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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乱舞·妄自菲薄·龟甲贞宗

2020-01-24 21:58 作者:楸茨是评论区up哒  | 我要投稿

摸了一个学期写了9面草稿emmmmm……

我太难了_(:D)∠)_

文笔渣 ooc有 甜的

今天,新的审神者来了。

这座本丸所有的刀剑男士都站在大门前迎接,终于盼到挂了时之政府标志的一辆马车缓缓驶来。车停,从车上跳下来一个少女,手里一个提箱。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这里的审神者了,请务必认真工作。”“明白了……”

马车走了,少女双手握紧了手里的提箱,转身,面向已等候多时的众刀剑男士,规规矩矩的鞠了一躬。

“初次见面,我是希。请……多多关照。”

为首的长谷部早已不动声色的将新主从头至尾打量了一遍:这个少女又瘦又小,大约150厘米高,穿着与体型颇不相称的大号衣裤;皮肤透出病态的苍白,毫无血色;手臂上还缠着绷带……

像一个易碎的瓷娃娃。

“我帮您拿吧。”长谷部伸手想为她提箱子,谁知希立刻把手往后收,整个身子转了半圈。

“不、不用了,这里面只是,衣服和我的一些私物,不重的……”希的眼神变得惶恐。

见状,长谷部只得收回手,刚想再说些什么,龟甲却突然就凑了上来:“主人舟车劳顿,应该已经累坏了对吧?我带您去您的房间!”他好像一只大型犬。

“龟甲,别吓到主上——”长谷部刚想训斥龟甲,却发现希因为龟甲突然窜出来吓了一下,但之后,她的眼神恢复了最初的空洞,微微点头。

她跟在了龟甲身后,十分乖顺的,前往天守阁。

“哦呀,长谷部君像是被拒绝了呢。”烛台切拍了拍长谷部的肩膀,笑着说。

长谷部只耸了耸肩,“她以后是我们的主人,我希望的是她可以在这里好好生活,至于对她的照顾,是每个人都应该做的。”

话虽是那么说,长谷部自然还是比较想由自己来照顾主上的。

毕竟,上一位审神者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失踪,如此才迎来这位新主——他不想再让这种情况发生第二次了。

虽然是那个有些麻烦的家伙,但这位看起来奇怪的新主若是可以接受的话,那也是她的意思了。

“大家散了吧,准备欢迎宴会。”

“好耶!”

龟甲带着希到了天守阁,为她开门。“这就是您以后的住所。您喜欢吗?”

龟甲兴致勃勃的,即使希始终面无表情。

希打量了一下天守阁内部,点了点头,仍一声不吭。

“啊对了,还没自我介绍。我是龟甲贞宗,是一把无铭的打刀。今后,您就是我的主人了。”

龟甲乐滋滋的拉起了希的手。希明显的僵硬了一下,却没有挣开他。

“龟甲……贞宗……”她暗暗将他的名字念了一遍。

“是的是的~被主人呼唤名字的感觉很棒呢~”龟甲的脸颊忽的泛起潮红。“如果能被主上更加粗暴的对待,哪怕是辱骂也会让我欲罢不能呢~”

希不为所动,她像是在思考自己的事,又好像是在发呆。

“主人希望我做您的近侍吗?”

“近侍,是什么……”希似是询问,却又少了那种语调。

“就是每天在您身边侍候您的人,您觉得——”

“不!我不需要!”

像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希甩开他的手,拼命摇头,眼中再次充满惶恐。

“我不需要别人照顾……我自己可以……我可以的……我……”她一直喃喃着,像是在念某种咒语。她发着抖,像一片枯枝上的叶。

龟甲眼中的光黯了一瞬,半晌,他依然优雅的微笑着,欠了欠身:“如您所愿,我会去告知其他人的。”

之后,他退了出去,轻轻关上门,嘴角的笑意渐渐不太明显。

新主没有参加当晚的欢迎宴会。

庭院里的小黑板上写了一条新消息:

新主不需要近侍,不喜叨扰,请各位注意哦~

后面还画了个爱心。路过的长谷部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新主大概是个家里蹲吧,重度的那种。

连吃饭都不会下来,若不是每次有人去送饭给放门外,一段时间后再去看碗是空的,大家可能都以为新主死在里面了。

“主上一直不出门呢……”小短刀们围在一起议论。

五虎退抚摸着怀中小老虎的脑袋,脸上尽是失落:“是我们做错了什么吗?她从不来看看我们。”

平野见状,拍拍他的肩膀,宽慰道:“主上刚上任不久,应该会比较忙一些,体谅一下她吧。”“嗯……”

药研推推眼镜,稍有思索地说:“大将……看起来身体并不好。”皮肤苍白,眼窝深陷,一身病气,而且十分瘦削……“会不会是得了什么恶疾呢。”

这猜测只是一瞬间,药研摇摇头。如果真是那样,时之政府不应该会允许她再来这里操劳。真奇怪……

龟甲踮着脚尖,摸到了天守阁外。

真是忍耐不了!真想见见主人!龟甲是被这样的心情驱使来的。自上一次初见后,就再没见过,明明不算很熟悉,却让他甚是想念。

龟甲小心翼翼的将门拉开一条缝,一股血腥味忽的钻进他的鼻子里,十分浓重。

眉头一蹙,他直接拉开了门——不能让伤害主人的歹徒跑了!

“主——”但接下来龟甲看到的里面的一番景象,让他顿时愣在原地:屋里拉了窗帘,光稀薄的透入。希手里捏着一枚染血的刀片,血珠在往下滑;手臂上的绑带滑落了一半,皮肤上竟纵横交错着如同蠕虫一般的割痕,有的已愈合,有的还是溢血的新鲜伤口。

但他的主人此刻却笑得格外陶醉笑弯着眉眼,脸颊浮着一层淡淡的血色,像是夕阳的薄红——她看起来很漂亮,那沉醉而疯狂的模样令人动容。

是的,令龟甲动容了。

“主人,您也喜欢这种感觉吗?”龟甲是如此激动的,问出了这句话。

仿佛如梦初醒,希的笑容渐渐淡退,有些茫然的看向龟甲。“龟甲……贞宗?”

“是的~其实不用叫我的全名。“龟甲”或是“贞宗”都可……”

“我没有!”希突然将手中的刀片扔到了地上,好像那是毒虫。“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干……我没有……”

她捂住了自己的脸,手臂上的伤口滑下一滴一滴血珠,“啪嗒啪嗒”在地上汇集。她在颤抖,不断颤抖,声音逐渐哽咽。

龟甲见状,敛了笑容,转身探头出去四下看看,确认无人,他立刻将门关紧。

“好了主人,没事了。”他单膝下跪,握住她的肩膀。“乖孩子就要听话一点哦,别再发抖了,抬起头来看看我。”龟甲低声说。

希竟是立刻停止了颤抖,像竭力的隐忍着没有继续,抬起头看他。“我……是乖孩子吗?”她攥住了龟甲的衣服,近似哀求的眼神在确认他的肯定。“我是乖孩子,对吗?”

“是的,您是个很棒的乖孩子。”龟甲如她所愿,诚恳的点头回答。“来吧乖孩子,把手给我看看。”

希很是犹豫,看看龟甲,又看看自己的手臂,突然红了脸颊。“嗯……”她把双手伸了出去。

“可以用吗?那些药品。”龟甲看到她来时提的那只箱子打开放在桌面上,里面是刀片和医用酒精、碘酒等一大堆外用药和棉签、药棉、绷带等用品。

“可以……”她回答得很小声。

龟甲十分温柔的给希清理了伤口,重新帮她把绷带缠得整整齐齐。他始终是什么都没问她。

“龟甲贞宗……”

“怎么了主人?”

希有些别扭,红着脸,手指仍紧攥着他的衣服。

“谢……谢谢……”

龟甲笑了,揉揉她乱糟糟的头发。“叫我龟甲就好了。”

“龟甲,我……”

“嘘……”他将食指贴在唇边。“这是我跟您两个人之间的秘密哦~”

之后他起身告辞:“明天我还会过来的,在此之前,主人要好好休息哦~”

希乖乖点头,龟甲便开门离开。

外面,夕阳的余晖已经一点一点铺进室内。

时间固定在每天的下午三点,龟甲会准时到天守阁找希,陪她一会儿。

不过,每次一到天守阁,希总是满手刀口鲜血直流,然后茫然的望着龟甲。龟甲则总满心无奈的为她上药,给她换绷带,倒还不厌其烦。

“主人,能否告诉我,为什么总要伤害自己呢?”龟甲用镊子夹着酒精棉,轻按在希的伤口上,他小声问道。

希的脸又一次红了,似乎对这件事颇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每次一回过神来,就已经是这样了……”她的声音最后小得听不见。

“您觉得这样做,会让您感到开心吗?”

“嗯……大概是吧……”

龟甲沉默了半晌,将绷带打结。“我们做个约定好不好?”他伸出小指。“您要控制您的行为,减少对手臂的伤害。或者,伤害我也可……”

他忽然又开始脑内高潮了。

“不要不要。”希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勾住他的小指。“我跟你约定,我会,尽量克制的。我也不会伤害任何人!我保证……”

“主人真乖。”龟甲赞赏的拍了拍希的头。“您需要我把那些带走吗?”他指的是那些危险品。

希想了想,摇摇头。“请让我自己保管。”

“如您所愿。”

他人很好。

希很想那样告诉龟甲。尽管他有时会突然有些惊人发言,但他人很好。

当她被尖刻的压抑与黑暗席卷淹没时,沉溺在血色回忆中醒不过来时,是他的突然介入让她回神。

真的……已经很久没有人对自己那么温柔,那么关心了……希觉得龟甲贞宗是他遇到的最好的人。

今天……没有伤害自己呢。希望着手臂上绑得依然整齐的绷带,突然更加期盼今天龟甲的到来。

想告诉他自己做到了,想让他为自己骄傲。

希的小脸又泛起了红色,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怎么又这些了。

桌上的小鸡时钟“啾”了一声,希扭头一看,已经三点了。

他怎么还没来?希的内心有些小小的焦急。再等等吧,说不定等一下就来了。

她趴在桌上盯着钟盘,分针一点一点的拖沓着前进,发出“哒、哒、哒”的碎响。

今天的时间似乎过得格外慢呐。希用手指关节敲着桌面。

真是的!他今天太慢了!她有些气愤,却突然回神——明明是自己在依赖别人,又怎么可以埋怨他来得迟呢。希感到惭愧。

时间刚过去五分钟,等待仿佛永无止境,让希再一次惶恐。

干脆去找他吧!她站起身,冲到门边,伸手刚要拉开那轻巧的合门,却僵在半空。

外面,好久没去过了……

希猛地将手缩回,后退了几步,瞳孔收缩,冷汗直流。

不要,不想再被指手画脚了,不想再听到“异类”这样的词了,不想……

世界一瞬间天昏地暗,沉寂作茧束缚……

“如果以后我没有找到您,可以请您自己来找我吗?”

万籁俱寂中,有声音飘过希的耳畔。她慢慢睁开眼睛,眸中水光浮动。

“如果以后我没有找到您,就请自己来找我吧,好不好?”

那轻柔的语气仿佛他就在她面前,鼓励她站起来,甩开黑暗,抛在身后。

希抹着眼睛,再次起身,看向那合门,咬紧牙关,伸手放上门框——

她用尽全力推开了合门,霎时间阳光似浪潮一般的席卷涌入,一大片的金色,比她以往所看到的多少金色,都更耀眼,更温暖。

龟甲站在阳光中有些惊异的望她,一只手停在半空,阳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

“啊主人。”龟甲抱歉的微笑。“今天内番的事稍有些多,所以来得有些晚,唔——”

希直接扑进他怀里,把头贴在他腹部,抱紧了他。

怀里的人在发抖呢,龟甲微怔了一下,弯身搂住了希的肩膀。“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又抚了抚她的头:“主人学会自己开门了,真棒。”

衣服有些湿呢,他就当作主人是喜极而泣吧,令人高兴。

往后,希终于成为了一个会出门的审神者。

不过出去之后她才发现:因为自己一直龟缩在房中,整个除了龟甲谁都不敢来找她。于是,许多审神者该做的事她都落下了。几次时之政府的会议也没去开,再这样下去,面临的就是革职,她将被迫离开这里。

她不要——她已经离不开这里了,更准确些说,她已经离不开龟甲了。

在龟甲的鼓励下,希摇响了集结的铃声。

“集结的铃声?”

“是主上吗?”

“已经很久没听过这铃声了……”

所有人火速聚集到了庭院,终于又一次见到了新主。

“对不起各位,是我,太不顾及大家的感受了,还一直,事不关己的样子……”龟甲教的词好难记啊……希在心里吐槽。“以后,我不会再那样了,希望你们,可以重新认识我,我会好好负起责任的。”

语毕,她深深地鞠了一躬,是向着他们,这个本丸的所有刀剑男士。

“尽遵主愿!”他们不约而同的将右手握拳置于左胸,回以尊礼。

这个本丸终于,再一次,真正拥有了审神者。

“主上,时之政府会议。”“嗯,好。”

“大将,出阵部队怎么安排?”“我现在写给你……”

“主上,该吃饭了!”“好的好的……”

虽然还很生涩,但好歹有进步了,能明白自己身负的责任了。

龟甲站在走廊上望着希跑来跑去的身影,笑了。

虽然很难回到那种生活了,但她可以走出来,可以站在光明下,可以对着其他人微笑了——龟甲由衷的为希高兴。

“主人——”

某天,龟甲打开了天守阁的门,里面却空无一人。

他走进去,书桌上的东西摆放的整整齐齐,她的箱子不见了。他走近书桌,才看见上面有张纸条,用有些幼稚的圆润字体写道:家里有事,回家一趟。

没有面对面道别就走掉了呀……龟甲的表情变得有些许失落,微微点了点头。

等她回来就好了,对。他转身离开天守阁,轻轻关上门。

一天,没有回来。

两天,没有回来。

三天,没有回来。

四天,依然没有回来……

第五天,凌晨三点。龟甲在睡梦中,忽然惊醒。

手心里一片灼热,灵力在体内流窜——她回来了!

龟甲立刻起来,出门,向天守阁跑去。

“主人!”拉开门,却没有人,一地月色皎洁,冷清幽寂。

龟甲有些茫然,走进天守阁,真的没有人。是他自己想太多了?没道理啊……

看来是自己太想念她了……龟甲苦笑,转身想离开,体内的灵力却突然又开始沸腾。

身形顿住,他眉头微蹙,折回去——看来是藏起来了。

他立定原地,静静听——没有响动,那就只能试探了。

龟甲走到桌边,灵流稳定;走到床边,依然稳定;走到窗边,依然稳定。

最后,只有衣柜了——他一步一步走向衣柜——体内的灵力开始奔蹿了,但时强时弱。

就是这里。龟甲毫不犹豫的打开了柜子:那个又瘦又小的主人,正蜷缩在柜子一隅,把自己团得紧紧的,衣服上全是斑驳的血迹。

龟甲的心瞬间揪紧,他赶紧把希抱出来,先让她坐在椅子上。

她的头斜靠在椅背上,眼眶透着未褪去的红,还有两道歪歪斜斜的泪痕;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唇褶无比清晰。的

“主人,主人!”没有反应。

手腕上还有个流血的伤口,应该割伤没多久。龟甲紧急先撕下一片衣服上的布料,把血流先控制住。

“唔……”

她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龟……甲……”

她醒了!

“主人!”不知为何,龟甲竟是激动得抓住了她的手指,难以自抑情绪。“您感觉怎么样?!”

希微垂着眼皮看他,半晌,虚弱的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捂得紧紧的。

“竟然,又是被龟甲救了……”

一如第一次一般的情景,总是在她想要放弃包括自己的一切时,冲出来,给她温柔,给她爱护,给她救赎。

到底哪里值得……一滴泪滑出,顺着泪痕,歪歪斜斜滑下。

龟甲沉默了,许久,他伸手将希揽入怀中。

她又在发抖了……

“我什么都……不会过问您的。”龟甲轻轻笑了,一下一下的抚着她的后脑勺。“喜欢伤害自己没关系,我陪您改;感到悲伤也没关系,我陪您一起面对。”

他眸中盛了月光,包裹着郑重与坚定。

“但我不会允许您死去,这是绝不退让的最后底线。”

龟甲拨开希的头发,那孩子还有些愣神呢,微微张着嘴巴。

他吻着她的眼睛,吻干她的泪水,吻着那脆弱的心灵,吻着那最珍重的人。

“我一直在等您回来,以后也会这样等,永远都会。有人在等您回来,您有归属之处。”龟甲的手指蹭了蹭希的脸颊。“所以主人,笑一个吧。”

到底,哪里值得啊……希无奈的笑了出来,把头埋在龟甲胸口。

“龟甲就是个笨蛋吧……”

“是呢,是个心里只有主人的笨蛋呢~”

他是龟甲贞宗,是一把无铭的刀。对于他来说,有铭无铭,跟有主无主比起来,太无所谓了。

笨蛋就笨蛋吧,她是他的归属,做个心有所属的笨蛋,龟甲愿意。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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