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环市区

防暴警察用盾牌挡出了一条供平民撤离的通道。
“请注意!这里是艾斯廓克治安警察局的通告。目前中环的治安状况已经达到不容乐观的程度。为了各位的人身安全,现请各位公民有序撤离本区域,前往政府区做短期避难。各位请带好身份证明文件以及足量的生活必需品,并关好门窗。请务必听从警务人员的指示。”
阵线前方仅十来步的地方,两个中产阶级打扮的男子用流利的德语怒斥着防暴警员,叫嚣着让他们出示证件以表明身份。
基德心生一股厌恶。
这种场合,穿着警服,组织严明,手持警械列队组成防线的人,不是警察还能是什么人?
“这是个和平集会,你们面前的都是手无寸铁的年轻人。”那两人喊道。
在百米开外,是燃烧的商铺,和手持各种武器,并正在用杂物堵路的暴徒。
“是啊,又是和平的一天。”负责背旗的根塔调侃了句。
周围传来几声轻笑。
“我姓英格诺尔!你们要认,就认着我!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在警察的阵线后方,一名被警员搀扶着的男子指着暴徒的方向破口大骂。
“我告诉你们这帮蟑螂!这点伤不过是小问题。你们有本事,就去围攻国防军!去围国防军啊!”
“先生,留意您的头部,小心点。”
搀扶他的警员小心翼翼地按着他头顶那块被鲜血染红一半的纱布。
“那么有本事,几十个都打不死我一个!”
那个男子依旧情绪激动地喊着,那个警员脸上大写的无奈,苦口婆心地劝说男子离开,幸亏最终他还是加入到撤离的平民队伍中。
“还有多少地方没完成撤离?”
“这是最后一个街区了吧。”
警署的指挥官,高级督察舒马赫,跟警署警长交流着行动的进度。
此时,骑马的传令员急匆匆地赶来:
“东峡街开枪!”
传令员在舒马赫面前把马勒停,“有同事在东峡街被抢枪!”
“然后呢?遇袭的同事有没有事?”
作为指挥官的舒马赫马上发问。
“没事,那个同事一枪打废了那只蟑螂,其余的同伙想继续上来抢枪,被其他同事驱散了。”
“我他妈被你吓死了。”
舒马赫白了传令员一眼。
几乎与此同时,一个骑警中队的警长策马奔来:
“有Kripo(刑事警察)的同事被暴徒围困,无法自行脱离,需要支援。铜钟警署有没有可以前往支援的队伍?”
“位置在哪?暴徒人数和武器配置?”先反应过来的是警署警长。
“具体位置不清楚,钟楼那边的同事用望远镜看到的。大概是正北方向。”骑警的警长朝着前方暴徒安设路障的方向一指。
“我们马上前往救援。请回去报告,铜钟警署已经接受任务。”舒马赫答道。
“明白。”骑警的警长随即赶回来时的方向。
“你,通知周围的队伍,往我们的位置派增援,以免我们冲太前而导致防线出现漏洞。”舒马赫转头望向传令员。
“是。”传令员领命离开。
“铜钟警署,准备!”警署警长运足气一声大喊。
稍后,警署警长看向了舒马赫:
“举旗警告吗?”
“举个锤子,直接冲上去给我往死里打。”
“明白。”
站在前面的霍斯特警长听到了两人的交谈,于是朝根塔做了个手势,把的背上旗子拔出一半的根塔会意地将旗子收了回去。接着,手持盾牌的霍斯特警长站到了基德身边,同时是阵线的最前一排。他伸手拍了拍基德的肩膀,像是安抚焦躁不安的儿童一样。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
哔——
一声清脆的哨响。
同袍们发出了战斗的呐喊,朝着暴徒的方向冲去。
而还在倒弄路障的暴徒面对防暴警察毫无事前警告的冲锋,惊得呆若木鸡。在那两个“民主人士”被那道洪流撞翻之后,暴徒终于反应过来,开始四散奔逃。
一切都太过突然。十五秒前,防暴警察还像柱子一样立在原地,十五秒后,防暴警察已经冲到了能看清瞳孔中的倒影的距离。
暴徒像是雪崩一样溃散了。在基德和一众队友面前,只有五个脑子不好使的家伙一起抬着一段不知从哪拆下来的栏杆,妄想螳臂当车。但随着霍斯特警长举起警棍,其中一个家伙立马扔下同伴转身就跑,剩下那四个人还一脸懵。下一秒,举盾冲锋的警员们撞翻了抬着栏杆的几个家伙。他们手中原本想用来阻拦警察的栏杆此时正死死地压在他们自己身上。霍斯特警长和旁边两个队友,以及跟在后面的根塔往栏杆上狠狠跺了几脚,被压在下面的几个家伙痛得嗷嗷直叫。而仍在追击的基德死死咬着那个丢下同伴就跑的暴徒不放。
忽然间,那个家伙顺手推倒了旁边一个女暴徒,失去平衡的女暴徒一声惊叫,往基德的方向一个趔趄,正好撞到了基德手上的方盾上。基德被这一撞差点摔倒,干脆就势把那个女匪控制住。而那个不顾一切跑路的暴徒已经不见了踪影。
铜钟警署的警员们一口气往前突进了三百米。
一路上随处可见被制服的暴徒,个别不安分的家伙被防暴警察摁在地上,用警棍对着脑袋一阵猛锤,鲜血淌了一地。各分队和小队的指挥官大喊着,让手下重新集合。
这时,在冲锋一开始被撞倒的“民主人士”中的一个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对着远处的报社记者,伸手指着正在制服暴徒的警察,扯着破铜锣一样的嗓子喊道:
“警察打人啊!”
刚刚抓住两个暴徒的费德曼随即一个箭步上前,手里抓着警棍,照着那个家伙的屁股就是一下,那家伙像被扔进汤锅的母鸡一样蹦了起来。
“杂种!打的就是你!×你妈!”
说罢,又是一棍。
那个家伙屁滚尿流地逃跑了。
在铜钟警署的攻势下,几乎整条街的暴徒都逃得不见踪影。但依然还没看到被围的警员。
而这时,一个哭泣着的女人闯进了现场。
那个女人用德语高声呼救着,警员意识到她不是暴徒的一份子。而最终,她跑到了基德面前,几乎跪在了地上。
“长官……救救我的女儿……我……我最小的女儿……还在那里,要被烧死了……”
“起来,您先起来。”基德把那个女人扶了起来。
“我……我……”那个女人冒着含糊不清的哭腔。
“那些人在到处放火,我忙着把孩子们带出去……但是……但是……后面她就不见了……她叫安雅……”
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着基德行动起来。
“您跟她是在哪走丢的?带我去看看。”

本文源自本人在八年前的一个脑洞。 这个脑洞已经被本人脑补成了一套完整的小说大纲。 本文是本人脑补的小说中的一个情节。 本人也会不定时更新类似的片段,这些片段大都有一定关联,不过本人未必会按照这些片段发生的时间顺序投稿。有兴趣的各位可以点赞。也许本人某一天看到这文人气还不错的话,会把整本书都写出来也说不定。
本篇的剧情是故事时间线中的共和历96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