前，也经历过许多无法启齿的遭遇。
“这群混蛋……逼我去解剖这些被送上来的人，说是要研究出现在这里的新人类，很显然，事实比我想象的还严重，月之都的技术可以让他们在被解剖的时候保持清醒而且大脑存活……但是如果我不这么做，我也会死……然后就没有任何人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了。”
“啧……”
梅莉刚刚又想要忍不住去揍这个帮凶一顿，但是也确实没错，如果他不活下来，没有人会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真正的罪魁祸首，还是探女那帮月之民，在努力控制了情绪之后，梅莉也只好让他指出其他的试验资料的位置。
“这里，全都是，若不是被他们逼着我这辈子也不会这样做……”
梅莉来到了一排储存着大脑的柜子面前，很显然，这些都是被从身体中强行剥离出来的，只是通过高超的生物技术依然保持存活，但是梅莉并没有感觉到这些大脑里面具有灵魂，已经被转移到其他地方了。
“他们不在这里。”她说。
“啥？不就是在这吗？我已经……”
“拿来！”
心急如焚的梅莉直接抢过了科学家手上的平板电脑，看起来，最关键的信息还是在数据网络里，月之都并不是单纯为了研究身体构造抓来了这些新人类，同时还在测试灵魂转移技术……就是通过精神感应框架能实现的东西……问题要比她预想的严重不少。
“月之都……你做的好啊，真好，这东西归我了。”
“等会，带上我……”
稀神探女并没有给梅莉逃脱的机会，直接强行炸开了被锁上的实验室大门，随后出现的，是全副武装的月兔士兵利用手中的等离子步枪进行扫射，直接将前面的科学家打成了筛子，梅莉想要逃离，但是能够走的地方已经被全部封堵。
“最强大的新人类，玛丽贝尔……竟然自己找上来了，真是一点都不意外嘛。”
在优势火力的掩护下，稀神探女逐渐朝梅莉所在的位置逼近，实验室的位置处于建筑物的核心，除非到达最外侧，否则就算是莲子也帮不上忙。
“就是你杀了他们吧？”梅莉咬牙切齿道，“也就只有毫无底线的月之民能够做出来这种事情……”
“指的是找到办法净化这片被你们抛弃的土地上的人民吗？自己看看吧，如果不是我，他们就只能够在充满辐射的离子风暴里死去，没有人会在乎他们的死活，包括你。”
一发强力的光束朝着梅莉的脑门而来，但却被轻易地拦下，在那短暂张开用于防御的结界里，稀神探女发现了一些熟悉的感觉，这不是人类能够具备的力量，反而是身为贤者的八云紫才能够运用的境界之力。
“这不对……你这家伙不是人类吧？我知道一个妖怪贤者，能够使用和你一样的能力。”
“既然如此……仍然执迷不悟吗？”
梅莉的声音突然变得深邃而空洞，直接在稀神探女的意识里响起，等她好不容易恢复精神时，视野中的那个新人类果然开始发生一些微妙的变化，尤其是那一对紫色的眼睛，其中绽放出来的光芒，就是八云紫那能够看透境界的眼神。
“八云紫……我就知道……早知道当初就直接启动月光蝶把你们全部消灭干净了。”她立刻做好了战斗准备。
“被未来迷惑的月之民啊，看来你还是不了解你的处境到底有多糟糕，既然这样，就让你自己去见证吧。”
稀神探女刚想出手，八云紫就毫不客气地将整栋高塔，以及里面的一切切成了细小的碎片，原本还高高在上的建筑物，立刻就在电闪雷鸣中四分五裂，朝地面坠落，来不及反应的月兔们也只能在一道道时空的裂痕里被切割成无法还原的碎末。
“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为了驱除这个世界的污秽……你们所有人都要付出代价！”
由于八云紫设置的境界导致重力紊乱，两人直接在一片无止境下落的废墟中动手，明亮的魔法碰撞爆炸交杂于带有辐射的暴雨以及闪电之间，将整个地面笼罩在一片末日般的光辉当中，贤者毕竟是贤者，在连续不断的交火里，稀神探女逐渐处于下风。
“既然选择了去月之都，就不要再给地上的生命降下苦难啊。”
“丰姬的理想，你是不会明白的！”
在转瞬之间，稀神探女的身旁就出现了一台月之都的机动战士，在八云紫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一脚将她朝地面猛踢，所幸被后面赶来的莲子驾驶的钢弹及时接住，随后，其他新人类的机动战士也很快抵达。
“梅莉！你没事吧梅莉！回答我！”
钢弹身上散发出来的绿色粒子让疼痛很快消失，梅莉还没有告诉莲子关于自己的另一部分的事实，当然，最好能够一直隐瞒下去。
“诶，我没事呢莲子，就和我说的一样……”
明明强装镇定，但是当驾驶舱打开的一刻，两人还是紧紧地抱在了一起，然而，月之都并不打算给这两位改变命运的少女任何机会，密集的炮火已经朝她们倾泻而来，完全不顾旁边的居民区里面有多少手无寸铁的平民。
“我真是受够了啊！梅莉你快坐好，既然要挑起战争，那也只能迎头痛击了，阿尔法队，开始进攻！”莲子向前用力推操作杆，率领整个小队向月之都的阵型猛冲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