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Desert march 221 恶魔与梦魇（下）
第221章 恶魔与梦魇（下）
四周被苍茫鲜红的血色雾气包围着，梅林看着面前的少女，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对于这张面孔，梅林感觉到了怀念和害怕，还有一丝丝来自心理的愧疚，他不懂，也不能懂得人类的感情，他的一言一行，都是在模仿人类，包括感情和行动，但是这么多年，他或许也懂得了什么叫做感情吧？
那个一开始注定要灭亡的不列颠，老国王是知道的。他只是想让这个国家以一种相对于和平的方式结束自己的历史，但是少女却不甘心，她不甘心这个国家的人民都会这样的结束，也不希望自己的生命掌握在别人的手中，这就是这张脸，原本的主人。
“如果，你是恶魔。为什么会帮助这个人类。”这句话问出的时候，女孩·······不，女孩摸样的恶魔忽然沉默了。然后仔仔细细的看了看梅林的样子，忽然嗤笑一声，说：“呵，我当是什么问题呢。原来是这个问题啊。我说了，你会信吗？梦魇之子啊。”
对于恶魔的话，梅林轻声一笑，果然认识自己吗？说道：“当然，我很想知道，是什么让你选择帮助人类，而不是占有呢？这对于你们恶魔来说，可能不是什么难事吧？既然如此，您一定有什么理由吧？”
说到这里的梅林，忽然用商量的语气说道：“对了，能不能请您换一张脸孔吗？这张脸我看了感觉很害怕呢。”
“哦哦？我以为你们男性都会喜欢这种少女的脸庞呢。怎么样，我可是连身材都能模仿哦。要不要看一看少女娇小的身躯呢。”恶魔听了男人的话，不但没有照做，反而伸出自己的舌头，轻轻的舔了舔自己的手，显得调皮和妩媚。
这谁顶得住啊！
魔术师怎么都没想到恶魔会说出这种奇怪的话，一个没注意，直接滑倒在地。他直接就和少女说：“我说小姐，你能不能不这样啊。这个女孩是我的学生，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模仿她的声音和相貌，但是您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可以吗？”
"这样啊，看来你确实和这个男人认识呢。那么您可以告诉我，这个男人到底是犯下了什么错误，才会变成这个样子吗？他的记忆，都是一些断断续续的碎片，而且，他的梦境，都是些比地狱更加可怕的黑暗，真是够了。这些碎片，如果全部驱散了。那么这个英灵的存在也会被抹去，这就是我刚才为什么阻止你的原因。至于为什么，你应该知道吧？"
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女孩变成一团雾气，然后重新幻化成了一个少女的脸庞，梅林沉默了。面前的女孩，黑色的长发如同瀑布一般自然吹落，精致的脸庞中成熟带着一点点恶魔意味的女孩，身材高挑，黑色丝袜笼罩的修长双腿，让梅林暗暗的说了一个词语。
“斯巴拉西。”
听到女孩有些傲娇的声音，梅林咳嗽了一声，回答道：“我能告诉您，小姐。但是你，好像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这个问题我必须知道。请您回答我，您为什么要维持这个梦境，又为什么要拯救这个男人呢？”
“这个问题，真的那么重要吗？”少女忽然叹了口气，忽然温柔的说道：“因为我们，从心里，爱着人类啊。就跟你一样，梅林先生，既然知道人类社会的结果，为什么还是如此的帮助人类呢。千里眼这个魔术·······能够看透未来即将发生的事情，您应该非常清楚吧。那不是人类的危机，而是······”
“好了，可以了。小姐。我知道您想说什么。但是这件事情，是人类自己的事情。由不得我们这些外人插手，您要知道的事情，我会告诉您。”梅林的神色忽然变得非常严肃，身上的气势完完全全的爆发出来。
“我明白了。没必要这么吓人吧？再说，这里除了你我，还能有谁听见我们的对话呢？”似乎被梅林身上的气势吓着了，她怯生生的说道，只不过她的表情，配上那张面孔，真的是有些可爱的感觉了。
梅林所看到的，和女孩所看到的东西，其实是同一个东西。只不过，这样的景色，是不能斜路出去的。就算是泄露出去，也没人会选择相信。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梅林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讲述给这个女孩的时候，女孩的表情，变得非常微妙。她捂住了自己的脸，在梅林的眼神注视下，她的那双眸子其中一只，变成了宝石般的翠绿色，她说：“真的，很难想象。恶魔本身不具有感情，但是为什么我惊叹感觉到了这个身体，之内的感情呢？”
梅林无言，只是沉默的看着面前这个连他都无法确认的恶魔，似乎和他一样，拥有着那双诅咒之眼呢。那么这个恶魔到底是谁。而且，她似乎和自己有一种关系。嘛，男人看不懂了。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就让它顺其自然吧？
“啊啦，梅林先生。不想问问我的真名吗？”少i女以一种非常独特的声音问道：“这具身体的名字叫做远坂凛吗？不得不说的是这句虚拟身体的相适度跟我很搭的啊？难道这个女孩也是意味恶魔的后裔？”
我想大概不是吧。梅林这么想的叹了口气，看了看四周的空间，再度喃喃的说：“希望，他能获得真正的救赎吧？不过，你是个未知的因素，我就是希望你能对这个男人好一点，他，真的太累了。我也该离开了，希望我们都好。”
梅林的身影毫不留恋的消失了，只不过，在少女没看见的地方，他还是留下了一个符文。少女在原地愣了一下，然后盘腿坐在地上，轻声说道：“你还是老样子呢，梅林先生。不过，你真的可以，从人的世界中离开吗？你说我们没有感情？错了啊，我们都是被人，所创造出来的。人的感情和我们，其实是相同的啊。”
这个男人，我会尽我所能，去帮助他。
谁说。恶魔，没有情感？在某一时间，他们可能比人类，更加注重感情。
“退后！”
战士狂热的声音传来，漫天的沙尘随着这句话喊出的同时扑面而来，遮住了少女的脸庞。拉夫娜有些勉强的睁开眼睛，她不像错过少年的任何一场战斗，但是，还是有些勉强呢。
狂乱的沙尘就像是鞭子一般抽打在少女的脸上，因为那些沙子可不是单独行动的，它们被风卷起，而后狠狠的拧成了一股绳，抗击着来自陌生人的侵略。
少年忽然从沙尘中暴射而出，重重的落在沙坑之中。强烈的窒息感传来，让男人不自觉的弓起了身子。忽然感觉到了磅礴的杀意，少年紧紧的握了握手中被黑影缠绕的长枪，啊暗暗的骂了一句：“真是，一个难缠的敌人啊！”
“母亲，我能麻烦你吗？”
当然可以，孩子的愿望，母亲怎么能够拒绝呢。
长枪上的黑色之雾，好像在回应少年的呼唤，从那把长枪之上，温柔的缠绕在少年的身上。而那把赤红色的长枪，终于在阳光之下，显露出了它，应有的模样。
枪身上，许许多多的不知名符文踊跃如上。着好像是赠予者对于这个少年的担心以及害怕他出什么事而做的保护措施，看得出来，这位师傅，是一个严格，但是不会将自己的感情显露出来的，笨蛋呢。
枪尖、枪身光滑如同一体，又或者说，根本没有所谓枪尖枪身之分，它的存在，就是一种武器本身。此时，朦朦胧胧的阳光洒在了它的身上，主人的身影，好像是披上了一套坚硬的黑色铠甲，漆黑、狰狞、神秘。
而当沙尘散去，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头有着数米高的戈齐拉。它的鲜红色瞳孔，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这两个来自陌生世界的人们，似乎在询问他们，为什么要侵略自己的领地？它是这里的王，当然需要维护自己的领地。
而最大的隔阂，是物种。
人类听不懂兽语，而兽类听不懂人语。
二者相遇，如果互相有敌意。那么就只有两种结果，一方活，一方死；另外一种，相互忌惮，各退一步。然而，这个战场上，两个人，都是非常难以退后的对手，那么，只有一种了。
战！
当黑色物体将战士的浑身包裹的时候，少年立刻行动了起来。那把赤红色的长枪首当其冲被少年的巨大力量抛射而去，而少年的身形在一瞬间行动了。
极限，极限，极限的速度，少年在这里，第一次毫无保留的进行全身心的作战。
野兽的瞳孔，总是锐利的。眼见少年的长枪将要刺穿它的头颅，却好像嘲讽一般的站在原地，而后，猛然咆哮一声，巨大的声波让那把长枪改变了自己的方向，而少年的身影，正好在长枪的正下方。
不能有对手有可趁之机。
野兽似乎明白这个道理，它的巨大兽爪从天而降，落下的影子几乎能将少年的身体牢牢地掌握在内。
然而，少年的双腿猛然跃起，向后倒去，顺其自然的接住了那把长枪，第一次念出了自己宝具的真名。
枪尖绚烂的红色光芒，似乎能够照耀整个天空，让野兽惊叹本能的感到了丝丝害怕的心理。
但是，它是王，怎么能在这里退缩?
“吼！”
