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信无疑【08】GGG: New duties for the depu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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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含南北/玮钧/九明/东春
#商界精英×黑道冷面杀手，黑道行动组长×警察，教父之子×当红演员，教父私家医生×叛逃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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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九洲脸色阴沉地翻阅着面前的昨日教会出入记录，突然觉得自己好像遗漏了些什么。“糟了，算来算去，也还是没算到这个层面上。”
唐九洲轻敲着面前的桌面，郭文韬端着两杯杯小小的，散发着微微甜酸味道的咖啡走了进来：“九洲，有心事？”
唐九洲转过椅子：“王春彧······对我们来说，ξέχνα没有效果的。”
“怎么？甄红给他下的ξέχνα应该足够让他忘掉他在教会内生活过的一切了吧，那种剂量，不会出现意外的。”郭文韬慢悠悠地抿了一口咖啡，并将另一杯放在了唐九洲的面前，“甄红也是你亲自钦定的，除我之外的第二个副手，你不会信不过他吧。”
“不，文韬哥，不是因为这个。”唐九洲烦躁地指了指面前的出入记录，“懂了嘛。”
“嗯······大概懂了吧，你想怎么做？”郭文韬将咖啡又往唐九洲的方向推了推，“趁热喝，凉了不好喝，我泡的，快点。”
唐九洲瞥了一眼咖啡，上好的白瓷制成的盘子拖着小小的陶制咖啡杯，里面装着深棕色的液体。唐九洲拿起，轻轻一品就知道这是琥爵，一股烟草味，还有绵长的酸味和甜甜的瓜果香气。是好咖啡，可是唐九洲不喜欢。他本来就更喜欢牙买加高山或者是蓝山咖啡那种不带任何其他味道，只有酸苦气息的咖啡，再加上有烦心事，便愈加地不喜欢面前这一小杯精致的咖啡了。
“一点都不好喝······文韬哥，你说，我们有没有机会把αρχή用上······”
郭文韬抿了一口咖啡，静静地等待最后一丝酸味在嘴里散去：“你确定？αρχή的效果是不是太强烈了一点······再用一剂针对性质的ξέχνα就够了吧。”
“不，甄红不是已经讲得很清楚了嘛，ξέχνα的造价实在是太昂贵了，远不如αρχή来的实用。我们不能在一个人身上浪费太多。”唐九洲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文韬哥，你也好久没出任务了吧，这次任务就让你去吧，你在教内是有名的身手敏捷，也适合。Αρχή，远程注射就可以了，速去速回就好。”
郭文韬品完最后一口咖啡：“王春彧在蒲氏的工地上吧，那我现在去了？”
“诶，文韬哥你等一下，今天明儿新剧发布会。你当时可是用了明儿的原名，假扮成他的经纪人的，你今天必须去。没办法，投资方要求的。”唐九洲指指脑袋，“想起来投资方是谁了嘛。”
“嗯，蒲熠星，他听说是你弟弟的新剧，才出的投资。”郭文韬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文件，“这次明儿的新剧发布会上，会有甄氏外缘人员假扮成记者，将明儿、唐氏和教会联系在一起。蒲氏提出的要求是，只要我到场，他们就会帮我们作证——这份证据大概率是可以服众的，毕竟蒲氏也是当年‘最后的晚餐’的受害人。”
“同时，蒲熠星也会借助这次发布会，软推广葡萄糖的新楼盘。借此机会，蒲熠星也会把王春彧这个设计师带到场。”
“原来你已经把这次活动调查的如此透彻了······话说，王春彧到场跟楼盘宣传毫无关系吧，宣传楼盘又不需要设计师出场······我看他只是单纯的想把王春彧甩到公众视线中，成为公众人物，让教会没有太大的空间下手吧。”唐九洲看向郭文韬，“还有，那个‘葡萄糖的楼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嗯······蒲加唐，葡萄糖嘛······还有，这次蒲熠星叫我跟你一起去，其实也是给了我很好的执行任务的时机。在宴会上，我随时有机会完成注射。”郭文韬看完了最后一份文件，“那这样的话，αρχή可能就不行。”
“为什么？”唐九洲问完就后悔自己这心直口快的性子了，不过这样也好，权当维持维持在‘文韬哥哥’面前的表面人设了。
“哎······九洲你在商场叱咤风云，到头来其实也就只是个二十刚出头的，心思单纯的小孩。你想啊，αρχή的效果是瞬发性的，王春彧那家伙要是在发布会上就出现个三长两短，那整个发布会的人都会被当作嫌疑人。到时候，你文韬哥哥这个随身携带注射器械的人可是逃不掉的。到时候，把我带过来的你也逃不掉干系，明儿也会受牵连。依我看，Εροζία比较合适。”
唐九洲两只手撑着自己的脸蛋：“可是······甄红不是说Εροζία还在试验阶段吗？”
“反正总还是有百分之八十的成功率的，失败了大不了你文韬哥就再出一次任务就是了。九洲，听我的，没有比这更好的选择了。”
周峻纬走进他和齐思钧的房间，双手搭在齐思钧的肩上：“齐思钧，你是从哪里弄到的这些药剂的？”
齐思钧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掰开了周峻纬的手：“我不是说了嘛，教会的研究院研制出来的新药剂。还有，我们两个所谓的夫夫关系，只是在那些人面前做戏的。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别靠我这么近，手下去。”
“别这么凶嘛，当时我的要求不就是让你当我的男朋友嘛。”周峻纬悄摸摸的，两只手又想摸上齐思钧的红西装。
“我现在已经进来了，我可以反悔。现在，我是教会的重要合作伙伴，你可以去向唐九洲告发我，你可以看看唐九洲信谁。”齐思钧毫不退让，看向周峻纬的眼睛。
周峻纬无奈地摇了摇头，齐思钧肯定是算到自己不能拿他怎么样。他呢，也不能拿齐思钧怎么样，这小孩还是要哄着。
“那个药剂，是甄家的秘方。”齐思钧摸了摸自己的手腕，站起身，从自己带锁的小盒子里拿出了一份白纸，从其中拿出了一张，“蜡烛，点上。”
“这是我从甄家带出来的研究资料。当时甄天才还没有暴动的时候，我也是被父亲安排在甄氏的研究所里工作的。由于甄氏平时干的都是走私方面的生意，并不涉及杀手这一方面，和教会还是有本质上的区别，所以研究所研发的药剂大部分都是和人脑相关的。”齐思钧指了指手上的纸张，“这就是我当时参加的项目，总共三种药剂，其中一种你已经见过了：ξέχνα，在希腊语中是遗忘的意思，效果是选择性的清楚人的记忆，也是三种药剂中最为昂贵的。”
“你给王春彧用的就是这个。”
“是的。第二种相对来说便宜，但效力自然也是简单粗暴的。它的名字叫αρχή，是‘始’的意思，可以在注射的一瞬间强势地清除被注射人的所有记忆。第三种药剂，还在试验阶段。其实它的主要成分和第二种没有太大区别，但是添加在其中的时效控制方面的药物，有一定概率会抵消其中原有的药效。它的名字叫Εροζία，‘侵蚀’的意思。这支药剂可以让被注射着的记忆在注射三天之后被完全抹去。百分之八十的概率成功，百分之十五的概率完全没有效果。”
“那还有百分之五呢？”
“记忆会被暂时清除。当被注射人的大脑收到太过于强烈的关于之前记忆的情感冲击时，记忆会被重新恢复。”
周峻纬拿着蜡烛，轻轻地将纸张放在火上烤，字迹慢慢显现。“这个烤完之后，好像没办法变回原来一张白纸的样子了吧。”
“没错。不过也不需要。我已经把其中的一张交给教会的研究所了，所在研究所的最深处。钥匙我，唐九洲和研究所所长一人一把，少一把都开不了门。”
周峻纬满意地点了点头：“听说，唐九洲今天早上向研究所要了一支Εροζία？”
“嗯，我推测这支药剂大概率还是会用在王春彧身上，应该是今天晚上唐明儿的新剧发布会上会派上用场。”
周峻纬深吸了一口气：“我觉得你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我的。”
“当然，使用我的Εροζία，可不是没有代价的，”齐思钧的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像只小狐狸，“就看他们有没有那么好了运气了，五五开的副作用～”
郭文韬拿出压箱底的深蓝色西装，慢慢地穿上。他还能回想起来，上一次穿上它，还是在B大的毕业典礼上。刚进B大的时候，他就像一个在蛮荒长大的狼崽，不懂规矩。哪怕在教会里，教父安排了专门的教师教授他们知识，教授他们贵族礼仪，但是他真正走入社会的那一刻，他还是感觉到了违和。他用贵族的方式和他人交谈会被视作异类，他常年作为杀手培养起来的冷酷成为了阻隔他人的厚墙。
那个晚上，他作为舞会的主持人，穿着深蓝色的西装出现在台阶的最上方，整个大厅的灯光都照在他的身旁，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他穿着昂贵的皮鞋，缓缓走下了台阶，并没有邀请舞伴。他还记得，女孩都为他的清冷而着迷，男孩都为他的不食人间烟火而惊叹，他就如冰川一般，清冷美丽。他当时是那么的紧张，以至于他的声音都微微颤抖。他那一个晚上，只说了一句话，用平淡的语调说着本该热情的话。
“亲爱的先生小姐们，请尽情狂欢，享受属于你们的夜晚。”
那是他第一次，也是到目前为止最后一次表现的如同真正的贵族。他优雅地品尝着宴会上的佳肴，举手投足之间都圆润无比。他极力地认同着自己当时内心的儒雅，哪怕自己在这一夜后就将成为教会的杀手。
现在，他又有机会穿上这件承载着他所有优雅的衣服。自然，也是他难再有的能够出席盛大场合的机会了。一旁的邵明明穿着亚麻色的西装，精致的脸上淡然的很。
不愧是公众人物，早就习惯这种大场面了。郭文韬内心想着，默默地压制住自己内心的紧张。
“咋的，文韬哥，紧张啊。”邵明明拆开棒棒糖的塑料袋，塞进口中，“你毕业典礼的时候就这样。别人觉得你是什么清冷小王子，我还不知道其实你是太紧张了嘛。”
“不是，我本来就是那样的性子。”郭文韬淡淡地看了邵明明一眼，“任何人第一次对待那样的大场合，都会紧张吧。”
“那不一定。”邵明明骄傲的抬起了头，“我哥就不会，他第一次作为主要人员出现那什么‘B市贵族年宴’上的时候，也没紧张。当时我哥可才事十二岁。”
“那能一样嘛。当时的B市上层阶级，可已经是被教父血洗了一半，自然也大不如之前气派了，”郭文韬哑然失笑，“况且，你和你哥，可是在教父身边长大的，和我们这种教会底层人，怎么能比呢。”
“那是，我哥可棒了。”
“诶，明儿，你对你哥······是不是有意思啊。”郭文韬突然一脸八卦地凑近了邵明明，“哥哥奉劝你一句哈，我看唐九洲对你也有意思。唐九洲这个小孩，心思单纯得很，容易被骗。你啊，要是想上，那得赶紧。”
邵明明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眼睛也亮了起来，可很快就暗淡了下去：“文韬哥，我们俩不可能的，我们俩公众上还是亲兄弟。哪怕我们彼此都心知肚明，也不行。”
郭文韬愣了一下：“这有什么的，他喜欢你，这就够了啊。”
邵明明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
郭文韬叹了一口气，走出了房间。刚推开门，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唐九洲。
郭文韬轻轻关上了门：“都听见了？”
唐九洲阴沉着脸：“听见了，也是个脸皮子薄的小孩，真不知道父亲是怎么教出这样一个男人的，一点都不像教会出来的孩子。”
郭文韬拍了拍唐九洲的肩膀：“九洲你就知足吧，明儿的性格要真的像我们教会那群人一样，你还不一定喜欢人家。”
唐九洲没有说话。
真是的，他刚才都看到了。郭文韬竟然敢靠明儿那么近，最关键的是，明儿竟然还脸红了。他没有听见之前的对话，可他大概也能猜出来。大抵应该就是，郭文韬对明儿说我喜欢明儿，明儿却以我们是兄弟婉拒了郭文韬的“好意”，顺便还表达了一下自己内心对郭文韬的喜欢。
该死，郭文韬那个家伙，外面有了蒲熠星还不够，还想要从我这里偷走我的明儿，也真是活腻了。
这时，邵明明一蹦一跳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哥，我好了，咱们走吧。”
唐九洲迅速切换上了自己标志性的阳光笑容：“好，明儿，过来。”
唐九洲拉起了邵明明的手，邵明明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却并没有挣脱开。唐九洲惊讶地看了邵明明一眼，邵明明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眼神，急忙挣脱开了他的手，向前跑去。
“文韬哥，这次发布会，就仰仗你的口才啦。”邵明明一边说着，一边紧紧抱住了郭文韬的手臂。
“仰仗我干嘛呀，明儿自己就很能干了。”郭文韬笑着说。
唐九洲看着前方一高一矮的两个身影。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明儿就不能乖乖地呆在自己的身边，偏要去贴郭文韬。要不是他明里暗里还要照顾到明儿在演艺圈的事业，他早就把明儿囚禁在自己身边了。
绝对不会给别人任何机会。
唐九洲回想起来，自己严格意义上和郭文韬第一次一起执行任务，是在四年前。当时明儿被娱乐圈的恶性竞争对手绑架，试图以此威胁甜粥将他雪藏。当时就是自己开车，郭文韬出手将明儿救了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是那次的“英雄救美”让明儿情根深种。
唐九洲胡思乱想着。就在这时，郭文韬转过身来，像唐九洲眨了眨眼睛。
唐九洲明白郭文韬在说什么。
“九洲，很高兴再次和你合作。”
唐九洲撅起嘴巴。不，自己一点都不高兴。
其实本来这一章想写道任务内容的，但是吧，前面的内容码的得意忘形了，所以······下一章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